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最信任的，還是路克的安全培訓。
確定勝利成果前，千萬不要得意忘形，否則很容易被人反殺。
哪怕有了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glutton……
“道歉！我纔不是莫名其妙的什麼，而且不是告訴你，別亂叫我的真名嗎？那是咒語，懂不懂！”低沉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的語速終於快了很多。
克萊爾道歉更快：“對不起啊g，呃，是您。”
心中和那個神秘存在溝通着，她將匪徒們都檢查了一遍，終於放鬆了下來。
唯一活着的匪徒，就是那位小鳥已經飛走鳥的倒黴蛋，但這人早因劇痛和失血昏迷。
其它匪徒，包括最先被她用鏡面射擊兩槍打中胸腹的那一個，全都死亡。
“我的天吶！這都是你乾的？”凱倫口中喃喃道。
克萊爾哭喪着臉：“我說不是我，而是其他東西乾的，你信不？”
“我不是其他東西！道歉！”那低沉聲音又懊惱地吼了起來。
對不起。克萊爾這次道歉很迅速。
她也想到一件事：那個名字不能叫，那平時該怎麼稱呼你？
“你只要是想對我說的話，我自然能感覺到，不用專門稱呼我。”低沉聲音說完，就沉默了下去。
克萊爾還想和這個低沉聲音交流幾句。
邊上檢查完畢的凱倫突然扭過頭來，一把摟住她，給她臉蛋來了一口：“酷！小妞！你居然一直隱藏這百發百中的槍法，是怕訓練時打擊到班裡的同學嗎？”
克萊爾：“哈？”
凱倫興奮地說個不停：“這簡直太棒了！我身邊也有一個超酷的女警了，媽媽還說女人當不好警察，讓我趕快回去學音樂或者畫畫什麼的。哈哈，我倒要看看她面對事實，有什麼話說。”
克萊爾拍地一巴掌甩她屁股上。
“嗷，你幹嘛？”凱倫捂住屁股在那裡跳來跳去。
“你確定告訴你媽媽，你的警校同學一次開槍就擊斃了六名持槍匪徒，她還會讓你繼續這份工作？”克萊爾瞪着她。
凱倫：“……好吧，我不會對她提這個。但是你這事在警局沒法保密吧？回去肯定要寫報告的，需要我幫你嗎？”
克萊爾一想到賽琳娜給她科普過，開槍以及擊斃嫌犯後，那一大堆的調查和報告流程，還有心理評估，就腦袋發脹：“怎麼幫？”
凱倫：“我有個叔叔，在LADP內務部，所以你懂的。”
克萊爾：“條件。”
路克曾經提過，開槍只要沒違規，那後續只是雜務，只是煩人，但問題不大。
這事她不覺得凱倫能白白幫忙，哪怕兩人關係很不錯，但還沒到浪費資源來幫她處理雜務的地步。
“第一，以後你就是我的私人射擊教練……還有格鬥教練了。”凱倫興奮地說到。
克萊爾嗤笑一聲：“想得美。頂天給你當個顧問，一月兩小時，愛要不要。”
凱倫：“成交。”
克萊爾一愣，明白過來：“你的心理預期就是兩小時？”
凱倫笑而不答：“第二，我追你哥哥，你要幫忙。”
克萊爾果斷拒絕：“不可能。”
看着凱倫的表情，她補充道：“我不會製造麻煩，但想追他自己去，我纔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玩這幼稚遊戲。”
凱倫想了想，點頭：“成交。”
她知道，克萊爾看似開朗大方，但心中的底線很強硬。
誰想逼她，只會換來更強硬的反彈。
儘量獲得最大利益，是她的家族教導。
見好就收，這也是她的家族教導。
克萊爾卻在心中嘀咕：我瘋了纔會幫你去追路克。萬一你被拒絕，惱羞成怒還不是隻能找我抱怨？
她更清楚，路克的性格對於家人以外的人，忍耐度很低。
只不過這種冷漠本質，平時都被掩蓋在了他溫和的表象，以及足夠的禮儀下。
她當然不會接受這燙手的條件。
兩個各有小心思的閨蜜達成協議，這纔開始通知巡警來洗地。
路克並不知道，某個不靠譜的狗頭終於搞出了一件極不靠譜的事，他和賽琳娜正忙着在城裡四處驅散暴徒。
這一夜，他靠着打出去的上千發催淚彈，成功收穫了大把經驗積分。
在他的催淚彈洗地下，那些暴徒從最初的幾十上百人大團夥，很快變成了十多二十人的中小團伙，再變成了三五成羣的傢伙。
每次驅散這些鬧事傢伙的經驗積分，也從最開始的一百上下，變成三五十點，最後甚至十點都沒有。
但，這依舊抵不住他這一晚上的不懈努力。
反覆羣刷這些超級多的雜魚小怪，給他帶來了超過五千經驗積分。
而一開始和鋼鐵俠大寶寶救人打人的那一撥，也有兩千多經驗積分。
系統中的宿主經驗也變成了55730/90000。
積分：44230.
路克心滿意足。
在他把東南城區來回洗了兩遍後，這個極度混亂的地震之夜終於過去。
伴隨着太陽的升起，騷亂也漸漸平息下來。
回到家裡，克萊爾已經睡着了，她今早七點打過電話，說自己已經到家吃過東西了，讓兩人不用管她。
兩人簡單洗漱後，加熱提前做好的自制三明治，簡單解決完早餐，各自休息。
賽琳娜直接進屋，倒頭就睡。
路克則靜靜地坐在客廳，開着很小的音量看平板上的新聞。
不出所料，洛杉磯的新聞再一次炸鍋了。
電視臺上充斥着各種關於地震的新聞，其中舊金山比洛杉磯要嚴重不少。
它們或許是想讓洛杉磯的老百姓們心情好那麼一點——至少這次地震，洛杉磯不是最倒黴的。
而且得益於勞倫斯-海斯教授的提前預警，這次加州大地震死亡人數並沒有想像中誇張。
洛杉磯目前確定是因地震災害死亡的人數，也就三十七人，舊金山則是七十六人。
當然，這僅僅是傷亡的一小部分。
受傷的人就太多了，這很難統計出來。
其次，洛杉磯和舊金山昨晚都發生了巨大的騷亂。
洛杉磯到了今早，基本確定騷亂不會繼續擴大，而是在逐漸縮小。
舊金山卻沒那麼好運，那裡的騷亂即便到了白天也依然繼續，甚至有很多周邊區域的貧民跟風衝進城市，想借此撈一筆。
那裡警局的麻煩自然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