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猛地那轎子動了起來,只看到那簾子一動,便是一道紅光一閃,爲首衝過去的兩個大內高手瞬間便沒了頭顱,只見那血柱沖天而起,兩具無頭屍體便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那兩個頭顱許久才落了下來,睜着眼睛,似乎都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轎子中有高手!
也不知道這轎子中的高手是誰,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兩個大內高手斬殺!單公公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這些人可都是皇宮中的人,竟然都在對方手下走不過一個照片。縱然聖上那裡自己能交代的了,但是,今天,誰能將轎子中的人拿下?
那個心病可還在轎子中!
想到這裡,單公公看向了旁邊的傅滿洲。傅滿洲的臉上倒是很平靜,沒有如此大的驚訝,反而像是在猜測着什麼。
四周的大內高手被壓住了氣勢,一時間團團圍住了轎子,但是無一人敢動手。
倒是那四個婢女,非常聽這轎子中的主人的話,只是冷冷的抱着手中的劍看着那些大內高手,似乎,這些大內高手在她們眼中都是死人一般。眼神中那戲謔是擋也擋不住的。
“傅大人.....這轎子中......”單公公看了看傅滿洲,終於是開了口。
“全部都上,所有人都給我進攻。”傅滿洲只是冷冷的下了命令,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能看得出來,現在他眼中帶着一絲絲的戾氣,似乎是知道這轎子中的人物是誰了。
單公公不好說什麼,只能擺擺手,讓大內高手們上。同時,又做了一個翻掌的手勢,意思便是讓衆人小心一些。
這些大內高手平日裡也在一起練功,自然是功力功法都相近,更重要的是,常年的演練,無數次的模擬讓他們在招式上的配合天衣無縫,無可漏洞。這門本是皇帝身邊最後一道關口,自然是不能小覷。
當下,只看到其中一人舉刀一擺,隨後向下一劃,做了一個劈的姿勢。衆大內高手頓時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意思。此時,衆人驟然間時出手,整齊劃一的朝着那頂轎子便刺了進去,四面八方,沒有絲毫的漏洞!
蹭蹭蹭蹭!只聽到無數劃破布子的聲音,隨後便看到所有人的刀全部都刺進了轎子之中。若是尋常人,怕不是身上早已經被刺的千瘡百孔。可是,這次,卻不一樣。
單公公只看到衆大內高手臉色怪異,都在互相看着對方,似乎這轎子中有詭異的地方。
難不成,這轎子裡不是人?或者是刺空了,人早已經逃跑?
想到此處,單公公趕忙喊道:“怎麼回事,什麼情況。”語氣之中帶着焦急,想找一個答案。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猛然間如炸雷般響起,只見那轎子像是其中有炸雷一般炸裂開來 ,那些大內高手隨着炸裂版的衝擊波四散的慘叫着倒向了四面八方,周遭因爲炸裂起了一陣陣的煙塵。
“天雷降世!天雷將世!”一個斷掉胳膊的大內高手的瘋狂的慘叫着,拼命地想要朝着四周扒拉過去,似乎想要逃離這裡。誰知道傅滿洲輕輕走過去,一腳便踩爛了他的腦袋,腦漿迸裂而死,再也沒了呼聲。
“一羣廢物,天子腳下,也敢妄稱天雷將世!”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生生的將所有人的求救聲壓了下去。那些大內高手忍着疼痛,也無人敢叫一聲,只看到他們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煙塵不濃,很快便散了開來。四個婢女紛紛下跪,朝着那人道:“恭迎主母!主母萬福!”聲音整齊,眼神中帶着無限的,強烈的崇拜。
單公公也是滿臉大汗,看到那人影之後,這才發現,對方竟然是一個紅衣女子,那一身紅色的衣服像是鮮血浸過一般,臉上帶了一個面具,但是面具之後那雙凌厲的眼睛,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慄!
這他媽是誰?不是說二十年前我的心病嗎,不是說這轎子中餘孽嗎?難不成這女子便是二十年前的餘孽?但是但是那餘孽明明都是......明明都是男的啊......當年生的是一個男孩啊......單公公看到這裡,猛地看向了傅滿洲。
只看到傅滿洲瞬間變了臉色,臉上的鬱氣十分嚴重,幾乎到了崩潰的地步。別人不認識這轎子的主人,情有可原。自己怎麼能不認識!這轎子的主人,正是那天將銀狐劫走的那個紅衣女子!她手中拿着一隻雞,還在滴着血,顯然事早已經死了。
再無其他人,也就是說這轎子裡,只有她一個人。而那些血跡的來源,竟然是她手上那隻雞。那餘孽,便是被這紅衣女子救走了!
上次是這紅衣女子,這次又是她!傅滿洲氣的渾身發抖,這女子仗着有神兵在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懷好事。本想事後再作打算,將這神兵搞到手,誰知道她三番兩次送上門來。那便不能客氣了。
傅滿洲激動不已,嘴角不停的顫抖着,終於道:“上次是你,這次也是你。他被你救走了,你用一隻雞將我引到了這裡。”開門見山,既然是是敵人,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傅滿洲和衆多野心家不同的是,從來都不會向自己的敵人妥協。不會有半點妥協。
那紅衣女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將手中的雞丟在了地上。眉毛一挑,淡淡的看着傅滿洲:“不錯,我救走了他,這隻雞,就是想將你引過來,給他逃命的時間。現在,他怕是已經逃走了吧。”說完,眼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諷傅滿洲一般。
傅滿洲只是冷冷的將手伸進了懷中,銀魄被死死地拿在了手中。
“你是神龍教的人?”傅滿洲又問道。
那紅衣女子搖搖頭,眉頭翹了翹,淡淡地說道:“我不是神龍教的人,也不是林無敵的人。我只是一個,自由自在的閒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傅大人,管不到吧。”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