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金蟬脫殼?不!鐵樹開花!

撤?

還是不撤?

此時擺在張安平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

若是撤離,緊急逃生密道一旦使用,整個據點就廢棄了,同時那些絕密的文件也會銷燬,可以說自此以後,上海站將不再有直屬組——因爲直屬組存在的前提是擁有一個能疏散所有成員的秘密通道,擁有一個能爲至少二十人提供保密工作場所的位置。

且還要做到對這些辦公人員保密,以上海的條件來說,軍統已經不具備打造第二個這類據點的能力。

而直屬組據點的存在,對整個上海站的情報工作來說就是一個合格的大腦,也正是因爲直屬組的存在,張安平才能對各情報組如作臂使,此番若是撤離,直屬組要麼分散辦公,要麼就改頭換面,做一個普通的情報組。

無論做哪種選擇,都等於上海站將失去快速協調、調度和行動的能力。

但若是不撤,自己的猜想應驗,緊急情況下,僅能容納一人的密道,很難在短短几分鐘內疏散直屬組據點內的25名工作人員,一旦有數人被捕,直屬組算是廢了。

這個問題在張安平的腦海中只盤旋了十秒不到,他便做出了選擇。

撤!

情報工作,容不得一絲的僥倖,直屬組據點能存在兩年多點的時間,已經遠超想象了,現在就是放棄也算是提前適應上海失去租界庇護的惡劣情況了。

也正是想通了這點,張安平才做出瞭如上決定。

他馬上找到了一處公用電話亭,拔通了直屬組據點內一部極少啓用的電話。

“喂,這裡是新東方商貿公司。”

“意大利的貨到了。”

張安平講出了暗語,電話那頭的值班員臉色頓時大變——在約定的暗語中,法國的貨到了是次級警報,而意大利的貨到了,就意味着是最高級別的警報。

必須馬上啓用隱秘逃生暗道、啓動銷燬機關銷燬所有文件!

“貨款呢?”

張安平道出了一個數字,這是啓用前的驗證“碼”,當數字對上以後,這也意味着示警得以驗證。

隨着電話的掛斷,值班員立刻按下了警鈴,隨着警鈴聲的響起,工作的直屬組成員都陷入了震驚中。

各小組負責人立刻召集組員,往一直封鎖的三號地下室跑去,而作爲張安平侍從的苗鳳祥,這時候和一名直屬組的官員快速的衝向了另一處地下室,在地下室中兩人一道摁下了一個紅色按鈕。

隨着按鈕的同時按下,在看不見的地方,無數的液體噴涌而出,開始在存放着絕密文件的屋子肆意的漫延。

“只有四分鐘!快撤!”

而與此同時,冢本清司帶着一支精幹的行動力量衝到了福田庵路58號。

臨衝近前,冢本再一次強調:“遭遇抵抗,格殺勿論!最短時間內佔領這裡!”

“嗨伊!”

這支特高課從未出過的王牌行動力量,是冢本爲針對軍統別動隊而精心打造的武裝——山本和竹下兩人的特攻隊的失敗雖然導致了日本軍方對特攻隊的不屑一顧,但作爲了解軍統的老對手,冢本還是利用特高課的優勢摹仿起兩人的特攻隊,秘密建立了這支武裝。

“這將是他們的首秀,也將是他們成名一戰!”

冢本凝望着福田庵路58號,意氣風發。

日本人衝進了58號,快速的佔領了無人的一層後,毫不猶豫的向二層衝上去。

沒有遭遇抵抗。

“愚蠢的中國人,這時候越往上越只有死路一條!”

帶隊的日軍少佐獰笑着示意手下衝向第三層。

相比工整的第二層,第三層內的辦公室便凌亂不堪了,一名便裝的日本兵摸了摸被子,感受着杯子內燙手的溫度後彙報:

“水是燙的!”

“往上面衝!”

可是……四層,還是空的!

帶隊的日本少佐急眼了:

“八嘎,地下室,一定是在地下室!立刻下樓!”

日本人們正欲下樓,可突然有人道:“什麼味道?”

“挺好聞——是汽油!!!”

回答好聞的日本兵突然改口尖叫,這時候日本兵們才發現有幾條管道中,正有液體汩汩的往外冒。

“馬上下樓!”

日本少佐急了,可這時候幾條管道中突然噴發起了液體,這些液體經過蓬頭的“魔改”,變成了霧狀,在極短的時間內,整個四層就充斥着這樣的“霧氣”。

而讓人窒息的汽油味道,這時候已經充斥着每個日本兵的神經。

他們瘋一樣的往下跑,此時他們才發現,三樓、二樓乃至一樓,都在發生這樣的情況。

跑!快跑!

就在日本兵們衝到二樓眼看着就能衝下一樓的時候,一道火焰從地下冒出,緊接着整個世界被點燃了,火焰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快速的膨脹、擴散,直到發出了一聲轟響。

劇烈的爆炸讓周圍彷彿發生了地震,而58號更是在瞬間變成了一座火焰建築,無數的火焰從各個窗戶中瘋一樣的衝了出來,又像是過年期間的巨大的煙花。

火焰噴發以後,整個58號就開始劇烈的燃燒了起來,便裝的日本兵們因爲火焰突然且劇烈的燃燒,已經陷入了窒息中,有意志力強悍者試圖在炙熱中衝出去,但更多的隊友卻成了阻擋他的關鍵。

有人開槍打死了攔在前面的隊友,在炙烤中衝到了一樓,但讓他絕望的一幕出現了!

因爲地下烈焰的燃燒導致的爆炸,大門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明明只有幾步便能衝出火海,但這個巨大的空洞和內部不斷噴吐而出的火焰,卻生生掐斷了最後的通道。

火焰瀰漫,爲了逃出生天甚至向隊友痛下殺手的日本兵們,絕望的看着這一幕,木愣愣的任火焰將他們徹底的吞噬。

冢本整個人都懵了。

他秘密籌建的行動隊,居然……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了炙熱的冢本,木木的看着在一瞬間從正常變爲燃燒狀態的58號,思維出現了嚴重的宕機。

“張!曉!”

直到炙熱將他拉回殘酷的現實後,冢本才憤怒的咆哮出聲,他辛辛苦苦秘密組建的精銳行動隊,爲應對軍統別動隊而專門組建的行動力量,第一次出征,就全軍覆沒了。

“混蛋!”

“快衝進去,我要知道密道在哪!”

“堵住他們!找到他們!殺光他們!”

暴怒的冢本瘋狂的咆哮着,要不是這時候他是一身便裝,日本軍官標誌性的舉刀動作必定重現。

圍困58號周邊的日軍在命令下,只能硬着頭皮向58號合圍,幸好經過爆炸後火焰已經逐漸平息,否則他們就只能冒着變燒雞的風險往進去衝了。

但因爲大量汽油形成爆炸的緣故,造成了密道的塌方,日本兵找到了好幾條密道,卻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短時間內,他們根本沒法將通道清理出來。

獲知了消息的冢本大罵了一通八嘎和飯桶後,逐漸接受了事實,但他篤定抵抗分子就是從密道撤離,也依然在他的封鎖圈呢,於是便下令立刻做好片區內人員隔離準備。

整個封鎖圈,被他分成了無數的片區,他將一個片區一個片區的進行檢查,誓要將裡面的軍統成員一個個揪出來。

……

打完電話的張安平火急火燎的趕完直屬組的秘密據點58號,但等他驅車快要靠近的時候才愕然發現,日軍以福田庵路58爲核心,準備了一個近一公里半徑的包圍圈。

58號的緊急逃生密道,是向西延伸的,出口在靠近法華民國路以東——只要往前走兩百多米便是法華民國路,越過法華民國路便能到法租界,卻沒想到日本人恰恰以法華民國路爲界,將法華民國路以東部分納入了封鎖圈。

也就是說,直屬組的25名成員外加苗鳳祥,都已經被困在了日本人的包圍圈裡面。

【還是晚了一步!】

看着遠處升騰的黑煙,張安平心焦的要命,以日本人投入的兵力計算,若是不能早些將裡面被困的直屬組成員接應出來,頂多兩天時間,他們就會暴露在日本人掘地三尺的檢索中。

正思索該怎麼接應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槍聲。

張安平敏銳的判斷這槍聲是手槍和日軍三八大蓋混戰的聲音,從地點判斷,應該是3號密道口。

三號密道,也就是祁慶保經常出入的那條密道,位置在一個弄堂中。

他火急火燎的從車上帶上望遠鏡,久經跑到了一處高樓的樓頂,通過望遠鏡觀察3號密道入口的情況。

在望遠鏡中,張安平看到三號密室的入口人家正在遭遇一堆特務和日本兵的圍攻,扮演夫妻的兩名特工,憑藉院子的地利在堅守,可隨着幾枚手榴彈的爆炸後,戰鬥便進入了尾聲——男主人和女主人在煙霧散後,倒在了血泊中,目光無神的望着魚貫而入的日本人。

就在這時候,一團驟然升起的煙霧籠罩了這處小院,過了兩秒後才傳來了爆炸聲。

是有人引爆了密道內存放的炸藥!

張安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必須要儘快解決,否則等日軍扒開58號地下室,順着密道就能逆向找到另外的四處密道入口,屆時那裡的八名特工也會步了三號密道的後塵。

且一旦日軍順着密道口找到緊急逃生密道,那包括苗鳳祥在內的26人,都將成爲日本人的盤中餐。

必須要快!

張安平在自己大腦中設下了一個24小時倒計時的鬧鐘,24小時內,一定要讓日本人的封鎖圈取消!

……

有人說檢驗一名指揮者能力的,不是順風順水的勝仗,而是敗仗。

能在敗仗之際保持足夠的理智,且能指揮好手下完成撤退保存有生的力量,這才能證明其是一名合格的指揮者。

一直以來都是碾壓局的張安平,面對這一次一個不慎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敗仗,他沒有選擇孤注一擲或者放棄被困的部下,而是決意上演一出氣死日本人的金蟬脫殼!

通過李伯涵的情報組,他將重建的四個挖掘組秘密的喚到了法租界皮少耐路。

皮少耐路往東便是法華民國路,在兩路相交的路口有日軍和法軍崗哨,而在現在,路口以東,便是日本人的封鎖區。

“現在是晚上八點十分,半夜兩點之前,能不能挖出一條穿過法華民國路的密道?”

“長官,從這到法華民國路,直線距離大約四十米,要是修標準通道的話,六個小時做不到。”

“不需要標準通道,只要人能趴着走即可,另外不需要太多支撐柱,只要確保你們挖掘時候不會塌方即可。還有,我不需要將這裡打通,只要能過了法華民國路即可。”

一名經驗豐富的挖掘組成員咬牙道:“可以!”

“立刻開始行動!”

“長官,這麼多的土怎麼辦?”

“就地擱置!”

“啊?這會招來巡捕的!”

“不會,我們的人會將這裡的住戶控制——巡捕那邊我會解決。”

面對這般堅決的張安平,挖掘組的成員們便不再多語,立刻拿着工具投入到了掘地的工作中。

而與此同時,別動隊和沈飛行動組的幾十名戰士,已經將周圍的商戶、住戶挨個控制起來,在這些人的見證中,掘地工作快速有效的進行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半夜1點後,這些“兇悍”的綁匪開始爲被“劫持”的人質提供食物,又驚又怕的人質們,面對香噴噴的食物,自然開始了狼吞虎嚥。

這幫“人質”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享用“劫匪”提供的宵夜之際,二十餘名被秘密招來的學生,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密道。

半夜兩點。

張安平定下的挖掘目標在十六名挖掘組成員拼命的挖掘下終於完成,隨着張安平的一聲令下,16名挖掘組的成員和二十餘名灰頭土臉的學生從緊急掘出的地道內鑽了出來。

然後,這些學生開始了表演。

“好懸啊,我以爲出不來了!”

“是啊,今天真的好危險!”

“太危險了!幸好咱們的密道出口距離法租界只有寥寥幾十米,否則救都沒法救啊!”

“都別廢話了,準備一下快撤,這裡是法租界,都注意點!”

在“人質”們的目睹下,這些狼狽不堪的人就此從緊急挖掘的密道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緊接着這些“兇悍”的“劫匪”爲每戶人家留下了幾塊錢致歉後也相繼撤離——撤離的時候,轟隆的爆炸聲也響了起來。

這條緊急挖掘的地道,就這麼被炸燬了。

儘管這些“劫匪”從頭到尾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但大多數的人已經意識到了他們是誰,雖然因此遭受了一番擔驚受怕,但絕對大多數人卻沒有向巡捕告密的心思。

甚至他們都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幾戶法國人不樂意,他們堂堂高盧雄雞,地球上最強陸軍的所在國國民,怎麼能遭受此屈辱?

面對因爲爆炸急匆匆出現的巡捕,這些法國人挺着高昂的頭顱,肆意的發泄着他們的不滿,甚至叫囂着要讓法國兵配合日本人,狠狠教訓下敢劫持他們的中國人。

這般激烈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隔壁日本人的注意,當日本的特務從巡捕口中獲知了情報後,頓時一個激靈,好懸沒給驚死。

開什麼玩笑?

日軍投入了四千餘人封鎖這三平方多公里(之前預想是封鎖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區域,但後來爲了穩妥起見,擴大了封鎖範圍)的區域,並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搜索封鎖圈內的抵抗分子,你現在告訴我抵抗分子從這裡跑了?

收到回報的冢本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換上了便服帶着一些特工趕到了出事的皮少耐路。

當他看到堆積如山的土方後,最後一抹懷疑也煙消雲散了。

緊急趕來的師義梅看着巨大的土山,詢問特意帶來的工程師:

“這些土方的量,能挖出一條多長的通道?”

工程師研究一陣後給出結論:

“若是以盜洞的標準來看,這些土方的量,起碼有五十米。”

五十米?!

師義梅爬到一座建築的樓頂,凝視着從密道入口到不遠處日佔區的距離,胸膛瘋狂的起伏。

絞盡腦汁、機關算盡,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會這樣!

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通過密道跑掉了!

功虧一簣啊!

受刺激的師義梅,一口鮮血噴出。

而此時師義梅的好搭檔冢本,正在木然的聽取着手下特工蒐集來的證詞。

這些證詞很明確的表示:

他們親眼看到只有十幾個很專業的人在挖掘,也親眼看到最後有二十多個穿着各式白領裝的人跟這些專業的挖掘者從密道里爬了出來。

甚至還有中國通的法國人,繪聲繪色的將這些人爬出密道後的話都重複了一通。

心如死灰的冢本沒有聽手下講完就讓對方滾蛋。

他向司令部保證過會解決張曉,所以司令部才配合着他投入如此重兵在上海的核心城區搞起了封鎖圈。

可現在,雞飛蛋打!

58號內,他秘密練出的來的四十餘名精銳的行動隊員損失殆盡;

大費周章,四千餘日本兵進駐最繁華的城區,結果敵人從眼皮子底下鑽出來跑了!

再加上鬆室良孝扣給他的帽子,這一刻的冢本,只覺得自己前途暗淡。

習慣了權力,若是就此被驅離權力層,他……該怎麼辦啊?

“課長,租界警長要我們趕在記者到來前離開。”

“走,走……走吧。”

冢本失魂落魄的下令。

心若死灰啊!

“課長,師主任昏迷了。”

“丟下……算了,擡着走吧。”

冢本這一次沒賣隊友。

可能是他終究是覺得對師義梅心有愧疚吧。

從這裡到皮少耐路和法華民國路的交匯處只有寥寥幾十米,冢本卻覺得無比的漫長,他無力的走着,對前途一片的絕望。

就在他們這一隊十來人快要走到T字路口的時候,砰砰砰的槍響突然間從四下裡響起,一顆顆奪命的子彈伴隨着閃爍的火焰,瘋狂的撲向了這支即將走向法軍哨卡的隊伍。

突然的槍聲驚動了勘查的巡警,也驚動了緊急加強的法軍哨所,兩邊的人持槍快速的撲來,但暗中的槍手們卻不朝他們射擊,所有的火力都在集中於這支未攜帶任何武器的日本特工隊伍。

從密集到可怕的槍聲中,能感受到伏擊者的暴怒。

但這種暴怒卻隨着法軍和巡警的過來不得不終止。

槍聲中止後,一個暴怒的聲音響起:

“師義梅!背叛黨國,罪不容赦!你的家人都將接受來自軍統的憤怒!”

“師義梅,你罪該萬死!”

“從今往後,軍統上海站,將和你不死不休!”

聲音暴怒非常,濃濃的怨恨撲面而來,就連巡捕和法軍,都本能的沒有選擇這時候撲過去。

而被槍聲從昏迷中驚醒的師義梅,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忍不住尖銳的回擊:

“張曉!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但此時師義梅尖銳的聲音,卻沒有引起冢本的一絲共鳴。

【張!曉!】

他茫然的凝視着黑暗,就差一丁點啊,就差一丁點啊……

可現在,一切都沒希望了。

此時的張安平已經快速撤離了。

高盧雞沒幾天好日子了,但禿子這邊更差勁,萬一和高盧雞起了衝突,自己說不準得受到苛責。

這一手看似是金蟬脫殼,實則爲鐵樹開花,效果到底如何明天見分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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