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還真是對不起。”
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張偉身後傳了過來,任川聽到這話,默默的一轉椅子。
“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張偉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任川笑着說道,死也不把頭轉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MD,忘了在公司,她的級別好像比我高。
不回頭,死也不能回頭。
“好,大家都在吧。”這時候付主管的聲音響了起來,張偉順勢看向了付主管。
“張偉這次這個官司打的非常好,打出了我們事務所的風采,提出表揚,大家多多向他學習。”
說完,付主管笑着帶頭鼓起了掌,辦公室裡面的衆人也跟着鼓了起來。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呃,完了。
就口頭鼓勵下?不發個獎金幹什麼的,大小紅包都是愛啊。
張偉看着沒有下文的付主管有點無語……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對了,正好有一個案子也需要你處理,鄒雨一起來吧,你們兩個上次合作的挺好的。”
“……”
哪裡好了。
……
“張偉。”
“鄒雨。”
兩個人把名片遞給了對面的兩位女士禮貌性的說了一句。
“謝謝。”其中一個眼眶有一點紅的女孩接過名片說道。
“我是鍾淮蘭,這是我的朋友羅伊人,這是我的名片。”旁邊的女子拿出兩張名片遞給了兩個人。
“你也是律師?”張偉看着名片上的職業有些奇怪的問。
“對。”
“那兩位這次來,是要委託什麼案件?”鄒雨遞了一張紙巾給羅伊人,然後問了一句。
“謝謝,是我的一個朋友,被控告犯組織領導穿霄罪。”羅伊人接過紙巾,道了一聲謝,然後說出來這次委託的案件。
“穿霄,這樣的案子,沒有什麼打頭,你的朋友是律師,她直接就可以幫助你。”
張偉聽到這話回了一句,一般被抓住的犯組織領導穿霄罪,都是證據確鑿,完全沒有翻案的可能。
“我的本身低微,哈里斯律師事務所是全國最頂尖的事務所之一了,所以我才爲帶她來這裡。”
“這是警方公開的案件調查記錄。”
鍾淮蘭從自己提的紙袋當中拿出了幾份資料交給了張偉鄒雨兩人。
張偉稍微翻看了一下資料:“證據充足,鐵證如山,沒有贏的希望。”
“我知道,但他是無辜的,他也是被騙進去的。”羅伊人聽到這話有些激動的說。
“他被引誘進入穿銷是一碼事,組織領導穿銷是另外一碼事,不存在邏輯關係。”
張偉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要是被別人控制基本上是不會有事情的,但是組織領導就已經是控制別人的人了。
“張律師,你之前不是說律師的責任是保護委託人嗎。”鄒雨瞪了一眼張偉有些不爽的說道。
“我又沒說我要接這個案子。”張偉似乎有些頹廢的坐在轉椅上斜視了一眼鄒雨。
“我知道,他做錯了事情,受到法律的懲罰是應該的,但是他也是有原因的,我只是希望你們可以最大限度的幫他減刑。”羅伊人說到這裡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一副很悲傷的樣子。
“對不起,張偉你先出去吧。”鄒雨遞了一張紙幣給羅伊人,給張偉使了一個眼色。
“恩。”張偉點了點頭,反正他對這個完全沒有什麼施展拳腳空間的案子也沒有什麼興趣。
“等一下,我認識您,前段時間您剛上電視了,將死刑辯護改爲了無罪,這次,我也想請您幫忙。”
羅伊人看到起身離開的張偉漲了起來急忙說道,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抱歉,這兩件事情的性質不一樣,如果減刑辯護的話,我旁邊這位應該更拿手,我相信她可以在法庭上感動法官的。”
說完,還調侃的看了一眼鄒雨,鄒雨直接給瞪了回去。
“一百萬!”
呵,一百萬。
“交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出來見到你的。”
張偉自信的轉頭對羅伊人笑道。
……
“你還真是沒有一點同情心。”走在路上,鄒雨突然說了一句。
“怎麼了,我不是接了這個案子嗎?”張偉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鄒雨話裡面的嘲諷,厚顏無恥的說。
“你只是爲了錢吧。”
“對啊,我本來就是一個打工的,我不爲了錢工作,爲了什麼工作?”
鄒雨面對厚顏無恥的張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扯開的話題題。
“……這次的案子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有點蹊蹺。”張偉抓了抓耳朵後面,皺着眉頭說道。
鄒雨有些奇怪的看着張偉,剛纔在會議室裡面,你可不是這麼說。
“蹊蹺?你剛纔不是說鐵證如山嗎?難道你這次還想打無罪辯護?”
“當然不是,犯罪事實確鑿,他肯定會被判刑的,他犯了法被關進去理所當然,只不過感覺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
“鐵證如山已經沒有辦法來形容了,這裡麪包含的證據已經不是鐵證如山可以形容的,他犯罪時的照片,視頻,甚至筆記,筆錄等等等等等等……”
“簡直了,就像是,有人想要石錘錘死他一樣。”
張偉有些糾結的說,一般來說,警察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證據的,但這個案子關於他的證據真是多的離譜。
從資料來看,他從事犯罪活動一年,這裡面的資料可以說是詳細的把他一年的活動完完整整,事無鉅細的記錄下來。
“而且,更重要的是,剛纔那個女的你認爲和被告人是關係。”張偉好像想到什麼,笑着對鄒雨問了一句。
“應該是男女朋友吧,看她剛纔的樣子,他們兩個的感情應該很深。”鄒雨想到剛纔羅伊人痛哭流涕的樣子,感嘆了一句。
“一個可以拿出一百萬打官司的女朋友,還長的這麼漂亮,腦子瓦特了,去做穿霄。”
張偉做出了個神經病的表情,要知道100萬在11年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還是流動資金。
“說不定她是傾家蕩產幫她男朋友打官司,而他男朋友爲了給她更好的生活,想要拼命的工作,結果誤入歧途了。”鄒雨想了一下,給了一個可能發生的猜想。
“你去調查一下委託人的背景,順便問一下,是誰介紹他進這個組織的。”張偉想了一下對鄒雨說道。
“你呢。”
“去找我的大學同學,他是警察,應該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