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示意認可他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是真的就好,我們出發點是好的。”我說完就要轉身走出這片山水。
忽然,我被他的手拽向一個寬大溫暖的‘胸’膛。
“陪我吃頓飯就這麼難嗎?你一點都沒變。”他在我耳邊似呢喃。
我猛的彈跳開,詫異看着他,他最後一句話我腦袋沒能轉過來。
幾個意思?什麼我一點都沒變?
在我還沒反應之際,他拉着我輕輕朝車的方向走去,把我輕推進車不容我拒絕,又爲我係好安全帶隨後瀟灑的關上車‘門’,帶我離開了這片心曠神怡的寶地。
這次這個男人把我帶進了一座小莊園,這裡滿是葡萄,一片葡萄園,而裡面有一座裝修獨特的古屋,帶有幾分古‘色’古香的調調。
“喜歡嗎?”我發現他動不動就問我喜不喜歡,他難道有問‘女’人這話的嗜好?
“不錯。”
我坐下後,才發現香木桌上擺放着一盤瓷器,很‘精’致,他爲我倒了杯水。
“這裡我從沒來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裡離郊區也不算遠,但是這裡才建不久,所以知道的人也許不多。”
我環顧窗外,這裡有點偏離郊區了,像是才大興土木開發的地方,我確實險少出‘門’一般沒生意時候都是宅在家寫文啃古經蠱籍,一筆生意就賺夠了我們大半年的開銷,所以我們是邊存錢邊開銷,存錢就是存因果,做我們這行存多了不好,必須‘花’出去一部分。
一盞茶水入了口,香濃沁人心脾,只是無心品茶,而前面的風景也是有看沒入,與他在一起我只想把事說清了就直接走人。
一頓飯下來,他不停的介紹這裡的特‘色’,我只是應承邊吃邊點頭,想趕緊結束,這警察盛情難卻,又不好再拒絕,只能敷衍,他也許看出了我的敷衍,放下筷子兩手相握看着我,‘露’出他手腕上的三問表,睨着我。
“怎麼了?”我放下杯子。
“沒有,發現你很美,也很狡猾,明明不想和我吃飯還笑着敷衍我。”
“你不是早就發現我不想來吃飯了嗎?何來敷衍一說?”我說完衝他燦爛一笑。
他乾咳了幾聲,對我‘露’出無奈表情,“跟你這個‘女’人說話不能鑽了你的套,不然被你氣死不償命。”
我淡笑着放下筷子,拿紙巾擦擦嘴,“謝謝你。我吃好了,你請吧,我等你吃完。”
這時,他電話響了。
“什麼事?說。”他對下屬很嚴肅,我坐在他對面看着窗外,想到老白臉不知道在家吃的怎樣了,去洗手間什麼都不方便,我要不要先撤?眼看都要天黑了。
“什麼?又死人了?好,我馬上過去!”
我一驚,看着他,他對我說,“隧道里發生了殺人事件。”
“隧道?又是殺人?”他話一出,我直覺不好,我的第六感很準我說過的,直覺跟這起殺人案可能有點關聯。
“我也去。”
他狐疑的看向我,“你不用再當證人,這起案子和你沒有關係了,我送你回家吧,改天電聯好了。”
“我去看一下吧,我沒那麼嬌弱,不會影響你們現場的封鎖。”
他拗過我,看着我堅定的眼神勉強點點頭,“好吧,只是太晚了,我聽我下級說隧道這起殺人案也很慘我擔心你害怕。”
我失笑,“我說過沒那麼嬌弱,走吧。”
在車上,我給老白臉打了通電話,把我的直覺告訴他,他再三叮囑我要小心。我掛了電話,沒多一會,上了高速一會就到了隧道。
剛進隧道一陣‘陰’風颳來,完了!這風不正常,不是因爲風太猛,而是沁人骨髓,這是不尋常的‘陰’風,我跟着王宸御一起進入封鎖現場,這一輛黃‘色’蘇A的車,我朝車裡一看,裡面是兩個男人,兩個人的頭皮都炸開了,一個男人帶着笑,一個男人臉部痛苦而扭曲,而旁邊還停着一輛蘇A的車。
頭皮乍看之下是炸開的,但是仔細會發現像是被什麼利器活活刮下來的,我正苦思冥想間,眼睛忽然瞥見一紅‘色’物品,我一看是紅‘色’梳子,那把紅‘色’梳子,出現在夢裡申園手裡的那把梳子,它再次出現了,這次出現在現實中,它靜靜的躺在後背椅子下,因爲我是從的車的後面走到車前鏡前面的,所以我發現了那枚古怪的梳子。它是不是一會又該不見了?我還看見那個臉部帶笑的男人手握成的拳頭這時鬆開了,赫然一塊粉‘色’的‘玉’,不用說是胭脂‘玉’!
事實證明了我的直覺絕對準確,這胭脂‘玉’和紅‘色’梳子這是第二次同時出現了!
“梳子……梳子……還有那塊胭脂‘玉’,又出現了!快把這兩樣東西燒掉!快點,快點!”我情緒有點失控,這兩樣絕對是邪物,一定會禍害更多的人!
王宸御在控制現場,看這事故的人很多,我想把車‘門’打開,把兩樣東西拿出來,然後燒掉,可王宸御的手下幾個小條子一見我要開車‘門’,趕緊阻止了我,並把我拉離了封鎖區域。
我跑到王宸御的面前抓住他的膀子,“王警官,那把梳子又出現了,就在車上的車後背的地上。”
王宸御見我有幾分‘激’動,趕緊朝車那跑去,我跟了上去。可等我們過來看時,那梳子居然詭異的不見了!我‘揉’了‘揉’眼睛,王宸御打開了車‘門’,我們找了一番,甚至最後把車裡都找遍了也沒有。
我頭皮一下炸開發麻,怎麼可能就沒有了?前後不過一分鐘啊!
“不可能!我剛纔明明看到的啊?”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跑向車前鏡,從車窗裡看到那個瘦瘦的死亡的男人手上,胭脂‘玉’沒了!
我手捂着腦袋,忽然感覺一陣眩暈,王宸御趕緊扶住我,“你沒事吧?你臉‘色’很不好,你確定你說的那東西在車上,你剛纔確定你看到了?”
我點點頭,“我眼沒瞎,而且還有一塊胭脂‘玉’,那塊‘玉’其實在昨晚上倆死掉的丫頭家裡也出現過,它和那把紅梳子是一起出現在死者家裡的。這會又沒了。這兩樣東西不燒掉,會不斷的有禍事發生!”
王宸御看我不像在開玩笑,我的眼裡滿是擔心,他也擔憂起來,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還是把我送回了家,並且再三囑咐我隨時保持電聯,叫我多休息不要多想。
我怎麼可能不多想?我回到家就把發生的事告訴了老白臉。
晚上,我沒什麼胃口,飯也沒有吃,那把梳子和胭脂‘玉’的去向成了我此刻最大的難題,如果不找到那兩樣邪物,肯定要是死更多的人,這兩樣東西顯然是被嚇了詛咒。
我害怕睡覺,我怕再夢到我知道的死亡事件,我怕夢到那倆個男人,我用懸樑刺骨的故事來阻止我沉入夢魘,曾經第一次有這樣能經歷死者死亡時的夢境異能時,卻欣喜若狂,可是我現在怕見到,因爲在夢裡同時得經歷一次惋惜。
老白臉陪了我很久,我坐在他‘牀’邊我們聊這幾天發生的事,但是時間越來月晚,窗外的月‘色’照近來,老白臉抓起我的手,“靜靜,我們表面上做殯葬,事實上我們應該做的你應該清楚……我們十四歲秉承師命下了山,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我們必須要面對,逃避是沒有用的。”他看着我認真的說道。
我沉默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看着他最終點點頭,“如果能再夢到今天兩個死者經歷的死亡場景,也許我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說不準。
老白臉愛憐的對我點點頭,我進了自己的房間,剛要點起一支菸,外面傳來老白臉的聲音,“不要‘抽’了,早點休息不早了。”
我失笑一聲,不‘抽’也罷,脫了衣服就上‘牀’睡覺了。
黑暗中,我翻連覆去的睡不着,望着落地窗簾外那一點火星子,像是救護車又像是警車,不會又出什麼人命案了吧?我心一緊,不知不覺在‘迷’糊中沉沉睡去。
我知道我又來到了夢境,可是奇怪的是,這裡是老人墳的一家店,而這店我在住村裡住了這些年從來沒有看過,更奇怪的是,這店居然座落在一片蘆葦塘邊上不遠處,這做蘆葦塘看起來很深,四周長滿了蘆葦,店面上赫然寫着大碗麪。
這是一家麪店!我擡頭看看天空沒有半點月亮,先不管這水泡子大小,先去店裡看看吧,肯定是有什麼情況,說不定那兩個男人也在呢?
我剛要進店卻發現不遠處有輛的車,看起來很熟悉,老遠的看到的車的前燈亮着,窗戶裡有個司機,拿着什麼,具體看不清楚,只看見他的手在不斷的擡起,又落下,就這樣節奏規律着,因爲太遠天又黑了我也看不清。
沒想到就進了麪店,一進店就發現有個男人背對着我,我走近一看,還真的是白天帶着笑死掉的那個瘦瘦黝黑的司機。他像是在等着麪條上桌,桌子上放着一把鑰匙。
這時,一個胖胖的男人走了進來,我一看是那個帶着扭曲表情死掉的胖司機,他一進‘門’就跟這個瘦司機打了聲招呼又伸手把座位旁邊的紅木梳拿了出來,一邊梳着頭,一邊坐了下去。
“呦,這不是二‘棒’嗎?面還沒上來啊?”胖司機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二‘棒’正在吃着一碗麪條,聽見有人喊他頭都沒擡,一想準是廣福:“老闆娘,再來碗麪條!廣福今這碗麪我請你吃!”
看來這個叫廣福的男人人緣不錯,我坐在他們不遠處坐着。
二‘棒’端起碗喝了一口湯,擡起頭看着剛剛坐下來的廣福:“哎,你搞什麼飛機啊?一大老爺們在公衆場合梳什麼頭髮啊?頭髮長了要剪的,梳了風一吹還不是‘亂’了。”周圍有兩個喝酒的出租車司機恰巧也在,他們一聽全開始起鬨了。
廣福笑着一揚手,算是跟他們打聲招呼,就這麼一個小郊區,自從小三車不給開之後,浦口這就進了一批的車,廣福和二‘棒’都是這批過來的,生意一好起來,晚上容易餓。所以不時的來這泡個面吃,漸漸的認識的司機也就多起來了。
夜班的出租車司機早就已經‘混’個面熟了,所以廣福才這麼隨興:“喂喂喂,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別瞎起鬨!”廣福坐了下來,把紅梳子揣在了‘褲’兜裡:“不知道怎麼,這會兒頭還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