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有命,古法自然,未卜玄妙,開!”瑞茲院長,變換手印,一道玄奧的六角陣法出現在周圍,隨後每個陣腳處,一道聖潔的光芒向着瑞茲院長穿透而去,迅速的融入了瑞茲院長的額頭處。
“神!果然是命運之人!到底是命運之人!”沒多久,瑞茲院長收了魔法,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
利用了魔法的先知法術,預知了一些真相的瑞茲院長,站起身來,隨後一道曲徑折躍的魔法波動開啓後,消失在了原地。這一處弗雷爾卓的高山之巔,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恢復安靜。
再次趕赴爾吉沃特的瑞茲院長,查看了之前戰亂的一帶,沒有任何異常。倒是發現了躲藏起來的趙子龍以及厄運小姐和拉克絲等人。於是現身出來。
“你們回去吧。這裡的戰事已經結束了!”瑞茲院長蒼老的面容,低沉的聲音對衆人說道。
“院長,張哥哥呢?”拉克絲問道。
“張將軍呢?”這是趙子龍在問。
“他?我暫時也無法得知他去了哪裡,但是據我的先知法術感知,他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你們且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瑞茲院長交代完畢,隨後開啓曲徑折躍再次消失不見。
“這。。。。。。”衆人紛紛表示懵逼了。
“回去吧,院長既然說這裡的戰事已經解決了,也說將軍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我們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厄運小姐率先說話道。
“撤!”趙子龍站起身來,帶領衆人往城防區撤離。
隨着蓋倫以及其他各方頭領帶着隊伍攜帶探照燈的推進,無數的亡靈灰飛煙滅。按照我最後的安排,我們這一各方聯盟的反抗軍,終於來到了爾吉沃特的東海岸沿線。呈現在眼前的,正是那密密麻麻的幽靈船了。依然還有源源不斷的亡靈從幽靈船前赴後繼衝下來,蓋倫按照我的吩咐,協同各方頭領,將探照燈佈置成一道防線,所有的探照燈對着幽靈船的出口,那些依然前赴後繼的亡靈還沒衝到岸,逐漸消亡。整個暗影島的進攻,終於在這一刻形成了對峙之勢。
“不知道盧錫安和奧拉夫現在戰況如何,這一路衝殺過來,也沒見他們的蹤跡。”蠻大爺此刻帶領着自己的部隊,和緊挨着的德萊厄斯率領的諾克薩斯所部,以及銜接戰線的天啓長老卡爾瑪率領的艾歐尼亞戰線形成了一道封鎖線。
“沒有結果是一種結果。我猜,他們很可能展開大戰,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如爾吉沃特周邊的那些荒島。無論是哪一方得勝,都會有所蹤跡纔是,既然還沒有結果,那表示,他們之間的戰鬥依然還在進行。”天啓長老卡爾瑪睿智的分析道。
“嗯,我贊同長老的說法。話說,現在咱們怎麼辦?是繼續打過去滅掉這些幽靈船還是地防守?”德萊厄斯提着自己的斧頭也走過來道。
“張將軍臨走之前吩咐,讓我們到了海岸線地防守。”蓋倫一身盔甲破碎,看着眼前的戰局道。
“這些亡靈都是從東海岸的幽靈船出來的,現在咱們守着這個地方,倒也能保證後方不至於再受波及,既然張兄弟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安排,地紮營防守吧。”蠻大爺表態道。
“也好。趁此機會休息休息,媽的,這場仗打得我幾乎精疲力盡了。”德萊厄斯把戰斧丟給了身板的副官,然後也不脫盔甲,朝着自己的軍營走回去。
“依我看,我們各方,暫且駐紮,但是還是要提高警惕,避免意外,如今的戰局得之不易,不能再出意外。大家看,整個爾吉沃特空的黑雲,已經在逐漸消散,還不知道這變數是喜是憂啊!”天啓長老卡爾瑪謹慎道。
“長老所言極是。各自輪換休息,同時提防變數吧。”蓋倫和蠻大爺等人,紛紛表示了認同,隨後各自回自己的所率部隊去了。
僅僅間隔不到一足一天的我再次躺在了基地的醫療室裡。這讓我無的難過。好在是這一次的傷情不重,得虧是我迅速的撤離出來,皮膚外部輕微凍傷,加體質好,在醫生的搶救之下很快的甦醒過來。躺在病牀的我,腦袋裡回想起很多事情。
我說不清楚是後悔還是爲自己如此坎坷的命運感到懊惱。自從接觸到了符之地的這些人以來,我細細的盤算,我已經說不清楚到底多少次面對生死考驗了,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標準宅男走到今天的地步,說我事業有成財色兼收吧,好像是那麼回事兒,說我正義感爆棚奮不顧身也湊合能說得過去,但是,我骨子裡依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原本,我應該找一個普通的工作拿一份混日子的工資然後娶個差不多的老婆生娃娃這輩子算是完事兒了,可是想想現在,掛在我頭的頭銜雖然都是些虛職,可是往來穿梭,說來我自己都納悶,我是不是已經人格分裂了。因爲我此刻躺在病牀,看着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爲我忙前忙後,外面還有巡邏的特種戰士們不時的口令聲,以及趴在我病牀邊睡着的提莫吉格斯兩個小傢伙,我似乎已經脫離了我作爲一個地球人的生活狀態。我的腦海裡,很多時候惦記的不是刷抖音不是看賽不是打lol不是追最近又有什麼美國大片,而是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符之地亂七八糟的一切,他們佔據了我太多的生活,說起來,我真是愧對生我養我的老爹老媽,自從我這逃婚出來以後,幾乎已經徹底從他們的生活消失了,成爲了一匹放養的野狗。
可是,想想那些人,或彪悍,或可愛,或忠肝義膽,或美麗動人,以及符之地無數掙扎在生存艱難條件的人們,我依然記憶猶新的是我第一次去弗雷爾卓德尋找酒桶時遭遇的那批難民,他們不知道今天之後的明天在哪裡,是不是還能呼吸空氣地活着,在德瑪西亞的輝煌城邦,在艾歐尼亞的叢林裡,在皮爾特沃夫的混亂到百廢待興再到蓬勃發展裡,在每一個哭過笑過的我認識的這些人的臉龐,他們的喜怒哀樂,生死憂患,已經徹底的融入我的生命。瑞茲院長也許在很多的人眼看來,他是一個冷血殘忍的人,一生奔波,殺死過很多人,雙手沾滿鮮血,而正是這個人,大愛深沉,爲守護符之地耗盡畢生心血。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會遭遇多少的劫難,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劫後餘生,可是這些人,給了我太多的勇氣,遠不是我最開始一個普通地球人能有的人生際遇後塑造起來的臨危不亂生死不計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