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蔚會趁此機會拿下我,或者給我機會拿下她的。 結果,人家姐妹幾個說是要一起睡,深夜暢聊。無苦逼的我,鬱悶不已。想去找人喝酒,更加悲催的發現,這些二貨們,隨便站一個出來我都喝不過,於是無鬱悶的我更加無鬱悶了。
我一個人生悶氣呢。抽着煙,乾脆到基地附近溜達。省得看着這些傢伙開心得要死的樣子我心煩。
結果這一胡亂溜達,來到了加里奧身前。
突然想到,挺對不住加哥的。人高馬大的,來了咱這裡,別說是搞歡慶了,人家連水都沒喝一口,門都沒進去一步。當然,他這個個字,非要進去,估計得把基地給擠垮。
而且這次會議以後,很快也要走了。去皮爾特沃夫了。我本來還覺得我挺悲催的。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加里奧更加悲催。好不容易來趟地球,啥也沒吃啥也沒喝,連去逛個街都沒有,甚至是連個電影都沒看過。白白當保安給站崗站了這麼久,還又要馬去別的地方站崗去了。
加哥啊,你說你這,圖個啥?無慾無求的。——我抽着眼,自顧自的替加里奧感覺不值得呢。
哎,你這人高馬大的,找個女朋友都找不到,也是可憐人啊。我還慘呢。——我繼續有一打沒一搭的閒扯。
要不,到時候我給你弄個女雕塑吧。你喜歡啥樣色的?自由女神像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那妞估計您還高,要不咱弄個雅典娜,維納斯算了,沒手,很多動作不方便做。——我這自顧自的突然打開了腦洞,準備給加里奧安排個媳婦了。
小子,天道之大,豈是一時歡愉可以擬的?——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我的頭頂面灌了下來。
我去。加里奧居然醒了。嚇勞資一跳。
那個,加哥,其實有個伴還是好的。最起碼有時候悶了,有個人說說話嘛。你說你一個人,總是睡,醒了也不知道幹啥,多無聊啊。——我趕緊調節自己的緊張。一邊和加里熬掰扯。
呵呵,我本不是生靈。天垂幸,讓我有了意識。已經是恩德。怎可貪得無厭?——加里奧高高的身子,慢慢的蹲了下來。一對大眼睛瞪着我。也許也不是瞪,但是眼睛確實很大,我這角度和體型看過去,跟瞪我沒啥區別。
你說這些,我也不懂。反正我是個凡夫俗子,想一輩子有個知心的人陪伴着,一幫子兄弟一起闖蕩點事業,實在不行,混個夠吃也行。咱也不是那些非要拼個什麼功成名誓不罷休的主。——這不是一類人,準確說,一個是一類種族,溝通起來確實有溝。而且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有時候,仰視星空,好像感覺到,冥冥之,往昔輪迴,我也在思考,生命的意義。可是我找不到答案。——加里奧一尊石像。雖然是有了思維和行動力,但是確做不出表情。渾身下都是石頭呢。這讓我們之間的聊天再次增加了難度。因爲你無法判斷出他是不是說話的時候擠眉弄眼還是愁眉不展。不過,聽加里奧的這個意思,他現在挺迷茫。看星空找答案,那不迷茫纔怪了。星空又沒寫字,能看出個啥?
我們人類有不少的學者研究過類似的問題。提出了人類直擊內心的三大提問。分別是,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去向何處。不過,貌似問題是提出來了,但是沒有什麼參kǎo dá àn。——我盡我所能,繼續和加里熬聊天。人家好不容易清醒一會,陪人家聊聊絕對是應該的是吧?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去向何處?有深意。容我想想。——加里奧重複着我的三個問題。緩緩又站了起來。然後不動了。
他又陷入沉睡了?我勒個去。早知道咱不聊這麼哲學的問題了嘛。繼續聊點女雕塑之類的也好啊。外國的不喜歡,咱弄本土的嘛。華夏的敦煌莫高窟裡面各種飛天可不少呢,四川的樂山大佛說不定還可以弄來跟加里奧當個兄弟啥的。
我突然擔心一個問題,這加里奧要是這麼睡着了,到時候怎麼把他弄到皮爾特沃夫去啊?這十多米高的大個子,可沉了。禁魔石打造,絕對的品質保證啊。
加哥?你睡了?——我試探地問加里奧。
小子,去吧。維護好你要守護的一切。我會守護你。——加里奧沉悶渾厚的聲音傳了下來。然後真的沒動靜了。看來這次是真的睡了。
晚安。大個子。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你想要守護的一切。——我默默的站在巨大的加里奧面前。虔誠祈福。爲他,也爲我們。
和加里奧聊了一陣。我感覺心裡平和了許多。聽着基地各個屋子裡面依然聊得熱火朝天的英雄們。我微微笑意,準備回去睡覺。也不知道現在胡導他們怎麼樣了。眼看馬要過年了,該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了。
高老大。這一頓忙,差點忘記跟你說個事兒了。——我電話撥給了高青藍。
啥事兒?你把誰家姑娘給禍禍了要奉子成婚了?——高青藍電話那邊挺吵,然後逐漸的安靜了。看來是找了個清靜地方給我聊電話呢。
高老大,咱可不是那樣的人。真要有,也是別人家姑娘把我禍禍了纔對。——我看高青藍挺開心的,也跟她皮一句回去。
那算了。我還說等着喝你的喜酒呢。——高青藍一副嘆息的口氣。
別啊。說正事兒,咱們基地現在被國家徵用了。也是說,本來給了你股份的,現在這個事兒,麻煩大了。國家控股了。還有其他幾方大佬。——我還真的是跟高青藍說正事兒。之前想起來過的,一忙又給忘記了。現在有點先斬後奏的意思,所以挺有點不好意思的。本來都送給人家的東西,現在問都沒問人家一聲,忽悠沒了。真要怪起來,我確實不地道了。
切,你那個基地我可沒看在眼裡,要是你說你基地能春天的時候播下帥哥的種子,秋天的收穫各種小鮮肉啊帥大叔暖男什麼的,我還有點興趣。——高青藍一如既往的幽默加善解人意。她是真的豁達,要換別人,這基地好歹是值個億的錢的,說沒沒了,得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