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感覺那裡有些不對的糜芳覺得心裡堵得慌,剛剛推門而入的聶小倩同樣心裡堵得慌。
剛剛聽說狗子說王軒已經結束閉關去了糜貞這邊,聶小倩立刻就跟了過來,這些天都是她幫忙照看着糜貞,說實話,兩人之間感情還是不錯的。
但,這絕對不代表她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幕而無動於衷!
姐妹情是姐妹情,別管是不是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塑料味,至少看起來都親密的不得了,但是,男人這種生物是絕對不能謙讓的,聶小倩看着糜貞將王軒扶到牀上,嘴角在不停抽搐,軒哥哥這明顯就是裝的,堂堂一個修仙者,想要休息直接打坐就好,比什麼都快,怎麼可能虛弱到這種程度!
這小浪蹄子,到底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
看着糜貞那發自真心的心疼模樣,聶小倩一時間也不能確定了。
王軒就這麼半推半就地當着糜芳的面,上了他妹妹的牀……
糜貞親手給王軒蓋上被子,坐在牀頭語氣輕柔地安慰了幾句,讓王軒好好休息,這才拉着一臉不情願的糜芳走了出去。
一出門便看到了聶小倩,糜貞嘴角微不可查地稍稍翹了那麼一下,糜家可是我大豪商之一,糜貞雖是女人,可受的也是精英教育,再加上跟在糜竺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對於察言觀色可是極其精通的,聶小倩臉上那還未隱去的不滿之色在她嚴重清晰可見。
糜貞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銀鈴般笑了幾聲,小跑着來到聶小倩身旁,一把摟住聶小倩胳膊在胸前輕輕搖晃,“小倩姐姐,你看,我的病一下全好了那,這還多虧了軒哥哥的法術,那法術真是厲害啊,施展之後,我全身上下都舒服的不得了,只是,軒哥哥爲了我都累倒了,他,他對人家真的是太好了。”
說着,糜貞好似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只是嘴角那笑意怎麼也隱藏不住。
聶小倩自然沒發覺糜貞在偷笑,不過,糜貞這話裡話外都是軒哥哥怎麼怎麼樣,聽的她只翻白眼,胸口都不停地起伏,只是在糜貞擡頭的一瞬間,聶小倩又恢復了滿臉笑意。
“貞兒妹妹說的對啊,我家公子就是這樣善解人意,對所有需要幫助的人都是那麼好!”
糜芳只是聽了兩人幾句話,便決定離她們遠遠的,他表示自己彷彿一個透明人,心裡堵得慌,不想說話。
這幾天王軒在閉關修煉,另一邊糜芳到是把王軒的吩咐做了個妥妥當當,掌控那麼龐大商業網絡的糜家願意全力幫助誰宣傳點什麼,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短短几天時間,整個山陽郡各個城池都知道了消息,而且消息還在以超過車輪的速度朝着外面擴散。
王軒只在糜貞這裡睡了一下午便起牀走了,他總不好一直睡,不然晚上糜貞就沒地方休息了,他到不是不可以勉爲其難地帶着糜貞一起,只是怕糜芳不樂意,至於,三年起步什麼的,王軒到不在意,在大漢,13歲就可以成婚了!
這真是,怪蜀黍的天堂啊!
好吧,這就是個玩笑,王軒既不想做禽獸,也不想禽獸不如,還是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小院。
打坐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便看到典韋在院子裡擺弄他的一對大鐵戟,王軒好奇地走過去,看着這對色澤黝黑上面還泛着點點星辰樣光輝的大戟,他十分好奇這對鐵戟到底是什麼材質,竟然這麼沉重,而且能經受典韋的摧殘,
王軒好奇問道:“這對鐵戟是什麼材質。”
“就是鑌鐵打造啊!”典韋也沒擡頭,就這麼隨意回答道。
“怎麼會!”王軒一臉的不可置信,所謂鑌鐵他也是知道的,絕對不可能有這麼沉重,材質特性也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
“鑌鐵怎麼會這麼沉重,這麼堅韌鋒銳?”
“我已經用罡氣韻養了足足十年,當然與剛剛打造之時不同。”
王軒一愣,這一句話中他得到太多信息,武者的罡氣是能韻養武器的,讓武器發生本質上的變化,從普通的鑌鐵變成這種他完全不認識的高等材質。
那麼是不是說,一個木頭長槍,只要韻養的時間足夠長,就能比鋼鐵長槍更加堅韌且無堅不摧?
那普通士卒用的兵器那?
會不會也有所不同?
想到這裡,王軒扭頭就走,到城內鐵匠鋪買了一把嶄新的環首刀,又回到房間之後拿出上次打殺龐家家兵之後蒐集的兵器,互相對比了一下,感覺上,確實龐家家兵用的兵器更加沉重一些。
左右手各拿一把長刀全力相互交擊,只聽的“當”“咔嚓”,剛剛買回來的那把環首刀應聲而斷,再看龐家的兵器,只是多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王軒眉頭一跳,這還真是……神話的世界,科技什麼的看來要靠邊站了!
原本以爲自己這大鍊鋼鐵的本事能再次大放異彩,現在看來,起碼在軍事上,大鍊鋼鐵什麼的根本就是笑話。
想到這裡,王軒的臉色有些難看。
第二天,糜芳在這邊再次補充了一些物資就準備上路,就在上路前夕,一個消息徹底將糜芳打懵了。
渾渾噩噩地回到宅邸之中,本以收拾好東西的衆人看着糜芳的樣子一愣,王軒一把將糜芳拉了過去問道:“子方,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
糜芳望着王軒的目光也有些木訥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說道:“皇上,皇上駕崩了!”
王軒一把扔掉糜芳的手臂翻了個白眼,“我當是什麼大事那!”
皇帝死了不是很正常,這點他早有準備,自然不覺得有什麼,雖然王軒記不得具體是什麼時間死的,但現在都中平六年了,應該爲時不遠,不然,他也不會急着開始宣傳自己的名聲。
王軒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王軒,好像看個怪物一般,皇上死了難道還不是大事?
那什麼在你心裡算是大事!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王軒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樣子有些奇怪了,他早有預料的事不代表其他人也早有預料。
“沒人能長生不老,管他是不是皇帝,另外,很早之前就傳出皇上龍體欠安,這消息早就有了。”
王軒這麼一說,糜芳等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只能說他們商賈世家,進入不了上層社會,沒有這種消息渠道,纔會在事情突發的時候感到驚訝。
不過,“王公子,皇上駕崩,這可是天大事,難道你就不驚訝嗎?”
“驚訝對事情有幫助嗎?每臨大事有靜氣,慌慌張張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怎麼從這件事情之中攝取最大的利益吧。”王軒一臉沉靜,絲毫不爲所動地說道:“相信你們糜家也早就應該感覺到亂世將至,應該有自己的一些考量,現在就是時候加以考慮了。”
或許是被王軒冷靜氣息所感染,糜芳此時也沒剛剛得到消息時那麼慌張了,對着王軒苦笑一聲,“王公子,現在我糜芳本就不是聰穎之人,家中事務都是我大哥做決定,現在出門在外,此刻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請王公子多家指教。”
王軒皺了皺眉頭,略略思考,而糜芳見王軒不回答,還以爲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畢竟這種指教可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他們糜家可請不動一個世家子弟來給他們家族做未來規劃。
一狠心一跺腳,糜芳再次說道:“還請王公子看在貞兒的份上,給糜家一些指教!”
這話一出,糜貞的臉當時就紅了,諾諾地低下頭,偷眼看着王軒。
這麼急躁嗎?
這樣不好吧?
我王軒是這種人嗎?
王軒眉頭一跳,輕咳一聲,“稍安勿躁,容我仔細考慮一二,不過,最起碼一點,現在不能按照原定計劃去洛陽了。”
“那我們去哪裡?掉頭回徐州吧!”糜芳迫不及待地回到。
“不會徐州,我們去洛陽!”王軒再次斬釘截鐵地說道。
???
糜芳,糜貞,典韋,聶小倩,“……”
您了到底啥意思,前面一句不能去洛陽,後面一句咱們去洛陽的,能說點咱們聽得懂的人話嗎!?
見所有人一臉懵逼地看着自己,王軒微微搖頭,用智商碾壓這些人沒有任何快感,“我是說,我們現在不能去洛陽,不代表以後不去洛陽,慢慢走,等待洛陽風雲變幻,挑一個合適時機再過去。”
“當然,也可以通知你下你大哥糜竺,若是運氣好,能在洛陽大撈一筆。”
什麼叫大撈一筆,感情皇帝駕崩在你這裡就是用來大撈一筆的?糜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都不知道自己若是聽了王軒的話到底是好是壞。
旁邊幾人,典韋到是無所謂,誰死誰活跟他都沒啥關係,糜芳和聶小倩兩女滿眼都是小星星,王軒這種帝王將相皆不在嚴重的態度實在是太霸氣了。
這裡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王軒與糜芳幾人來到書房,吩咐沒興趣聽的典韋在門外守着不讓外人靠近,王軒開始對未來一段時間局勢的講解。
糜家這股力量在王軒的嚴重十分重要,無論是出於安撫還是其他目的,王軒都要讓糜芳老老實實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