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潮!?”女孩驚呼,隨即反應過來,沒有絲毫猶豫地伸出手遞向了張潮。“先起來再說吧。”
張潮看了一眼自己沾滿了泥水的手,猶豫了一下便握住了那柔若無骨的白皙小手,那上面的溫度立刻驅散了張潮身上的寒意。
“沒想到咱們高中畢業之後的第一次重逢居然是在我這麼狼狽的時候。”張潮有些不好意思,嘆了口氣道。
女孩卻沒搭理張潮這茬,皺着眉頭問道:“先別說這些了,快摸摸自己哪受傷了?”
張潮連忙搖了搖頭,他自己的身子他當然知道,剛纔雖然狼狽,但實際上那輛車幾乎都沒碰到他,只不過受了些擦傷,根本就不礙事。
這種程度的傷換算成系統中的血量,也不過下降了十來點,以自己現在的小兵血量回復速度,要不了一分鐘就能回滿。
“真的沒事嗎?”女孩有些不相信,“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張潮連忙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天知道經過系統改造成小兵之後,他的這副身軀還算不算人類了,到時候再讓醫生當成外星人給解剖了。
“算了,沒事就好。”女孩見張潮堅決的態度也沒堅持,扶着章張潮就要像路旁走去。
“津津......我有很要緊的事。”張潮連忙擺了擺頭,示意自己要離開。
“你不要命了?再要緊的事也沒有你的性命重要吧?”女孩柳眉一蹙,臉上的溫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身體現在壯得跟頭牛一樣。”張潮訕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溼透的衣服立刻濺出幾滴水花來。
女孩不說話了,只是用自己的大眼睛靜靜地盯着張潮,看得他不禁渾身一哆嗦。
“我真沒事,但是我有要緊的事。”張潮有些無奈。
女孩嘆了一口氣:“算了,那我送你吧,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做。”
“我......”張潮眼睛都瞪大了。
“你什麼你?大半夜的跟個瘋子一樣玩雨中騎行很有意思嗎?”她這次寸步不讓,堅持要和張潮同行。
“好吧......”張潮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種劇本怎麼那麼像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只是,特喵的貌似他成了那個“美”。
“只是那個,津津......我很着急的。”張潮撓了撓頭,很有些缺心眼地仍然想要拒絕女孩的一片好心。
女孩皺了皺眉,把傘遞到了張潮手裡:“我來騎車,你打傘和指方向。”
張潮都無語了,眼看着女孩風風火火直接跨上了他的座駕,還拍了拍後座,他整個人都有些斯巴達了。
女孩叫沈津津,是他曾經一個關係很好的高中同學,雖然後來因爲畢業之後聯繫也少了,但此時一見面,居然是連一點生疏感都沒有。
一個小女生都能做到這麼幹淨利落,張潮也不再婆婆媽媽的了,很鄭重地道了謝,隨即坐上了後座。
他本想解釋自己其實一點事都沒有,但很遺憾,沈津津是不可能聽得進去的,畢竟正常人挨那一下子,怎麼都不可能完完好好。
張潮坐在後座,與沈津津只隔了很短很短的距離,他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雖然打了傘,但仍有雨水打溼了她的衣衫,張潮在後面看着她瘦下的身子,突然有了一種衝動。
一種站在她的身前,將一切風雨都遮蔽的衝動。
我要成山,護你一生風雨......
”今天晚上這麼大雨,你怎麼還出來?“張潮問道。
沈津津騎車有些吃力,微微喘息着回道:”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晚上我要去陪她,接替我媽/的班。“
張潮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醫院?“
”當然啊。“
張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先到我家把水擦擦吧,現在雨下的這麼大,總不能讓你媽也冒着雨回來吧。所以,等到雨停了再去吧。“
沈津津猶豫了一下,感覺張潮說的也有道理,點了點頭,又覺得張潮看不到自己點頭的動作,才道:”好吧。“
......
等到沈津津騎着車帶他到了樓下的時候,他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先把單元門打開,你在裡面等一下,我要去辦點事。”張潮一邊把車停好打開門,一邊和沈津津說道。
“什麼事?我能幫你嗎?”沈津津蹙緊了眉頭,“這麼大雨,你還要去做什麼?”
“不用不用,小事一樁。”張潮擺了擺手,“我十分鐘就回來。”
張潮笑着,舉着雨傘又衝入了雨水中,而他臉上的笑容,與此同時再次化作了深深的森寒。
盛着小貓屍體的盒子已經溼透,因爲是在樹底下放着,雖然淋溼了,但看上去本就悽慘的屍體也沒有變的更糟糕多少。
張潮皺着眉頭將盒子抱了起來,向着另一座沒有種任何東西的花壇跑去。
他將盒子放下,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周光禿禿的,沒有任何可以使用的工具。
他又打量了一下天色,發現根本就是漆黑一片,就算能看到什麼在雨幕中也全都模糊了。
於是他不再猶豫,直接把雨傘放在了腳下,輕聲道:“開啓合金裝備!”
頓時,帶有濃烈科幻色彩的銀白色裝甲將他的整個身軀都覆蓋住了,他舉起手中粗大猙獰的能量炮,對着花壇裡的土壤就是一炮。
淡藍色的能量炮無聲無息的從槍膛飛出,直接在土壤中炸出了一塊足有一米深的大坑,泥土飛濺,混着雨水從他銀白色的胸甲上滑落。
他隨手擦了一下面甲上濺到的泥水,鄭重地把小貓已經腐爛的屍體從盒子中抱出,放在了土坑裡。
將泥土歸位後,張潮沒有打算再弄出個土包了,只是很注意地用泥土把一切都填平,不再留有什麼痕跡。
做完這些後,張潮仍然沒有打算結束,而是跑到了之前的那個花壇,在被刨出的那個小坑旁,將泥土再度掃入其中,逐漸地碼成了高高的墓,並且還在上面插了一根木棍,當作墓碑。
“明天,明天我倒要看看是誰辦出的這件事。”張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色,隨即收起合金裝備,拿着雨傘跑回了樓裡。
“走吧。”張潮打開門進了樓對着沈津津說道。
之前他出去的時候很細心地把單元門給關住了,所以沈津津不可能看到他剛纔做了什麼,自然也不可能看到合金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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