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秋風吹來涼意,心裡的焦慮立刻消失;所有的煩惱都跑了,快樂圍繞着你。
豐收在望,秋景美妙,碩果累累,笑靨如花。
樺醫開學,大二的學業還是比較忙碌的,沉墨也就很少有時間來網吧,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學校待着。
周辰知道,就是在這個秋季,原來的劇情會緩緩的拉開,最後導致了沉墨等人的悲慘結局。
但是現在他來了,幫助沉墨暫時解決了沉棟樑,沉墨也沒有在維多利亞上班,沒有機會遇到那個港商,所以自然不可能再有原劇情的發生。
傅衛軍和隋東也沒有開錄像廳,現在正待在星辰網吧舒適的吹着空調,上着班,完全步入了小康生活。 . тт κan. C O
“辰哥,辰哥在家嗎?”
“來了。”
周辰打開門,看到王陽,問道:“怎麼了,找我有事?”
王陽搓着手,興奮問道:“辰哥,我聽我爸媽說,西街那個星辰網吧是你開的啊?”
周辰點頭:“是啊,怎麼,想去網吧玩玩?沒事,你儘管去,報我的名字,一分錢都不收你的。”
“那怎麼好意思呢。”
“滾,擱我這裡還裝什麼裝,你爸媽以前可沒少照顧我,我還能收你小子網費?不過上網可以,別沉迷,知道嗎?”
周辰不在乎這點網費,就怕王陽年輕,上網沒節制。
“網吧現在負責的就是傅衛軍,過年的時候你見過,就是不會說話的那個,他應該也認識你,就說我讓你去的。”
“謝謝辰哥。”
王陽非常高興,雖然他已經在維多利亞幹了大半年,但不久前被他爸硬逼着辭掉了維多利亞服務員的工作,現在屬於待業在家。
可他畢竟還年輕,讓他一直待在家裡悶着,肯定不可能。
“王叔最近怎樣?”
“我爸啊,他就那樣,之前我給他買了件毛衣,他還訓斥我,說我亂花錢,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小子,那是你老子,說話注意點。”
“嘿嘿,我也就在辰哥你面前才這麼說。”
“行了,去吧,我等會也要出門有事。”
“好的,辰哥,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王陽這個人其實是很不錯的,就是現在有些叛逆,但絕大多數男孩子,都會有這一段時期。
周辰出門後,騎着摩托車來到了檯球室。
檯球室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可是當他們看到周辰騎着摩托車停下,一個個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迅速散開。
周辰剛走到檯球室門口,就見劉峰帶着幾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辰哥,你怎麼來了,你們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叫哥。”
“辰哥!”
衆多小弟都是齊聲一致的大喊,這聲哥叫的是心服口服,因爲他們都見識過周辰的厲害。
周辰擺了擺手:“別叫哥,我可不是出來混的,劉峰,進去吧,我有話跟你說。”
劉峰頓時如狗腿子一般,應了一聲,然後爲周辰帶路。
帶着周辰來到了檯球室裡的一個小房間。
“辰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我一定幫你辦好。”
還欠周辰九萬塊,可劉峰從來都沒想過還錢,他想的更多的是幫周辰做事抵債。
雖然周辰許久沒找他,但他可沒有忘記這件事,他經常午夜夢迴小手指被砍斷的那一天,想忘都忘不了。
“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你幫我辦好了這件事,不但那九萬塊我不要了,你自己還有發財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劉峰聽到周辰說只要辦好了事,九萬塊可以抵了,還能發財,他頓時大喜,可聽到最後一句,他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
“辰哥,殺人可是要判死刑的。”
上次周辰跟他說過,買條人命也就幾萬塊,他記在了心裡,所以現在周辰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由得帶入了其中,覺得周辰可能是想要讓他去殺什麼人,否則又怎麼會給他這麼大的好處。
“殺人,就憑你?”
周辰面露不屑,這讓劉峰更加尷尬,不過他也沒有反駁,殺人,他確實不敢。
“行了,就算你自告奮勇,跟我說行,我也不敢讓你去殺人,讓你去殺人,比殺我還不靠譜。”
劉峰要真有殺人的那種狠心,現在也就不會只是個小癟三了,要麼做大做強,要麼牢底坐穿。
“我要你去鬆河幫我……”
劉峰聽的很認真,等周辰說完後,他才遲疑的說道:“辰哥,這麼做是違法的吧?”
周辰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子。
“違尼瑪個頭,你還有臉給我講法律,你出門去問問,誰不知道你小子是這一片的小偷王?你還擱我在這談違法,怎麼,你還想從良考編制嗎?”
劉峰捂着後腦勺,小心的賠着笑:“開個玩笑,辰哥,你別生氣,開個玩笑。”
周辰罵道:“別特麼的跟我嘻嘻哈哈的,這件事你要是給我辦好了,不但九萬塊我不要了,你坑的錢也是你自己的。”
一聽這話,劉峰頓時雙眼發光:“沒問題,辰哥,這是交給我,不就是設計坑個老梆子嘛,看我不把他弄得服服帖帖。”
周辰點點頭:“能辦得好就行,但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了,這件事你知我知,若是你小子失手了,別怪我不講情面,若是把我供出來,我可以跟你保證,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冰冷無比,神情也是陰森冷峻。
劉峰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他一點都不幹懷疑周辰的話,周辰說殺他,恐怕是真的會殺他。
“辰哥,你放心,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出賣你。”
周辰這才滿意,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件事你要是能幫我辦的漂亮,我可以允許你以後跟我混,你在這破檯球室,小偷小摸的才能賺幾個錢,我那網吧一個月就能賺七八萬,將來我還會做其他生意,只要你聽話,幹得好,到時候給你個經理老總的位置坐坐,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恩威並施,這纔是正確的馭人之道。
果不其然,劉峰聽到周辰的話,雙眼的亮光變得更甚。
“辰哥,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當當。”
連稱呼都改了,說明他的態度真的跟之前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他出來混,一是爲了威風,二是爲了賺錢。
可是隨着一年一年的過去,他雖然有不少小弟,但實際上並沒有攢下來多少錢,爲了還周辰的錢,他還欠了不少外債。
至於威風,他也已經不是十幾歲的鐵頭娃了,今天他都二十好幾了,最起碼在他看來,找個媳婦結婚,都要比現在的瞎混靠譜。
只是他除了混,根本沒有其他特長。
若是跟了周辰,先不說周辰本身就是個大學生,高材生,就是周辰開的那個網吧,那也是日進斗金,他相信以周辰的本事,將來肯定會越混越好。
他要是能跟周辰後面混,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洗白,當個老總什麼的,再不濟,也比現在這種看似威風,實則被人瞧不起要好得多。
周辰從身上掏出了一捆錢,還有一個手機,都遞給了劉峰。
“讓你去辦事,不會讓你白跑自己掏錢,這是給你的啓動資金,你找幾個合適的人選,過幾天就去鬆河,手機留着隨時保持聯繫,我會教你怎麼做。”
劉峰接過鈔票和手機,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雖然他害怕周辰,也不敢反抗,但看到實在的鈔票和手機,少許的不情願也是瞬間消散。
“辰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你過兩天先去鬆河,到了鬆河之後再聯繫我。”
兩天後。
劉峰帶人來到了鬆河,並且找到了沉棟樑一家的位置,緊接着就用手機給周辰撥打了過去。
“喂,辰哥,對,我們已經到了,對,對,我們就在這附近。”
雖然是隔着電話,但已經養成習慣的劉峰,已經全然把自己代入了周辰小弟的身份,十分的恭敬。
“好的,我知道,辰哥你放心,在坑人和演戲這方面,我劉峰絕對是專業的,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掛斷了電話,劉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拉過一旁的小弟。
“泥鰍,你那個姨奶,能行嗎?”
叫泥鰍的小弟,十分自信的拍着胸口保證:“峰哥,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三姨奶是我們那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耍潑吵架就沒遇到過什麼對手,也就是這兩年年紀大了,才退了下來,不過咱們這次的行動,我三姨奶出馬,絕對沒問題。”
“這話都聽你說幾遍了,行不行,試過才知道,說好了,成功的話,兩千塊,失敗了就只有一千,但不管成不成,這事都不能說出去,如果泄露出去的話,別怪我不留情面。”劉峰惡狠狠的警告。
泥鰍舔着臉說道:“峰哥,你放心,我跟你也好幾年了,絕對沒有二心,我三姨奶那人更不用說了,只要用錢堵住她的口,她保證什麼都不會說出去。”
“希望吧,如果這是辦不好,害我在辰哥那丟了面子,我也饒不了你。”劉峰再次警告。
泥鰍有點遲疑的問:“峰哥,你真準備以後跟辰哥混啊?他又不是跟咱們一道的。”
劉峰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不是一道?咱們是什麼道?我看你小子激靈,這次才帶你來,辰哥那是什麼人,人家是大學生,腦子比咱們靈活,而且辰哥有多能打你也是看到的,跟着他混,以後絕對吃香的喝辣的;星辰網吧有多火你也看到了,可這網吧對辰哥來說就是玩,辰哥比你們想的還厲害的多,要是能跟辰哥混,那是我們的福氣。”
他已經被周辰折服了,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要跟周辰混,所以在小弟面前,那是盡力的把周辰神化。
泥鰍這倒是沒有反駁,周辰腦子有多靈活,他沒見識過,但是周辰有多能打,他可是親身經歷過的。
別的都不提,就周辰這身打架的功夫,走到哪裡都不會混得差。
“峰哥說的是,反正不管峰哥你跟誰,我都跟你。”
“知道就好,跟着你峰哥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劉峰神情得意,不過很快就變得嚴肅,開始按照周辰的計劃行事。
沉棟樑一家是住在鬆河二紡廠的集體職工樓307室,是個小三室,沉棟樑在二紡廠工會開車,家裡條件在周圍也算是可以,所以他才能供得起沉墨買鋼琴學鋼琴。
沉棟樑和趙靜回鬆河已經有幾個月,但沉棟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對在樺林發生的事情,至今都無法釋懷。
作爲妻子的趙靜看出丈夫的心思,只不過她不敢吱聲,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惹怒沉棟樑。
自從他們回來後,沉輝也就搬回來跟他們一起住了,這個時候吃過午飯去學校上學了,家裡就只有沉棟樑和趙靜兩人。
此時沉棟樑坐在原先沉墨住的房間,灰暗的房間印着沉棟樑的臉影,使得他看起來十分陰沉。
趙靜將他的茶杯倒上水,小心翼翼的送了進來,自從沉棟樑回來後,他除了上班之外,回來之後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這個房間。
“孩他爸,喝水。”
並沒有得到迴應,沉棟樑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盯着眼前的鋼琴,她只能將茶杯放在桌上。
“那個……”
沉棟樑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過頭,冷冷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趙靜支支吾吾的說道:“上次沉墨送來的二十萬塊錢,你住院花了幾千,還有十九萬多,你準備怎麼弄,存起來嗎?”
沉棟樑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趙靜有點懼怕,但還是說出了口。
“孩他爸,我覺着吧,這些錢存起來也就那麼點利息,不如去買一套樓房,我看現在的房子也不貴,現在買了,過幾年咱兒子結婚剛好用得上,你覺着呢?”
“我覺得不怎麼樣?”
沉棟樑勐地站了起來,然後十分不客氣的用手指着趙靜的臉,兇狠的喝道:“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這筆錢你一分都別想動,那個賤人,她以爲給了我這筆錢,我就真的會讓她在外面瀟灑嗎?做夢。”
“她做夢,只要我還活着,她就別想離開這個家,別想離開我,我遲早會把她抓回來,讓她再也不敢離開,讓她永遠的留在我們這個家,她只有跟我們在一起,纔是一家人。”
趙靜被沉棟樑這突然的怒吼嚇個半死,驚慌失措的捂住胸口,但沉棟樑可不會心疼她,用力的將她從牀上拽起來。
“你給我出去,以後這個房間除了我,誰都不許進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