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綠色的火焰，正靜靜的飄在櫃檯上，安靜的燃燒着。
這是伏地魔給卡爾用來兌換龍蛋的東西。
“這是......古卜萊仙火？”博金驚訝的看着櫃檯上的火焰。
“沒錯。”卡爾點點頭。
說實話，當伏地魔讓奇洛拿出這團火焰時，卡爾看着都有點心動。
古卜萊仙火，號稱永恆的火焰，被施了魔法，能夠永久燃燒下去。
別看它很不起眼，卻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一般來說，當巫師對某樣東西施法，在他們死後，這種魔法效果就會消退。
但古卜萊仙火，哪怕創造這種火焰的巫師死亡，火焰也會繼續存在下去，直到永遠。
火焰本身沒什麼奇特的功效，只是能夠一直燃燒。
但就是這種特性，賦予火焰某種神秘的色彩。
很多巫師都認爲，古卜萊仙火從某種程度上說代表着永生。
這樣一團火焰，按照當前的物價水平，單單售賣至少也能賣到兩千加隆往上，而且有價無市。
這個價格，已經超過博金當前店裡的絕大多數商品的售價。
用來換一枚龍蛋卻是足夠了。
博金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下，但還沒摸到，便觸電似地縮回來。
卡爾看得暗笑不已，伏地魔用魔法變出來的東西，自然沾上了他本人的一些喜好和特質。
不僅僅因爲它是綠色的，更因爲這團古卜萊仙火上面隱隱帶着巨大的誘惑力。
常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陷入其中，博金的自制力算是很好的了。
咳嗽了一聲，把博金的注意力從火焰上吸引過來，卡爾說：“你應該有辦法檢驗它的真僞是不是？”
“是的，是的！”博金如夢方醒，連忙點頭稱是，取出魔杖對着火焰低聲念起咒語來。
卡爾在旁邊默默地看着他施法。
其實，這團火焰，按照伏地魔的話說，是他衆多私人珍藏中最廉價的一個。
想想也是，這種用魔法變出來的永恆之火雖然珍貴，但那是因爲能夠成功施展這種魔法的人少之又少。
在伏地魔的全盛時期，憑他的魔法造詣，就算製作方法稍微麻煩些，這種火焰他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
在博金先生的不停鞠躬下，卡爾被禮送出店。
他的手裡提着一個棕色的老式密碼箱，裡面被擴展了空間，用於裝他這次換到的東西。
一團古卜萊仙火，換到了箱子裡的這枚來自羅馬尼亞火龍走私販手裡的龍蛋外加五百金加隆的零花錢。
對於雙方，都是再划算不過的買賣，一切皆大歡喜。
走在翻倒巷的磚石路上，這一次，再沒人敢打他的主意，哪怕他的手上提着一個明顯裝着好東西的密碼箱。
往前走了幾步，卡爾便在原地幻影移形了。
等他再次出來，已經回到了禁林邊緣，霍格沃茨城堡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摸了摸肩膀上哈迪斯的羽毛，卡爾開心地笑了起來。
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是伏地魔告訴卡爾的——
除了剛纔說的那些優點，馬德里圖斯變成的動物還有一項額外的特性。
在魔法部的監測網絡中，哪怕馬德里圖斯徹底變成了動物，它依舊被識別爲人。
只要帶着它，卡爾會被默認身邊有成年巫師的存在而免遭蹤絲的監測。
這樣，即使在英國，他也可以逃脫《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的限制。
這，纔是卡爾真正看重它的地方。
可惜，憑他當前的魔法造詣，想要複製之前的成功幾乎不可能。
畢竟，之前那次完全是因爲他的臉好感動了上天。
......
時間進入了十一月，自從卡爾幫伏地魔拿到了龍蛋，後面的事情他便沒有再管。
按照伏地魔的說法，奇洛會處理好後面的一切。
不過每週三晚上十一點，卡爾都會照例來到有求必應層，接受伏地魔的指導。
他本沒有奢求太多，以爲用獨角獸的血換取伏地魔的一兩次指導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伏地魔似乎有他自己的打算，每次週三都準時出現在有求必應屋親自給卡爾上課。
這似乎成了一種常態。
兩人的上課時間似乎一次比一次長。
從最初的十來分鐘，逐漸變成現在的半個小時以上。
卡爾隱約覺得，似乎是因爲年輕時兩次申請成爲霍格沃茨老師失敗，伏地魔現在正在他身上過着當老師的癮。
哪怕他當時申請當老師的目的並不單純。
不管格林德沃怎麼評價伏地魔，在卡爾看來，伏地魔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老師。
他沒有持續向卡爾灌輸特別高深的魔法理論，而是從細節着手，專門指點卡爾目前已經掌握的知識中那些特別容易忽略的地方。
這正是卡爾最需要的。
大方向上，卡爾有着整個霍格沃茨圖書館的海量藏書作爲後盾，又有伏地魔給他的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後面這本到目前爲止他都還沒啃完。
所以，高深的魔法理論知識他並不欠缺。
他最缺的，就是這種細節上的東西。
這些書上都不會教，麥格教授又不允許他到高年級去旁聽。
因此，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只能依靠他自己領悟，但如此一來，卻嚴重缺乏系統性。
而伏地魔卻給他補全了這方面的短板。
在伏地魔的指導下，他的施法開始變得越來越老練，對咒語的運用也越來越成熟。
同時，魔法效果也變比從前強勁有力得多。
這些疊加起來所產生的最直接影響就是，以前，需要多個魔法組合才能達到的效果，現在往往只需要一到兩個魔法就能直擊要害，達到相同的目的。
而且，並不僅僅侷限於戰鬥。
他的日常魔法也開始逐漸變得比以前高效得多。
而這一切，多少都讓卡爾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如果當初伏地魔第二次來霍格沃茨申請當老師時，已經時任校長的鄧布利多選擇讓伏地魔留下來，後來的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不同了？
畢竟，那時候的伏地魔還沒有徹底喪失人性，沒準他就陷入教書的樂趣中不可自拔了也說不定。
當然，這種壓根就沒發生的事，真正的結果如何，誰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