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
在收到提示音後,班納就一時間前往了電腦前,想確認魔方的位置。
只是結果,好像不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
正當衆人想問問班納到底怎麼了的時候,魏笠已經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身後。
屏幕上顯示的結果,也是讓魏笠傻了眼。
不過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丟開了手上的權杖,高呼,“臥倒,準備應對衝擊!”
“怎麼了?”
託尼還沒問出口,爆炸聲便已經響起。
隨之而來的熱浪更是直接涌進了這個房間,衆人被氣浪給推開,撞上了四面的玻璃牆壁。
可衝擊力已然達到了玻璃的承受上限,隨着玻璃的碎裂,與魏笠同在一處的三人掉在了房間外一側的通道內。
由於房間相較於該通道處於更高的位置,與其用掉這個詞,其實說摔更確切一些。
“痛……痛……痛……”
魏笠感覺自己背部的肋骨可能是斷了,劇烈的痛楚衝擊着他的大腦,然後他又沒辦法發泄出來,因爲還有個大塊頭壓在他的身上。
不是別人,正是班納。
當時魏笠看到屏幕上顯示着魔方就在他們所處的位置附近,隨即便想到了應該是巴頓特工一行人到了。
只不過他實在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大膽,所以才一時間會愣了神。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貴重的戰略物資,隨身攜帶是沒什麼問題,但與其放在可能發生戰鬥的地方,還不如早點投入使用。
所以魏笠一開始預料的,魔方要麼在史塔克大廈,要麼在前往史塔克大廈的路上。
結果嘛,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而他也因此遭受了報應。
班納可以通過伽馬射線確認魔方的位置,而對方也同樣可以通過權杖來確認他們的位置。
魏笠還只是簡單的認爲巴頓特工會通過自己過往的資料來推斷,真的是太自作聰明瞭。
弗瑞會想不到這一茬?
他不會更改全新的聯絡通訊路線?
肯定會的。
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激活權杖,確實是引出了班納他們的負面情緒,但更重要的作用其實是爲了給巴頓特工他們導航……
該死的!
魏笠下意識地握緊拳頭,重重地錘了一下地面。
只是地面上散落的玻璃渣,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一連串的髒話也隨之脫口而出。
實在是太憋屈了,他需要發泄。
而這一通的發泄也不是沒有作用的,壓在魏笠身上的班納也醒轉了過來。
在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上的魏笠後,班納第一時間便閃到了一邊,然後再仔細確認了魏笠的狀況。
這不確認還好,看了之後,反而讓班納開始有暴走的傾向了。
因爲有魏笠的保護,班納幾乎沒有收到什麼傷。
但作爲肉墊的他,外觀上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披散的頭髮下流淌着的是鮮紅的血液,臉上被玻璃劃了好幾道口子,衣服也變得皺巴巴的。
顫抖的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移動着,彷彿是生怕牽扯到其他傷口一樣,而移動的方向正是貼着地面的背部。
魏笠努力地藉助腿部支撐的力量,將自己的上半身稍稍擡高一點,留出了一定空隙,好讓自己的手能觸碰到背部,想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來稍微緩解一下疼痛。
而這全部,都被班納看在了眼裡。
“爲什麼?”淚水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聽到班納的聲音,魏笠側過頭,看向了他,“哦,班納,我沒事……”
但魏笠的話語並沒能夠起到安慰,班納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拳頭隨之握緊,表情也變得異常痛苦。
魏笠說自己沒事其實是真的,最起碼並沒有危機到他的生命,不然早就強制重生了。
不過班納並不清楚這一點,實在是因爲現在的魏笠看上去實在是太慘了,內疚與自責徹底包裹了他。
“羅曼諾夫!”
打破了僵局的是羅曼諾夫特工的通訊器,另一端響起的是弗瑞的聲音。
“我沒事。”
再收到通訊後,羅曼諾夫特工便立馬回覆了。
只不過她的狀況其實要比魏笠稍微糟糕一點。
魏笠背部的肋骨雖然可能斷裂了,但其實只要好好治療,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還有着重生這一萬能的解決方案。
羅曼諾夫特工的腿則是被管道給壓住了,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再發生二次傷害。
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向旁人訴說自己的痛楚,反而是強咬着牙說自己“沒事”。
實在是……
“喔!痛,痛,痛……”
魏笠僅僅是僞裝了片刻,便再一次暴露了原型。
他是沒有什麼大礙,但從小就被精心呵護的他,可以說是從未受到如此大的創傷,也不能怪他沒有基本的忍耐力。
而見到這副樣子的魏笠,班納也愈發痛苦了。
“大家都沒事吧……”
通訊完畢的羅曼諾夫特工也注意到了這一邊的動靜,試着拔了一下自己被壓着的右腿,只不過管道的重量擺在那,嘗試並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
她只能是待在原地,試圖寬慰班納。
“布魯斯,你要堅持,不然就正中了洛基的下懷。我們會沒事的,聽我說,你受傷了嗎?”
這時,兩個工作人員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想要趕過來。
羅曼諾夫特工連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再確認他們退到足夠遠的地方後,再繼續勸說班納。
“我們會沒事的!聽着,我用我的生命擔保,一定會把你和亞當法師帶出去!你可以躲得遠遠的……”
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敲擊着地面,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
“你的生命!”
班納近乎是咆哮着對羅曼諾夫特工說出這句話的。
在轉動臉龐的同時,班納的視線又一次掃過了癱在地上的魏笠,而這,讓他徹底難以壓制住自己了。
“班納,我沒事。相信我……”魏笠的話語似乎是讓羅曼諾夫看到了希望,只不過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彷彿進入冰窟,“也相信你自己,以及另一個你,你不需要這樣壓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