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城裡有一個人被殺了。”
“是不是心被挖的那個,唉,這事我知道!”
“原來唐兄早知道了,也對,唐兄你在衙門可是有人的,是小弟在這裡獻醜了。”
“王兄言重了,我那妻弟也就一小衙吏而已。不過你說的這事我還真聽我那妻弟說過,據說已經查出了一點線索,好像挖心之人用的是利劍,手法很高明,一劍就把心挖出來了!”
“原來是劍客做的,我還以爲是妖怪呢?”
“什麼妖怪,王兄說笑了,這天下哪來的妖怪啊!”
“唐兄說得是,不過這劍客到底爲什麼挖心,難道與死者有什麼恩怨不成?”
……
葉玄坐在一個酒樓的二樓之上,一邊吃着菜一邊聽着周圍客人的談話,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沒有想到,早上纔剛發生的事情,現在在酒樓裡面就能夠聽到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在說這事,至少在葉玄用內力聽到的,樓上就有三桌的人說過早上的挖心之事。
不是說古代的信息都能滯怠嗎,怎麼這才一上午,這有人被殺挖心的事情就傳得滿大街的樣子了?
是這個世界不同,還是衙門的那些傢伙太不頂事兒,隨便就將消息給泄露出來了。
不過,很快葉玄便聽到了原因,原來是江都城的縣令和縣尉都被調走了,而且還是一下子調了兩人,現在整個江都城也就是督衛府的人在守着,行使着衙門的職責。
用一羣只會打仗的武夫來管理一座縣城,難怪這消息傳得那麼快了。
只是,葉玄還有一些無語的是,這當洪朝的官也太隨意了點,就這樣隨便將擔子一扔跑了,怎麼看都不像合理的樣子。
確定不是導演或者編劇爲了省事,就讓江都城的官員都跑了,只留下督衛府來守衛?
反正,葉玄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給自己來了一次降智打擊。
當然,這事與他無關,撇了撇嘴,葉玄繼續一邊吃着,一邊聽着外面的話。
又是三天過去,這天早上起來,葉玄突然又聽到了客棧夥計在談論着挖心劍客的事情。
“小二哥,怎麼回事,城裡又死人了?”葉玄把旁邊的店小二招了過來,直接開口問道。
因爲葉玄算是客棧裡的狗大戶,不僅一下子就在客棧中包了兩個月的上房,而且還時常打賞他,店小二見到葉玄比見了老爹還親切,連忙走了過來,道,“是啊,公子,聽說昨天晚上又死人了,而且還是兩個,全部心都被挖走了,消息都傳遍了,現在整個江都城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啊!”
“這一次是兩個嗎?”聽到店小二的話,葉玄眨了眨眼睛,而後又問道,“對了,死了兩個人,難道沒有人見到是誰在行兇嗎?”
“這誰知道啊,好像都沒有人見到。小的聽說,這一次死的兩個好像都是大晚上出去辦事,結果就胡里胡塗死在外面了。公子您若是呆着的話,以後晚上還是不要出門了。”店小二道。
“好的,謝了,小二哥!”葉玄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塊銀子扔給店小二,道,“老規矩,幫我準備一份早飯,剩下的賞你的。”
“好咧,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店小二興高采烈的接過了那一塊銀子,嘴笑得都快裂到耳後根了。
沒辦法,雖然葉玄纔來客棧住了也就不到十天,但這個時間,他已經得到了近十兩的打賞了,這可是相當於他四五個月的資薪了,他又怎麼可能不高興呢?(某撲街寫手錶示羨慕嫉妒恨中,俺怎麼沒有遇到這種打賞的大佬呢!)
看着店小二一臉興奮的離開,葉玄淡然一笑,而後到客棧外面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果然,如同店小二所說的,雖然那兩人死的人是在今天早上凌晨發現的,但是隻用了沒多久的時間,現在整個江都城都傳遍了。
同樣的傷勢,同樣的手法,從這就可以看到,上一次那出手挖心的兇手出手殺人並非偶然,而是有目的性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兇殺,那對老百姓自然沒有什麼影響,最多也就是增加一些茶餘話後的談資而已,到時候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普通老百姓跟兇手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怨。
可是,昨天晚上凌晨發生的兩起兇殺案,死的兩人與三天前死的那人一樣是被一劍挖心,也就證明了三天前的兇殺案並非是偶然,而是很可能是江都城來了一個專門挖心的劍客,而且這個劍客專門還是朝着普通百姓下手。
如果是江湖人的仇殺,那自然與百姓無關,但是這一次兇手卻是專門普通百姓下手,又怎麼可能不讓普通百姓慌張,再加上現在縣衙已經全面被督衛府的那羣人接管了,這羣人根本就不懂得要保密,消息就這樣沒有多久傳遍了整個江都。
坐在窗戶邊上,葉玄可以看到相比起幾天之前,街道上行走的百姓似乎更少了,而且就算是有,很多人也是行色匆匆,似乎彷彿每個人的頭頂都有着一朵烏雲一般。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街道上的王家軍似乎更多了,巡視的次數也更加頻繁,之前葉玄注意過王家軍的巡視頻率大概是一個時辰巡視一次街道,但現在已經變成了半個時辰,而且就算是在城中,這些人也都穿着甲冑,身上帶着長矛、護盾和手弩,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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