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腿’跪地給閻王磕了三個響頭,我並不想還魂,做人已經很苦,我很想和阿哲留在地府,那怕永不投胎都可以,只要不再受人世間的苦就滿足了。我並沒有閻王的斥責而被嚇到,而是迫不及待地懇求道:“閻王大老爺,我愛郎啊哲也在地府,我不想還魂,請您成全?小‘女’子感‘激’不盡!”
話音剛落,閻王大聲怒斥:“受過刑罰方能還魂,勿管其他鬼魂之事!‘陰’間一切事都於你已了結。小鬼聽令:帶她去火路。”地府容不得一點鬼情的餘地!
“不,閻王老爺,求您開恩,看在小‘女’是爲了情字的份上,成全我們吧……”我帶着十分十的渴求,帶着一絲希望苦苦哀求這個鐵面無‘私’,在人間不論人情,在‘陰’間不講鬼情的‘陰’官!
“這是地府,不可‘亂’來!也是天機,不可泄‘露’。你和他各安天命!去吧!”閻王的臉上刻不容緩的下了命令。
“不,請您聽我說,我們嚐遍了人間的苦楚,不想再投胎,請您成全我們,看在我們受許多磨難份上!”我不甘心也不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因爲只有這一次審判的機會,爲了愛郎,我眼裡和心中滿是期待,期待着能令閻王老爺有一絲感動而有能答應見阿哲冷的機會。
你可以走了。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拿鐵叉壓着你走?青面小鬼毫不客氣的問道。我慢慢回道:“我自己走。”
“本差帶你去白‘玉’殿,那是地葬王菩薩講經說佛法之地。走吧。”說完就挾我的魂魄進了殿‘門’。
白戀開遍池中,純潔雍容。朵朵蓮‘花’寧靜出淤泥而不染的盛開着,發出陣陣香氣,使我的心慢慢平復。蓮‘花’有撫平人心作用。穿過池子,匾上寫着:白‘玉’堂!
鬼差對我說:“到了,你進去吧。”說着鬼差不見了。
我緩慢地走着,仔細打量四周兩邊牆壁都是經文和符號。相傳地藏王菩薩是報母之恩的大聖‘女’,嚴寒地獄的‘春’風,給人陣陣溫暖。終於走到盡頭,陣陣仙氣在四周‘迷’散開來。蓮‘花’座上坐着地葬王菩薩。我盤膝而坐,兩手合十。靜靜的聽着菩薩講經佛法的大論。
我希翼着能打開心中鬱結,早日投胎!果不其然,聽着不消一會,忽覺對今生的事已然看淡,心裡好受幾分。
聽完菩薩說法,如解脫一般,兀自來到殿外,向殿外把守的鬼差我問道:“鬼大哥,投胎之地怎走?”
鬼差答道:“穿過香爐殿過奈何橋,往前走即到。”
後來我道了謝,徑直走向香爐殿。遠遠距離之外聞到香爐煙味道。煙氣嫋嫋,冉冉升起,綿延飄向殿堂之上。兩排香爐均呈金‘色’。鬼魂過往自願都會去燒一柱香,以保下一世平安吉祥。伶靜萱也燒一柱,唯念下一世命運如意。
穿過香爐殿,看到遠處一座白橋,橋下種有白、粉兩‘色’蓮‘花’,偶蓮藕若隱若現在水中。水上霧氣飄渺。
我忽然望見橋下有位慈祥的老婆婆。雪白頭髮整齊的紮成抓髻。臉上滿滿笑意。靈活的手不斷盛着湯水,給鬼魂喝下。
這湯真的能使世人忘卻前世的一切事情嗎?真的能放下一切情愛嗎?可是現在我的心境不一樣了,我沒有了之前那麼強烈的要和我曾經愛過的人在一起,我那時候已然決定投胎。殊不知,冥冥之中,上天要可憐我們,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再續情緣。
我慢慢的下了橋,眼含珠淚輕聲細語到:“阿婆,請給我一碗湯。”孟婆我猶爲楚楚動人,生出憐憫之心。
便說:“孩子,想也是無意義。喝下湯,一切都會好。要是不喝,在地府呆久,錯過最佳投胎機緣和時間,那就不好。我看你是個有靈氣兒的姑娘。是皇家之‘女’吧?”孟婆笑着又問道。
“恩……”我無奈而靦腆的應道。
“嘖嘖……瞧你是個有靈氣兒的姑娘,果真不假。想必在世時是一身光華和富貴的格格,只可惜了,繁華一落,世上千年,沒有不散的筵席更沒有永遠的王朝啊。”孟婆微笑感慨道。
後來我一聽她這麼說我就說,阿婆,您別再說了……我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還怪難受的。
“一身的靈氣兒被那些‘女’鬼沾染完可不好。下一世就不美麗了。”孟婆揪揪了揪我的鼻子說道。
“恩,阿婆,給我湯!”我下定決心要了一碗。
後來孟婆盛出一碗湯。湯水呈灰‘色’,沒熱度。我接過湯碗停了幾秒,閉眼一口氣喝了。
離開了孟婆橋。來到還魂崖。崖邊一座橋,橋上有四尊護橋神獸,坐落兩邊崖的那邊便是六個圓道發出各‘色’光芒,這是六道輪迴。投胎哪道便要跳進哪個圓道。我和其他鬼魂一樣排隊等候投胎。
還魂崖的那一邊,陽光是那麼的溫暖!
喝過湯,大腦對今世記憶模糊起來。漸漸想不起生前之事,甚至忘記爲何來到幽冥?只知道現在所處‘陰’曹地府。胡‘亂’搖着腦袋,用力去記憶,但徒勞無功!時間轉瞬即逝,我腦袋形如空‘洞’,只知現在唯一所做的是排隊和投胎。
每個圓道都有不同。牆壁上貼着註解。輪迴轉世分爲十等:頭等人,成佛做主;二等人,官封侯‘門’、朝郎駙馬;三等人,文武大臣、榮華富貴;四等人,大街叫貧;五等人,異類人、妖‘精’;六等人,魚鱉蝦羣、脫驢變馬;。
我看着六個道口,她未知這次投胎是好是壞。
各圓道口站着吏冊史。個子很高說話聲音也很清晰洪亮。
“古紅桃,去三號道口!”三號道口吏冊史看投胎簿的名字高喊出聲。
我徑直走向道口,放眼望去,裡面閃出白‘色’的光芒,一大片大一片白,好似帶着旋渦般轉着圈。
後來我走上前,做好投胎準備。吏史冊正喊出‘去吧’兩個字。
忽聞有鬼差大喊一聲:“停住!”吏冊史和我看向那個鬼差,只見鬼差快速來到我面前,說:“先別投胎,閻王爺命你速去審判大殿!”
帶着疑‘惑’跟鬼差去了大殿,閻王扔在查看着生死簿。
後來我和阿哲相遇了,阿哲的情緒很‘激’動,但是我喝了錳婆湯發揮了效用已經記不起他了,全無了感情,阿哲後來不願意投胎,閻王沒辦法,所謂法外開恩,法外三分情,最後幫我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我和阿哲苦苦懇求閻王把我們留下,我們會點醫術,願意在地府做個普通的醫生。
阿哲因爲生前中過舉,所以他上輩子是文曲星轉世,閻王看在他這個星秀的本體上,就答應了我們的條件。
期間,倒也相安無事,雖然不能夠再地府再戀愛,但是給鬼看病什麼的倒也過着平凡的地府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被派去冥界給一隻病鬼看病,那病鬼其實沒病裝病,看到我起了‘色’心,生前就是因爲馬上瘋而死的,是個‘色’鬼,那天阿哲去給別的鬼看病了,我只身前往。我剛那的時候,就看到這個木絮再強佔一個漂亮的‘女’鬼,那鬼剛來地府,還沒進過閻王大殿,錯走入了冥界,小鬼還沒來勾魂,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像是黃‘花’大閨‘女’,不想就這樣木絮強佔了。
我驚慌失措,看到那姑娘衣衫不整,身前大‘露’一片雪白,那木絮正趴在那姑娘的身前肆意掠奪。那‘女’鬼發出尖叫,卻無人救應,只因爲後來我才知道,這木絮是冥界一霸,紫它來到這裡,沒人敢把它怎樣,更沒有其他鬼敢向小鬼兵告狀。就這樣橫行無阻,他還積聚了幾個同樣心術不正的惡鬼,一起欺負新鬼。
那‘女’鬼很是可憐,被他強佔後,還要被其他幾個惡鬼輪流強佔,最後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地府中的鬼不是都能見到閻王的,所以鬼兵一來,他們就把那‘女’鬼給藏起來了。
只不過它喝了孟婆湯所以已經不認得我了。他見‘色’心起,見到我的時候把我強行佔有,我清晰的回憶起前世他對我的侮辱,又驚又氣,因爲他生前作惡多端,又因爲他的上上一世積累了很多德幫他上一世消了投畜的厄運,所以這一世被打入冥界一百年,好在下一世繼續投生‘成’人,閻王叫孟婆給他喝下了忘事湯,所以他與前幾世都消零了,一切在一百年後從頭再來。沒想到他劣根‘性’不改,又開始做壞事。
木絮在鬼兵走後忽然看見了我,我正要喊鬼兵帶我一起走,可是來不及了,木絮捂住我的嘴,把我按在地上,解開我的衣服,伸出嘔心的長舌襲遍我的身子。我再一次被他強佔了。而且是生前一次,死後一次,我生前被他欺辱,不料死後還要被他玷污,這屈辱如何使得?
‘女’鬼說到這兒看向我,我沒有說話,要怪只能怪她生在古代,古代的‘女’人是最沒有地位的,別說是普通富家‘女’子,就是皇宮的格格說到嫁娶時,也沒有資格談論和爲自己的終生大事做主的,都是皇帝做主,有的格格甚至被遠嫁塞外,嫁給唯一的客汗,自己的夫君死後,又要嫁給新一任的客汗,這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古代‘女’人重在傳宗接代,毫無其他價值了。
那‘女’鬼見我神‘色’複雜,於是接着陳述,“後來我大叫,不知道是不是心電感應,阿哲來及時救了我,可是晚了,我已經衣不蔽體的被木絮的鬼魂再一次欺負了,阿哲奮力與木絮反抗,最後卻被他打暈,甚至差點打散了魂魄,還是小鬼及時趕到,最後得以保持他的一縷‘精’氣魂的,可是他卻再也醒不來了,木絮因爲前世是文曲星轉世,他也曾中過舉,上一次說白了就是神仙下凡轉世的,所以在地府即使它受到很重的刑罰,也不會飛灰煙滅。
難道地府也這麼不公?後來我才知道他身上有上上一世的神仙護體,雖然微弱,但是對它是絕對百利而無一害的。難怪上一世他身體這麼強健,即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過幾分鐘就恢復了傷口,自行癒合。我對它是咬牙切齒,爲什麼它有神光護體?連閻王都要遵循天命。我恨命運的不公,恨上天的偏護。
木絮再次傷害了我們,原本詛咒已經消逝了,可是後來我們的怨氣太深,阿哲一直沉睡在地府中,而那兩樣東西被恢復了詛咒,只要有人碰過就會死。
她說完後,我才知道這‘女’鬼原來是叫古紅桃?那爲什麼叫她古桑‘女’呢?她說完了她的故事和遭遇,我沒有原來這麼恨她了,但是它依然是必須要除之的,畢竟她的詛咒已經害死了好多人。還包括我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