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幾天有些感冒症狀的時候我就讓你來醫院了,你非要說沒有事情,吃點藥就好了,結果弄成這個樣子。
我之前給你買了大概三天可以吃完的藥,結果你硬生生吃了一個星期還沒吃完,真是厲害。
你既然這麼厲害,幹嘛剛纔打針的時候還怕的要命?早幹什麼去了?”
張偉一邊剝着橘子一邊有些無奈的對躺在牀上打點滴的鄒雨說道。
你之前一點無所謂的樣子,結果到打針的時候怕得要死。
那你感冒的時候還敢那麼無所謂?真的是……
“好了,我錯了。我不是想省一點時間嗎,誰知道會惡化成這個樣子。”
鄒雨聽到這話有些委屈的說道,自己也不想惡化成這個樣子,還要打針,很疼的好不好。
張偉聽到的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現在真的是省了很多時間了!
你後面三四天全部都要在醫院吊水了,開心不開心啊?你至少節約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在吊水上面。”
“不開心,而且我感覺今天吊一下水不就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好的差不多吧。
到時候再讓醫生開點藥不就行了。”
鄒雨聽到這話反駁了一句,自己可不想在這上面花這麼多時間。
“那你可真是厲害,比醫生都清楚。
醫生說了,你至少要打兩天的點滴,然後再複診一下,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再決定後面要不要繼續吊水。
老老實實的遵照醫囑,不然後面有你好受的!”
張偉聽到這話反手拍在了鄒雨的臉殼上面,不聽話的小孩子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
“我……”
鄒雨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就想反擊,剛剛一動,就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右手正插着針呢,根本就不能動。
“你欺負我……”
鄒雨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可憐,弱小又無助,沒有力氣反擊就算了,連反擊的條件都不具備了,只能讓自己男朋友隨便欺負自己。
張偉看到鄒雨委屈的樣子,把手放在了鄒雨的額頭上感受了一下現在的溫度:“……你老說這話,真是好意思?我欺負你?
你想一想,到現在爲止,是誰在欺負誰?每次玩遊戲賴皮的又是誰。
而且你永遠不聽別人的話,犟的和頭驢一樣,簡直要人老命。”
還有點熱,燒還沒有完全退掉。
“哪裡有?再說了,驢子不願意較勁的時候不也是一個溫順的牲口。”
鄒雨聽到的話靠在了張偉的肩頭,張偉的腦袋也微微的靠過去,這一刻看起來好像很溫馨一樣。
而張偉在這個溫馨的時刻在內心吐槽了起來,你還真把驢子當成誇你的話了。
“張偉,好渴啊,你給我倒點水吧,我感覺嘴脣好像都要裂開了一樣。”
鄒雨感覺自己的嘴脣都快乾的裂開了,轉頭對自己旁邊的張偉說道。
“好,你在這裡別動,好好躺在牀上,我馬上就回來啊。”
張偉擡頭看了一眼鄒雨上面的吊瓶,還有差不多一半的樣子,距離換水的時間應該還有很多。
然後張偉轉頭就離開了病房,這個醫院的病房裡面也沒有個飲水機什麼的,張偉只能到下面的自動販賣機看看有沒有賣礦泉水的。
張偉一邊想着一邊從三樓跑下去之後,看了看醫院門口的自動販賣機。
結果發現裡面都是一些零食飲料,就連辣條都有,但是就是連礦泉水都沒有……
張偉只能跑到前臺,向護士詢問一下哪裡有熱水?醫院應該會提供一些水的吧?
結果被護士告知每個樓層邊上都有一個熱水機,從那邊就可以打熱水,然後還很貼心的給了張偉一個一次性塑料杯。
而張偉只能又跑回三樓,找到了走廊角落的熱水器,打了熱水又回了輸液室。
“小心一點,有點燙。”張偉端着一次性塑料杯吹了吹,然後遞給了看着水杯充滿渴望的鄒雨。
鄒雨拿到水之後,就好像久旱逢甘露一樣,直接一口就把一次性杯子裡面的水給喝完了。
鄒雨舔了舔嘴脣之後,還是感覺有點渴,轉頭對張偉賣萌一樣的眨了眨:“我還要喝水。”
“好,你等我一下。”張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拿過一次性杯子又出去倒了一杯水。
鄒雨接過水杯之後,很快就把第二杯水喝完了,張偉看着又是一飲而盡的鄒雨,關心的問了一句:“還要嗎?”
鄒雨把杯子遞給了張偉,搖了搖頭:“不要了,等一下想要喝水了再跟你說,現在好多了,不怎麼渴了。”
張偉看了一下上面輸液瓶的情況,然後對着鄒雨問了一句:“現在感覺怎麼樣?舒服一點了嗎?”
“還好吧,就是感覺嘴裡面有點苦,其他都還好,比之前好多了。”鄒雨聽到這話,閉上眼睛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然後說了一句。
“嘴裡面有點苦?是藥的味道嗎?要不然我去給你買點糖,去去嘴裡面的味道?”
張偉聽到這話,稍微想了一下說道,含一個棒棒糖的話,嘴裡面的味道應該會好很多吧!
鄒雨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要誘惑我了,好不好?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吃糖,醫生說我嗓子發炎了……”
張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自己倒是忘記這茬了,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吃那些糖比較好,說不定會加劇嗓子裡面的炎症。
“要不然我再去給你倒點水吧!把嘴裡的味道衝一衝,應該會好一點吧。”張偉想了想之後,準備再去倒一杯水。
鄒雨聽到這話拉住了準備離開的張偉:“不用,而且喝水越喝,嘴裡面的味道越大的,等一下想喝了再喝吧,先不急。”
輸液的時候藥的味道,有時候會源源不斷地從身體裡面傳到舌頭上面來,會感覺嘴裡面會一直有一股藥的味道教不掉。
“我先去給你倒點熱的,放在這裡涼一會,到時候你再喝,你現在就是要多喝點熱水,這樣感冒才能好的快一點。”
張偉聽到這話揉了揉鄒雨的腦袋,然後拿着一次性杯子又到了一杯水回來。
而鄒雨默默的靠在了張偉的懷裡,然後整個人縮了縮:“張偉,我感覺有點冷。”
“沒事,我抱着你呢,打點滴很快就會好的,感冒發燒小事情而已。”
張偉抱住了自己懷裡的鄒雨,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句。
真是搞不懂,人在發燒的時候,明明身子都在發燙,但本人卻感覺很冷,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張偉一邊摟着鄒雨,輕拍着她的背部:“睡覺吧,閉上眼睛一覺睡起來就好了。
放心好了,我給你看着瓶子裡面的水的,你放心睡吧!等輸完了液我再喊你起來。”
“好,我安心睡覺,你在旁邊不要走。”
“放心,我假都請了,還能去哪裡?就在你旁邊,你放心好了。”張偉摸了摸鄒雨黑長直的頭髮,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了一句。
“好,那我就放心了。”鄒雨一邊說着,一邊眼慢慢的就閉上了。
張偉輕拍的鄒雨的後背:“恩,放心好了,好好睡一覺,你明天的假我也幫你請了。
明天再好好休息一天,再打兩天的點滴就沒問題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但聽到這話鄒雨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不行,明天我休息不了,我那個案子才查了一半,馬上就要開庭了,我哪裡有時間休息啊!”
張偉聽到的話很強硬的說道:“我讓老付把那個案子給你推了,是這個案子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
你現在才二十多歲,你至少還有三四十年的職業生涯,你以後還會遇到不知道多少個案子。
你總不能爲了一個案子,把自己的身體拖垮吧!想一想也是你的身體更重要。”
鄒雨嗓子有些沙啞的說道:“不是爲了這個案子,是我查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問題,我感覺可能被告隱藏了一點事情沒有說,我想繼續調查下去。”
張偉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就算隱藏了,也應該隱藏的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這些事情警察肯定會查出來的,用不到你插手,想這麼多幹什麼。”
鄒雨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感覺可能他們隱藏了對自己有利的真相,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
但是很有可能,我感覺在當時的案發現場,可能當時還存在第四個人,那個人纔是真正的兇手。
他們三個人可能也參與了,但絕對不是直接的兇手。”
張偉聽到這話給了鄒雨一個腦袋瓜子:“你想像力太豐富了,按照你說的,辛小豐他們爲什麼不說呢?
自己給自己找死嗎?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着,誰沒事幹?會等着死?神經病嗎?”
鄒雨聽到這話說道:“我感覺是可能是爲了那個孩子,他們不想讓那個孩子知道自己這幾個扶養他長大的人和他們家人的命案有關。
就算是他們不是直接殺死他家人的人,也是有重大關係的,這對一個孩子的成長是有重大的打擊的。
他們對於孩子的愛,變成了巨大的罪惡感和自責,最後選擇了自己的死亡,來作爲這件事情的終點,來把所有事情都埋藏掉。”
張偉揉了揉鄒雨的腦袋:“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們確實要大膽猜測,小心論證,你猜測是夠大膽的,可惜完全沒有論證和證據。
你現在腦袋一片漿糊的,根本想不出來什麼東西的,還是乖乖的睡一覺好不好?”
鄒雨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我還是發現了一些事情,首先就是辛小豐他們三個人和那個死去的女孩,之前就是認識的,他們曾經在同一個希望小學工作。
而且當時辛小豐他們三個人都是有正經工作的,辛小豐和楊自道是那個小學的保安和食堂的工作人員,而另一個人是附近菜市場的會計。
怎麼可能會有人找他們三個人去要債?一般要債的人不是找專門的要債公司,就是找一些地痞流氓混混的,怎麼會找到這樣看起來這麼普通的三個人?
而且這幾個人都是互相認識的,要債的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一個挺熟的人找你要債你是不會有太大壓力的。”
張偉聽到的話,立刻說道:“誰跟你說小混混就沒有正當工作的?
大部分人也是要幹活的,不然你以爲他們去那裡吃飯?都只不過是裝出一個社會的樣子而已。
而且小縣城,就那麼點大,人和人之間認識很正常,沒什麼奇怪的。”
“對了,你提醒我了,一個小縣城裡面很多人都是互相認識的,他們三個在當時可能也認識那個真正去討債的人。
所以……
對,可以的。”鄒雨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麼可以的?”張偉看着恍然大悟的鄒雨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鄒雨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你說事情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先是別人找了一個人向他們家的人討債,然後正好辛小豐他們三個人認識這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跟着一起去了,想要當一個和事佬之類的。
誰知道辛小豐正好撞到了那個女孩出浴的時候,一時精蟲上腦結果不小心害死那個女孩。
而同行的第四個人是一個老油條,他發現這件事情之後,心一狠就把其他四個人都殺了。
這個人是一個老油條了,所以現場的痕跡都被清理掉了,所以,警方在現場纔沒有發現太多有用的東西。”
張偉聽到這話反問了一句:“那辛小豐他們爲什麼不說呢?
把這個人告發了,不說辛小豐,其他兩個人肯定判不了多長時間,哪用得着像現在這個樣子?”
鄒雨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爲了義氣?或者……辛小豐害怕這件事情曝光,出來之後,把那個人給殺了?
所以附近纔會留下來了個兇器,現場纔會感覺一會像是一個老油條作案,但又漏洞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