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立刻就會被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那樣的後果,張潮整個人都有些不寒而慄——他不知道系統所說的投影是如何的定義,正相反,他一度覺得這就是真實發生的事實,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世界。
因爲,這一切實在是太過真實了,那些花草樹木,每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在他手中的女殺手......還有卡爾瑪,艾瑞莉婭.....難道說系統能構築出鉑金,乃至鑽石實力的強者,還不能直接給他來點好處,讓他暴強?
所以,他覺得系統對他所說絕對有不實之處,但若是要問系統,他又冷冷地回你一句:“權限不足。”
對此,張潮只能表示無可奈何。
系統安慰道:“不用擔心,有本系統在,被選中者你將免疫絕大多數靈魂魔法。”
張潮很明顯不僅僅想聽到這樣的回答,他想要系統告訴他一切的真相,但無論他在腦海裡怎麼問系統,他都立刻緘口不言了。
“很不錯。”長老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很滿意張潮的回答,因爲憑藉不到白銀的實力,是不可能在大長老偵測謊言的魔法下說出任何言不由衷的話的。
“功過賞罰,長老會一向不會薄待任何有功之人,作爲艾歐尼亞的功臣,你可以說出你想要的賞賜,我們會酌情考慮滿足你的要求。”大長老顫巍巍地說道,看他那風燭殘年的樣,張潮真擔心他會一不小心猝死在座椅上。
張潮暗暗撇嘴:“說得好聽,但還不是酌情考慮,沒有那個魄力還來這兒瞎裝/逼?合着我是有多腦殘纔會說出什麼你們根本不會答應的過分要求嗎?”
心中爲長老會四人衆的心胸打了一個差評,張潮連忙恭敬地垂首:“既然長老們決定賞賜小子,那小子也就斗膽提出一個請求——”說到這裡,張潮猛然間擡起頭。
“我希望能夠得到艾瑞莉婭的教導,並且成爲她的護衛。”張潮算是想明白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實力,等到戰爭爆發,那纔是最危險的時候,爲今之計只有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足以支撐自己在戰爭中存活下來。
而在這做成中國,或許強者不少,但真正擅長劍術,爲人又讓張潮比較放心的也只有艾瑞莉婭了,這纔是張潮選擇艾瑞莉婭教導的緣故。
至於護衛......等到戰爭爆發,或許自己躲起來是最好的決定,但可別忘了,從之前艾瑞莉婭的父親沒死就能看出,歷史並沒有一絲不變,或許在歷史上艾瑞莉婭能夠從瀕死轉生,覺醒先祖之劍,但誰知道如今還能不能做到了。
單人場景的任務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那是與比賽場景一般無二的抹殺!
所以,張潮不可能拿這件事來賭,賭自己的運氣,那是無比愚蠢的而又無能到了極致的行爲。
系統冷笑:“或許不僅如此吧,人家那麼漂亮......”
張潮微微有些窘迫,徹底不打算搭理系統這個好無節操,性格多變如同女人,隨時可能陰晴不定的傢伙了。
“我們答應你,年輕的武士。”經過了一番商討,長老們紛紛點頭應允。
卡爾瑪也看向了他,眼神中包含笑意。
“我擦,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張潮總感覺卡爾瑪的眼神中有種瞭然的感覺。
......
張潮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身影,矗立於城牆之上,她並不挺拔的身姿卻彷彿一道更爲雄偉的城牆,保護者普雷希典的子民們。
鮮紅的鎧甲套在她白色的常服之上,那是艾歐尼亞最好的工匠爲她自願打造的精品。
“艾瑞莉婭小姐。”張潮叫道。
艾瑞莉婭豁然間回首,一舉一動絲毫不拖泥帶水,帶着一股鐵血殺伐的氣息,快步走到了張潮的身前。
“叫我隊長!”艾瑞莉婭冷冷地盯着張潮,與之前的態度迥然不同。
張潮微微有些尷尬,不過立刻就擺脫了這種情緒,站得筆直,學着其他士兵們對着艾瑞莉婭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是,隊長!”張潮的聲音鏗鏘有力,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上大學經歷的軍訓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用處的。
艾瑞莉婭的臉色微微緩和,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士兵們圍觀,說道:“抱歉,請以後再工作崗位上務必保持對我足夠的敬畏......因爲我需要給予大家力量,他們需要一個堅硬如鐵的艾瑞莉婭,而不是你口中的艾瑞莉婭小姐。”
張潮近距離看着她好看的臉,還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猛然間點了點頭吼道。
“報告隊長,您的衛兵前來報到,請指示!”
聲音大得驚人,引得一衆士兵們紛紛側目驚歎。
艾瑞莉婭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隨我到演武場,我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做本隊長的衛兵。”艾瑞莉婭的語氣也嚴肅地嚇人,其中充滿了威嚴,這種嚴格死板的對話足以把她的美貌對威嚴的減分給扳回來。
一路上,張潮昂首挺胸,跟在艾瑞莉婭的身後,可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回艾瑞莉婭在普雷希典人中有多麼高的威望了,一路上無論是平民還是士兵,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會自發性地行禮,這種發自內心的尊敬比什麼都更能說明問題。
張潮此時身上穿着的是淡藍色的普雷希典城防軍制式鎧甲,只是比較高級些,鎧甲齊全,大概屬於中下層軍官的標配。
不過這身裝束在艾瑞莉婭的身後可是顯得沒有絲毫的存在感,甚至都沒有人出來挑釁一下,滿足張潮經常看的那種裝/逼打臉的慾望。
畢竟自己這好歹也是跟在美女身邊,而且也足夠低調了......難道艾歐尼亞人還真的是傳說中的那麼平和?
張潮不信——在戈壁中那些傭兵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