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張小南更是不願意搭理他。心裡面盤算着,任憑他怎麼喊,自己就當做充耳不聞,從來不知道這件事罷了。
哪知道那人似乎是猜透了張小南的心思,當下出聲喊道:“夜南天枉爲人,把你教成了這不倫不類的樣子!”
一聲驚呼,張小南整個人瞬間便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下子便衝到了牢房跟前,抓着欄杆看着此人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那人眼神中已然滿是淚水,此時卻恨恨的道:“張將軍,難道你沒聽到我在喊什麼麼!夜南天,他把你教育成了一個事不關己,冷麪如霜的人。難道,不應該說他是一個罪人麼!”
關於三叔的名字,自己從未向外人提起!可是,可是此人卻是如何知道,三叔的名字的!之前他故作玄虛,本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當他喊出聲的時候,張小南幾乎可以肯定!他定然知道什麼!定然知道自己的身世!
三叔,定然和神龍教有莫大的關聯!
想到這裡,張小南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道:“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還知道哪些事?都說出來!”想要知道真相的張小南,此時已經激動地渾身發抖,幾乎找不到那附加的模式。
那人眼看張小南如此激動,這才道:“你要救我。我才能告訴你一切。”
只要能知道自己的身世,縱然是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不能忍。想到此處,張小南頓時出聲道:“你講,我張某人答應你的事,定然會做到,絕不食言。”
“好!”那人看着張小南,這才咬牙出聲道:“你這決不食言,我能信你。告訴你,我並沒有想逃離這裡,我知道,謀殺皇帝,是誅九族的大罪。縱然能逃出這裡,張將軍你也是第一嫌疑人。我自然不會害你。但是有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說到這裡,他咳咳咳的咳嗽了好幾聲,吐出了血痰。能看得出來,來了這刑部大牢,怕是給他心肺都打碎了。內傷已經如此嚴重。
“我有一個小師妹,很有可能這兩天就要被抓進來。如果只是審訊,小師妹自然不是怕死的人。只可惜,刑部這羣禽獸,要將我小師妹,抓入大牢中,貢那些禽獸做春宮之事,摧垮她的心理。只要你到時候能將我小師妹救出去,我便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現在,你便不肯告訴我麼!”張小南看着對方。
“不能,我身在牢中,自然不能騙了您張將軍。況且,只要我招出夜南天,張將軍不也是難逃一死?可惜,我不願意這麼做。你去將其中的地形探測好,到時候救出人來,我也自然不會食言。”
說到此處,他撕下了一片衣服,然後丟到了地上,看着張小南。
看來,是沒有任何的還價餘地了。張小南咬咬牙,點了點頭。
起身將那些吃不下去的東西丟給他,只見他接到東西喊了一聲:“多謝張將軍!”
關於這大獄之中,張小南也自然是從林無敵和洪大山他們那裡聽來一些東西。刑部之後,便是天牢,關押的都是那些十惡不赦的犯人,或者是謀反的反賊之流。逢年過節,這些人會被輪流拉出來砍頭,算作祭天。
這羣犯人知道自己要死,所以在牢房中兇惡無比,幾乎是失去了最後的人性。那些刑部大牢審訊的人,時常會碰到一些硬骨頭,就是打死,也不願意多嘴多舌的那種人。所以這時候,刑部大牢中的人,便派上了用場,將那些犯人的女家屬抓來,放進天牢之中,任憑天牢中的惡人各種摧殘。
往往在這個時候,女性家屬便會崩潰,慘叫。從而導致那些犯人心理崩潰,很多時候,甚至是屈打成招。
而那些女人,往往被那些惡人蹂躪致死,自此方休。
這本來便是天牢中最黑暗的一面,只不過平時鮮有人拿出來品頭論足而已。他求自己的事,定然也是這件事了。
沉住呼吸,張小南便朝着後面的天牢中走去,腥臭味撲面而來,狹窄昏暗的匝道中連續穿梭,終於是見到了一個算得上是清明的大石室。四周的魚油燈將這裡照的燈火通明,僅有一座狹窄的小木橋通往對面,而對面大牢,能看出來是用胳膊粗的鐵柱子組建而成,縱然那些犯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從這裡逃脫。
燈火中映出來幾個巨大的影子搖曳着,伴隨着的,還有笑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很簡單,似乎這天牢之中,又在摧殘什麼人。
張小南固然殺伐果斷,但是這種虐殺,卻是十分討厭的。順着這小木橋走到了對面,朝着那影子的來源處,便走了過去。
大牢中一個巨大的身影不停地晃動,還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而大牢外,則是兩個嬉笑不停的獄卒在那裡哈哈大笑,還在不停的喊着:“怎麼,沒勁了,你個廢物,老子今天要是看的不爽,你三天沒飯吃。”
“就是就是,快點動,要不然沒飯吃!”另一個獄卒也在那裡大聲喊道。
活生生摧殘的一幕,牢房中另一個人,似乎已經沒什麼氣息了,只剩下了最後的輕微的呼喊聲。張小南有些難受,看着這兩人,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這清脆的咳嗽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用時扭頭喊道:“什麼人!”
“我是張小南,派來鎮守反賊的,閒來無事,過來看看。”張小南自我介紹一下。
“失敬失敬,原來是張將軍。張將軍也是那裡呆膩了,過來找些樂子哈。”那獄卒笑着說着,說着,眉毛朝着大牢那邊動了動。
顯然知道對方是在說什麼,張小南故作不知,然後問:“我只是出來走走,這牢裡,這是啥情況啊。”說完,深吸了一口氣,明知道是什麼情況,只能裝傻充愣。
那獄卒一看張小南什麼都不知道,當下跑上前來,小聲道:“張將軍,這可是一出完美的春宮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