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雙刀法凌厲至極,但是在學習這無雙刀法的時候,便要筋脈逆行,內行五通。你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呼嚕聲震天響。在運功的時候,時常會胸悶氣短,但是在逆境中便七六會爆發出澎湃的內力來,甚至都有一種用不完的感覺。”張格爾也不着急,只是慢慢說道。
衆人盯着林無敵。
林無敵則是長大了嘴巴,似乎能塞得下一顆雞蛋。沒錯,張格爾一句話都沒說錯,甚至可以說是,全部都說對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也就是說,我還有生的希望?
想到此處,林無敵不由的熱血澎湃,若是能重生。便能爆那廢丹田之仇,幫助洪大海將他的媳婦搶回來,滅掉那羣可惡的王八蛋!
驚訝過後,着急道:“那置之死地而後生,是要如何做?”
衆人齊齊驚呼一聲,看來是都說對了!果然,果然這其中有秘法!
張格爾只是笑了笑道:“先別慌,帶我和你們一起去天山上吧,到時候我教你。”
“好,沒有問題。一起去天山。”林無敵深吸一口氣。人就是這樣,若是在絕境中有半絲的希望,那便會爆發出驚世的能力來。
張格爾和張鳳雪緊緊地跟在了大隊伍前面。
似乎是爲了打開局面,又似乎是不放心,銀狐道:“您爲什麼要幫我們?”
“還不是爲了我家這丫頭,要不是這臭丫頭一直纏着我,我纔不會出手呢。”張格爾怨氣沖天的看了看旁邊的張鳳雪,隨後笑了笑。
張鳳雪倒是沒說話,只是臉騰的一下子便紅了。
看到這情況,銀狐心裡也明白了一個七七八八。當時張小南能找來消息,一舉讓武阿隆在聚義山翻盤,做掉金狼,怕是就是這小仙女給出的主意,要不然張小南怎會知道的那麼準確。
後來又放了張格爾一條生路,哼哼,要是沒有這女兒的幫忙,怕是張小南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麼一說來,便都能說得通了。
銀狐又看了看那張鳳雪,人長得看起來溫柔又漂亮,心中道,小南還真是個多情的種子。那武阿隆的女兒也長得不錯,兩人膩歪的不行,現在又多了個張格爾的姑娘,真是要揹負上一身的風流債了。
到了天山山麓的時候,衆人的行進速度越來越慢,雖然不是冬天,但是山上的風冷的出奇。衆人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直到第二天,這纔到了銀狐的住址。
豹子衝出來的時候嚇了洪大山一跳,不過,銀狐趕忙將小豹子趕走,衆人這才鬆了口氣,住了下來。
這地方還當真不錯,山中有洞,格外溫暖。還有練功的地方,還有練功的書籍。衆人自是十分滿意。張格爾和女兒張鳳雪也十分滿意,但是上了山之後嗎,便絕口不提恢復武功的事情了。林無敵問了好幾次,都被張格爾搪塞過去了。
銀狐也是覺得奇怪,難不成這父女倆是來蹭吃蹭喝的?不像啊,看起來他們身上的衣服要好多了。雖然敗了,但是依然是西疆張家的大人物啊。或者說,就是上來走走,過幾天再走?
疑惑的銀狐悄悄找了個時間坐了下來道:“張大人,無敵恢復武功這件事......”雖然是背叛,但是當年的稱呼,怕是改不了了,況且,還指着他們救林無敵呢。
張格爾拿起那野兔肉吃了一口,美滋滋的擦了擦嘴角的油,這才道:“時機未到,怕是不成啊。”
“時機未到?”難不成還要林無敵碰到危險的時候才能爆發,還是治療?銀狐滿臉疑惑,十分不解。
看着銀狐的表情,張格爾便知道她是不懂。當下淡然道:“絕境,指的是身體的絕境,和心靈的絕境。身體的絕境自然是好說,沒有絕境,創造絕境也可以。但是心靈的絕境,需要長久的刺激。”
“那您說的這種刺激,到什麼時候纔有?”銀狐聽明白了,但是心中着急,連忙問道。
“嘿嘿,不着急。這幾天,他不就開始迷茫了麼,再過幾天,相信時機就到了。”說到這裡,張格爾又道:“若不是身份問題,我不說出來,早就能行了。說出來也無妨,不給他生機就是了。”
銀狐這才點了點頭,看着遠處的林無敵,這幾日來的脾氣似乎是越來越暴了。
“無敵,你忍忍,等你回覆功力之時,我們親自爲你乾杯。”銀狐只是喃喃的說道。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林無敵似乎是忍不住了,又問道:“張大人,我這.....”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行。”張格爾淡然的道,似乎是毫不在意,又端起碗喝了一碗粥,眼皮都沒擡一下。
“要等到什麼時候?”林無敵有些着急,本以爲早早就能恢復武功,誰知道這張格爾好像是騙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或許一年,或許兩年!”張格爾接着道。
什麼!林無敵臉色瞬間便不好了。張格爾在耍自己!山下說得好好的,上了山,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可惡!
想到此處,林無敵想發作,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氣呼呼的放下碗,朝着陋室中走去。
“你怎麼能騙人,做人別太過分了!”洪大山有些怒了,丟下碗便站了起來。他聲音極大,林無敵都聽到了。
“坐下,大山。張大人說有,那就肯定有。”銀狐擺擺手,示意洪大山不要激動。
“他......”說了一句之後,洪大山這才氣呼呼的坐了下來,而張格爾好像與他無關一般,靜靜地吃着飯,臉上似乎毫無表情。
銀狐使了一個眼神,便回到了臥室之中。
臥室很黑,這裡油燈都省着點,但是在余光中,依然能看到林無敵黑亮黑亮的眼神,簡直亮的讓人可怕。
銀狐知道他壓力大,心中好不容易有的希望都化成了飛灰,以他的暴脾氣,若是往日,早就殺過去了。只是,現在他脾氣好了很多。
縱然如此,一個武人武功盡廢,被蜷縮在這裡,心情自然是能想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