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卻感覺他摸她臉頰時，不像是親撫，更像是……做測試？
事實上，路克確實是在測試她皮膚的手感。
這可是共生體對體質改變的第一“手”之上，絕對貨真價實。
賽琳娜共生太早，這人一熟，就不好意思下手，更不可能把她當實驗品對待。
所以路克乾脆趁着自己眼前這位女醫生還不熟，獲取一切需要的數據。
反正連共生體都給她了，還附贈一份高薪“工作”，不用多浪費。
坐下的路克直入主題：“收拾一下，我們就出發。”
哈莉精神一振：“去哪兒？”
路克：“紐約。”
哈莉：（⊙?⊙）？
很快，在落日餘暉看着女醫生收拾妥當，兩人搭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
路克帶哈莉回來，是跟她妹妹瑪格麗特告別的。
再之後哈莉將進入工作狀態，不會有太多時間來思念親人。
雖然上次的委託沒收錢，可他路某人做事習慣有始有終，哈莉這一趟告別流程必須親自走完。
重回故地，哈莉思緒翻涌：紐約可是蝙蝠小隊的“領地”，這是明示她，他並不畏懼蝙蝠小隊？
路克確實是如此打算的。
西蒙被打跑一次，之後又不敢露面，留在哈莉心中精神控制就大幅度弱化。
因爲這個女人崇拜的對象只會是強者。
輸贏一碼事，但連面對敵人的勇氣都沒有，這違背了她膜拜強者的本能。
而精神控制，最忌諱的就是違背本能。
曲線控制，繞開人的本能纔有最大的效果。
不過這也不是西蒙的疏漏，人家根本就沒把哈莉當回事。
她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人而言，又一直被西蒙帶在身邊，隨時可以加強精神控制，沒必要弄太麻煩的手段。
況且極痛共生後，無論西蒙用的什麼手段都是白費功夫。
從這點上來說，他的做法毫無錯誤。
而路克爲了繞開西蒙的控制，使用了曲線控制。
配合這段時間的joker各種新聞對哈莉的衝擊，成功讓“joker是強者，所以值得崇拜”變成了她的真實三觀。
極痛能影響的，只是精神控制形成的虛假想法。
對於宿主自己形成的三觀，精神免疫當然無效。
這就像一個吃貨覺得“美食不可辜負”的想法，被共生後依然會喜歡吃。
而一個對吃沒偏愛的人，即便在精神控制下變成吃貨，被共生後也會恢復正常飲食習慣。
路克則是繞過“喜歡吃東西”的這個門檻，設定一個“喜歡的美食要多吃”。
這就不是“喜歡吃東西”的問題，而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哈莉顯然是喜歡刺激與冒險的，更喜歡未知與神秘。
這點上，西蒙又遠不如joker的格調高。
西蒙對一個完全被控制的工具人並不在意，自身不少情報都被哈莉知曉。
路克卻是一開始就考慮到隱藏本尊，纔不會對哈莉露底，讓她自己猜也更有意思。
兩者間，誰更神秘不言而喻。
在與joker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進入瑪格麗特的高級公寓時，這感覺更加明顯。
等到姐妹談心一夜，第二天一早，joker又堂而皇之地帶哈莉離開後，再次證明他的強大。
能在蝙蝠小隊老窩裡自由來去一晚，還沒被找上，這就是實力。
來的路上Joker就給過她忠告，絕對不要一個人來紐約，否則被抓了還要救她。
他在這附近指出二十多個監控頭，並且告訴她這些監控頭的主人，讓哈莉吃驚。
她從不知道，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紐約居然有這樣的一面。
這城市的絕大多數人，茫茫然地生活在一雙雙眼睛下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軌跡被人完全掌握，隨時可以翻看。
路克要是知道這想法，只會大笑。
女醫生還是圖樣圖森破，並不明白某人真正的眼睛，是以後所有人都必不可少的智能手機。
再神秘的大boss，他自己不用手機，下面辦事的人也需要。
即便辦事的中層幹部謹慎，底層的人員也離不開手機。
除非是類似齊塔瑞人、阿斯加德人這種脫離地球社會的存在。
其它人終將生活在智能手機組成的網絡世界中，並且主動或被動接受它，無處可逃。
路克如今的問題不在於情報太少，而是確定情報真實性的效率不高。
網絡信息太紛雜，一天到晚沒事幹在網上扯淡騙鬼的鍵盤俠更多。
阿福平均每天能過濾出一百多條關於超凡事件的“高度可疑線索”。
普通的此類情報一天幾萬十幾萬條，其中大部分是刻意製造的假消息，已被阿福提前篩選掉。
剩下高度可疑的這一批，不到實地考察，誰都不清楚其中真假。
在紐約，由蝙蝠小隊製造的“高度疑似線索”，平均每天也有三五條。
誰讓路克自己制定的安全守則裡，隱身動手是基礎操作呢。
不少路人和混混就喜歡發朋友圈，說自己撞鬼或者遇見什麼莫名其妙的怪物之類的。
所以，路克需要PDD臨時工艾迪，也需要哈莉。
別說艾迪與哈莉才兩個人，同等實力的臨時工再多二十個，調查速度也不會比增長速度快。
神盾局在全球的幾十萬僱員，就是這樣一步步擴充出來的。
好在路克並不是官方，他也不沒想過包辦一切靈異事件。
穩紮穩打，有多大嘴吃多少飯，纔是正義聯盟的一貫宗旨。
多了艾迪、哈莉兩張嘴，不過是多吃兩口。
這種事不能貪多，否則轟然倒塌的神盾局就是前車之鑑。
……
帶着哈莉來紐約做完告別儀式，路克就拉着她上路了。
女醫生是個新手，倚仗的又是個不怎麼老實的共生體，他必須帶帶新人。
說起來，他帶新人……還真沒幾次。
嚴格來說，他唯一帶過的“新人”是賽琳娜。
但那是“根基”，哈莉可沒法比。
他沒可能花幾年時間，去帶一個半反派的同伴，簡單粗暴直接是這次帶新人女醫生的主旋律。
兩人上午飛回洛杉磯，晚上就來到韋佛社區，威徹斯特路1120號。
看着夜裡漆黑無光的那棟豪宅別墅，哈莉心裡有點怪怪的：“這裡有超能力者？”
路克扭頭，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相信我，這裡的問題對你來說肯定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