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閃開!!閃開!!!”
我發瘋似的狂吼,我發瘋似的拎着軍刀對攔在面前,徹底堵塞住地下通道的石塊、鋼筋混凝土拼命狂砍!
造價在十五萬美元以上,據說是世界上延展性最好,韌性最足的純手工軍刀,一次次砍在堅硬的岩石上,爆發出一陣陣激烈的火星。
我有什麼理由死在這裡?我有什麼權力死在這裡?我有什麼臉……死在這裡?
“如果我死在這裡,我就是背叛所有兄弟的罪人,我就是將祖國引向最慘烈戰爭的罪人,我就是全中國十六萬萬人民的罪人啊!給我讓開!我傅吟雪沒有死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我沒有死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我又怎麼會死在這個老鼠洞裡?!!!”
我拼命的砍,我拼命的用腳去踢,我拼命的用自己空出來的手在堅硬的石壁上捶打,在我放聲狂吼中,鮮血和汗水不斷從我身上飛濺。
楊振、黃志鵬這些中科院養尊處優的國家級專家,什麼時候見過我這樣瘋狂的人形恐龍?又什麼時候見過我這樣強橫到用自己肉體和堅硬岩石拼命對撞的戰爭機器?
他們只是張着一雙從頭到尾都沒有合攏的嘴巴,在特種照明設置的燈光下,呆呆地望着我。
齊小霞和古烈姆的臉上都騰起一股慘不忍睹的神色,但是他們並沒有上來幫忙,他們只微微喘息的站在我身後,死死盯着我們面前不知道被堵塞了多長的地下通道。
我不怪他們,他們已經盡力了,沒有親眼所見,誰又敢相信,進憑人類的雙手,他們兩個人就能輪番上陣,硬生生的在岩石堆中砸出將近五米長的通道?
但他們畢竟是人,不是機器!
“大哥你不要再這樣了!”
齊小霞突然從背後死死抱住了我,她抱得是這樣的緊,緊得幾乎無法讓我呼吸,她悲叫道:“再這樣你會死的!你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你的體力早就超出極限了!!”
“哈哈哈哈……”我放聲狂笑,聲音彙總那種蒼涼與悲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覺得混身發冷。我哭叫道:“我的兄弟在上面拼命!我從中國帶來的兩千名兄弟在上面拼命!!做爲他們的大哥,作爲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我卻只能被困在這個老鼠洞裡,我這算什麼,我他媽的這是在幹什麼啊?我知道敵人已經開始對我們發動最慘烈地進攻,我知道我的兄弟正在流血正在拼命,我更知道他們需要我的帶領,需要我的指揮!如果我不能在戰鬥結束前走出這裡,我傅吟雪的命能留西來,還有什麼用處?一個沒有了士兵的將軍,一把沒有了主人的劍,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我喜歡的大哥,是自信的,是指揮的,是可以化腐朽爲神奇的傅吟雪,是縱橫天下的傲皇!”齊小霞悲聲叫道:“知道爲什麼我越來越無法抵擋你的誘惑嗎?知道爲什麼你可以對我攻城略地我卻只能被動的防守嗎?因爲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比真正的傲皇大哥更強悍更可怕的力量!你可以把戰爭演化成一種藝術。你可以帶着絕對的微笑面對任何敵人,面對任何困難!你那種談笑風聲的驕傲,讓我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你那種天下我有捨我其誰的霸氣,更讓我沉迷得幾乎不能自拔。可是現在我齊小霞最尊敬的男人,第二個用自己實力闖進我齊小霞心裡的男人,怎麼就會蠻橫的去強行碰撞他根本無法擊破的岩石,怎麼就會無聊的浪費他自己的生命?”
“你的戰爭智慧呢?你的可怕謀略呢?你的兵法呢?你可以看查一切敵人真正弱點的毒辣眼光呢?”
說到這裡,在這個隨時可能被戰斧巡航飛彈打塌,生命懸於一線的地下通道內,齊小霞略一遲疑。終於還是哭叫道:“我還不想死!我還想再找到傲皇大哥,我還想驕傲的把你推到他的面前,告訴他,請他放心去愛雪兒姐姐,小霞已經找到了一個能讓我再次心折,再次投入所有感情的男孩子!我還要得到他的祝福,我還要個晚盈妹妹、卜善娜妹妹去爭奪一個沒有最終決定歸屬權的男人!!如果你有資格做小霞的男人,如果你有資格爲你的理想去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那麼請你振作起來,帶領我們一起戰勝眼前這個敵人,打出一條屬於我們的勝利通道吧!!!”
鮮血與汗水,溫柔的情語和飛揚的眼淚,有什麼可以比這些東西,更能激發一個男人血液中最瘋狂的成分?又有什麼可以比這些,更能激發一個男人的保護慾望,和戰勝一切的決心和鬥志!?
我死死盯着眼前這些堵塞在地下通道上的岩石,它們是這樣的大,那樣重,又是如此的多,它們密密麻麻的堆壘在我的面前,用它們特有的沉默嘲諷的望着我這位曾經縱橫天下的戰鬥英雄,只有在一發接着一發落到研究室上的戰斧式巡航飛彈狠狠爆炸,它們纔會在大地不停的顫抖中做出應有的迴應。
就是因爲一直打過來的戰斧式巡航飛彈,使我的兄弟們不能及時衝進地下通道,不能幫助我們從這片絕境中打出一片生天!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有多少枚戰斧式飛彈一顆顆的打到我們的頭頂,打到我們的身邊,而其他人也都沉默的望着我,其待我這個擁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戰爭英雄,再次創造一個人間的奇蹟!
冷靜!
對,只有讓自己完全冷靜,我才能從這片看似絕境的領域中,找到也許存在,也許根本不存在的弱點!
沒有經歷過最慘烈戰爭的優秀職業軍人,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戰斧飛彈不斷在頭頂爆炸的情況下,保持冷靜,更不可能集中所有精神,在自己的大腦中努力計算。
這是一場沒有明刀明槍,但是卻絕對慘烈的對抗!面對這些堅強穩重得幾乎無懈可擊的岩石,我們卻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器,我們只能用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去敲破他們的聯合。
可惡的岩石,又不埃及的金字塔,怎麼它們之間砌合得這麼緊密,這麼無懈可擊,就算我們想伸手去一塊塊搬開這些岩石,也力有不逮!
等一等,我的大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無懈可擊是吧?!
堅強穩重是吧?!
只要能打開一絲縫隙,我們就可能以點的突破,進行面的昇華是吧?!
我吐出一口長氣,輕輕掙開齊小霞的手臂,溫柔地道:“小霞,你去找上一根鋼管好?越粗越長越好!當敵人的戰斧式飛彈再打到我們都聽,你我還有古烈姆三個人就一起用力,全力推動鋼管,趁着我們面前這堆石頭略有鬆散的時候,讓它強行穿出這片山壁。只要有了這根槓桿,我們就可以撬鬆整片石壁,用我們的雙手,搬出一個海闊天空,搬出一個鳥飛魚躍!”
當我帶領齊小霞和三十六名血狼親衛隊隊員,冒着戰斧式巡航飛彈的攻擊,強行衝出名古屋流體動力學研究所時,整個名古屋的戰場已經變了!
這裡不再是一個城市,而是一個最赤裸裸,最血腥,最暴力的山地戰場!
那一幢幢代表了現代科技與文明成果的摩天大樓都在火焰與硝煙中哭泣、呻吟,到處都是激烈得分不出一絲間歇地激烈槍聲,到處都是臨死前的嘶吼和吶喊,到處都是豔麗的紅色,到處都是人類碎裂的肢體。
在這個城市已經被打碎的霓虹燈架上,在還頑強聳立的電線杆上,在燈塔上,在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一根鋼管上……到處都飄着或白或紅或黑的降落傘,一些還沒有降到地面就中彈身亡的日本101空降特戰旅士兵的屍體,就象是一個布娃娃似的,一陣勁風吹過來,他們就會左晃右晃的,本來已經不流的鮮血隨着這種晃動,又會順着屍體的雙腿一點一點的流淌下來。
除了這些軍人的屍體,我更可以看到大量平民的屍體,面對自己國家自己軍隊,瘋狂的火力覆蓋,這些躲在家裡自以爲可以安全無事的日本平民終於發現自己錯了,越是呆在高樓大廈中他們越危險,可是他們又沒有接受過任何面對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自保的訓練,他們只是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人,面對這種用子彈編織出一張巨網,各種彈片穿插其中,幾十架F-16戰鬥機時不時拋下一枚激光制導炸彈的可怕修羅地獄,他們的唯一下場就是發呆,然後中彈,然後仰天躺下!
我感動的望着沈浩,他是我指定的除了我以外,戰場上最主要指揮官,現在他在做什麼?他手裡拎着一個鐵楸,他正在拼命的鏟着名古屋流體動力學研究所上面的石塊,他一邊拼命鏟,一邊對着步話機放聲狂吼,“我不管怎麼樣,給我頂住!頂住!頂住!不要再向我報告你們死了多少人,也不要再向我報告敵人又增援了多少部隊!我們就他媽的這幾百號人了,如果不能把傅吟雪大哥救出來,我們就陪他在這裡一起完蛋吧!!沒有了最高指揮官的部隊,沒有了精神領袖的軍人,只有面對死亡,才能洗刷這種恥辱!!!!”
沈浩挖的是主通道,他挖得太拼命,吼得他動情,根本沒有發現我們几上三個億人已經從他的背後全部跑了出來,我忍不住放聲狂叫道:“沈浩!”
“大哥!?”沈浩看到我,不是的熱情的擁抱,而是拼盡全力的嘶吼:“你快救救你的那羣好兄弟啊,他們身邊帶的士兵已經快死光了!我已經快頂不住了!!!”
死光了?
我不由瞪圓了眼睛,狂叫道:“告訴我,我們還有多少士兵?”
沈浩一臉枯澀的回答讓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現在我們派到戰場上強行和幾倍於己的敵人打陣地戰的兄弟,死的比重傷的多,重傷的比輕傷的多,至少已經有十二個連的兄弟全軍覆沒。我們現在還可以動用的預備役,就是眼前的這些人了!”
在我身邊的僅僅餘下兩百多人!
僅僅過了兩個小時,我帶來的兩千名中國最精銳的職業軍人,只餘下兩百個!
我拉下步話機話筒狂吼道:“老四老六老八老九,你們那邊怎麼樣,立刻向我報告!”
“大哥……”
四聲驚喜交集地呼喚只喊到一半,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掐斷,變成一陣陣電流亂竄的噪音。剛剛槍聲還連成一片的名古屋戰場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死一般的平靜,只剩下城市某些角落,隱隱傳來的爆炸聲。
天空中的F-15戰鬥機全部返航,只剩下幾十架不知道什麼用途的巨型軍用飛機在我們都聽不斷盤旋,隱隱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覆蓋了整個名古屋的天空。
我們身上大部分電子儀器的錶盤,各種數據都在瘋狂的跳動,我從身上掏出軍用指南針,上面那根指針更象是做愛到了高潮,一次連吃了一百里搖頭丸一樣,發了瘋似的隨着天空中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架巨型軍用飛機亂顫。
這種情況我曾經遇到過,我和齊小霞對視了一眼,我們彼此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憂慮。他媽的,在這種我們部隊拼得只剩下幾百個人的情況下,爲了封殺我們手中過於凌厲的戰爭武器,也爲了封殺我們成功組織突圍的可能,敵人竟然動用了幾十架大型軍用運輸機,直接對整個名古屋市區進行了強磁干擾。
他們這一手絕對是一招狠棋。不但強行切斷了我對東南西北四個防禦戰場的通訊與指揮,更讓我們變成了一支只能動用刺刀這種冷兵器的孤軍!
幾萬名日本自衛隊一起壓過來,我們只有幾百人,就算一個個都變成了戰神呂布,只怕也要被他們生生擠死壓死!
我咬着牙猛然狂叫道:“集中所有部隊,準備突圍!”
沈浩失聲叫道:“那我們在四個防禦戰場上的兄弟……”
沈浩的話只喊出來一半就停住了,他知道在這些戰場上,負責防禦作戰的我最可信任的結拜兄弟,我實際上比他更關心這些兄弟,我比他更擔憂這些兄弟的處境。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就算我們能成功突圍,我也只能救出一個兄弟!
這些兄弟在我的眼裡,同樣重要,他們都是和我沒有任何血緣,卻比親兄弟更親的生死夥伴。我們之間彼此經歷過多少血與火的考驗,又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在這個羣魔亂舞的世界上進行過何等光芒萬丈的戰爭?
我曾經眼睜睜的看着在對印突擊站中,因爲沒有糧食吃了牛皮卻活活把自己脹死的趙偉死在我的懷裡,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要盡我所能,絕不讓我的兄弟再受一點傷。
可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命運卻和我開了一個大大的,充滿諷刺以爲的玩笑!四個結拜兄弟,我只能救出一個,其他人我只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事實上我清楚的知道,他們爲了掩護我這個大哥,爲了掩護其他人順利突圍,他們一定會拼死血戰,直至流盡體內的最後一滴學,直至他們再也無法挪動哪怕是小小的一根手指。
在這個時候,已經佔據絕對優勢,眼看着就可以對人數已經所剩無己的中國軍隊,進行一次致命性打擊的日本東京戰略指揮中心,所有人臉上卻沒有絲毫大戰將勝的喜悅。
在他們面前放着一份不完全統計的戰爭清單,名古屋這個日本第四大城市,這個集旅遊、工業、港灣於一體的美麗城市,已經被徹底打成一片廢墟,中國軍隊沒有利用任何人質,更沒有使出任何傲皇式的下流手段,但是在長達兩小時的血腥交戰中,城市有大約百分之三十五的建築被永久性的摧毀,另外有百分之二十七左右的建築遭到不足程度的炮擊。百分之九十的交通幹線被損壞,地鐵被炸燬,港口被炸燬,機場被炸燬……可以說名古屋這個城市,已經繼東京之後,成爲第二個徹底變成廢墟的城市。
而這個城市平民地傷亡量,據有關部門預測更達到了二十萬以上。
而進攻名古屋僅僅兩千名中國軍人據守的城市,日本自衛隊更付出了讓人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的可怕代價。
包括被中國軍人引進汽車陣中強行燒燬的九零式坦克在內,日本一共損失了二百六十七輛九零式坦克!
日本空中王牌101空降特戰旅六千多名特種傘兵部隊,全軍覆沒。陣亡率高打百分之百!
從美國進口四十二輛277毫米十二聯裝火箭炮攻擊系統被中國軍人用最簡單的反坦克步兵全部炸燬,反修成功率零!
先頭部隊四個機械化師,發動總攻時又派遣了四個機械化師,合計八個師將近十萬人進攻兩千人據守的城市,最終確定陣亡人數……兩萬五千人!陣亡率達到了足夠讓一支部隊正常休整三個月以上的百分之二十五!!!
如果加上一開始就被中國軍隊全力聚殲地名古屋駐紮部隊,僅僅是陸軍部隊陣亡就達到了兩萬八千人以上!!!
如果把東京這個城市和名古屋市還有所有軍隊的損失加在一起,傅吟雪帶領的這支突擊部隊,至少讓日本損失了八百九十億美元!
在這東京和名古屋這兩個城市中損失的人才。對日本建設造成的影響更是無法計數。而僅僅兩千名侵略者,打到自己的領土上,竟然可以消耗掉如此衆多的部隊,更讓日本政府在國際舞臺上的聲譽降到了歷史最低點。俗話說得好,弱國無外交,一個自己首都變成一片廢墟,傾全國只軍也不過是二十四萬罷了,僅僅是關島之戰再加上這場本土之戰。日本最精銳地機械化部隊陣亡就超過了七萬人,他們的九零式坦克部隊已經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這已經是絕對的傷筋動骨。
事實上,在名古屋戰役一開始,全世界就把關注的目光一起投到這個註定要成爲可怕戰場的城市上。
拋除戰鬥一開始,就一腳踏進埋伏圈損耗的部隊,在絕對優勢坦克部隊和戰鬥機的掩護下,還空投了三千多名號稱是精銳特種部隊的傘兵,更不顧顏面地對自己城市的建築,對向自己國家納稅的公民開火,實力火力至上原則。結果還是被中國軍隊硬生生的利用城市戰消滅了一萬人!
最可怕的是,這一場戰爭對日本軍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他們很多人一到晚上就連連做噩夢,他們經常有人一身大汗的跳起來,失聲狂叫:“中國軍人打過來了,傅吟雪打過來了!!!”
只要這一聲做噩夢的狂嗥,就足以讓整個參加過名古屋戰爭的軍營爲之炸窩!
“他們不是人,他們真的不是人!”一些軍官在接受心理醫生治療時,竟然不顧軍人尊嚴的顫抖,他們拼盡全力對心理醫生嘶聲叫道:“你他媽的不要用這種眼光看着我,你以爲我瘋了嗎?你以爲我別嚇傻了嗎?是的,我就是被嚇瘋了,我就是被嚇傻了!在你開導我之前,你去軍營裡看看我的那些兄弟,你去看看我們參加的那場戰爭的錄象吧,等你真正明白了我的感受,等你真正明白了我們受過的刺激,你再來開導我,再幫我治病好不好!?”
當幾十位心理治療醫生趕到參加過名古屋戰鬥的部隊,開始大面積的訪問過,他們驚異的發現,所有的士兵口徑都驚人的相同:“我們不害怕流血,我們也不害怕慘烈的戰爭!”
說到這裡,這些士兵的眼睛裡都流露出一種發自內心,就象是面對一種未知名生物,一種絕對死神的恐怖,他們顫抖着叫道:“當我們以爲已經獲得了勝利,當我們以爲終於可以離開那片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碎肢哪裡都有可能放出冷槍,哪裡都可能跳出一個拎着手雷和我們同歸於盡敵人的戰場時,我們才知道,那時候纔是戰爭的真正開始!”
“因爲……我們終於遇到了他,終於遇到了那臺被中國軍方稱爲變態狂牛的戰爭機器!”
“你知道他一個人用刺刀,用一種被稱爲加碼激光刀的武器,殺掉了我們多少同僚嗎?”說到這裡,那些日本自衛隊接受過最嚴格格鬥訓練的士兵,眼睛裡已經不再是恐懼,而是一種毫無感情,只能用空洞來形容的虛與無,“僅僅他一個人,就至少砍死了我們一百個同僚!如果說他是一臺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戰爭機器的話,那麼他身後的那兩個人,就是徹徹底底的死神!你沒有親眼所見,你覺得不敢相信,生命在他們的手中就是那樣的脆弱,他們的拳頭可以生生打斷六七把刺刀,他們的拳頭可以一次性打穿兩個人的胸膛!就是這樣的傅吟雪,帶着兩個死神,帶着三百多箇中國軍人,強行打穿了我們一個半師兩萬多人組成的陣地!!!”
說到這裡,那些士兵的眼睛裡身上猛然也爆發出和他們正在接受心理治療的指揮官一樣的瘋狂,他們抓住心理治療醫生,嘶聲慘叫道:“你能想象嗎?你能理解嗎?他們只有三百多人罷了,可是他們衝到我們的中間,就是三百多人,就硬生生的撞開了我們兩萬人組成是包圍圈!在他們勢若瘋狂的衝擊下,在他們那種讓我全身發顫,幾乎提不任何力量反擊的可怕壓力下,我覺得自己就象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只要他們願意擡腳就可以把我踩死!他們從我身邊瘋狂的跑過,可是沒有一個願意多看我一眼,也沒有人願意浪費力氣的把刺刀捅到我的身上,那種深深的無力感,那種挫敗感,我永遠也無法忘記!和他們相比,我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啊!!!”
望着這些已經語無倫次的士兵,那些心理治療醫生沉默了,他們不敢想象,這些最精銳的日本軍人,經歷了何等的刺激和重創,纔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人這樣還可以理解,幾個人這樣也可以理解,畢竟人與人之間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一樣的,但是如果所有的人多變成這樣……那麼他們就必須看一看這場戰爭的真正面目了。
這是一場被日本軍方列入最高機密的戰爭,通過衛星監控的實況錄象,只有天皇和小犬蠢一狼首相的親自批准,纔有則個觀閱它。
“如果不能瞭解真實的戰爭,如果不能掌握那些士兵真正的恐懼原因,我們就不能幫助他們解開心結,天皇陛下和小犬首相大人,您們不希望看到我們這麼多最優秀的軍人,變成這種再不可能有任何建樹的懦夫,甚至直接影響我們軍隊的士氣吧?”
在這種反覆勸說下,三十位日本國內一流心理治療大師,終於在宣誓絕不將所見所聞向外宣揚一字的情況下,坐到了日本國安部機密會議室的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