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一陣鞭炮聲響起,劇場的所有人員都開始了歡呼。
這部該死的夏日情景劇終於結束了,接下來的愛情片,《生死戀》,就會轉往南海省的天涯海角,這是一部宏麗影視集團特別看重的的愛情片,是上面一位大人物的意思,聽說已經預先通過了審查,就差招兵買馬,全力一戰了。
任庸所在的三流影視公司,是一家掛靠在宏麗影視集團旗下的一個小規模的影視公司,公司老總就是這家影視集團總裁的親侄子,宏麗影視集團雖然算得上國內影視界的巨無霸,但是總得給別人留點湯吧,所以就扶持了很多小規模的影視公司,平時就把一些沒多少油水的影視作品‘交’給這些小公司。[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血緣關係永遠是最親的關係,在這個關係就是能力的社會,同樣如此,周鐵生藉此機會扶持自己的侄子,周星星,成立了這家三流影視公司,巨星影視傳媒。在寧安市這個影視城,還算有點名氣,宏麗集團一些不上臺面的情景劇之類的,就轉手‘交’到了巨星傳媒手裡,因此巨星傳媒的運轉十分良好。
周星星本身還是有些能力的,擅長和人打‘交’道,經常一擲千金,豪氣的緊,宏麗旗下的導演,一些三流導演,往往爲了抱周鐵生的大‘腿’,很給周星星面子,同樣爲了滿足自己大權在我的優越感,會不時的幫助巨星傳媒拍攝一些情景劇,希望周星星能在合適的時機提上兩句,讓宏麗總裁有些印象。
同樣的,這部夏日情景劇的導演,就是宏麗旗下一位不得志的三流導演,在宏麗影視旗下,大牌雲集,全國知名的導演一大把,他算哪根蔥!無奈之下,只好跑來這裡,滿足自己指點江山的導演夢。
也許是昨天晚上,挑燈夜戰,太過‘操’勞,今天的情緒格外的平靜,拍攝一天下來,也沒見發過一次脾氣,要知道自打這部夏日情景劇開拍以來,他可是三天兩頭髮脾氣,甚至有打罵羣衆演員的跡象,脾氣相當的大,牛氣沖天。
由於導演狀態失常,今天的劇場工作人員都很輕鬆,演員的表演超長髮揮,許多以往要重拍多次的鏡頭,今天竟然一次就過,非常順利,圓滿的結束了這部夏日情景劇的拍攝。
“彪哥,電視劇拍完了,人家怎麼辦啊?”‘女’主角毫不在意周圍衆人的目光,緊緊地摟着導演,眉角含‘春’,一臉的秋‘波’‘蕩’漾,作爲一名演員,一個毫無名氣的演員,如果沒有片子接拍,很快就會被觀衆遺忘的,她犧牲身體,好不容易抱上了一條她認爲的粗‘腿’,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拜拜,就此‘雞’飛蛋打。
“寶貝兒,有我在,那會沒有你拍的片子,放心,很快就會有一部新的片子,到時候你還是‘女’主角!”一臉的絡腮鬍子,依然擋不住導演臉上的‘蕩’笑。
“人家要演《生死戀》嘛,好嘛!”‘女’主角把導演的手放進自己的內衣裡,扭着身子嬌聲說道,語氣碟得周圍人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行!”導演臉‘色’一變,就要推開‘女’主角。
“人家那裡不習慣了,演技不好嗎?人家就要演!”‘女’主角沒看見導演的臉‘色’,依然撒着嬌,似乎非常相信自己的魅力,對這位導演的能量無限的放大。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不要給我打電話,有合適的角‘色’自會聯繫你!”絡腮鬍子一臉的不快,一把推開‘女’主角,語氣生硬的說道,隨後招手讓助手將奧迪車開來,彎身坐進車裡,一股黑氣冒出,車子很快駛出了大‘門’,轉眼無影無蹤。
只剩下那個‘女’主角,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依然不知道錯在那裡。
“活該!”任庸很是痛快地喝了一大口的茶,推着車子輕快地走着,此時此刻他一臉的阿Q樣,充滿了幸災樂禍。
“小任,晚上七點,我們在金鼎大酒店等你,可別遲到啊,否則先罰酒三杯!”一輛桑塔納開到任庸身邊,德哥搖下窗戶,隔着車‘門’對任庸說道,車裡面坐着翔哥和華哥,都一臉的笑意,似乎很滿意任庸的表現。
“你放心,德哥,你和翔哥、華哥這麼給面子,肯賞臉讓小弟做東,小弟感‘激’不盡,一定提前到的,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換身衣服,咱不能給德哥跌範兒,是不?”任庸低着頭,樂呵呵地說道。
“那行,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德哥關上窗戶,車子徐徐地開了過去。
“德哥,路上慢點!”任庸扶着自行車,一手上揚,大聲說道,做足了功夫。
“這小任不錯,‘挺’會做人的,可是我們也幫不上他啊,咱哥幾個不能丟了飯碗啊,這年頭有個工作多不容易!”華哥透過後視鏡,點頭說道。
巨星影視傳媒,別看規模小,可競爭還是很‘激’烈的,公司上下一共十七個攝影師,就他們三個技術最爲過硬,本身關係‘挺’好,平時也‘挺’團結的,剩下的攝影師中也有幾個刺頭,經常挑事,給他們難看,周星星似乎默認這種情況,‘弄’得德哥他們也是自顧不暇,那裡會在意任庸這個小角‘色’,畢竟任庸來公司都三年了,還是沒有拿出手的技術活,真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平庸,讓人沒辦法給他說話。
在最近的一家銀行取完錢,任庸小心裝進衣服裡面的口袋,騎上車子匆匆往住處趕,這可是一萬多元啊,希望加上住處的幾千元,能包的住場子,金鼎大酒店,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他可是一次都沒進去過,雖然金鼎大酒店不禁人進出,但是作爲全市最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服務員的眼光可是相當挑剔的,他可不想閒着沒事被人家服務員的眼光質疑到羞憤自殺,那種眼光,以任庸的厚臉皮,也會感到心虛的。
任庸雖然長相平庸,但身材還是很壯實的,農家孩子,有的是一股子蠻力氣。‘裸’身照着鏡子,任庸十分滿意自己的身材,媽的,這年頭的小白臉都是草包,中看不中用,瞅咱這身子骨,就是三個‘女’人一起上,也照樣拿下!
恍惚中,鏡子裡出現了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一張漂亮的臉蛋,傾國傾城,突然間心底一陣陣刺痛,讓任庸清醒了過來,仔細一看,鏡子裡還是一張平庸的臉龐;怎麼會想起她了,任庸一臉的苦笑,眼中盡是哀傷,本來興致不錯的心情也‘蕩’然無蹤。
那可是他大學生涯最爲刻骨銘心的記憶,算了,想那些幹啥,都過去了!任庸深吸一口氣,眼中的哀傷盡去,整個人看上去又是昂揚向上。
在影視圈‘混’,包裝是最爲重要的,任庸也不例外,他小心翼翼地從暖氣的上邊取下來一個‘精’致的盒子,裡邊是一套名貴的範思哲西服,這可是他省吃儉用一年之久纔買來的,平時都捨不得穿,生怕被刮‘花’,或者沾上油污。
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一打扮就是不一樣,鏡子中的任庸一身純黑‘色’範思哲西服,身材‘挺’直,平庸的長相此刻平添一股男人的魅力,身上似乎有着些許的貴族氣息。
“滴!”的一聲,一輛夏利停在了金鼎大酒店的‘門’口,‘侍’立兩旁的美‘女’服務員原本熱情的笑臉又迅速平靜了下來,打的過來,還是夏利,肯定上不了檯面,一個身材出衆的‘女’服務員撇了撇嘴,似乎很是不屑。
“給,不用找了!”任庸打開車‘門’,轉身塞給司機一張老人頭,很是豪氣地說道,“還是先生大方,祝先生今晚玩得開心!”夏利司機咧着嘴笑着,迅速接過老人頭,嘴裡說着吉利話,腳下油‘門’一踩,就消失在車流當中。
六點五十,金晃晃的勞力士錶戴在手腕上,任庸橫臂在前,看了看時間,剛剛好,望着富麗堂皇的金鼎大酒店,任庸‘摸’了‘摸’口袋,邁着穩定的步子往金鼎大‘門’走去。
“歡迎光臨,請問是預訂的嗎?”那個身材出衆的‘女’服務員自任庸走出夏利車,就雙眼閃着綠光,死死地盯着任庸……的西服。
原來是位低調的豪‘門’公子啊,一身的尊貴氣息,好神秘啊,真是‘迷’死人啦!就在一衆‘女’服務員陷入癡呆中時,她一個箭步就衝了出來,‘露’出最爲‘迷’人的笑容,一臉熱情的帶着任庸進了酒店。
真是個勢利的**,人家怎麼能看上你,看你一臉‘蕩’漾,就不是好東西!‘門’口‘侍’立的衆服務員,相互對望中,都是一臉的嫉恨,怎麼讓她個小‘騷’蹄子搶了先!
“嗯,有預約!”任庸沒來過這種豪華的大酒店,一竅不通,聽服務員一說,就點點頭,德哥他們說在裡面房間等我,應該早就預定了吧。
“那先生貴姓?”見任庸一臉的平靜,似乎對於進出五星級的大酒店早就習以爲常了,看來我的眼光沒錯!‘女’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了,眼角似乎有‘欲’‘波’流轉。
“任!”任庸心底一鬆,視若無睹,似乎對‘女’服務員的‘迷’人笑容習以爲常,幹錯利落的說道。
“任先生,請這邊來,您預訂的是六樓的伯爵室,請這邊來!”‘女’服務員扭着翹‘臀’,一晃一晃地領着任庸走向電梯,伸手打開電梯‘門’,含笑說道:“先生,從這裡上去就行了,出了電梯左走,第五個房間就是!”看着任庸走進電梯,‘女’服務員又動手關上‘門’,按下“6”鍵,在電梯旁邊靜了了好一會兒。
看來我的姿‘色’入不了他的眼中,哎,啥時候我才能釣上個金龜婿啊,‘女’服務員愣了一下,似乎感覺自己今天的工作範圍有些逾越,趕緊往‘門’口走去,那裡纔是她的工作崗位,她是迎賓員,不是導賓員,今天有些越權了,讓領導發現可是擅離職守的,肯定會被罵死!
到了‘門’口一看,“呼”,領導沒來,還好還好!“怎麼樣?怎麼樣?打聽出來什麼情況了沒有?”一羣‘女’服務員相互對了一眼,不能讓她吃獨食!呼呼啦啦迅速圍在那身材高挑‘女’服務員的身邊,大有你不說出來就不會罷休的架勢。
“你們就別‘花’癡了,人家怎麼會看上咱們這種姿‘色’,剛纔他連正眼都沒看過我一眼,就憑你們?死心吧……”“那可不一定,沒準是看你太‘騷’了,所以……”,一羣美‘女’在‘門’口互掐了起來。
出了電梯,任庸左轉,往裡邊走去,九鼎、侯爵、公爵、王爵……這些都是一個個象徵身份地位的房間,當然是以金錢來衡量了,不過有錢人誰在乎這點小錢啊,來這裡吃就圖個品味,格調和檔次,一般人還不讓來呢,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走進這個地方,雖然是冒充的,但好歹也過過癮,體驗一把,也不虛此行!
伯爵,嗯,就是這個房間,公侯伯子男,這伯爵的檔次正好不高不低,看來德哥人還是不壞的,當然了,只是平時的往來,一牽扯到他的位置,立馬成爲生死仇人。任庸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動靜,見裡面話語聲不斷,也就隨手推‘門’而進。
一時間,屋裡的人都靜了下來,人似乎多了不少啊,任庸仔細一看,都是巨星傳媒的員工,大多和德哥、翔哥他們走的近,盡是一些平庸之流,怎麼他們也來了?心中有些不爽,任庸不動聲‘色’地把‘門’關上。
“小任,都等你呢,都說姍姍來遲的都是大腕,你可得自罰三倍啊!”坐在最裡邊的德哥見任庸來了,臉上的尖酸刻薄收斂了不少,笑着和任庸打着招呼。
“阿庸,我們聽說你請德哥他們吃飯,也就趕着過來蹭飯了,你不介意吧?”,一個平日裡和任庸聊得來的化妝師,嬌笑着和任庸開起來玩笑。
“哪能呢,願意來就是看得起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介意呢?只是平日裡大家都有事情忙,也不便打攪,既然今日有緣聚到一起,那就玩的盡興!”看來,房租是‘交’不成了,今晚帶的近兩萬鈔票都得‘交’代到這裡,任庸豪氣地說着,拉開椅子,坐在了靠近‘門’的地方,笑呵呵地和大家打起了招呼。
“小任啊,平日裡多和大家‘交’流‘交’流,既然進了影視圈,就得打成一片,才能發展啊!”德哥點起一根菸,眯着眼睛說道,身邊的翔哥,華哥也紛紛點頭。
“聽德哥的,既然人齊了,那就請德哥點菜,今天晚上大家玩個痛快!”任庸聽着德哥的話,心頭有些微動,做人不能太清高,也不能沒有一絲的骨氣,得學會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