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商販在回頭看見韓蒼的一剎那,頓時就嚇尿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完全沒有了剛纔那副窮兇極惡的氣焰,表情像踩到一根鋼釘一樣痛苦,現在光是韓蒼一個眼神都有可能隨時要了他的命。
商販已經完全被韓蒼不怒自威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驚訝的竟說不出話來,他傻站在那裡,充當着人肉佈景板。
只見韓蒼將天上的雷電召喚了下來,閃電的能量被他輕而易舉的握在手上,而那道直通雲霄的閃電就彷彿是一根風箏線似的被他抓着,讓在場的所有人看的是瞠目結舌。
商販:“這…這…”
商販的嘴脣忍不住哆嗦着,可他越是着急越講不出話來,平日裡的油嘴滑舌到了這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韓蒼:“給你十秒鐘,把所有的籠子打開。”
韓蒼繼續冷冷說道,他手裡攥着那顆匯聚了閃電能量的球體,球體向四周輻射出一道道電弧,張牙舞爪,噼裡啪啦,彷彿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克烈:“哈!聽見了沒有!趕快把我的小斯噶爾放了!你這個豬頭!”
商販嚇得滿臉直冒冷汗,但是就在一瞬間,他的眼珠子轉了一下,視線越過韓蒼的肩膀朝對方身後看了一眼,由於這展臺周圍全都是給商販看場子的鍊金打手,其中有兩個恰好就站在韓蒼身後的死角位置上,他們舉起被改造成海克斯電磁脈衝槍的胳膊,對準了韓蒼和克烈。
商販的心裡頓時像吃了蜜一樣美滋滋,可他表面上依然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假惺惺的說道:
“好好…好,我…我這就去拿鑰匙…”
於是他緩緩轉過身去,冷不防突然加速,飛身從臺上撲了下去,同時嘴裡大喊道:“開火!”
然而開火的卻不是那兩個躲在角落裡的鍊金打手,而是韓蒼,只見他用力一握,瞬間捏爆了手裡那顆閃電球,能量被分成數股電流,朝四面八方釋放出去,精準的打擊到每一個鍊金打手,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被閃電的能量燒穿了胸膛,從海克斯改造過的義肢上迸發出一連串的電火花,像被點燃的爆竹一樣。
爆炸的火光頓時在圍觀羣衆中引起了一片恐慌,大家驚叫着四處逃竄,場面一度變得非常混亂,這是令商販沒有想到的,他從展臺上跳下來的時候,一身橫肉直接拍在了地面上,雙手抱頭,生怕那些鍊金打手在開火的時候誤傷到自己,但等到他把手拿開,擡起頭來的時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了,只剩下那一具具被烤糊了的鍊金打手們的屍體,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商販一臉懵逼的站了起來,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就在這時,韓蒼的聲音忽然從展臺上傳來:
“演技不錯。”
商販聽了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哆嗦,猛地回頭一看:只見韓蒼完好無損的站在展臺上,雖然那股被他攥在手裡的閃電已經消失不見了,但商販花大價錢僱的那些鍊金打手也都死光了,這筆損失該怎麼算?
商販:“你…你…”
商販結結巴巴的,邊說邊往後退,現在他的眼裡滿是驚恐,臉上的橫肉直哆嗦。
“哼。”韓蒼不屑地哼了一聲,下一秒鐘,他腳下輕輕一踮,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很快就來到了商販的面前。
撲通一聲,只見商販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實他本意是要向後躲的,但無奈上半身先動了,下邊兩條腿卻軟的不聽使喚,於是身子過度傾斜,導致自己被自己給絆倒了。
商販:“你!你…你別過來!你…”
商販嚇得屁股直往後挪,但韓蒼壓根兒懶得靠近他,就站在落腳的地方,一字字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在本王的領地上撒野?你是從哪兒來的,你的上家是誰?”
韓蒼不相信就憑這個色厲內荏的傢伙,隻身一人就敢走進恕瑞瑪,做起人口買賣的生意,他充其量就是個負責牽線搭橋的中間商,而且從規模上來看,這條龐大的灰色產業鏈的背後,一定還藏着更大的勢力。
商販:“好…好吧…小子,說出來不怕嚇着你,老子這筆生意,可是由諾克薩斯人在背後操縱着,你明白了嗎?你殺了我不要緊,可你一旦惹怒了那些諾克薩斯人,動了他們的奶酪,呵呵呵…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到那時候你們這些土著就等着被踩在腳底下吧!諾克薩斯人會踏平你們的每一寸土地!”
他越說越亢奮,聲音也越來越大,彷彿諾克薩斯人就站在他身邊替他撐腰一樣,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股窮兇極惡的囂張氣焰。
“諾克薩斯萬歲!”但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個尖尖的聲音突然喊道,商販聽了微微一怔,還以爲是友軍到了,但再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韓蒼的那隻“寵物”發出的聲音。
韓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就在你拒絕釋放那隻你所謂的龍蜥的時候,很不湊巧,你剛好惹怒了一名諾克薩斯的軍官。”
話音剛落,只見韓蒼的背後隱隱約約,突然浮現出一團龐大的陰影,光是它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就能將商販那肥胖的體型完全籠罩住,只見那商販的眼裡漸漸露出驚恐的目光,他看到了被自己捕捉過的那頭“龍蜥”,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它的背上,正坐着一位身材短小精悍的約德爾人:
“小斯嘎爾,晚餐時間到了。”只見克烈舉起它的戰戟,朝那個商販微微一笑,露出鋒利的虎牙,同時它那隻完好無損的眼睛裡,閃爍着狂熱的殺意…
商販頓時驚恐萬分:“不…不不…不不不!啊——”
伴隨着商販發出的一聲慘叫,克烈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對方的腦袋,鮮血像噴泉一樣往外冒,斯嘎爾把它的大腦袋湊上前去,心滿意足的張開嘴巴,痛飲敵人的鮮血。
韓蒼已經轉身離開了,關於商販最後的下場,他連看都懶得看了,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展臺上那些剩餘的受害者身上,接下來要如何安置他們呢?
塔莉埡:“你們在幹嘛?”
就在這時,塔莉埡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是從夜市的另一頭走過來的,手裡大包小包的,抱着各種食物,包括燻肉、燕麥、麪包和奶酪,還有兩皮袋水,但當看到一片狼藉的廣場時,她卻突然驚呆了。
韓蒼:“嘿,你去哪兒了?你剛錯過了一場好戲,知道麼?”
塔莉埡:“你…你們這是在幹嘛?這到底怎麼回事?”
抱有疑問的不止她一個,就在同一時間,內瑟斯匆忙趕到,他從舊城牆那邊開始就一路狂奔,搞得自己氣喘吁吁。
韓蒼:“靠,我不是讓你挖礦麼,你怎麼也來了?”
內瑟斯:“我感受到一股來自飛昇血統的憤怒,所以趕緊過來看一眼。”
韓蒼:“哼,狗鼻子倒是挺靈的。”
但是他剛說完,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頓時想到了什麼:
“等等…你能感應到任何飛昇能量的波動,對麼?”韓蒼問。
內瑟斯點了點頭:“我也是接受過飛昇賜福的半神,所以對恕瑞瑪古老而又高貴的帝王血脈,有着十分特殊的感知力。”
但其實這跟什麼帝王血脈沒任何關係,只是他們的力量都來自同一個源頭,所以彼此之間存在着某種共鳴。
但韓蒼還是不得不承認,內瑟斯的感知力比他要敏銳的多,韓蒼只有在一個飛昇者運用他的力量,產生能量波動的時候才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但內瑟斯不同,即使對方不在戰鬥狀態中,也仍然能有所感應,也許這就是他所謂的飛昇血統。
“那你能幫我找到另一個飛昇血統的擁有者麼?”韓蒼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