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卡爾笑着望向自己的養父母,以及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最後,瞥了一眼伏地魔。
伏地魔的臉色立刻顯得有些難看,但好在沒有發作。
六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卡爾的迴歸讓原本寬敞的客廳瞬間變得擁擠起來,並不是因爲他本身,而是因爲小黑。
“不許再亂動了,聽到沒有!”卡爾指着小黑的鼻子責備道。
也許是因爲穿越觸發了什麼的緣故,小黑的個頭再次漲了一大截。
蜷縮在客廳的地板上,小黑把腦袋藏在尾巴下面,委屈地望着卡爾。
卡爾好不容易沒讓鄰居發現,把跟着他一起穿越回來的小黑從屋外弄進客廳。
許是因爲好奇,一進客廳小黑就私下亂鑽,到處撒歡,龐大的體型立刻把卡爾的家裡弄得一片狼藉。
地板上到處都是她弄碎的玻璃和瓷器碎片,包括屋頂的吊燈,壁爐上一家三口的相框合影,以及連接客廳的廚房餐廳的餐具,全都化成碎片撒得滿地都是。
好在眼下,這間屋子裡有不只一個巫師。
只用了一個魔法,鄧布利多就讓客廳就恢復了原樣,這纔有剛纔卡爾指着小黑鼻子責罵的一幕。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撫摸着小黑因討好而伸過來的大腦袋,卡爾望向自己的幾位父母。
“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說你消失了半年時間,這半年你去哪了?”
剛一坐好,露易絲就急不可耐地問。
“我想,這也是我們想知道的。”鄧布利多語氣溫和地說。
但卡爾卻皺了下眉。
他明明纔在加勒比世界待了一週多。
望向露易絲,確認道:“露易絲,你確定我離開了半年?”
隨後,他意識到自己問錯了人,轉頭望向鄧布利多。
老人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卡爾,你進屋之前應該注意到了外面的天氣。”
卡爾立刻扶額,他忘了這茬。
他進有求必應屋之前霍格沃茲還在下雪,而眼下,無論氣溫還是屋外街道兩旁的景觀樹的樹葉已經綠的發黑的。
這一切都在昭示一件事,現在已經是夏天了。
看來是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卡爾在心裡想着。
“卡爾,你到底是怎麼——”
尼克緊跟着重複起露易絲的話,但是問到一半,他就問不下去了。
不知怎的,卡爾突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嘴裡嘀咕了一句,“又來了。”
接着,便生無可戀地躺倒在沙發上。
“怎麼了親愛的?!”
露易絲注意到了卡爾的異狀。
很快,不用卡爾解釋,她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只見卡爾身上巫師袍腹部的位置,一塊紅色血斑正在形成,並逐漸擴大——鮮血正一點點從衣服裡滲出來,把外面的袍子染成了紅色。
“哦!!我的天!!”
露易絲髮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連忙伸手摁住卡爾的腹部,轉頭對身旁自己的丈夫說。
“尼克!!快叫救護車,卡爾受傷了!!”
事實上,不用她說,尼克已經打算這麼做了。
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客廳座機旁,拿起聽筒就準備撥號,隨後,他就聽到了卡爾略顯虛弱的聲音。
“別打,沒用。”
此時,卡爾的嘴脣有些發白,臉色也很不好看。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在尼克和露易絲採取行動的同時,鄧布利多也來到卡爾身邊。
不到兩米的距離,老人卻乾脆用了幻影移形。
格林德沃和伏地魔也跟着湊了上來。
一邊讓露易絲繼續按着傷口處,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用魔杖將卡爾的巫師袍連帶着裡面的衣服一起劃成兩截,把傷口徹底露了出來。
只見,露易絲的手掌下,一個猙獰的傷口正在待着卡爾的下腹右側。
傷口似乎被什麼東西縫合過,粗糙的針腳就像一個學藝不精的裁縫第一次上手縫紉衣服。
這當然出自卡爾自己的手筆。
這也是他沒有直接把穿越地點直接設定在家裡的原因。
如果露易絲見到他剛回到這個世界時的慘狀,估計得嚇得昏過去。
天知道他是怎麼一臉淡然地把流出來的腸子重新塞回肚子裡,然後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用魔法召來的縫針把傷口縫合的。
旁邊,鄧布利多把手虛放在他的傷口上方,口中唸誦起咒語來。
但是,傷口卻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
甚至,隨着咒語的唸誦,卡爾傷口裡往外流地血反而更兇了。
試了幾次,鄧布利多不得不放棄了。
“您就別費心了教授,等血流地差不多,它自己就會好了。”
望着鄧布利多,卡爾有氣無力地說。
不過看起來,他並不怎麼着急。
此時,血已經順着他的肚皮流到了客廳的地板上,但卡爾自己卻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聽到卡爾的話,鄧布利多終於停了下來,老人似乎明白了什麼,頗爲意外地望着卡爾。
“卡爾,你獻祭了自己的血肉?”
卡爾無奈地點了點頭。
剛剛返回這個世界之後,卡爾就給了自己一個強力恢復咒。
這個魔法,以他如今的魔力水準,無論什麼樣的外傷,頃刻間就能恢復如初。
甚至,魔法還替他補回了損失的血液和闌尾,但是,還沒等他鬆口氣,傷口就自己重新破裂開來,大量補回的鮮血順着傷口自己流了出來,最後,直到一節小指粗細的腸子從傷口裡流出,傷口才停止流血,最後,竟然自己癒合了。
後來,他又試了一次,爲了防止流血,他乾脆咬牙用魔法召來的醫療器械自己給自己縫合了傷口。
這次,血倒是被止住了。
他本以爲一切到此爲止,但現在看來,還是失敗了。
這讓他越發明白,獻祭的東西是補不回來的,他的身體永久性的損失了大約六分之一的血液和一根闌尾。
果然,就像卡爾所說,當血流地差不多,傷口自己就開始了癒合。
最終,原本小臂粗細,血肉外翻的巨大傷口完全恢復,只餘下一點點紅色的印痕。
旁邊,尼克和露易絲長大嘴巴望着這一幕。
期間兩人幾次想要叫救護車,但都被卡爾制止。
這下,兩人徹底說不出話來。
咳嗽了一聲,卡爾把尼克和露易絲的注意力拉回了現實。
剛剛,趁着流血那會兒,他把他這幾天的經歷隱沒了穿越和波塞冬的那部分,簡要地說了出來。
並不是他有意隱瞞,而是伏地魔在側,他不知道全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哪怕經過僞裝,他也一眼就認出後者就是伏地魔,畢竟,那雙眼睛他在鏡子裡見過無數次。
天知道伏地魔站哪邊。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卡爾望着眼前的五人,隨後,目光鎖定在尼克和露易絲身上。
虛着眼睛望向兩人,卡爾無奈地說。
“那個,你倆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說罷一指客廳裡的其他傢俱,上面全都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防塵罩。
經過剛剛的震驚,尼克和露易絲對望一眼,隨後望向卡爾。
“親愛的,這也是我們正要跟你說的事。”露易絲正緊緊拉住卡爾的手,似乎生怕再失去他。
“我們本來想等你這學期結束從學校回來就跟你說……”尼克補充道。
“我跟你爸爸,準備帶着你搬家,搬去美國。”
似乎生怕卡爾誤會,露易絲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依舊可以在霍格沃茲上學。”
尼克接着說,“兒子,我們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就告訴你,我們本希望你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但是畢竟,公司已經發展到那個規模,我們再想跟你隱瞞也不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