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中間,猛然就是清脆的口哨聲響了起來,然後只聽得四面都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子輕輕地停下了腳步,四個僕圍在了她身邊。
“呼呼呼呼。”緊接着便是幾個身影跳了出來,這些人面帶煞氣,身邊刀光閃閃,散發着一股山匪的氣息。
爲首的是一個頭戴箍巾的黑麪男子,看起來凶神惡煞。旁邊是一個獐頭鼠目的的男子,像狗頭軍師一樣,笑着跟他說道:“李爺,您看着幾個女子咋樣,到時候給你做壓寨夫人也是極好的。”
李爺笑了笑,眼中露出了淫光,整個人的心都被浮了起來,口中說道:“小娘子,做我壓寨夫人如何,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無人敢欺負。”說着朝前走了兩步,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蠢蠢欲動的心就快要跳出來。
那女子的表情宛如身上雪白的狐衣一樣,沒有半點雜質,浩明無比的眼眸靜靜地看着前方。只有江湖人才能看得出來,裡面流動着若有若無的殺氣。
“小娘子,我家李爺可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你這就從了吧。”狗頭軍師一邊奉承着,一邊朝着那女子說道。旁邊的山匪們一陣鬨堂大笑,那個李爺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幾個女子。
“李爺,那剩下的幾個女子是要分給兄弟們啦,兄弟們一定會好好伺候的。”那獐頭鼠目的狗頭軍事淫笑道。旁邊的山匪們也是露出了一臉嚮往的模樣,口水都要流了下來。
“混賬!”那李爺朝着狗頭軍師的腦袋上狠狠地扇了一下子:“現在開始蹬鼻子上臉了,這些女人應該誰先用!”那李爺怒吼道。
狗頭軍師捱了打,疼的齜牙咧嘴,不過依然是滿臉堆笑:“自然是李爺應該先用,用完賞賜了,纔是我們的嘛。打得好,打得好。”說完又自扇兩個嘴巴子。
旁邊的山匪們也都哈哈大笑,嘲笑那狗肉軍師,順便恭敬李爺。
“小娘子,快快到李爺的懷裡來吧,要不然,今天可是走不出這裡的。這座山林,都是我們李爺栽下的。”狗頭軍師說道。
那李爺眼看對方沒有動靜,輕輕一揮手:“小心一些,不要傷到我的娘子,要不然回去打斷你們的狗腿。”這一擺手,四周的山匪們明顯是訓練有素,手中抽刀,然後帶着網兜衝了過來,鋪天蓋地的大網能將這幾個人瞬間網住,束手就擒,這樣的套路他們玩了很多次,從未失手。
這次,就不一樣了!
中間那個雪白狐衣女子沒動,四周的僕從動手了。只見一片寒光,竟然是四個人都抽出了寒刃!
“好潑辣的娘子!”李爺激動的喊道。不過他很快就喊不出來了,只見那四個女子一片寒光閃起,竟然瞬間就將鋪天蓋地的大網破了一個乾乾淨淨!要知道,這可是邊荊芥做成的,無比堅固的大網!
瞬間就被破了?
那四個女子面無表情,像是木偶一樣的動作一般,欺身再進,瞬間就到了那羣山匪面前,閃動的刀光還沒有分辨出來,就看到那個刀已經從山匪的喉嚨裡插過,那山匪連喊都喊不出來,輕輕的向上一挑,整個頭顱便被挑的飛了起來,然後揚起了沖天的血霧,屍身被挑的朝着後面倒了回去。
後面的山匪已經嚇破了膽,但是一擡頭,發現那幾個女子已經欺進身前!
這是屠殺!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李爺只想着今天看到漂亮的女子抓回山寨去當一個壓寨夫人,誰曾想到這女子的手下竟然如此狠辣!今天 怕是要將山寨葬送在這裡了!
他驚恐之中,眼看對方手段很辣,走是沒有希望了。不過那個雪白狐衣女子一直站在那裡,都沒有動動腳步。這個狐衣女子想來就是那幾個女人的主人了,看起來身上沒什麼兵器,也不會武功,那幾個女人只顧着上前殺別人,卻忘了自己的女主人。只要擒住這個女人,今天就能從這裡全身而退了。
生死成敗,在此一搏。李爺狠狠地扇了一下狗頭軍師:“走,一起,抓住那個女人就行了,要不然今天咱們誰都走不了。”
那狗頭軍事早就嚇壞了,聽到李爺這話,頓時也亮了眼睛:“好,就按你說的辦。”
兩個人手中拿刀,朝着那個雪白狐衣女子就走了過去,只要能抓住這女子,今天逃生就有希望了。眼看就到了那女子面前,誰知道女子竟然動了!她動了!
她輕輕揚手,是一條綢緞飛了出來。雪白的綢緞,看起來是那麼無力,那麼的輕。
李爺臉上露出了喜色,心中暗暗說道:“這小娘子怕不是失了智,這綢緞只能讓我更加有徵服你的慾望。”眼神之中更是冒出了慾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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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清齒笑意,更給了李爺一種嫵媚的感覺。只見那雪白的綢緞凌空飄了過來,撞在了李爺和狗頭軍師的 兵刃上,一時間鏗鏘四起,兩把刀同時飛向了空中。
這綢緞之中加了內力!竟是連兵刃都扛不住的內力!
這個女子竟然是一個絕世高手!
兩個人還在瞪眼的時候,那雪白的綢緞一下子就纏繞了上來,瞬間就將兩個人困在了一起,只見那女子輕輕一抖手腕,兩個人便被那綢緞拉了起來,狠命的朝着天空一甩,兩個人就像是失去重心的包子一樣,一下子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頭上面,一時間白的綠的流了一地,兩個人還愣愣的瞪着眼睛,不明白自己究竟爲何會這樣。
女子輕輕的將綢緞收了回來,嘴角微微泛起,露出了若有若無的邪氣。
這個時候,四個女僕從也殺了回來,她們的刀早已經擦乾淨收回了刀鞘中,只是手上還提着一個人,這個人 是今天山匪裡面最後一個活口了。
他臉上沾滿了鮮血,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匪氣,戰戰兢兢的看着眼前這五個女人。褲襠下面溼漉漉的流了一地。
“帶我去你們山寨。”白衣女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