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卡爾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
門自動打開，卡爾走了進去，只昨，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卡爾，你的腿怎麼了。”鄧布利多站了起來。
“在禁林邊上練習幻影移形，不小心分體了，教授。”卡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獨自一人練習幻影移形，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卡爾。”將卡爾扶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鄧布利多揮了下魔杖，卡爾的褲腿被割開，小腿露了出來，上面少了一大塊肉。
“忍着點，有點疼。”
鄧布利多用魔杖指着卡爾的傷口，嘴裡唸唸有詞。
卡爾立刻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但他沒有任何表露，臉上依舊帶着微笑。
只是鄧布利多正低頭唸咒，並未察覺到這一幕。
片刻之間，卡爾小腿上的肉就長了出來，和之前看不出任何區別。
“謝謝你，教授。”卡爾衝鄧布利多道了聲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卡爾，你找我來，應該不是讓我替龐弗雷夫人分擔工作的吧？”鄧布利多的眼睛裡閃着光。
卡爾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我和伏地魔之間......”
“是的，伏地魔。”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你已經自己查到了，是嗎？”
鄧布利多緩步到到窗臺前，望着黑色的夜空，“卡爾，我得說，我低估了你，一直都是。儘管我已經儘量高估，但我還是低估了你。”
“那麼，伏地魔是我的？”卡爾不確定地說。
“不，卡爾。”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伏地魔並不是你的父親。”
“教授，那他是？”卡爾追問道。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兒，“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創造了你。”
“創造？”卡爾震驚地望着鄧布利多。
“是的，創造。”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一直以來，伏地魔一直追求的，是永生。爲此他做了很多事，很多非常可怕的事，有些成功了，有些則失敗了。”
“而你，卡爾。你是伏地魔永生計劃中，衆多嘗試中的一個。”
“這麼說，我是個失敗品？”卡爾若有所思地說。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卡爾。即使對伏地魔來說，能夠親眼見證一個生命的誕生，也絕對稱不上失敗品。如果非要說，你應該算作一個美麗的錯誤。”
卡爾又問：“可是教授，我爲什麼能活下來？”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你問到關鍵了，卡爾。”
“伏地魔不存在憐憫之心，我想對於經常光顧禁書區的你，應該知道那是爲什麼。但是，對於自己的傑作，即使是伏地魔也不甘心將他毀掉，所以——”
“所以，他讓我活下來了，是嗎，教授？”
“是的，卡爾。”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九年前，我讓麥格教授將你帶出來，並把你安置在一對無法生育的年輕夫婦的家裡。”
“我想你應該在那裡生活得很好，不是嗎？”鄧布利多頑皮的眨了眨眼。
卡爾笑了。他確實生活得很好，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兩人又繼續聊了一會兒，卡爾就起身告辭了。
鄧布利多親自將卡爾送出校長室。
只是臨出門前，鄧布利多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卡爾，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事要告訴我？”
卡爾停下腳步，望向鄧布利多，臉上帶着微笑，搖了搖頭，“沒有，教授。”
“沒有。”
說罷，卡爾便轉身離開，順手關上了校長室的門。
卡爾走後，牆上的歷屆校長畫像中，一名女性開口道：“你看出什麼了嗎，阿不思？”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已經讀不透他的思想了，戴麗絲。”
他嘆了口氣，緩緩走回辦公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張老照片，摸了摸上面已經模糊的頭像，低聲道：“這孩子跟你可真像。”
說罷，鄧布利多把目光轉向窗外。
望着外面明媚的陽光，鄧布利多有些出神。
他喃喃地說：“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什麼要越獄？”
......
對於絕大多數霍格沃茨學生來說，今天是每年一次噩夢般的日子，期末考試來臨了。
從這方面來說，哈利·波特需要感謝伏地魔，因爲後者總能讓他逃過一劫。
不過對於卡爾來說，倒是沒什麼所謂。
期末考試，尤其是一年級的，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即使是所有學生公認的，最難的《魔法史》。
從考場裡出來，拒絕了周圍人對答案的請求，卡爾獨自一人前往圖書館，將他借的最後一本書還回去。
這是一本《魔法理論》，卡爾自己就有一本，但他還是從圖書館借來了這本。
哪怕是同一本書，別人的和自己的讀起來的感覺也完全不同。
卡爾並沒有着急還書，而是坐在閱覽室的椅子上，重新把書翻開。
只是一翻，就讓他看到了那段之前他已經看過了無數遍的話：
“如果你抱着惡毒的心態施法的話，有很大概率施放的是黑魔法。如果抱着積極向上的心態來施法，釋放出來的魔法大多具有正面效果。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施法者以積極的心態來念誦黑魔法咒語，那他大概率不會成功，即使成功，效果也會很弱，同理，如果用惡毒的心態來釋放擁有正面效果的魔法的話，那絕對不會有好的結果，甚至會反噬施法者本身。”
這段話，卡爾還在對角巷時就讀過很多次，當時他認爲，這句話是在說無聲咒。
不過，關於這句話，卡爾當時就有種特殊的靈感，只是被盧修斯·馬爾福打斷之後，他就再也無法想起。
但現在，他終於可以確定那段靈感是什麼：
既然心態可以決定施法效果，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
一個巫師，只要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讓自己相信自己本身的行爲是高尚且正義的，那理論上來說，黑巫師也能釋放守護神咒，而白巫師也可以完好無損的釋放殺戮咒？
更進一步說，如果在非惡念的情況下使用殺戮咒，那殺戮咒是否不會對施法者的靈魂造成傷害，或者至少可以降低這種傷害？
但是，殺戮咒的釋放本身卻需要惡念，這就和前面的這些產生了矛盾。
似乎走不通了。
卡爾笑了。
他打開書包，從裡面翻出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了這樣一個標題：
《關於殺戮咒的一點改良
——論自我欺騙對黑魔法負作用的消減》
......
“第四名，格蘭芬多！一十二分！”
毫無意外地，格蘭芬多墊底了。甚至今年創造了一個新的紀錄，格蘭芬多史上最低分記錄。
“幹得漂亮！哥們！”喬治和弗雷德對此歡欣鼓舞，引來了一衆格蘭芬多的怒目而視。
很快，期末考試成績也出來了，毫無疑問，卡爾拿到了所有科目的第一名，以全部滿分的方式。
......
霍格沃茨特快停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卡爾！這裡！”
卡爾走出站臺，尼克和露易絲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同時在那裡的還有韋斯萊夫婦。
“你們好，韋斯萊先生，夫人。”
“你好，卡爾！”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說。
“謝謝您送的奶糖和毛衣，韋斯萊夫人。”
“哦，那沒什麼親愛的。”
除了兩人之外，卡爾再次看到了羅恩，同時，他也看到了韋斯萊家的小妹妹，金妮。
不過，這些都只是一瞥。
匆匆和韋斯萊一家告別後，卡爾就坐上了尼克的汽車，後者載着一家三口，向着哈德洛路28號的家中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