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太和殿門外,無人敢大聲說話。那些新來的小太監,更是渾身發抖,幾乎要尿出來。他們戰戰兢兢的問道那老太監:“公公,聖上爲何......爲何會這樣子。還從未見過聖上如此大怒。”
那老太監眉毛都已經花白了,看來是是在宮中呆了許久。他輕聲道:“是啊,聖上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二十年,都沒有這樣的發火了。”
“公公,那這次又是爲何?”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叫到。
“這次......”那老太監嘆口氣道:“這次怕是,聖上的夢寐又來了。記住,在這宮中,少說話,才能多活命。”說完,老太監便閉口不言,不再說話了。
小太監聽完這句話,也不再多言,只是戰戰兢兢的和老太監跪在了一起。
或許,除了老太監,沒人知道,當今聖上的夢寐,究竟是什麼。
太和殿便被打開,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太監被丟了出來。門外早已經準備了一輛板車,那渾身是血的小太監被丟上了板車,然後朝着皇城後門走去。
所有人都知道,等待這小太監的命運,便是丟到那後煤山上去喂狗。
“宣穆章阿穆大人進殿,宣順天府大都督傅滿洲進殿!”太和殿中傳來悠揚高號的宣佈聲,渾身大汗的衆太監一時間如獲大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趕忙都走了。
太和殿中的空氣靜的讓人可怕。道光皇帝滿臉陰霾的看着殿中,不多久,穆章阿便跑了進來,剛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到了皇帝跟前,然後道:“皇上,臣聽聞您今日狩獵被神龍教反賊襲擊,是否有傷?那些反賊抓到了沒有?”
一邊說着,一邊摸着皇帝的腿和腳,整個人看起來焦急無比。
“行了,我沒事。等傅滿洲傅大人前來。”皇帝淡淡的說道。
“那些亂臣賊子,都該死!將他們千刀萬剮,下油鍋都難解心頭之恨!”穆章阿恨恨的說道,隨即坐在了一邊。
“臣傅滿洲覲見聖上,祝聖上龍體金安。”傅滿洲單膝跪地道。
“起來吧。”皇帝一招手,他便站了起來,只是,眼中的栗色不減,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天生,都帶着一股戾氣。
“今日,寡人帶家人去狩獵,沒曾想到,卻被一羣神龍教反賊偷襲。禁衛軍死傷百餘名。若不是順天府救駕及時,寡人這老骨頭,怕是要丟在那狩獵場了!”皇帝越說越氣,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穆章阿道:“皇上,就讓順天府放手徹查一場,將那些還沒死絕的神龍教餘孽,打一個一乾二淨!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斬草除根!”道光皇帝說着,將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屑四濺,然後指着傅滿洲的鼻子道:“十五年前,你就告訴朕,神龍教已經被斬草除根。爲何今日卻又出現!爲何這些餘孽,便是死不絕!”道光皇帝用了天大的力氣去吼,臉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能看得出來,對於神龍教,是他心底最深處的一片恐懼。
只不過這最深處的恐懼被整整的埋藏了十餘年,今天,再次被挖了出來。讓他性情大變,失去了那往日的理智。
“臣有罪。”傅滿洲也不多說,單膝跪地,便領罪。
“有罪!有罪!”皇帝說着,將一杯茶水倒在了傅滿洲臉上,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朕養你們千日,用你們一時,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有罪,就能置身事外的!”
說完,重重的一放,然後道:“將他們的嘴撬開,無論十五年前留下多少餘孽,統統斬殺,一個不留。”說到這裡,他拿出了一個令牌,丟給了傅滿洲:“你可以帶天命,天子之下,斬無忌!”
傅滿洲兩眼放光,將令牌拿在身上,然後跪了下來:“謝聖上!”
張小南醒來之後便安安穩穩的入職去了,這若大的皇宮,自己不管賬本,倒也能落得一個清閒。什麼都不用幹,便閒來無事的走進了機密室中。別人想進這裡,可以說是難上加難,但是對於張小南來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輕輕地打開機密室的鐵鏈子,然後從裡往外一掛,整個人便走了進來。
機密室中是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不知道多久都沒有人來過這裡了,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張小南隨手拿起一本來看了一眼,竟然是《後宮起居錄》裡面的內容便是妃子,娘娘們的日行起居,記載的還算是比較詳細。
“經期過三,前期後八乃是高孕之期。”張小南琢磨着這段話,難不成,這段話便是說女兒經來了之後的前七天和後八天,都是懷孕的好時機?
嘖嘖嘖,還記錄的十分完全嘛。
看來這機密室,記錄的都是一些皇宮中的秘聞系列。正好自己閒的沒事幹,看看這些秘聞,倒也是挺好的。對了,武大人之前和自己說的大清王朝的神兵,龍靈影魅和鳳天血刃的故事,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記載,或者說有更詳細的記載。
自己獲得了龍脈聖血,是否能得到那龍靈影魅。想到這裡,張小南趕忙忙活了起來,在書架上開始翻來翻去,尋找那有關於神兵的記載。
足足翻了一個多時辰,書架才翻了不到十分之一,張小南便覺得有些乏累了。沒曾想到,這大到國家大事,小道皇帝拉屎尿尿,和妃子同牀次數,都記載的這麼全。看來這些公公們是真閒的沒事幹,不把這些東西寫滿機密室,他們是不會放心的。
蹲下來正要休息,眼角一掃,卻掃到了一本反賊名錄。張小南頓時一精神,這反賊名錄看起來像是被人動過,上面明顯沒什麼灰塵,不過卻勾起了張小南極大地好奇心,這大清王朝,究竟有多少反賊出現過。對了,自己在聚義山曾經看到過三叔的名字,這裡,會不會也能看到三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