龍虎山,大殿,
議論紛紛的掌門們正在觀察陸言,
因爲任誰也沒想到,眼前看似年輕的道人,居然會如此狠辣無比,
要知道,那可不是幾人,十幾人,而是幾十號人啊,甚至還有不少家主和門長,
但就這樣的一羣人,居然在離開茅山後,連消息都沒傳出,全員“暴斃”了!
這要不是陸言下的手,估計都沒人敢相信,而更可怕的是什麼,是那羣人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大盈仙人到!”
就在場中氣氛怪異的時候,只見左若童走進來了,
望着仙氣飄飄的“青年”,大家則是紛紛站起身拱手,哪怕連陸言都是如此,
因爲左若童的“身份”太高了,不過這是在一人中,
如果換個世界,陸言就該讓左若童知道一句話,我如今站在你面前,你看看我是誰!
“見過諸位道友!”
拱着手,左若童滿臉虛懷若谷的開口,然後選了一個位置坐下,
不過是位於左手邊第一把椅子,陸言則是在他對面,
相視一眼,左若童看着陸言,嘴角揚起笑容示意,
頷首點頭,陸言看着左若童還活着,也是非常開心,畢竟他能想明白,無疑是一件好事,
作爲三一門長,左若童自從繼承掌門後,他那條命就不屬於自己了,而是整個三一門!
正如陸言一般,他繼承茅山天師後,首先要以茅山爲重,個人榮辱根本不重要,
即便今天有人指着他的鼻子罵,他陸某人也絕對不會當場就動手,
因爲作爲茅山掌天師,他不能留下“睚眥必報”,“不能容人”的印象,
所以,他得下龍虎山再動手!
張之維:臥槽,這有區別嗎?
陸言: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認!
“于慧中,你當初跟茅山天師正面戰鬥過?說說你的印象?”
看着于慧中,不少唐門人紛紛湊了上來,
因爲他們也對這位茅山天師感到十分的好奇,
看着身邊的楊烈等人,于慧中則是沒好氣的開口道:“阿龜兒子批話多的很,等打過你們就曉得了!我真捏是想縫了他的嘴!”
“哈?”
震驚的看着于慧中,楊烈不由得滿臉錯愕,彷彿有些茫然,
因爲于慧中在戰鬥時,可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可爲什麼提到陸言,會有暴走的跡象呢?
“喂,小胖子,你看什麼?出去單挑啊!”
坐在椅子上,陸言一臉冷漠的挑着眉毛,
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陸言當即扭頭看去,就望着一個小胖子一直瞪着自己,
聽到陸言的話王靄立馬憤怒起來,因爲自己的父親,可是死在他的手中啊!
“天師何必跟一個小子計較呢?”
望着陸言,王家的人立馬開口勸阻起來,
而看着坐在椅子上方的人,陸言不由得嗤笑起來,顯得十分不屑,
因爲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又當又立的傢伙了,
王家和呂家想要八奇技可以,但手段未免太狠辣了一些,
要知道,鄭子布的家鄉父老,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啊,
但王家和呂家,還有各門派怎麼做的,那真連普通人都一個不放過啊,
“我看他可不小了,都知道眼含殺意了!”
滿臉冰冷的看着王靄,陸言慢慢站起身,
而看着陸言的動作,周圍的人們紛紛停下議論聲,
“青純道友!夠了!”
就在陸言打算走上前的時候,張之維則是從旁邊走了出來,
看着張之維,陸言不由得捲起長袍重新坐下,
然後用雙指對着雙眼,點着遠處的王靄,似乎在說自己盯上他了!
如果王靄聰明一點,那就最好躲回王家,老老實實的跪着,
不然等陸言找到機會,非得將這胖子給炸上天!
未來的風正豪,作爲十佬之一,在得知“拘靈遣將”在王家手中,就連自己父親都是被他們“庇護”後,立馬就雙膝跪地了,表示願意聽從吩咐,
但風正豪在跪下時,怕不是連王家墳在哪都選好了!
他以爲自己能憑藉“權勢”操控一切,但別忘了,真理永遠掌握在“武德充沛”的人手中!
“你又看什麼?小兔崽子!”
看向不遠處,同樣面露兇狠的呂慈,陸言當即呵斥起來,
“你”
憤怒的看着陸言,呂慈正打算上前,但卻被呂家大少攔住了,
“哥?”
不敢置信的看着呂仁,呂慈露出疑惑神色,
“天師見諒,我弟弟不懂事!”
拱着手,呂仁比起呂慈,更加的聰明,
因爲他知道,即便呂家擼起袖子一起上,估計都不夠茅山打的,所以隱忍,纔是他們如今最該做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呂仁,陸言不由得挑着眉毛,因爲這傢伙有點腦子,但不多!
就在這時,只見張靜清走出來了,
望着如今的龍虎山天師,大家的臉上立馬充滿了嚴肅神色,
不過就在這時,張靜清卻開口道:“關於三十六賊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吧,關於這件事,我龍虎山無權管轄各門派弟子,還望諸位齊心協力爲上.”
就在張靜清開口後,只見下方的一人則是開口道:“天師,如今三十六賊的事情不着急,我想問問茅山的青純道人,我清風門長,出事在茅山.”
“什麼?你說什麼?你風清門長在茅山出事了?”
驚訝的看着對方,陸言扭着頭道:“師弟,有這回事嗎?”
“師兄,人是在我茅山之外出事的!”
聽到陸言的話,石少堅連忙解釋起來,
“夠了,你們莫要狡辯,我們這麼多掌門和家主,都在茅山外出事,難道茅山不給我等一個交代吧?”
生氣的看着陸言,此刻不少人都憤怒起來,
“交代,你們要什麼交代,我茅山不是說了嗎?會追查兇手下落,至於時間,回家等着去!”
擡眼看向眼前的人,陸言滿臉不屑的挑着眉毛,
難道他們以爲人多勢衆,就能壓迫自己低頭嗎?
別開玩笑了,當年陸言遇到的麻煩比這更棘手呢,上萬人的遊行,他說讓人綁着炸彈上去炸,就派人上去炸!
“行了,這件事,老夫也知道,諸位既然想要交代,何不上茅山自己找!”
拍着桌子怒吼,張靜清則是嚴肅了起來,
而聽到張靜清的話,在場所有人則是沉默了起來,
上茅山?那跟送死有區別嗎?
如果他們有膽子上茅山,何必來龍虎山找張靜清幫忙?
“我勸諸位善良,畢竟人是在茅山外出事的,所以,我也很悲痛啊!”
捂着胸膛,陸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衆人,
“行了,青純你少說兩句!”
看着陸言的模樣,張靜清不由得翻着白眼,
因爲這茅山天師,真是一代比一代兇狠,
上一代天師石堅,就看着不像好人了,這一代更好,直接來了個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