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棋子,也有調戲下棋者的時候,甚至可以操縱下棋者的每一個動作。
就算舞臺上的木偶,也有將操縱者拽上舞臺的那一瞬間,操縱者何嘗不是木偶戲的一部分呢。古天恩原本像玩弄木偶一樣玩弄着任庸,到頭來卻讓任庸將自己從幕後拖出,成爲更大一個舞臺上的木偶,上演了一出曲折的木偶戲。
儘管最終任庸來了個逆襲,上演了一出乾坤大逆轉,順利的通過自辯,將《國難日》上映的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關卡給打通。但是這種被人決定生死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就像在地上的一個螞蟻,被一些人隨意的玩弄,毫無招架之力,更無還手之力,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肆意張狂的笑聲中,任庸胸中的悶氣一掃而空,短短的半個小時,他經歷了由天堂到地獄,然後又由地域到天堂的感覺,猶如過山車般讓他的心靈受到不斷的衝擊。只有自身變得更爲強大,纔不會任人隨意拿捏,才能無所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絲毫不用擔心有人會在背地裡時刻算計着你,更不會有人敢輕易的動你。從這一刻起任庸的內心徹底強大起來,他明白任何的背景都是虛的,自身若不強大,只能淪爲一枚棋子,這一切都需要實力!
“阿庸,你今後的路卻是有點難走啊!”望着逐漸平靜下來的任庸,華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任庸這一次順利過關,但是卻和古天恩結下了仇怨。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一次是任庸佔據了上風,但是從長遠來看,古天恩卻是佔據了上風,一旦任庸有新電影送審,但凡和歷史沾一點邊,都將成爲古天恩攻擊的地方,這種交鋒任庸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古天恩可是投了贊成票的,呵呵!”任庸隨意的一笑,對於這種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只要自己以後注意點,儘量不拍攝歷史題材的電影,那古天恩就找不到理由進行反對了。若是自己拍攝的電影真的離不開歷史,那就只能再次動用殺手鐗了,是人都有三分火性,到了那個時候不讓古天恩失敗名列,徹底離開廣電,那自己就別想在國內混了。
“難道你真的以爲古天恩對你難只是因爲你的電影扭曲歷史了嗎?看看那邊吧!”華老爺子扭扭頭示意任庸看向身後,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可是我卻清楚你肯定得罪了周家,否則古天恩也不會如此針對你。古天恩是周家的一條狗,這誰都知道,畢竟他的命都是周家給的”。
廣電總局門前的街道是東西走向的,自辯結束後,旁聽的七八個老人66續續的走出來,都是在不斷地議論,神色間盡是疑惑,誰也不清楚古天恩到底是被氣糊塗了還是聽了二馬的話後改變了想法,最終投成了贊成票。這事情確實透着蹊蹺,不但主審莫名其妙的改變了主意,就連幾個普審也是非常茫然,不明白自己爲何將寫好的反對票撕掉,至於如何投的的贊成票卻是絲毫沒有印象。
順着華老爺子的目光,可以看到幾個老頭相互間打了個招呼,轉身就進了車,迅離開這裡。古天恩卻是趴在一個轎車的窗戶上,對着車裡的人不停地說着,臉上盡是懊惱之色,說到激動處胳膊在空中不停地揮舞,最後卻見車窗緩緩上升,然後車身輕輕一震駛入街道。只留下滿臉無助的古天恩站在那裡,亂糟糟的白在風中亂擺,一時間任庸原本想不通的地方都迎刃而解了,弄了半天是周家在搞鬼,難不成還是因爲周東方的事情嗎?只是這過節怎麼算在我的頭上了,張家他們惹不起,只能拿我這個小角色來消遣一下?
“別想那麼多,想必他們周家還不會將你放在眼裡的,讓古天恩站出來搞事,並不是針對你,也許是在試探些什麼,呵呵”華老爺子輕描淡寫的話,讓任庸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放鬆下來。想來也是,周家怎麼可能有心思專門拿一個小角色出氣,收拾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想必對於任庸的刁難也是順帶而已。
“電影的審覈通過了,上映的事宜做得如何?需不需要我給你打個招呼?”華老爺子站在任庸的身邊,輕聲笑了幾下,話語一轉問起了另外的事情,“我想等電影宣傳差不多的時候再找電影院線的老總談判,這樣對於我這類個體戶更加有利些,”任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華老爺子的長子就是北方院線集團的老總,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厚道。
“生意上的事按照生意上的方式來,哪有那麼多的顧忌,年輕人闖闖總是好的,若是談不攏的話可以和我說一聲,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華老爺子拍拍任庸的肩膀,有些豪邁的說道。
“嗯,我明白的,這部電影花費我很大的心血,自然想看到一個可觀的成績,我打算一月十六號舉辦一個電影映典禮,不知道老爺子那個時候有沒有時間,想邀請您出席一下,也好給小子撐撐場面,您意下如何?”任庸摸摸頭,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電影映典禮已經策劃了好長一段時間,卻是沒有請到幾個有分量的人物,這樣下去映典禮卻是辦不成的,現在只能搬來一個是一個,實在不行的話那只有取消了。
“你小子還真敢想啊,好吧,到時候一定到,給你捧捧場!”華老爺子哈哈大笑,向任庸揮揮手,停在兩人身邊不遠處的汽車緩緩地駛過來,下來一個人恭地拉開車門,將華老爺子迎了進去,任庸隔着車窗對着老爺子揮揮手,看着車子駛入車道。
似乎,自己捲入了一場無形的政治紛爭啊,任庸原本笑着的臉頓時冰冷下來,儘管他不清楚上層的政治鬥爭是如何的情形,但是從今天的自辯上看,來了很多在國內頗具實力的家族老爺子。這就顯得有些微妙了,一個普通的電影審覈而已,這麼多的老傢伙出動本身就很不對頭了,關注的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新人作品,這分明是一場無形的爭端啊。
高層的爭端,豈是我一個小人物所能參與的,任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一個有些小運氣的普通人而已,若是擠着脖子強行參與其中,那絕對會被政治傾軋碾得粉碎,連渣都不剩。還是專心搞好電影的事吧,不過若是有人針對自己,豈能坐以待斃?任庸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往住處趕去,審覈已經通過,那《國難日》的後續計劃也該展開了
“阿庸,我聽說《國難日》已經通過審覈了,恭喜啊!”一直沒有在廣電露面的張慶生在得知電影自辯成功後直接就將電話打給了任庸。自辯的過程他已經聽人說了,非常具有玄幻意味,原本從自辯開始就已註定的結局卻徹底的逆轉,令人大跌眼鏡,不但當事人感到不解,沒有親臨的人在聽說後更是感到疑惑。張慶生雖然事先已經給任庸說了情,但是也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自辯仍不成功,那隻能讓劉傑出面了,誰曾想任庸一去不但令《國難日》
順利通過審覈,而且是全票通過。
這就令張慶生感到好奇了,按照他的估計以及後來從特殊渠道收到的情報來看,任庸自辯的成功率幾乎爲零,因此他就沒有到場,打算等結果出來後就去找劉傑,誰知自辯的最終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國難日》竟然真的通過審覈了!在聽到這個意外的消息後,張慶生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我想知道爲什麼一個簡單的電影自辯會弄成這種場面?”任庸並沒有一絲的高興,任誰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都會有脾氣的,更何況這種摻雜政治紛爭的局面,一個弄不好就會被當做犧牲品,無情地踢開。原本他還以爲張慶生不去旁聽自辯是因爲避嫌,現在卻明白張慶生有自保的嫌疑,這樣做就有點陰了。
“我也是在自辯快要開始的時候才知曉的,那個時候通知你已經晚了,而且若是自辯前就告訴你這裡邊不單單是《國難日》的事情,更夾雜着其他的成分,那你還會不會去?去了之後能不能正常揮?這些都是干擾因素,不但不能對你有所幫助,而且會對你造成不利的影響,這些難道不是最應該考慮的事情嗎?”聽出了任庸語氣裡邊的不滿,張慶生並沒有多解釋什麼,做什麼事都不可能順順利利,遇到突情況那就得學會處理。
“是不是張家和周家又對上了?”任庸並沒有再抱怨什麼,剛纔的話只是有些賭氣罷了,今天的場景可算得上驚心連連,就算是張慶生事先跟他說過,若是沒有有求必應星的作弊,那結局是無法改變的。
“嗯,周家的心太急了,最近在一些地方的動作令張家很是反感,所以就稍微打壓了一下!”張慶生在電話裡有些含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