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女’人,所以張炎剛走了以後,我就叫好朋友先回去了,我好朋友對於我和陳萌的事至始至終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人都走後我就站到張博面前問他到底和陳萌之間有什麼秘密,畢竟他們曾經是關係那麼要好的朋友。雖然那個時候我再提起陳萌時已經沒有了那麼難過的感覺,但是我對陳萌這個男人依然有一份淺淺的情愫在我心底保留,而且對於他的事,我很敏感。”
“那張博他告訴你了嗎?”
我點點頭,“開始張博還找各種理由想把我搪塞過去,一直就在抵賴。可他越是這樣越讓我感覺到他的心虛。最後他終於扛不住了也知道瞞不過我了,他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說話,我們在沉默中對視着,我的眼神在等待他的安案。最後他經過掙扎,終於主動開口說要帶我去房間裡看樣東西,那裡可以解開我的疑‘惑’。”
我拿紙巾在手指裡把玩着來舒解我陷入回憶的傷感,“他帶我來到了房間,拿出鑰匙打開了‘抽’屜,‘抽’屜裡面居然還有一層小‘抽’屜,這是我不知道的,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從小‘抽’屜裡拿出了幾封信,這都是陳萌親自給他攜帶寄到中國來的信。”
“他把信打開然後給我,我看完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原來我心中那個背叛了我的男人根本就是一直深愛着我,刻骨銘心愛着我的男人,他離開我是有原因的……”
王宸御點點頭,“他很愛你,我能看得出來,接觸兩次我就感覺出了,他當時離開你肯定有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他當時那麼絕決的離開你?”
“後來張博用暗啞的聲音對我訴說了三個多月來的經過,一個我絕對沒有想到的事實:原來陳萌在大一寒假的時候查出自己患了白血病,而當時以他的能力完全是有能力去看病的。陳萌的家庭底子很好很有錢,他也是獨生子‘女’。只是可以配型的骨髓很難找到,後來他家人在美國聯繫到了一家有名的醫院,又聽說美國對於治療癌病有點突破,科技發達,醫療設備也齊全。就這樣,經過艱難的選擇後,陳萌決定去美國治療,他還期待着和我結婚。”
“他臨走前對張博說過,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因爲張博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也很喜歡我,所以他們就編了一個雖然有些俗套但仍然可以騙過我的故事。於是陳萌對我說他要去美國深造,並沒有把病情告訴我,就是怕我會很擔心焦慮影響我自己的生活和心情,而且他去美國治療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治好,萬一治療不好給我知道了這件事,他怕我會難過甚至自殺。而他死了都不會安的。”
“那後來呢?”
“後來……就在那幾個月裡,陳萌用驚人的毅力支撐着他環癌的身體,他用盡全部力氣一封又一封地給我寫信,編造着每一個可能發生的細節。他太瞭解我了,甚至連我有可能問什麼及怎麼回答都想好了好多個理由和策略,然後由張博委託他在美國的弟弟張炎來配合演出這一幕幕悲劇的事,爲的就是希望我能相信。張強說完我終於清楚了陳萌爲什麼剛到美國就患了重感冒,還要做什麼所謂的手術。那都是騙我的,但是這樣的欺騙對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是言語無法形容的,我覺得它好美。”
“後來,張強還告訴我,陳萌去美國之前曾經拉住他的手告訴他,我把靜靜‘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永遠不要讓她知道真相,因爲她太重感情了,我怕她會受不了,更希望她幸福。再後來,自他去了美國後,張博就按照陳萌生前的安排繼續給我寄着信,甚至那天我知道所謂的真相後要自殺也是陳萌事先預料到的。否則張博怎麼能那麼及時趕到呢?我真是傻,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知道了真相的我又大病了一場。但是面對張強,我連所謂的知心朋友的感覺也沒有了,對他敬而遠之,保持一定距離,但那幾天,每天夜裡我都會叫喊着陳萌的名字從睡夢中驚醒,後來我想都沒有想,就決定去美國一趟,最後張博告訴了我陳萌的聯繫地址,於是我就趕飛機去了美國。”
“找到他了是嗎?”王宸御問道。
我點頭,“是的,找到了,而且他的病在我看到他的時候有點好轉了,之後他見我來了,就曉得我知道了真相,瞞不住了,才把自己的擔心和苦衷說了出來,我當時別提多高興了,我只希望陪在他身邊,無論生死,他生我就活,他死我也死。也許是我們的愛情感動了上天,終於,他的癌病居然治好了,在那段最艱苦的日子裡,在我們以爲找不到配型骨髓時,有個外國人居然給萌提供了配型骨髓,這是我們都沒有料到的。我們開心壞了,因爲我們又有了未來,那天手術我感覺像等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他進說書市前告訴我,如果他好了,這次手術成功了,他會娶我。我一直期待着,抱着希望,我知道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再後來,我們就跟了他師傅學起了捉鬼的本領,一直到現在,雖然我們住一起,但是我們依然保持一份純潔,他答應我,兩年後多攢些錢就娶我。”
說到這裡,我笑了,老白臉確實好了,而且自此沒有復發,我的眼裡滿是幸福的笑。
他看到我的笑容,感嘆了一句,“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大愛無疆。”說完他沉默良久。
我看看他,頓了一下,“我剛纔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他表情複雜的看着我發問。
“我夢到他了,我們一起來到冥界的冥‘洞’,一起渡過長長的大深河,還有那恐怖猙獰的劍齒虎和惡鬼。他把我推到岸邊,自己隻身面對兇猛的劍齒虎毫不畏懼。只是對我拼命地喊:‘靜靜,你快跑……我來對付他……我愛你……’”說到這裡我停住了,看着王宸御。
王宸御臉微微一紅,囁嚅着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此刻感覺他的眼裡滿是質烈,他被我說的無處可藏,也無法找出理由再反駁我剛纔陳述的。
忽然,他扳過我的肩膀,熱烈的睨視我,“靜靜……我……我其實……”
“宸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有陳萌了……以前你是我的大哥哥,以後依然是,我希望我們的這種關係一直保持不變,好嗎?”我看着他,輕輕握住他的手背,拍了拍,“宸哥哥,我真的很謝謝你一直這麼熱心的幫助我,爲我豁出命,我有你這樣的大哥是我的福氣。”
他見我眼神認真無比,又聽我陳述了我和老白臉曾經的事,他最後微微一笑,點點頭。
“天亮了,要出發了。”
這時,董岸書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洞’‘穴’,輕聲對我們說道。
天亮了,我們出了山‘洞’,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了一條大河前。
“這裡不是河就是山‘洞’,冥界的山和水還真多啊。”我不禁‘插’了一句嘴。
“水涼屬‘陰’,‘洞’也屬‘陰’處,所以在這裡見到水多山‘洞’也多就不足爲奇了。”
紅桃帶着我和落落飛起,董岸書帶着王宸御和明繪飛起,陳瞎子利用他的本領和法術也騰空而起,我們一羣人帶倆只鬼這會子飛到了大河中央的上空。
忽然,一條長的像鳥又像龍的兩隻怪物朝我們襲來。
“靠!這裡怎麼處處都是沒看過的怪物!”王宸御忍不住碎了一句。
等我們看到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兩隻怪物快速的襲擊了我們。
那怪物以迅雷不疾掩耳的趨勢朝我們飛來,這一刻我纔看清楚,這兩隻怪物原來是披羽蛇翼龍。展開雙翼有十二米長。
“大家注意,這是披羽蛇翼龍,與恐龍同時出現又同時絕滅,比鳥類早約七千萬年飛向藍天的中生代空中霸主不是胎生,而是像其他爬行動物和鳥類一樣卵生。大家要小心!”
我剛喊完,那龍朝王宸御他們襲擊過去。但是董岸書嘴裡會噴火,沒想到那龍也會噴火,和董岸書的火相抵了回去,那龍見襲擊董岸書他們不成,就直接朝陳瞎子一個人襲擊過去。
陳瞎子是人,施展法術飛行已經很不易了,騰不出手再跟那龍打鬥,只能不停的躲逃,最後還是沒有逃過那龍的火光,被噴到屁股上,陳瞎子大叫一聲直接掉在了河的中央。
撲通一聲,河面‘激’起諾大的水‘花’,陳瞎子剛冒出頭噴了一大口水,那龍就直‘挺’‘挺’的由高空而下,急速降落直接朝陳瞎子襲擊而去。
同時,我們也好不到哪去,另外一隻披羽蛇翼龍朝我們襲來,我看出那隻龍是隻母的,明顯沒有那隻公龍體形大,看起來像是懷了孕的,肚子有些大,殺傷力也沒有那隻公龍強,但是幾番掙扎躲藏後,我們也從空中直接掉了下去。
一羣人掉在河裡,那兩隻龍窮追不捨,董岸書和紅桃雖然是鬼,但是在空中與這種會噴火的龍較量着實有些費勁,而且那龍的速度很快,尤其是翅膀,攻擊率很強。
河面上,我們邊遊邊憋氣躲藏,只要我們頭一冒出來,那倆只龍就開始襲擊我們。
沒法子,我們只能潛入到河底,那母龍懷了大肚子,不便潛到河裡,公龍到了河底也噴不出火,我們潛到河底沒一會後,那倆只龍最後終於放棄了追捕,朝空中飛去,漸漸飛遠了。
可是我們潛入的河裡太黑,大白天的,河底卻深不見底,我們幾人加倆鬼正要游上來時,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進去。
所有人都無法招架這股吸力,我以前從小在課文上看到過有介紹黑‘洞’之說,在我印象裡,黑‘洞’的吸力是很驚人的,非人力所能及,而且黑‘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是河裡有黑‘洞’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這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們吸進了另外一個環境之中。
等我們從‘洞’裡出來,看到四周都是石牆,我們好象身處一座大形石牆之內。
我想到了什麼,趕緊拿出羊皮紙看着上面的第十一行,上面寫着我們出了冥‘洞’,朝前走上將近八十公里,就會遇到一條河,上面提示又是“遇水生,出黑‘洞’。”難道指的就是面前這條大河嗎?我們差不多這幾天是走了八十公里,我們掉在河裡,意外的被一隻不知什麼‘性’質的黑‘洞’吸了進去,現在又被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