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慎使出“影縛”的一瞬間,劫使用了自己的終極奧義。
瞬獄影殺陣。
上一次使出這個奧義,還是在腐朽深淵之中,現在距離那時候時間過得還不太遠,劫對這個影奧義中的終極忍術卻已經駕馭的更好了,只是因爲剛剛受了重傷的緣故,威力或許還不如在腐朽深淵中那一次高。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和慎都是忍者,他們的力量和魔法有關,卻不是簡單的魔法。
因此,即使處在最強狀態下,幾乎免疫一切魔法的辛德拉,依然無法免疫自己和慎的傷害。
辛德拉咬着牙,想要擺脫劫和另一個襲擊者的攻擊,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更令她感到慌張的,是她甚至沒辦法捕捉到劫的形體。
辛德拉的腦袋裡面,想的只有一個問題。
他怎麼可能沒死?
如果沒死,爲什麼我的神功能夠大成?
他還是不是人類?
事實上,劫確實是已經“死”了一次,如果沒有慎在關鍵時刻使出的慈悲度魂落爲他擋住了辛德拉法球的大半傷害,劫現在已經連渣都不剩了,即使像現在這樣苟活了下來,他的狀態還是非常的糟糕,也只能支持自己使出一次“瞬獄影殺陣”而已。
肯定是殺不死她的。
劫心裡明白這一點。
巔峰狀態的自己,也不是現在辛德拉的對手,他只希望自己的奇襲能夠削弱辛德拉的實力,剩下的就交給其他的艾歐尼亞人,現在只希望老天保佑自己,在瞬獄影殺陣失效的瞬間,他不要被辛德拉抓住直接宰了。
“你以爲你可以永遠不出來嗎?”感受着刀刃對身體的割裂,辛德拉的聲音因爲痛苦和憤怒而輕微的顫抖着。
劫沒有說話,他看向了慎,而慎也在看着他,微微點了點頭。
就這樣吧。
以前完成任務的時候配合的非常默契。
希望這一次也可以。
瞬獄影殺陣的效果已經到了極限,劫的力量也不足以繼續支撐,就在他顯出真身的一瞬間,辛德拉手中的黑暗法球已經炸裂開來,然而,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劫的身上。
本以爲這一擊一定可以殺死劫的辛德拉,再一次被那種莫名的力量控制了身體,即使手中準備的法球全部砸在了白影身上,可她所感覺到的也只有失敗的狂怒。
“快走。”慎咬牙說道。
暗黑法球幾乎砸的他胸骨快要裂開,可是總能勉強支撐一下,有“影縛”的時間,劫應該可以逃到安全的地方,而他自己雖然會難受一些,但是保住一條命總不是什麼難事。
劫深深看了慎一眼,沒有再多話,徑自沿着來路快速離去,而這個時候,被劫和慎的突然出現驚呆的艾歐尼亞衆人,也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抓住機會!”李青大聲道。
隨着他的指揮,娜美奮力捲起滔天巨浪,浪潮夾帶着大海的呼嘯奔涌向辛德拉,同時卡爾瑪的梵咒也已經出手,一道心靈鎖鏈纏在辛德拉的身上,格雷福斯和伊澤瑞爾也紛紛出手了。
倒是阿卡麗和凱南兩個人,已經完全愣住了。
“師姐。”凱南說道,“那個人是大師兄?”
“是。”阿卡麗說道,現在她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師兄怎麼會出現在那裡?他之前不是在陣營中療傷嗎?可是看這個架勢,他明明是剛剛趕到這個地方的。
還有……和師兄搭檔的那個人,是誰?
雖然一直沒有現出真身,但是那樣詭秘的影子一般的身形,還有明確的忍術氣息,已經讓阿卡麗隱約的猜到了什麼。
不可能吧。
她這樣想着,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去承認那個浮現在自己腦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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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樣失敗嗎?
想殺的人沒有殺死,反而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況。
已經等了這麼久,不可能輸在這個時候。
那麼多魔法師都沒有能阻攔我,血繼限界也還是被我打破。
現在,也不過是更高難度的挑戰而已。
“幫助我吧。”辛德拉淡淡開口道。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辛德拉的敵人,她的話讓人完全摸不到頭緒,可是就在下一秒,所有人就立刻明白了這句話的對象。
站在辛德拉身後,一直垂手而立的信徒們,忽然一起開始了動作,他們緩緩走上前來,僵硬的彷彿人偶,但每個人的掌心都凝聚着一團能量法球,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辛德拉曾經說過,這些黑暗信徒都是曾經在血繼限界中付出過魔力的魔法師,可以想見信徒們本身的實力,而在被辛德拉變成傀儡以後,他們一定有了其他的改變,不管這種改變是什麼樣,都不是艾歐尼亞的衆人希望看到的。
能量法球迅速的匯聚在辛德拉的身周,白色的能量法球瞬間被辛德拉身體發出的黑色光芒所吞沒,強烈的魔力形成了震盪波,在辛德拉身邊最近處的慎努力想要用影縛控制住她,可這樣強烈的魔力卻終於讓他無法抵抗,只感覺到胸口又是猛然一震,就像紙片似的飛了出去。
“師兄!”阿卡麗大叫一聲,已經衝了過去,然而她的動作卻立刻被阻擋住,阿卡麗擡起頭,只見辛德拉的臉朝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接着她的手一振,阿卡麗的人也跟着飛了出去。
娜美的浪潮撞上霾雲的厚重牆壁,頓時消弭於無形,辛德拉手中黑雲翻涌,伴着黑暗信徒低低的吟唱聲,法球破壁而出,一如剛纔擊破諾克薩斯防線的氣勢,甚至更加雷霆萬鈞。
就在辛德拉再一次用出“弱者退散”,打算先清掉戰場中的雜兵時,她忽然感覺到胸口微微的涼意,這涼意立刻帶來強烈的無力感,令她不由得低下了頭。
劍尖從她的胸口穿了出來。
毫無痛覺。
這讓辛德拉產生了一種錯亂的不真實感,可是劍尖上冷冽的青光,又明顯不是自己的幻想。
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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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拉慢慢的轉過頭去,她的身後,站着一個男人,男人穿着銀白色的衣服,戴着面具,手中的劍細長,顯得神秘而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