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頂在蕭亂脖子上的斷龍劍微微的顫抖,蕭亂雖然已經是覺得活着了無生趣,但是卻還是不能對自己下得去手。斷龍劍已經是把蕭亂的脖子給刮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鮮血順着斷龍劍慢慢的流淌而下,在紅色的血月之下顯得極爲詭異。蕭亂一臉的掙扎,但是最後還是頹廢的放下了手中的斷龍劍。鮮血順着蕭亂的脖子緩緩流淌而下,蕭亂的眼睛之中一片絕望,連死自己都不敢,那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蕭亂和一般人都一樣,都是有着健康的身體,一直都是覺得自己身體健康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蕭亂卻沒有想過,自己每天覺得索然無味的今天,正是昨天死去的人的未來!每天都有很多殘疾的嬰兒降生在這個世界之上,他們一出生就是殘缺的,雖然會有父母放棄孩子,但那終究是少數,這些殘缺的嬰兒多數還是會在父母的關心之下長大。
這些嬰兒從出生的時候就有着殘缺,他們會遭遇到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對待,就算身邊的人都愛他們,但是他們都會感覺到自己比別人缺少一些東西。可是,每一個人雖然是有着不一樣的身體,雖然他們的身體是殘缺的,但是他們都是和所有人一樣,都是有着完整的靈魂的。
事情就是這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蕭亂雖然是懂的自己如今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了,但是蕭亂卻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蕭亂不敢相信,就在昨天之前,自己還是和差點成神的傢伙打了一架。今天自己就殘廢了。
沒有了手臂,失去了光明,一直都是正常人的蕭亂已經是覺得生活沒有什麼樂趣了,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不過就是這麼苟延殘喘的活下去罷了。沒錯,蕭亂不想死,也不願意死,蕭亂想回家。回家之後給戰連城打電話,希望戰連城能夠養活自己,哪怕是混吃等死當一個蛀蟲。那也是會活得很舒服吧……。
人的五官就是這樣,當你的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的耳朵忽然是靈光了很多,就在蕭亂已經下定決心當一個蛀蟲的時候,沙漠之中忽然是傳來了沙沙的聲音。這個腳步聲蕭亂已經是聽了一天的時間。蕭亂就算是想不記住也不可能。這是雷克斯回來了。
蕭亂想要自殺的時間根本就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這雷克斯還不知道蕭亂從死亡的邊緣就這麼走了一圈,在見到蕭亂滿身全是血的樣子之後,這雷克斯立刻就是嚇了一跳,連忙就是朝着蕭亂跑了過來:“蕭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有沒有事兒?”
蕭亂聽到雷克斯的聲音無聲的擡起頭,然後對着雷克斯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笑容說道:“剛纔有一隻蟲子看我躺在這裡想拿我當晚飯,可惜這蟲子實在是太弱。根本就是沒有什麼挑戰性,已經被我殺了。只不過因爲眼睛看不見,所以纔是讓這蟲子給傷到了,你別擔心。”
和蕭亂已經相處了很久,雷克斯第一時間就是感覺到蕭亂有一絲的不對勁,可是雷克斯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一時間根本就是不知道蕭亂到底是什麼地方有所不對。雷克斯對着蕭亂點了點頭,然後就是從腰間掏出了一些材料便是對着蕭亂的傷口摸了過來,因爲沒有任何可以擦拭蕭亂傷口的東西,所以雷克斯摸了半天才是找到蕭亂的傷口在什麼地方。
蕭亂的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是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這雷克斯不知道給蕭亂塗得什麼藥,蕭亂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涼涼的,滑滑的,就好像是薄荷口香糖,立刻就是更加的疼了。蕭亂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忽然是對着雷克斯說道:“你知道咱們如今大概在什麼地方麼?”
雷克斯聽到蕭亂的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是對着蕭亂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是大概的方向卻是知道的。”
蕭亂看不到雷克斯對着自己點頭,但是卻是能夠聽到雷克斯對着自己說的話。聽到雷克斯大概知道目前所在的位置,這蕭亂便是對着雷克斯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咱們從現在開始就朝着惡魔谷之外走就吧。”
雷克斯對着蕭亂微微一愣,隨後便是對着蕭亂說道:“可是蕭大哥,媽媽的地圖上根本就是沒有畫出惡魔谷的路線的啊,咱們怎麼出去?而且,你不是還需要找一些什麼東西的麼?”
找什麼東西?蕭亂立刻就是反應過來,這雷克斯說的應該就是權杖了吧,只是如今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殘廢,別說是尋寶,就算是想讓自己在這惡魔谷之中活下去都是十分的艱難,都已經是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找到雪狼說的權杖又有什麼用處?
蕭亂微笑着對雷克斯搖了搖頭,然後忽然是深處自己的左手說道:“出去惡魔谷的路,我想我應該是已經找到了,那東西我已經不想要了,咱們走吧。”
雷克斯朝着蕭亂伸出的左手看去,只見在蕭亂的手中正靜靜的躺着一個小小的七色碎片,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這碎片正在蕭亂的手中微微的轉動,在這碎片的尖端彷彿是在定位着什麼方向一般。
蕭亂笑着對雷克斯說道:“這惡魔谷之所以根本找不到出口,那是因爲這惡魔谷之中全部都是黃沙,這些黃沙隨着風向不斷的變化,而只要是一到晚上這惡魔谷之中就是狂風大作,使得沙子轉移,因爲沙子的轉移,咱們的方向纔是會迷失。不管這這碎片指着的方向是不是惡魔谷的出口,那一定也是定位方向的,只要是沿着這個方向多找幾次,咱們就能出去了。”
聽到蕭亂的話。雷克斯的臉上眼淚刷的一下就是流了下來。自從雷克斯懂事兒以來,一直都是聽着自己的媽媽說自己是人類,可是雷克斯終究不是人類。一邊是媽媽。一邊是族人,這幾年雷克斯已經孤獨到了極點,如今聽到蕭亂說要帶自己迴歸人類的社會,這雷克斯怎麼可能會不激動?
雖然看不到雷克斯對着自己不斷點頭的樣子,但是想來這雷克斯應該是也想回歸到人類的世界的吧。蕭亂靜靜的擡起頭,任由紅色的月光照耀在自己的臉上,如今的蕭亂已經是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紅月對於蕭亂自然是沒有什麼影響了。對不起,艾希,我沒有帶回來你想要的東西。你會不會覺得你的男人很沒用……。
就在蕭亂終於是準備從惡魔谷之中歸來的時候,這雪原之中艾希的部落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雪原之中到處都是飛雪的天地,雪花從天上慢慢的飄落到地面上,然後積累起來。使得地面上的積雪很深。十餘條雪狼正在雪地之上瘋狂的跑動。而在這幾條雪狼的身上都是綁着藤蔓,在這些藤蔓的後面,綁着一個完全由木頭所製作成的巨大的木頭筏,藉着十餘頭雪狼奔跑的力量,這木頭筏在雪上正飛快的飛馳着。
艾希的身上仍然穿着那潔白的風衣,只是此時風衣之上卻是沾滿了鮮血,白底紅花,使得這艾希看起來很是妖豔。艾希的臉上都是流着鮮血。可以輕易的看出這艾希身上受了重傷,在艾希的懷裡抱着渾身是血的泰達米爾。就在這雪原之上,這一男一女就這麼藉着雪狼的力量瘋狂的逃跑着。
雪狼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就算是在強悍的動物都是不可能一直的奔跑,忽然間,在前邊奔跑的十餘頭雪狼之中的一隻忽然是身子一歪,竟然直接就是摔倒在了地面之上!這木頭筏不大,十餘頭雪狼只有是排出隊列纔是能夠拉得動,這條倒下的雪狼正好是最前面的一隻,這雪狼一倒下,立刻就是絆倒了身後的雪狼,因爲力量不平均,這十餘頭雪狼立刻就是卷在了一起,木頭筏直接就是被甩了出去!
已經逃亡了三天的艾希疲憊無比,若是在平時的時候還是能夠在雪狼倒下的瞬間用弓箭切斷雪狼身上的藤蔓,可是如今的艾希就是連睜開眼都是極爲費力!感覺到木頭筏的震動,蕭亂茫然的擡起頭,隨後就是感覺到天旋地轉,然後便是和泰達米爾直接摔倒在了雪地之中。
好在這些雪狼並不是艾希在逃跑的時候臨時抓的,而是當初在見到蕭亂使用雪狼拉車的時候學習蕭亂,在新部落之中飼養了許久的,這些雪狼早就是是被艾希所馴服,在見到主人昏死過去之後,沒有死去的雪狼便是掙扎着爬了起來,然後相互之間咬斷了綁在身上的藤蔓,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走向了艾希和泰達米爾。
這幾天的時間這些雪狼和艾希和泰達米爾一樣都是不眠不修的逃逸,此時一個個也都是將近油盡燈枯。其中一頭雪狼走到艾希的身邊,伸出嘴巴對着艾希拱了拱,可惜此時的艾希已經是昏死了過去,根本就是感覺不到這雪狼的觸摸。
雪狼在艾希的臉上舔了舔,這雪原之上因爲有着魔法的關係,動物的智商都是比較高,在感覺到艾希的臉上還是有着溫度的時候,這雪狼便是知道這艾希還活着,當下輕輕嘶吼了幾聲,身邊的雪狼立刻就是走過來了幾隻,費力的把艾希和泰達米爾抗在了身上,然後繼續朝着風雪的前方慢慢的走去。
雪狼一共十餘隻,但是託着艾希離開的不過僅僅有着六隻,其餘的幾隻互相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竟然是全部都趴在原地休息了起來,看起來好像是放棄了艾希一般。
過了足足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些趴在地面上的雪狼猛然擡起了頭,動物的嗅覺和聽覺都是要不人類靈敏的多,它們已經是聽到,那些追殺自己主人的傢伙們已經是越來越近了!幾隻雪狼從地上猛然爬起,隨後竟然是互相撕咬了起來,不過是轉瞬的功夫,這些雪狼的身子之上竟然是全部都是流出了鮮血!紅色的血液在地面上不斷的流淌,就如同是一朵朵梅花屹立在寒風之中。看起來極爲悲哀。
幾隻雪狼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然後互相低吼了幾聲,就好像是人類最後的問候。雖然是聽不懂它們說些什麼,但是卻是能夠感覺到其中濃濃的悲哀。幾條雪狼相互的摩擦了一下,然後就是每一隻都挑了一個方向,朝着雪中便是飛奔而去。因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休息,這幾隻雪狼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轉瞬之間就是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雪之中,地面上僅僅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
不過是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足足三十多名男子便是在風雪之中朝着這個方向奔跑了過來,這些人的身上都是穿着盔甲,而在他們的盔甲自上。赫然是畫着一隻彷彿要振翅高飛的雄鷹!仔細一看,這些人其中竟然還是有着艾希部落的人!
這些人在靠近幾條雪狼分開的地方忽然是停頓了下來,其中領頭的一個人看着在天空之中正不斷盤旋的小鳥立刻就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領頭的一人看到小鳥已經是不能跟蹤艾希,便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條長方形的物體。然後便是對着這長方形的物體說道:“族長。不知道爲什麼,迅疾鳥忽然是追蹤不到艾希的蹤跡了,我們該怎麼辦?”若是仔細一看,這領頭男子手中拿着的東西,竟然和現實世界之中的對講機差不多!
對講機之中穿來了沙沙的聲音,半晌之後西門琥珀的聲音竟然是從對講機之中傳了出來:“迅疾鳥追逐的是血液的氣味而不是艾希,艾希身受重傷不一定能夠反映的過來,但是那些雪狼卻是肯定已經發現了。你們就按照血液的痕跡分路去追,只要是追到了。就帶艾希回來見我。”
聽到西門琥珀的話這領頭的男子身子微微一顫,然後便是對着西門琥珀問道:“可是族長,這雪原之中野獸無比,萬一我們失手了,怎麼辦?”
對講機那頭的西門琥珀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便是冷冷的說道:“若是帶不回來艾希,那麼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領頭男子停頓西門琥珀的話渾身一震,然後立刻就是想辯解一些什麼,但是想到西門琥珀在剷除異己時候用的手段,這男子的身子立刻就是害怕的抖動了起來,想來就算是被這雪原之中的野獸吃掉,也好過落在這西門琥珀的手裡吧。
當下這領頭的男子再不遲疑,立刻就是對着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分頭找一找,這艾希已經是強弩之末,身受重傷之下根本就是不能逃出多遠,仔細找一找,四周肯定是會留下痕跡!”這男子一聲令下,其餘的人立刻就是四散而去,在這片區域開始不斷的搜尋了起來。
在雪原之上每天都是白雪連天,爲了能夠打到獵物,這些人早就是已經學會了如何在雪中尋找蛛絲馬跡,而去血液本來就是有着痕跡,所以不過是一會的功夫,便是有人對着頭領報告說發現了八成血跡,而其中有兩道是一起離開的。
頭領聽到手下人的報告立刻就是沉思了起來,前幾天叛亂的時候,艾希是和一羣死忠突圍而出的,不過經過了幾天的追殺,那些死忠全部都是選擇了給艾希斷後,算來算去,和這艾希在一起的應該只有那個叫做泰達米爾的少年了。艾希和泰達米爾是兩個人,而其中的痕跡也是有着兩條連在一起,這頭領立刻就是斷定,那艾希定然是朝着這個方向離開的!
不過因爲擔心艾希狡猾,而且這首領也是承受不起讓艾希走失的後果,在仔細的權衡一番之後,這男子便是把三十多人分成了兩份,二十多人分別朝着其餘的六個方向追殺,而他自己則是帶着十多個人朝着那兩道留在一起的方向追了過去……。
幾個月前艾希生活的峽谷之中,此時的峽谷上的屋頂已經被拆掉了下去,曾經在懸崖之上的防衛也是森嚴了許多,明明和艾希統治這裡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人數分別,但是因爲實施了軍事化管理和最爲有效和科學的輪班制度,曾經的無數死角已經是消失不見,這裡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塊堡壘。
在這個部落的最中心,西門琥珀頭戴面紗眼神冷漠的看着在部落之中不斷忙碌的人羣。此時這部落之中的人數已經是比艾希在這裡的時候多了很多很多,甚至就連裝備都是要好的太多太多,那是因爲西門琥珀已經是把自己手下的勢力全部都是帶了過來,把這裡選擇成爲了最新的基地的原因。
風不斷的吹動,西門琥珀臉上的面紗也是隨着風起起伏伏,偶爾能夠看到西門琥珀的臉出現在面紗之下。西門琥珀一直都不算是漂亮,頂多算是耐看,不過因爲西門琥珀曾經是站在過萬人之上,所以這西門琥珀難免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才使得西門琥珀看起來比較美。
不過就算是再耐看,那也只是曾經,如今藉着風吹起面紗的瞬間可以看到,這西門琥珀的臉上竟然是長滿了如同野獸一般的鱗片和棕色的毛髮,使得西門琥珀的臉看上去極爲醜陋,這也是西門琥珀爲什麼要把自己的臉遮起來的原因。說到底,這西門琥珀終究是一個女孩子。
西門琥珀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冷漠,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把曾經比較強盛的雄鷹部落吃掉了三分之二的事情,好像在西門琥珀的心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一般。西門琥珀俯視着地下,半晌便是索然無味的走回到了屋子之中,靜靜的坐到了牀邊。
如今整個部落全部都是在西門琥珀的控制之中,曾經死忠於艾希的人已經全部都是被西門琥珀斬殺,剩下的人更是都被西門琥珀洗腦成爲了自己的死忠份子。經過了幾個月的以戰養戰,這部落之中的各種資源也是足夠部落的發展,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朝着西門琥珀的計劃不斷的推動着。
仔細的想了想沒有任何的遺漏,西門琥珀便是翻開了牀,從被子之下拿出了一本極爲古樸的書籍。這本書籍正是曾經雄鷹部落的祭祀一分爲三,送給艾希三姐妹的那一本書,只不過如今出了艾娃手中那最爲重要的最後一本之外,其餘的兩部分已經全部都是落在了西門琥珀的手中。
西門琥珀靜靜的看着書,但是眼神值周沒有任何獲得新知識的開心和貪婪的感覺,反而是眉頭越皺越深,最後冷哼一聲,便是把手中的書籍扔在了牀上。西門琥珀聰慧絕頂,這本書西門琥珀早就已經是記得滾瓜爛熟,但是因爲不知道魔法的高級奧義,這西門琥珀終究是找不到解除自己臉上的鱗片和毛髮的辦法。
當初西門琥珀爲了獲得魔法的力量不惜用自己的身體進行試驗,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雄鷹部落之中能夠修煉的魔法,西門琥珀卻是根本不能修煉,反而還是使得魔法作用於自己的身體,然後就是變成了這幅模樣。
西門琥珀的眼睛微微閉起,這段時間以來西門琥珀問過所以曾經雄鷹部落的人,據說只有經歷過祭祀的儀式之後纔是能夠修煉雄鷹部落的魔法,只是儀式的步驟全部都是放在這本書籍的最後一之上,也就是說,西門琥珀若是想恢復如初,那就只能是下手把艾娃的部落滅掉這一個辦法!
西門琥珀的眼睛猛然睜開,從小到大,這可是西門琥珀少有的幾次被別人所算計!西門琥珀知道,這祭祀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用魔法引誘自己上鉤的!只是西門琥珀很疑惑,這祭祀怎麼知道自己會殺了艾希的二姐,莫非,這個世界真的是有着命運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