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我從不強人所難

朝廷將領?

曹巖聞言一挑眉,他扭頭看向剛剛被鬆綁的高俅,“看,我沒說錯吧。”

“哼!”

高俅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他雖然臉黑,但心裡卻還是滿意的,說明呼延灼還是懂事的,知道該做什麼。

“行了,你們幾個,給我吧高太尉看好了,如果他以半點閃失,我拿你們試問。同時不允許任何人見他,還和之前的規矩一樣,明白嗎?”

“是!”

兩個衛兵立刻站直身體大聲說道。

曹巖滿意的點點頭,這纔看向傳令兵,“走,前面帶路。”

說完,他就跟着傳令兵走了,只剩下後面兩個衛兵用刀架着高俅,帶着他去另外一個更適合居住的地方。

另一邊,呼延灼突然上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混亂,很快,林沖就出現在金沙灘前,看着被幾個士兵圍起來,身處亂刀叢中,卻臨危不亂氣勢不減的呼延灼,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

“可是呼延將軍?”

林沖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問的時候,他還在打量呼延灼,此人看上去年齡已經不小,頭頂沖天角鐵襆頭,鎖金黃羅抹額,身穿七星打釘皁羅袍,外披烏油對嵌鎧甲。此人乃是宋國開國元勳呼延贊子孫,而且林沖早就聽聞過他的大名,此人武力相當高強。

原著中與梁山軍隊接戰後,呼延灼先後與林沖、扈三娘及孫立交鋒,均不分勝負,然而副將彭玘卻爲扈三娘所擒,於是呼延灼與韓滔以“連環馬”大勝宋江,又請來炮手“轟天雷”凌振助戰,令梁山軍隊幾度陷於苦戰。可惜後來晁蓋、宋江等先行誘擒凌振,吳用又使湯隆、時遷及樂和用計,請來“金槍手”徐寧,教授梁山軍隊使用鉤鐮槍,大破“連環馬”,結果韓滔遭擒,官軍敗陣。呼延灼不能支吾,唯有隻身逃往青州地面,投奔知府慕容彥達,以圖伺機捲土重來,詎料投身青州途中又被盜走了踢雪烏騅,令呼延灼銳氣盡墮。

來到青州後,慕容知府請呼延灼助其將二龍山、桃花山、白虎山的賊寇剿盡,方肯替其向朝廷保奏免罪。呼延灼於幾場戰役中大敗周通、李忠、孔明等人,又與魯智深、楊志交手,不分勝負,雙方僵持不下。後來孔亮到梁山請宋江引軍來援,吳用設計先擒呼延灼,最後呼延灼於陷坑中被活捉,在宋江的好言相勸之下,正式歸順梁山,重獲踢雪烏騅,獻計打破青州,三山聚義,衆好漢同歸水泊。成爲梁山馬軍的一員重要將領。

後來呼延灼奉命向攻打梁山的“大刀”關勝詐降,併成功騙得關勝劫寨,將其擒下,立下大功。排座次時,呼延灼位列天罡星第八位,上應“天威星”,爲梁山第八名好漢,又被封爲“馬軍五虎將”之第四員,與楊志、韓滔、彭玘一同鎮守梁山泊正北旱寨。後來多次在戰陣中擔任北方或後軍的主將,主要對應軍中的“玄武”方位。

大聚義後,李逵元夜鬧東京,呼延灼與梁山五虎將中其他四員,一同帶兵到東京城外接應從城中逃出的梁山衆人,與高俅軍隊對峙。高俅帶領十鎮節度使親征梁山泊。初戰時,呼延灼二十合打死荊忠。高俅初戰失利,在兩軍再次對戰之時,呼延灼領軍伏擊高俅,並使一根長槍,與雲中雁門節度使韓存保展開了一場死鬥,最後二人鬥得兵器、軍馬全失,互相扭住衣甲廝打,難分難解之際,“沒羽箭”張清來援,並擒下了韓存保。這場決鬥是呼延灼在整篇小說裡,第一次使用雙鞭以外的武器作兵器的一個場面。

梁山全夥受招安後,呼延灼參與了平定遼國、田虎、王慶、方臘的全過程。

此人在朝廷沒立過什麼太顯眼的大功,但在梁山上,卻是戰功卓越。大戰玉田縣時,呼延灼大戰耶律宗霖。攻打幽州時,曾力擒遼帥兀顏光之子兀顏延壽。與兀顏光決戰時,呼延灼衝破火星陣。攻打田虎時,呼延灼與關勝圍困了榆社縣。攻打王慶時,呼延灼大戰滕戡,不分勝敗。攻打方臘宣州時,呼延灼對戰李韶,十合後,李韶遁逃。攻打方臘歙州時,呼延灼打死侍郎高玉。可以說,此人絕對是老當益壯的代表,別看歲數大了,武力那是相當不凡。

在林沖觀察呼延灼的時候,呼延灼也在看着他,林沖的長相那是相當帥氣了,而且年輕,最重要的是,他的臉上還有金子。

“可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沖林教頭?”

“正是在下,不過槍棒教頭就不要提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林沖說道。

“哼!”

哪知呼延灼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卻是冷哼一聲。

“林教頭,你吃着朝廷的俸祿,卻不想着替陛下替朝廷效忠,反倒在這梁山之上做了草寇,簡直就是給我們武將丟人!”

呼延灼啐了一口,臉上掛滿了不屑之色。

林沖看着呼延灼,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呼延將軍,如果你知道我的經歷,我想你應該就不會這麼說了,不過沒關係,道不同不相爲謀,而且我想你過來也不是專門來和我說話的,走吧,請隨我一同山上,我家哥哥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哼,前面帶路!”

呼延灼再次冷哼一聲,然後不再開口。

他身後跟着他過來的士兵扛起拜禮,跟着他一起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嶇,雖然已經專門平整過很多次,但還是不太好走,不過樑山上的人早就習慣了,而呼延灼本身也不會因爲路不好走就走不上山,他的本事可是很強的。

不過在上山之前,呼延灼的武器已經被卸了下來,他也沒反抗,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圍的梁山諸人,然後就面不改色的跟着林沖往上走。

等他們走到聚義堂前,曹巖已經在大堂裡等候多時了。

林沖率先走進去,對着曹巖抱拳拱手,“哥哥,呼延將軍求見。”

“讓他進來吧。”

曹巖點點頭,從侍女手中接過茶杯,一邊喝茶,一邊看着被林沖重新帶進來的呼延灼。

“呼延灼,見過曹首領。”

他這次來的目的他自己很清楚,所以該打聽的已經打聽過了,知道梁山首領姓曹,也知道曹巖長什麼樣子,所以不用擔心會認錯人。

“就問呼延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曹首領過獎了,”呼延灼冷着臉,“不知道我家太尉……”

“高太尉很好,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他都快不想回去了。”

曹巖笑眯眯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呼延灼的臉色更加難看。

“曹首領,閒話不用多說,本人這次過來,就是想問一問曹首領,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家太尉,你又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呼延灼能做到的,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

曹巖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呼延將軍快人快語,果然豪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廢話了,事實上我已經和高太尉談好條件了,而且他本人也已經同意了。”

“太尉同意了?到底是什麼條件。”

“二十萬人的武器裝備,五十萬石糧食,二十萬兩白銀,還有五萬士兵,留下這些人,你就可以走了,我自然會放了高太尉。”

“你……這樣的條件,我如何能夠答應!”

呼延灼一聽就瞪大了眼睛。

旁邊的林沖也瞪大眼睛,沒想到曹巖的胃口居然如此之大。

乖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別的不說,光是那五十萬石糧食就不是個小數目了,他帶着二十萬大軍來此剿滅梁山賊匪,都沒有準備如此多的糧食,現在曹巖開口就要這麼多,他如何能夠接受?更別說還有二十萬兩白銀和二十萬人的武器裝備,這簡直就等於是要了他的命。如果他真的把這些東西白白交給梁山,他就算把高俅救出去,怕也是必死無疑了。至於說五萬士兵,那同樣是他無法接受的條件,整整五萬人啊,而且還是最精銳的禁軍,這要是交給了梁山,這不是助紂爲虐嗎?

“哈,不能答應?不能答應就算了,你可以下山了,不過我可說好了,高太尉可是已經答應了的,如果我將你不願意救他的消息告訴他,呵呵,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你?呼延將軍,這種事情應該不用我多說的,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候可就不是你一人的問題了,而是你整個親族,所有九族,全都要被株連的。”

曹巖好整以暇的說道,臉上還帶着笑意。

呼延灼沉默了,一人之災和全家之難,他該如何選擇,這已經不用多說了。

“我……我要見一見太尉……”

“沒可能。”

“若是見不到太尉,我如何能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相信你就轉身離開,我從不強人所難。”

曹巖笑嘻嘻的說道,和他的輕鬆寫意形成對比的,是呼延灼黑如鍋底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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