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我哪害你沒吃成飯了?明明是你自己要跟來的!
“是你自己要送我的,我臨走前不是說了嗎?要您慢慢享用。
“喔?我沒聽到啊,這樣吧,明天你陪我正式吃一頓飯,我們慢慢聊這起案子,是你說的會積極配合的!”他怕我拒絕先斬後奏,趕緊把我先前搭配的話給搬出來。
我正要開口反駁,他又提醒了一句,“你也想盡早破案對不對?畢竟死者死的時候,你們都在現場,而儘早破案,也能在一星期內火化不是嗎?”
他說的全然有道理,我一時間堵不回去了。
看我無言了,他笑笑,“就這麼說好了?”
“我叫我同伴跟你配合吧?男人破案子邏輯思維強,我邏輯思維不好。”
我話一出,他就失笑搖搖頭,“跟陳先生我配合不好,跟你配合破案,我心情才舒暢,一舒暢腦筋就活躍了,腦子一活躍我就邏輯增強了,一增強……”他忽然不說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失笑,“邏輯一增強及早了結了案子,我們也就沒瓜葛了對吧?那好,我願意。”不就一飯嗎?老白臉現在也動不了,後背這次摔的蠻嚴重的,連續撞到牆上,是需要修養幾天的。只要能及時破案,就不會屍變,不屍邊村子就安寧了,一安寧我和老白臉的雲南之行就有希望了。耶!我在心裡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他忽然眼裡劃過一抹失落,但是卻被我逮個正着,我忽略掉那抹眼神,對他笑笑,“我先回去了。”說完我就要走了。
手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抓住,我回頭愕然的看着他,“你幹嘛?”
他從地上拾起一把鑰匙遞到我手心裡,“你的鑰匙掉在地上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穿的衣服口袋太淺了,鑰匙掉了都不知道,萬一回家老白臉又要爬起來開‘門’,閃到腰骨就得休息一百天了,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我大咧咧一笑,“謝了,不送你了啊,我走了。”說完我就轉身朝前走去。
“明天下午五點來局子。”
我頭都沒回,直接擺擺手,代表我知道了。於是就消失在他視線裡。
可是剛纔他抓住我手的時候,爲什麼我會這麼熟悉於這種感覺?屏下雜念,我搖搖頭,馬靜啊馬靜,你有老白臉了,你還想什麼?想做‘花’癡嗎?
啪啪啪拍拍自己的臉,搖搖頭自嘲了一聲就開了‘門’,殊不知一輛車緩緩的跟在我身後,一直停在拐彎處看着我,直到我進了院子又開了屋子的‘門’,那輛車才從我的房子前經過。
我趕開房‘門’,老白臉就先比我開了,一看是我,一把抱住我。
“你怎麼了?”我擔心的問道,看到他不顧腰傷抱着我,我趕緊把他扶到了‘牀’前。
“怎麼都沒有吃?”我臨走前把食物都放過他‘牀’邊‘牀’頭櫃的盤子裡的。
“我忽然很想你!”
我咧‘脣’一笑,“傻瓜。沒我還不行了啊?”
“我怕那個裝b的警察對你動歪心思。”
我對他的腦袋沒好氣的戳了一下,“說的什麼話?他只是希望我協助他破案而已,別瞎想。”
他此刻像個孩子一樣,之後我想到了那把木梳,嚴肅起來,把我想到的告訴了他,他也怕有人再次喪命,要我明天跟那個王宸御吃飯的時候再說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見我對他堅定不移,老白臉也沒有阻止我跟那個姓王的警官明天再會飯局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冷清,風有點大,我給老白臉上完‘藥’就回了臥室。
苦思冥想那把梳子到底去了哪裡,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連貫起來,終究是不得其所。
最後在‘迷’‘迷’糊糊中漸漸的睡了過去。
今晚我再次做了噩夢,但是我卻感謝這個夢,以爲它給我帶來了申園得到那把梳子的真相。
夢裡,我在一間浴室裡,透過玻璃‘門’我看到小麗推着攘着,把申園勸了出去,還說,等申園回來,晚飯就會做好了的。看着申園提着小麗爲她準備的洗澡用品獨自出去了,小麗終於喘了一口氣,回到了廚房,我走了出來看見小麗一邊把‘肉’下鍋,一邊拿着一本織‘毛’線的書籍,邊炒菜邊看。好一對讓人羨慕的好朋友啊!我在夢裡不禁這樣想着。
而忽然一股力量又把我拉到了一個澡堂外面,我擡眼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夢婷池!
我在驚愕中像被股強大不知名的力量推向浴池裡,我站在‘門’口看見了在充滿蒸氣的浴室裡,申園搓洗着身子,對面的兩個胖‘女’人在大聲的閒侃着家務。申園皺着眉頭,看起來有點不耐,可能是覺得洗澡本是輕鬆的事,這兩個家庭主‘婦’白天還沒聊夠啊!我在夢裡看到那兩個‘女’人也些不耐。申園低下頭把她溼溼的長髮甩在了額前。搔了搔,塗上了洗髮‘精’便‘揉’了起來。
而就在要輸理頭髮的時候,申園閉着眼睛在浴筐裡‘摸’索着她的木梳。她‘摸’了半天都沒找到,可能申園走得太着急,小麗忘了給我拿木梳了!怎麼辦,洗髮‘精’的泡沫流到了申園的眼睛裡。我在夢裡都爲她着急!急的我額頭都有汗了,我怕她的眼被泡沫掩的很痛。
申園趕忙擦了擦眼睛,我覺得她可能會向別人借一把。果不其然,我看到她拍了拍旁邊正在洗頭髮的‘女’人的肩膀。
“大姐,我的木梳忘記拿了,可不可以把你的借給我用一下!”申園微閉着眼睛,因爲洗髮‘精’的泡沫不斷的流着自己的眼睛,搞得申園的眼睛難受極了。
在申園模糊的視野裡,只見那‘女’人伸手遞過來一個棗紅‘色’的梳子。申園一見非常高興的看着面前的這位大姐,道了聲謝,便把紅梳接了過來。
天!就是這隻木梳!就是它!
申園擦了擦了眼睛,看了看這把梳子子,晶瑩透亮,秀着一股子靈氣,而我也在‘門’口看見了這把木梳散發出特有的潤澤。也許連申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對會這一把木梳看上半天,而卻不知道這把梳子有多邪‘門’。“這紅木梳真不錯!”申園笑言了一句。
“別拿那把梳子!別拿!快丟掉啊!”我大聲的喊,可是申園根本聽不見,我急的喊都流下來了,我走進去卻發現她根本看不到我。
那‘女’人沒出聲,可能是浴池太吵雜了,再加上人家正在洗頭髮,沒聽清吧!
想着,申園又看了看紅梳,她也許真的很漂亮。想着便再一次低下頭一邊用水沖洗頭髮,一邊梳了起來……
而那個‘女’人洗好後,出了浴室,經過我身邊走了幾步之後就準備進入其中間穿衣房,在進‘門’之前,我清楚的扭頭看到她‘陰’惻惻回頭對我怪笑了一聲,她的眼睛裡滿是血!接着血從臉上流了下來。
她能看到我?她能看到我?她居然能看到我?還對我怪笑?我在夢裡再也抑制不住的捂上‘脣’,心快速的跳動,是那種感到恐懼的心跳。
就在這時,忽然後面有隻手拍上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個無頭‘女’人,只見她左手捧着自己的頭顱,右手拿着一把剛纔那把紅‘色’梳子,那頭赫然是申園的,只見她咧着慘破不堪的嘴笑看着我。
“要我給你輸頭嗎……咯咯咯……”
說完她的手就朝我的頭髮伸過來。
我再也壓抑不住恐懼,撕心裂肺的捂耳朵叫了起來。
啊!我從夢裡驚醒,坐起身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喘着氣……汗從我的臉頰滑落,我把額前的頭髮朝後一股作氣的猛捋了一把,然後點上一支菸。
我靠在‘牀’頭吐出一口菸圈,慶幸這是個夢,但是也憂慮這個夢不是偶然,倆丫頭才死,這就作了這個夢,是不是代表這個夢又將帶我解開這個詭異兇殺案背後的謎團呢?
我拿了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好九點整,我的眸光在黑暗中‘激’烈一閃,這不正是昨晚在小麗房子裡怪事發生的時間嗎?‘門’被火符那一刻爆破之後,接下來就看到了房間裡詭異的畫面,那個時候我在昏暗之種瞄了眼牆上的鐘,正好是九點。
我放下手機,‘抽’完了煙,看着牆上的古董鍾滴答滴答的劃過每一秒,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我有預感這個案子不會這麼簡單就此了結,我的第六感一向‘精’準。
在秒鐘的滴答聲中,我滑入枕頭,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叮咚……
‘門’鈴響了,我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倆丫頭租的房子裡。
‘門’響起,我站在浴室裡轉身定睛一瞧,是申園回來了,小麗把最後一盤菜放到餐桌上,便高興的打開了‘門’:“申園,回來啦!頭髮梳沒梳,我忘記給你帶梳子了。”
我睜大了眼看到申園卻披着頭髮,彷彿沒有看見小麗一樣,連鞋也不脫便徑直進了屋子。
小麗皺了皺眉說道,“申園,你怎麼不脫鞋子就進了屋了?你的浴筐呢?你不會把浴筐丟在浴室裡了吧!老天,那洗髮‘精’可是我今天新買的耶,飄柔護髮素也是很貴的呀!”
砰!
申園的房‘門’關了,瞬間,甜甜看到了小薇手裡的那把陌生的紅梳子。這傢伙,該不會是氣我不給她拿梳子吧!不可能的呀!申園不是小氣的人呀!好奇怪啊!
小麗穿上了她的大衣,敲了敲申園的房‘門’:“我去浴池找浴筐,你老人家快出來吃飯吧!要不然飯都涼了,知道了嗎?”說完,小麗便轉身走到大‘門’口,打開‘門’,融入有些冷的茫茫夜‘色’中。
我想追出去,卻走不動,好奇怪!
小麗很快就不見了,此刻房裡只剩下申園,我在夢裡清楚的記得她們已經死了,這不過是在回憶那晚之前的場景。
一會,‘門’裡就發出了那晚申園唸詩的聲音,我發現自己腳步能移動了,就悄悄的從浴室裡走出來,‘門’關着,我正想轉身,‘門’卻吱牙一聲開了幾道縫隙。
透過縫隙,房間裡開着小檯燈,而燈光是幽幽的綠‘色’,很暗,我第一個感知就是:燈光怎麼會有綠‘色’的光?
而接下來我見到申園低着頭拿着一件東西,我站在‘門’口,歪頭偷偷一看,那是一件透着粉‘色’的胭脂‘玉’,看起來粉的發亮,很光滑的一枚‘玉’件,散發出溫亮的光華。
奇怪的是,現實裡的那天晚上,我並沒有看見她手裡拿着這塊‘玉’啊!難道是她後來隱藏起來了?或者根本就沒有拿這塊‘玉’,夢裡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