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別這麼想!”
史翟見凌雪滿臉慚愧,連忙搖頭,“就算是奧運會那種全看實力的比賽,都會出現選手發揮不佳的問題,更何況這種本身就有很大運氣成分的電競比賽!雪兒你回頭去看看WE戰隊,還有IG戰隊的那些職業賽就會發現,包括WE的若風,IG的笑笑,影子,同樣有過失誤的時候。不要把這事太往心裡去,誰都有表現不佳的時候,出現失誤其實並不可怕,只要以後多注意,儘量避免再出現類似失誤就好了。其實……”
“喂,等下!”
看到史翟還要繼續說,餘軍連忙叫住史翟,疑惑的問他,“宅哥,你提到了WE和IG,爲什麼唯獨就避開天威戰隊?這支戰隊雖然很令人討厭,可他們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不是我想替他們說話,而是我覺得,討厭歸討厭,做戰術戰略分析的時候,總不能刻意避開他們。”
“呵呵!”
史翟聞言笑着微微搖頭,“軍哥,不是我要避開他們,而是天威戰隊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對手,也是我們最瞭解的人,根本用不着刻意去提。”
說到這裡,史翟接着搖頭,“當然,我剛纔沒提天威戰隊,也並不完全是因爲我們夠了解天威戰隊。主要是在我看來,天威戰隊最強的其實是在運營和團隊協作上面。和WE還有IG不同,天威戰隊目前還沒有真正的王牌選手。就眼下來說,國內打職業的,就數若風,笑笑和影子發揮最穩定,所以我才特別提出他們三個。”
“不止吧,還有……”
聽到史翟的話,項天成也忍不住插嘴,沒等他說完,史翟就打斷他,“嗯,對了還有一個組合忘記了,那就是PE戰隊的下路組合,娜美西卡發揮也非常穩定,也算是眼下最強勢的下路組合。同樣的,他們也會有失誤的時候,要不然之前和我們打那一場,PE根本不會輸,對陣天威的時候,PE後面也未必不能翻盤。”
“宅哥,我不是說的這個組合!”
項天成搖了搖頭,“我說的是天威戰隊上單段明偉,那傢伙雖然令人討厭,可他絕對算是眼下國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上單!”
“不不不!”
史翟連連擺手,“刀哥,說什麼第一上單,那不過是媒體瞎吹捧。段明偉什麼實力,那些外行或許看不懂,你和他對過線的應該最清楚不過。單說對線能力,WE和IG的上單,不說穩壓他一籌,起碼平分秋色絕對不成問題。你喜歡看上單第一視角,應該也看過他的視頻,仔細研究下你就會發現,他的上單穿鑿術,其實主要是靠中單和打野幫出來的,並不完全是他個人的能力。也就是說,段明偉最強的地方,並不是個人實力,而是意識和戰術。”
說完這話,史翟轉頭看了眼咬着嘴脣不說話的凌雪,沉默了一下才輕聲開口,“雪兒,不要因爲一時失誤,就否認了自己的能力。你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就先別想那些事了,好好去休息下,調整下狀態,後面的比賽再努力。”
“宅哥,謝謝!”
凌雪感激的說了句,站起身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無奈搖頭,“可是…可是今天我失誤真的太大了,可能直接讓我們無緣半決賽了!”
“後面還有好幾場呢,何必那麼早就泄氣?”
史翟說了句,輕輕搖頭,”何況這只是春季賽,能進入八強已經夠資格參加夏季賽了!夏季賽纔是爭奪世界賽種子選手的關鍵比賽,春季賽就算進不到半決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史翟這麼說,凌雪沉默了一下,纔再次搖頭,“宅哥,話是那麼說,可你也說了,我們要把每一場比賽都當成總決賽,去認真對待。還有就是,因爲我們這次的發揮失誤,讓我們戰隊拿不到成績,可能就導致我們戰隊沒人投資,後面戰隊沒有資金維持,就會更艱難。”
“雪兒,你就別鑽牛角尖了!”
史翟無奈的擺手,“我說要認真對待,並沒有說不能失誤,是人都會有失誤的時候。今天這樣,只是因爲你狀態不佳,又不是你沒有認真去打。”
安慰了凌雪兩句,史翟把桌上的煙拿起來點燃,淡淡笑着搖頭,“至於資金的問題,慢慢去想辦法就好了,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說句粗俗點的話,就是這活人總不至於被尿憋死!”
“可是……”
凌雪還想繼續說話,南橘直接走過去一邊把凌雪朝樓上推一邊笑着搖頭,“雪兒,別可是了,先去好好休息下。看你一個大姑娘家的,都熬出熊貓眼了!眼下對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其餘的事情,都可以回頭慢慢商量。”
等到南橘把凌雪送上樓,史翟默默吸了幾口煙,才歉意看向項天成,“刀哥,今天我說的話比較難聽,希望你別太介意。因爲今天不光是雪兒狀態很差,我的內心也很複雜。”
“死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史翟神色有些低沉,坐在旁邊埋頭抽菸的洪濤忍不住擡頭低聲問了史翟一句。
“呼——!”
史翟長長吐出一口煙霧,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無奈的開口,“事情是這樣的,最近雪兒的母親從國外回來了。雪兒的家庭背景不一般,情況也比較複雜,簡單的來說,就是雪兒的父親是比較放縱雪兒,雪兒做任何事情她父親都會支援。而雪兒的母親則是特別嚴格甚至可以說有些苛刻的人,所以她母親對於雪兒打遊戲放棄學業的事情非常不滿。雪兒繼續留在戰隊,甚至可能引發家庭矛盾。”
說到這裡,史翟摸了一把臉頰,才擡頭看向項天成他們,沉聲說道:“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很難抉擇,所以雪兒今天表現不佳真的是情有可原。大家並肩作戰了那麼久,和親兄妹也沒區別,我也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一下。”
“啊,雪兒的母親?”
項天成忍不住疑惑的問史翟,“宅哥,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記得好像聽雪兒說起過,她母親不是已經去世了麼?”
“這個……”
史翟無奈的微微搖頭,“刀哥,雪兒好像沒說過這種話,如果真的說了,那估計也是氣話。因爲雪兒的母親在她剛出生不久就出了國,很少回國,偏偏還那麼嚴苛,什麼都不讓雪兒做,每次遠洋電話都是叮囑雪兒要做個乖乖女,雪兒心裡有怨念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