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跳了一段舞之後,相繼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和平的各自按下B鍵,原地回城。
沒有大招和點燃的劫,不可能殺得死有着W技能的劍聖,同樣的,只有一個Q技能的AP劍聖,也是拿劫沒有任何辦法的,所以兩人出乎意料而又十分默契的賣了一波騷,將氣氛給十分成功的帶動了起來。
最開始胡宇他們幾個的表情動作和觀衆都差不多,爲了這個比賽他們可是殫精竭慮,一直小心小心再小心,爭取儘量不要出錯,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結果趙飛給他們來演這麼一出,讓幾個人都是大跌眼鏡!
不過等回過神來幾人紛紛又是哈哈大笑起來,曹天更是誇張得直拍趙飛肩膀,豎起一個大指姆,道:“小飛,你牛逼呀!居然敢在比賽上跳舞,你牛!”
趙飛聽到曹天的話,也是咧嘴一笑,他原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存在,不然也不能在班上總是和石瑤鬥嘴了,只是最近老爸反覆的病情讓他無形中產生了一些壓力,加之初入戰隊的陌生感和初臨賽場的緊張感都讓他變得謹慎而肅然。
只是到現在適應下來了之後,內心便輕鬆了許多。不管怎麼說他也不過十八歲而已,正是少年心性最爲喜歡玩樂的時候,就像曾經某個戰隊的一位十分著名的天才少年選手,就是因爲他在雙方團滅只剩他一個的時候,不推對方主水晶而選擇在溫泉外跳舞來嘲笑對手而飽受詬病。
實際上所有人都譴責那位選手,說不定人家根本沒有嘲笑的意思,或許只是內心的一種釋放而已,如果真的電子競技也像考試那樣嚴肅,豈不是要累死個人?而且也會失去電競的魅力。
胡宇也是大喇喇的跟着笑着,他現在已經看到了趙飛的心態轉變,從一開始的有些拘謹生澀,到後來主動的出謀劃策,再到現在這樣,可以說他苦心孤詣的策劃總算是激發了趙飛心中那顆躁動的心。
而與此同時在場上的另一邊,CSL戰隊的幾個人也是一臉古怪的望着紀元,雖然這個隊長自從把他們招募了起來之後並沒做太多的要求,甚至是平時的訓練賽都很少打,不過對於紀元的性格,他們還是頗爲了解的。
嚴謹,一絲不苟,頗有城府,從容淡然,這是紀元給他們最深刻的印象,這樣一個人很像是軍師,對局勢的判斷和走向能夠做出極爲正確的選擇,同時他又像是一個兇狠的前鋒,比賽中總是鋒芒畢露。
總而言之,這樣的一個傢伙,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的呀,難道隊長出門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
面對隊友們紛紛投來的各種目光,紀元淡定從容:“別看了,趕緊買裝備出門,繼續。”
聽到這話,幾個人才終於把表情收了起來,變成一幅苦逼的摸樣:“隊長現在 ……沒法兒打了啊,劍聖一波四個人頭,一旦出了個法穿杖,誰扛得住啊……”
……
在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裡,一個一身名牌的少年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上拿着一個伊澤瑞爾的手辦,興致盎然的把玩着,不過玩兒了一會兒,少年便有些乏味的將手辦丟到一邊,轉而開始打量着辦公室。
“這個策劃方案可以,就這樣去做吧,注意要各方面打點好,不要再出什麼大問題。”就在少年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的時候,門口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一個威嚴厚實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緊接着門便被打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爲首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西裝,一米七五的個頭,渾身散發出一種威嚴和上位者的氣息,中年男人並算不上英俊,但卻十分孔武。
在他身後跟着的是一個抱着文件的穿着職業小西裝的女秘書,她正一邊在文件上記着什麼一邊擡頭問道:“那這個價格會不會有些高了啊,周總,其實我覺得我們團隊應該可以做出更好,價格更低的方案的。”
“就這個吧,那塊地皮可是有好多雙眼睛都盯着,免得夜長夢多。”中年男人正要又說什麼,忽的眼角看到從一邊走過來的少年,他威嚴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慈愛的微笑,他便揮了揮手,道:“就這樣了小孫,你下去辦吧。”
女秘書也是看到了少年,她十分知趣的點了點頭,抱着文件夾衝着少年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便轉身退了出去,並拉上了門。
“你怎麼到公司裡來了?”中年人笑着走上去:“你不是還要打比賽嗎?”
聽到中年人的話,少年有些意興闌珊的撇了撇嘴:“哎呀別提了,好不容易打到有點兒技術含量的比賽,結果又輪空了,真是沒勁!”
“哈哈哈,這不正好嗎?直接進入決賽多有意思!”聞言,中年男人拍着少年的肩膀,道:“到時候進了那個什麼職業聯賽,老爸我拉幾車人給你過去助威,好不好?”
“纔不要!”聞言,少年一下子跳開,滿臉不悅的說道:“我都說過好多次了嘛,我要靠我自己的實力打出一片天來,你總是拋頭露面的話又讓那些媒體什麼的拿我的身世說事,煩都煩死了!”
“好,好,老爸聽你的。”聞言,中年男人開懷大笑着:“我周德正的兒子,肯定能靠自己闖出一片天來!”
“那是當然!”少年有些驕傲的昂着頭,隨即又轉而說道:“對了,爸,今天我來公司找你是想問問你今天有沒有空?明天我就要去沐城了,能回家陪我和媽媽吃一頓飯嗎?”
“行,沒問題。”周德正溺愛的摸了摸少年的腦袋,道:“忙完公司的事我馬上就回家,陪你吃一頓出征前的晚餐。”
“那就好,說好了可不能耍賴哦!”聞言,少年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轉身就出門:“那我先回家等你,早點回來!”
“嗯,好!”周德正也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兒子走出辦公室的大門,他這才緩步走到辦公桌前,坐在老闆椅上,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拿起辦公室上面的衛星電話,播了一個好嗎,短暫的忙音之後便接通了:“老徐嗎?我是周德正,嗯,上次那件事辦得很不錯,接下來的比賽你覺得怎麼樣?哦?有幾支強隊?”
聽到這裡,周德正的表情變得有些深思:“不行,不能打擊我兒子的信心,無論如何要讓他晉級到總決賽才行,你想想辦法,嗯,好,就這樣,我幾天我會讓我的秘書來和你們談贊助的問題,呵呵,哪裡哪裡,那小子就是喜歡這個遊戲,畢竟還小嘛,讓他玩玩也可以。那就這樣了啊,有時間來深圳的話我可得好好請你吃一頓飯啊,不麻煩不麻煩,就這麼說定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周德正掛掉了電話,手指摁了摁太陽穴,望着落地窗外的夕陽,臉上說不出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