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408 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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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原本是恢弘的,應該是龐大的,應該是慘烈的。但是,那需要的是對等的戰爭,或者是生死相見的戰爭。當戰爭,變成了入侵的一方是弱小的,防守的一方是強大的。當強大的那一方反攻弱小的一方,卻沒有打進對方的地盤,而僅僅只是保護自己的本身領地,弱小的一方吃了一場敗仗之後立刻退去,強大的一方並不追趕。

當以上這些都出現的時候,戰爭,其實就只是走一個過場,毫無激情,毫無滋味。而如今,周子休就剛剛經歷了這麼一場虎頭蛇尾的戰鬥。大秦強大麼?毫無疑問的強大!大秦的弓箭強大麼?在周子休解決了最重要的箭桿,報廢的箭枝收集回來用刀子自己就能眨眼間換上,如此的大秦弓箭,堪稱無敵於世!匈奴弱麼?不弱!但是,對習慣了碾壓千多年後的草原民族的周子休來說,對於更加原始野生的如今的草原遊牧民族匈奴,他了解的,甚至遠超過匈奴本身,所以在面對周子休的時候,強大的匈奴,也是弱者。

論兵力,匈奴遠比不上大秦,論兵員素質,常年駐守邊關的蒙家軍絕不在匈奴之下。論精銳,不管是雷電突擊隊還是猛獸騎這兩隻外掛BUG級的隊伍,還是聚賢堂以及周子休額外加上的,大秦所有的死囚,論起兇猛和悍不畏死,匈奴就遠遠不如了。畢竟,這些人本身就是已經被判定死亡的,還會因爲連坐的法律,連累家人朋友鄰里,如今可以擺脫這一切,誰還會惜命?

掄起指揮,你不能指望草原遊牧民族,這個部落八百,那個部落一千,十幾個小部落湊萬把人,配合一個大部落的一兩萬人,這麼一支部隊,有什麼兵法韜略和排兵佈陣指揮若定的能力。而周子休培養出來的那五千軍官,雖然只是速成品,但是,卻是學習了周子休那統合了幾千年歷史的軍事技能,古代的戰爭他是無敵的王者,現代的戰爭他是無雙的兵王之王,他教出來的軍官,哪怕只是速成品,也不是這個時代的殘次品!

所以,簡單的三兩場試探之後,匈奴就退守城池,妄圖拖延到後方的援兵甚至是冬季的到來,卻不想,蒙毅有特洛伊木馬計的大秦蒙家軍版,周子休,有更加暴力直接的猛獸騎。犀牛開道撞塌城牆,大象河馬一左一右衝撞碾壓。這三支騎兵分別只有一百人的編制,卻是身披重甲無懼矢石,土城的城牆?破茅草土屋?簡單的木柵欄軍營牆垛?還是那些脆弱的,連一點點遲緩這三隻重騎兵速度都不能做到的箭樓瞭望塔?

更何況,還有猛虎騎的存在,更是古代戰場上的無解噩夢。特別是對於匈奴這樣的草原遊牧民族。他們只有騎兵,面對猛虎、犀牛、河馬、大象這樣的猛獸中也是食物鏈最頂級的存在,唯一的結果就是炸營。

實際上,周子休最後的戰後統計就是,土城一役,死的匈奴人裡,只有兩成是死於刀兵,剩下的,不是被大象踩死就是被犀牛撞死,還有幾個被河馬吞掉的,而更多的,則是這四種猛獸的出現,戰馬驚亂後被甩下馬或拖死或踩踏而死。

而且,整場戰役,有四分之一的大秦士卒,也不是死於亂軍刀兵,而是背景下瘋狂的亂馬撞死,踐踏而死!

幾個月後,周子休接掌了蒙家軍,而蒙毅,則因爲功高震主,目無君上,被周子休和趙高聯手李斯,送去了驪山督造皇陵。

一來,周子休需要徹底掌控蒙家軍,或者說號稱蒙家軍的這常年駐守邊疆的三十萬邊軍,蒙恬蒙毅就是最大的阻礙,龐副將也算半個。如今,蒙恬帶上人皮面具做了宮門禁衛將軍,蒙毅去了秦始皇陵做工頭,龐副將去了會稽做管家,對與周子休掌控這支兵馬能造成阻礙的,僅有這幾個人,已經都被打發到了別的地方。

如今,蒙家軍周子休一家獨大,上層他最高,中層都是他的學生,底層,的士兵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只要當兵吃糧,跟着誰打天下都無所謂。最精銳的猛獸騎是他一手組建,如今秦始皇下令擴充一倍,四支猛獸騎全部擴充到二百以上,除了周子休,沒有人可以勝任,不管是組建訓練還是指揮,因爲只有他能夠馴獸。如果說猛獸騎是轟開一切的重炮,那麼,雷電突擊隊就是毫無疑問的無堅不摧的利刃,而這支利刃,依舊是周子休組建訓練和掌管。

蒙毅離開的同時,周子休主動奏請秦始皇,把此戰過後只剩下二十萬多一點的蒙家軍一分爲二,抽調十萬老兵,歸李由統領,前往西北踏平圖安。

如此一來,蒙家軍中死忠大秦死忠秦始皇,死忠蒙恬蒙毅的人都被剝離,跟着李由去爲大秦征戰天下,更加便於周子休徹底掌控蒙家軍。雖然少了十萬最精銳的兵馬,但是因爲周子休的主動而爲,再加上對與周子休僅有一顆金丹救了自己犧牲妹妹的救駕之功,秦始皇下令,邊軍擴充回三十萬,缺少的接近二十萬缺口,全部由新兵補充。

秦始皇征戰天下,自然明白,看上去,周子休手握重兵三十萬,但是實際上,秦始皇沒有強制的命令,這二十萬大軍沒有三兩年根本徵不齊,爲此,秦始皇還特別點明不準強迫徵兵。其後,一直不斷有大量的新兵充入,而原本的十萬多一點的老兵,相對原本的蒙家軍來說,也不過是剛入伍沒多久的新兵,只有猛獸騎和雷電突擊隊兩隻精銳而已。

如此的三十萬大軍,沒有三兩年根本不可能成軍,稍微使用一點手段,都不需要陰謀詭計,只需要堂堂正正的陽謀,只要秦始皇不想,三年五載之間,根本形不成戰鬥力,雖然號稱三十萬大軍,但是卻不一定比得上李由帶走的那十萬老兵!

如此一來,秦始皇的心頭一塊大石頭就落了地,蒙家軍掌握邊軍三十萬精銳由來已久,早就已經有了擁兵自立的資格,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給秦始皇半點動手的理由,不然就是寒了天下軍心。如今好了,蒙恬已死,蒙毅功高震主居功自傲被打發去修墳頭,剩下一個周子休是自己的過久,並且剛剛加入軍中根基尚是淺薄,一場與突厥的大戰過後,去了近乎三分之一的新兵,剩下的被一分爲二,最精銳的經年老兵被李由統領征伐圖安。如此,軍中獨樹一幟無人能比的蒙家軍散了,只剩了其形,只能藉助城池之利和長城之威守衛邊疆,短時間內形成不了可以威脅到皇權朝廷的戰鬥力。原本蒙家軍的精銳被抽調而出,與圖安一戰之後至少也要去掉數萬人,大約會是在三分之一左右的戰損,補充新兵之後,短時間內戰鬥力會下降的嚴重,和原本的蒙家軍一般,只剩下了守衛邊防的能力。

此外,如今軍中除了幾位有名無權的宿老之外,軍中武將最大的就是周子休和李由,對於秦始皇來說,兩個人對他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卻也需要提防,這就是帝王!但是這兩個人,一個雖然在軍中多年,還是蒙恬的弟子,頗有軍心,但是往常多是鎮守一郡一地,於邊軍之中沒有任何的威望名氣,手中十萬最具有戰鬥力的蒙家軍精銳老兵,沒有三年以上的時間,根本不會被他拉攏到可以造反。周子休的根基更是淺薄,是麗妃的拜兄封爲國舅卻對於掌軍沒有半點用處,反而會有裙帶關係上位之嫌。是蒙毅將軍的師父,但是對於統領兵馬的作用並不大。周子休這裡,沒有三年五載的時間,兵馬不可能恢復原本的戰鬥力,也不可能籠絡全部的軍心到可以跟着他造反。

如此一來,邊防軍一分爲二,如今一守一攻,整體上沒有變化,但是單獨一個卻沒有了對朝廷的威脅,就算若干年後沒有有效的措施,讓兩支兵馬強大了起來,但是秦始皇卻不相信兩支兵馬會同時造反,就算其中一個造反,自然有另外一個去解決,朝廷只需要從其他安穩的地方抽調一點點的兵力,就足夠平定叛亂。

如此,中毒之後虛弱不堪,最近幾個月上朝次數不及之前一半的秦始皇,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把朝政交託給趙高和李斯等人,並且讓這二人,滿天下的,給自己尋找長生之法。

經過這一次命懸一線,特別還是被‘上古煉氣士的金丹’救活之後,秦始皇對於長生不死的慾望已經突破了天際,稍微解決了最大的威脅之後,就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尋找長生之策,特別針對號稱‘一粒金丹吞下肚,從此我命不由天’的長生仙丹之上。

而這,就是周子休最需要他做的,也是費了這麼半天的勁,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所想要達到的結果。

就算他知道仙丹是誰煉製的,但是,沒有秦始皇的壓迫,沒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因素,長生丹很有可能不會出現。周子休着數年的時間,豈不是白費?

至於,手裡的軍隊分離,不過是爲了更好地抓權。至於秦始皇所預計的,無法形成戰鬥力和抓住兵權軍心,周子休的迴應就是呵呵。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三十萬大軍,十五萬就好,剩下的十五萬,能夠守城擋住短時間的外族入侵就可以了。而本身就有十三萬左右的兵馬,再精選兩三萬人並不困難,對於戰鬥力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而周子休打算,十五萬的兵馬裡,至少要有十萬人,在數年之後,可以培養成爲軍官,剩下的五萬人,則要成爲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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