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ng簡直要崩潰了,他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屈辱。他想要反抗,可是對面這麼多人,他怎麼能找到機會?
這時候隊友終於復活了。豹女衝出高地的瞬間,直接朝着艾克撲了過去。
技能甩出,貼臉變成人形,然後鏢中,繼續變豹子咬。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咬下去,卻已經慘死街頭。
澤拉斯的一發遠距離的Q加上牛頭的控制。陳瀟只是很普通的丟出Q配合打出被動,便是將其擊殺。
躲開防禦塔仇恨,他沒有選擇繼續推塔。而是主動去找到了沙皇,然後在他旁邊不停地按ALT+4嘲諷。
“你他孃的到底想幹什麼?”
Bring緩緩站起身,似乎做出這個動作需要用出極大的力道。
將背後的椅子猛地踢開,他衝上來直接一拳頭砸在了陳瀟的鍵盤上。
“你他孃的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死?”
Bring雙眼血紅,每說一個字都極爲用力,似乎他的字裡行間都透着一把刀子,狠狠的刮在陳瀟的身上一眼。
陳瀟瞥了一眼已經被拳頭砸的變形的鍵盤,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很隨和,似乎是沐浴在春風中一樣。然後他擡頭看了一眼Bring道:“怎麼樣,手是不是覺得很疼,但是心裡更疼,堵得慌,卻又說不出來?”
“你……”
Bring的身子猛地一顫,喉嚨裡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他用手捂住心口,呼吸急促道:“草泥馬的,老子跟你多大仇。”
Bring自認爲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他雖然比賽的時候很隨性,但是並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嘲諷和動作上的過激行爲。
說白了,這是比賽的時候鍛鍊起來的素質。這種行爲一旦出現在比賽中,那可是要被禁賽的。
陳瀟身子往後一靠,一臉隨和道:“其實呢,你現在並沒有得罪我,可是我就是想玩你,怎麼了?”
“老子*你……”
Bring嘴裡的“媽”字還沒出口,拳頭已經猛地轟了出去。但是就在快要到達陳瀟面前的時候,後者忽然伸出手掌,輕輕的將他的拳頭在半空攔截。
“想跟我動手,你還不夠那個資格。論打架,你們這一代電競選手,已經沒有了那股子痞氣了!”
陳瀟手上狠狠一握,然後猛地一扭。巨大的力道讓Bring疼的直接身子一轉,雙腿不由自主的彎曲了下去,險些沒跪在地上。
賭徒們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像普通人一般尖叫,或是勸架。而是在一旁鼓掌,吶喊,甚至大聲的嬉笑,吹口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這是賭場,是比酒吧還要混亂的地方。這些人不怕鬧事,就怕沒樂子。
“達令啊,你快去幫幫Bring吧,他快要被人打了!”
女郎看到這一幕,雙手不停地在朱老闆身上推着,想要他上前解救。
可是後者已經用手扶住額頭,坐在原地不停地搖頭。那頭上稀疏的頭髮已經溼透,臉頰下方還有汗珠不停地低落。
朱老闆也已經接近崩潰了。他花了那麼多心思,費了那麼多功夫。身子還舔着臉去求別人。到頭來卻換了這麼一個結局。
什麼狗屁GT俱樂部,什麼狗屁世界級中單。到頭來,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民間人士給輕鬆的碾壓了。
“讓他被打死吧,老子懶得動手!”
朱老闆猛地站起身,然後準備帶着人離開。
女郎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粗暴的拉住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後者整個人都傻眼了,怔怔的捂
住臉,淚水止不住往下流道:“你,你爲什麼打我?”
“賤女人,你不過是老子養的一個寵物罷了,讓你給那個破東西*,你還真惦記上了?現在比賽輸了,你的美夢也結束了!”
說着,朱老闆狠狠的抓住她的胳膊,也不管她如何苦惱,硬生生想要拖出去。
這時候,骷髏忽然衝過來,伸手攔住他道:“姓朱的,合同還沒簽,這就想走了?”
“擡頭不見低頭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朱老闆冷冷的看着骷髏,每一個字彷彿是機器般吐出來,不帶有絲毫感情。
骷髏聽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如果這次是我輸了,你會說這種話麼?咱們都是混地下的,別跟我扯沒用的。”
“既然你這麼說,老子就不需要給你留面子了。今天你要是敢攔着我,我讓你徹底從人間蒸發,讓你去陰曹地府做一隻真正的骷髏。”朱老闆對兩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直接準備動手了。
“好啊,在這個地盤上,你要是敢動手,我還真願意叫你一聲朱老大!”骷髏絲毫不懼,就這樣輕鬆的站在那。
“拆了他!”
朱老闆一擺手,直接拖着女郎便走,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
賭徒們看到這一幕,紛紛讓開一條道,然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着骷髏和那兩個保鏢。
他們輸了錢,本身就對骷髏有敵意了。加上這裡不能隨便動手,正好藉着朱老闆的手,出一口惡氣。
“我看今天誰敢在這裡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賭場的吧檯方向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緊接着,一名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一頭黑色長髮披肩,身上黑色旗袍勾勒出了上半身唯美而妖嬈的身姿。下半身套着一條黑色絲襪,高跟鞋足足十公分,看起來極爲妖嬈而誘人。
賭徒們順着聲音看過去,頓時臉色大變,猶如見了鬼一般,躲向了一旁。
面對如此尤物,這些痞子竟然沒動絲毫的色心,反而是如此表現,着實有些出乎旁人的意料。
“兮……兮姐!”
骷髏看到這個女人的瞬間,也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他不是那種容易被美色勾引的人,可是看到這個女人,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原始的衝動。
只不過,這個衝動只是一閃而過,緊接着被恐懼和敬意所代替。
被稱呼爲兮姐的女人走上來,對朱老闆伸出玉指,然後勾了勾道:“你過來!”
朱老闆楞了一下,額頭上汗珠更加密集起來。他吞了吞口水,小聲道:“兮姐,這不過是一些小事,您怎麼親自來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朱老闆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道鮮紅的手印。
朱老闆有些傻眼了,他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不過他很快就忍了下去,陪着笑臉道:“兮姐,您這一巴掌我沒看明白。我只是威脅,並沒有動手!”
“我知道。”
兮姐冷笑一聲道:“這一巴掌,我是替她打的。”
她指了指旁邊的女郎,嘴角閃着陰冷的笑容。
女郎嚇了一跳,急忙道:“兮姐,這不關朱老闆的事,是我自己犯賤。”
“我知道你賤,你就是個賤胚子。”兮姐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憐憫和鄙夷道:“雖然你是活該,可惜我最見不得男人打女人。”
“林林,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
朱老闆聽出了兮姐言外之意,急忙對女郎道歉,但是他的眼神很明顯,已經被怒火徹底充斥了。
兮姐見他這樣子,猛地一擺手道:“別跟我整那些
沒用的,我最討厭虛僞的人。”
說着,她對骷髏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一點想要摻和的想法都沒有。但是在我的場子,就得遵守我的規矩。”
“是,兮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骷髏低下頭,唯唯諾諾道。
“很好。”兮姐嗯了一聲,然後緩緩偏過頭,將目光對準了陳瀟這邊道:“那兩個人打起來,算在誰頭上?”
場子裡的規矩誰都清楚,只要是發生糾紛或者是鬥毆,不管是私仇還是其他,都必須受到懲罰。
朱老闆和骷髏對視了一眼,心臟開始飛速跳了起來。他們兩個嘴上爭執,還沒真正動手,這一點可以矇混過去。
可是陳瀟和Bring,那可是真的打起來了,而且到現在陳瀟都還沒有鬆手。
“瀟哥,你快鬆手,兮姐這裡不讓打架。”
骷髏急忙衝過來,一把拽開陳瀟還擰着Bring領口的手。
陳瀟站起身,正視兮姐,忽然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否在哪見過。
一般只要不是大衆臉,都不會出現如此熟悉的感覺的。而且他感覺,這女人的裝束,確實很像一個人,具體是誰卻想不起來。
兮姐緩緩走過來,伸出食指輕輕的挑起陳瀟的下巴看了看,然後忽然咯咯笑了起來道:“你叫陳瀟對麼?”
陳瀟眼神有些迷離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氣質着實很迷人。加上如此的裝束,正常男人不起反應除非是萎了。
然而被她用這麼輕佻的動作挑逗,他更是有些喉嚨發乾。但是骷髏和朱老闆的表現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是帶刺的玫瑰,危險遠遠隱藏在美麗之下。
“我是!”
陳瀟微微偏過頭,將自己的下巴從兮姐的指間挪開,然後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咯咯……真是可愛的緊啊,姐姐我好想對你感興趣了。”
陳瀟皺着眉頭,對於眼前這個透着霸氣和嫵媚的女人,他忽然有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卻怎麼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見他皺眉不語,兮姐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了起來。轉瞬之後,她忽用一種勾人心魄的語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對你感興趣?”
“不知道。”
“當真不知?”
“不知!”
兮姐點了點頭,嘴角劃過一絲玩味的弧度,自言自語道:“那丫頭嘴巴比以前更嚴實了,到現在都沒透出半點風聲,真是讓我吃驚啊。“
“那丫頭?誰?”
陳瀟心中一陣納悶,他雖然聽不懂兮姐在說什麼,但是卻知道對方所指的人,必然和自己有關係。
正當他模棱兩可之際,兮姐忽然轉過頭,冰冷而失望的目光盯上了Bring!
後者見狀,急忙低着頭,似乎根本不敢擡頭看。
見他如此心虛的模樣,兮姐忍不住嘆了口氣,連連搖頭道:“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說罷,她身子一轉,在衆人那驚異的目光中,扭動妙曼的身子,緩緩走向了後臺。
“這就結束了?”
看着兮姐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吧檯的布簾之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這個女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主要的時候,她竟然只是跟陳瀟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這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長得俊俏,兮姐對你網開一面吧!”
“你確定她是個女色狼?”
陳瀟一臉鄙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