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者話語,二人雙眸不禁便是開始放光了起來,這些倭寇平時可謂是來無蹤去無影的,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可謂是難上加難,在加上官兵對於這裡的地理也是並不熟悉,幾天搜索下來,沒有任何的消息也不是一件讓人感到奇怪的事情。
“你說出來聽聽。”井淵凝望着說道。
老者看了看這二位大人,老者非常的清楚這眼前的二位大人可並非是什麼好惹的主,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便是剿滅倭寇,身爲這裡的地頭蛇,經常也是和一些倭寇有着一些聯繫,知道他們平時最喜歡的聚集地點。老者本不想說的,但是考慮到,雖說這個大人並沒有對小李莊的鄉親採取懲罰,但是誰也是說不定,他們在找不到倭寇的情況下,對自己這些人動手。
“二位大人,這沿海的倭寇其中有一少部分是倭國的武士,但是其中更多的是一些沿海上面的漁民,以及一些走投無路的盜賊等等他們平時便是經常的劫掠,但是每一支倭寇都有着他們的活動範圍,出了那個範圍便是會遭受到其他隊伍的打擊,比如這裡以前便是小池一郎的活動範圍,他在這裡,其他的倭寇隊伍便是會自動的繞開這裡,從其他的地方登陸。”
“離這裡二百里的地方,有一個港灣,以前那是下海打漁的漁港,但是由於朝廷下了禁海令之後便是荒廢了下來,雖然沒有漁民從那個地方下海,但是由於那個地方是一個天然的港灣,於是便是成爲了倭寇的集散貨物的地方,同時那個地方也是一個公共的地方,任何倭寇勢力都是可以從那個地方裝卸貨物等等,那個漁港便是歸目前最大的幾個倭寇首領共同管理,大人可以去那個地方,定然是可以從那裡得到很多關於倭寇方面的消息。”說道這裡老者目光露出難色。
“怎麼了,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王方笑道。
“大人你誤會了,我豈會有這種心思,只不過那個地方是倭寇集結的地方,龍蛇混雜,裡面有着各種各樣的人馬,大人你們的兵馬雖多,但是如果想要攻下那個地方恐怕是非常的困難。”
井淵微微鄒眉,似乎對他這句話有些不滿,但是他更多的是震驚,因爲他自己居然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這些倭寇可真是夠猖獗的,連這樣的漁港也是被他們給弄出來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是要滅了那個漁港。
“你對那漁港的情況知道多少,說出來聽聽。”王方不禁便是來了興趣,想到他們居然還弄出一個港口來,不禁便是覺得有些驚奇。
“那漁港的情況我雖然知道一些,但是也是不多,只知道那個地方駐紮着不少的人馬,另外從那裡交易,每一次的交易都是需要交納一筆巨大的費用,當然在那裡交易也是會受到他們的保護。
從那個地方可以購買到很多的貨物,有西洋的東西,也有倭寇本國的東西等等….。
……..
老者接着便是一一的把他自己知道的消息給說了出來。
“好了沒你事了,下去吧!”井淵揮了揮手。
“是大人!”
老者退下之後,井淵便是喝了一口酒,隨即便是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那些傢伙居然還有這等手段,和着實出乎人的意料。”
“那你去不去剿滅他們。”
“去,當然去,既然知道了,怎麼可以放棄。”井淵微微的眯着眼,隨即有道:“不就是一個漁港嗎?我們準備充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定然能夠把他們的這個據點一舉剿滅掉。”
“我看我們還是需要先派人過去探查一下情況的好,這樣可以避免一些未知的事情發生,雖然我們並不害怕,但是我們可是對那漁港的情況所知不多,如果就這樣魯莽的過去,並非明智的舉動啊。”
“恩,到時候我們距離那個漁港五十里的時候,找一個地方隱藏下來,隨即便是派人過去探查一下情況便是可以,這樣便是可以做到萬無一失了。”
“正是……..”
二人正說着,在這個時候,門吱的一聲便是開了,隨即便是走進二人,此二人正是井夫人與何漣。
井夫人一進來便是微微的鄒眉,目光隨即便是緊緊的盯着井淵,正準備繼續喝一口的井淵猛然便是看見一雙異常有神的目光望着自己,見那目光渾身便是打了一個寒顫,隨即便是呵呵的乾笑了幾聲,把酒碗給放下。
“這個,那個,娘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就喝一口,就喝一口,絕對不會喝多了的,你看看現在這不是沒事嗎?”井淵說完,見自家娘子的面色變的有些不善了起來,目光看了看四周,想着自己是不是找一條縫隙給躲進去,只可惜這周圍沒有,想了想,井淵頓時便是一拍腦袋,隨即便是目光瞪着王方說道:
“兄弟都怪你,我都說了不能夠喝酒的,你偏偏要拉着我過來喝酒,你看看,你看看….你還就知道給我灌酒,害的我喝成了這樣。”井淵暗忖幸好自己急中生智來的,在這種千鈞一髮之際,猛然便是想出這樣的一個異常絕妙的法子來。
正準備喝酒的王方,聽到這句話差一點便是把口中的酒給噴了出來,這是哪一回事啊,明明是這個傢伙怕娘子來的,找不到藉口了,居然還找到我的身上來了,我可是沒有找他喝酒來的,本來只是非常單純的下棋的,可是下着下着,他便是叫人拿酒過來,要一邊喝酒一邊下棋來的,這能夠怪我嗎?不能!這是絕對不能的事情,自己說什麼也是不能夠平白無故的便是遭受這樣的冤屈啊。
王方正準備推脫掉呢,可是看到這個難兄的目光,在看了看嫂子的目光,最後,王方決定幹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那就是…..
“這個嫂子,我有事情,我先出去一趟,你們小兩口慢慢聊,慢慢聊。”心中想着,這可是不能夠怪我把你給無情的出賣了,在這種關鍵時刻,我可是要做出非常明智的決定纔是可以的,兄弟你雖然不錯,但是嫂子更厲害。
說着王方便是快速的朝着外面閃去。
何漣見狀頓時一愣,隨即便是也和井夫人說幾句話,便是出去了,屋子裡面頓時便是隻剩下井淵和他的夫人。
井淵頓時暗罵自己這個兄弟不講義氣,在這個時候便是把自己給丟在這個地方,井淵站了起來,隨即便是站了起來,這個,我尿急,我先出去一下。在這個時候井淵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那就是尿遁。
“哼!”
伴隨着一聲冷哼之聲,井淵的腳步頓時便是止住。
“走啊,怎麼不走了,是不是長本事了,你忘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事情了,怎麼了,現在想要反悔了不成。”
“沒…沒…絕對沒有….娘子我對你的心意那可是日月可鑑…..”井淵急忙便是表示自己的衷心。
那你說該怎麼辦!
“娘子你說怎麼辦,便是怎麼辦!”井淵攤了攤手,表示一切聽從處罰。
門口,王方正在貼着門偷聽着,一擡頭,只見何漣居然在自己身後,頓時便是嚇了一跳:“噓!”王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即便是繼續的開始偷聽。
“彭彭!”
半個時辰之後,門吱的一聲便是開了,井夫人拍了拍手掌走了出來。過了一段時間,才從屋子裡面走出井淵。只不過此時的井淵面部上面青一塊,紫一塊的,煞是美觀。“
“兄弟我贏了,這一次是面部超過二十處的發紫,這一次我可是贏了。”門口的侍衛,仔細的看了看井淵隨即便是對着另外一個傢伙伸出了右手。
“算我倒黴!”另外一個侍衛拍出一兩銀子。
原來他們身爲侍衛,平時也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無聊了起來,便是想起用這樣的方法來賭博起來,這平時也是有輸有贏的。
倒是王方和河何漣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驚訝之色。
“想笑便是笑吧,忍着是非常的辛苦的。”井淵看似憨厚的說道。
“沒,沒,兄弟我絕對沒有嘲笑你的意識,絕對沒有……..”
結果便是遭受到何漣以及井淵二人的白眼。
第二天軍隊便是繼續的開始前進了,這一次沒有前鋒和後援之分,而是一起出發,到了離漁港五十里處的地方在做詳細的安排,井淵並不熟悉去那裡的路,不過這難不倒衆人,於是便是在小李莊裡面找了一個青年作爲嚮導。
馬匹上面,王方看着繃着臉的井淵,不禁便是笑問道:“大人,你當初答應了嫂子什麼事情啊。”
井淵聽畢面色頓時一變,隨即便是低聲說道:“你偷聽!”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怎麼會幹出那種事情來,你也是知道的,這種事情我可是不會去幹的,是你自己說的話太大聲了而已,剛好,碰巧我便是聽見了,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
井淵白眼一翻,知道想要從這個傢伙口中聽到他承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真的想要知道。”井淵一副難爲情的說道。
“恩!”說出來聽聽看。
“說出來,你可是不能夠笑話我。”井淵似乎是下了非常巨大的決心一樣,甚至咬了咬牙,心中糾結了好久,纔是冒出這樣的一句話語來。
他這話一說,本來王方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的,剛纔也就是隨便問一問的,現在倒是來了興趣了:“說吧,我絕對不會笑話你,並且還是會爲你保密,我們是兄弟是不是,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可以瞞着我呢。”
“其實,其實也是沒有什麼,只不過當初和娘子她成親的時候,達成了一些協議而已。”說道這裡井淵便是抓了抓腦袋。
“什麼協議!”王方腦中下意識的便是想到不平等條約,絕對是在這樣,王方甚至想到,在簽約的時候,井淵那種一臉無奈之色。
“就是打不還手,一切聽她的,不能夠喝酒,不能夠……….”
王方的目光不禁便是睜的老大,這絕對是異常不平等條約啊,在兄弟他說的那些條約裡面就沒有一條針對嫂子的。
“兄弟!節哀!”王方拍了拍井淵的肩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暗忖,還是自己運氣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如果自己也是簽訂這種不平等的條約,叫自己可如何活下去。
“你是不是心中非常的高興!哼,現在何漣和你嫂子走的近是不是,要不我叫她調教調教一下她,在另外也是可以調教調教一下你的二位在家的媳婦也是可以。”說道這裡井淵的目光不禁便是放出異樣之色。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感覺到了這種深深的危機,有可能,還真別說還有這樣的可能,看來以後自己定然要在這方面的多加的小心纔是可以。
“這個….這個..就不必了,兄弟你自給還好的享受便是可以了,兄弟我可是無福消受啊。
這一天下來也是走了三十里路,按照這樣的速度,想要到那個地方還是需要一段的時間纔是可以啊。
第二天隊伍便是繼續開始朝着漁港出發。
蘇州城裡面,百姓們正在皺着眉頭排隊,他們發現糧食的價格還是在漲,雖然漲的幅度要慢了一些。
“這日子可什麼是時候纔是一個頭!”
在這個時候,頓時便是有衙役走了過來,一個衙役敲響銅鑼,隨即便是大聲的喊叫着。
聽到這個聲音,正在排隊買糧的百姓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一喜,朝廷居然有糧食了,居然放糧了。
不由多說,瞬間便是有着百姓朝着那個方向奔去,到了那個地方便是發現,隊伍已經拍了好長,問了一下價格,居然比那些糧店裡面要低了二層,這算上來可是比較低廉的,當然這是指相對而言。
“知道不知道,就在昨天,朝廷從其他的地方調集了十艘大船,大船裡面裝的全部都是糧食,官府說了,現在整個蘇州並不缺糧。”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情豈會有假,有好多人在碼頭上面看見呢,當時那個場面,糧食從那裡面搬下來,堆積如山……..。”
“那就好…那就好……“
衙門裡面,此時的王瑩嘴角掛着滿意的笑容,前幾天王方給自己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那就是他叫何漣手下去買的糧食到了,一共有五艘大船裝載,約莫有着一百萬旦,這可是一個非常大的數目了,但是想要解除糧食上面的危機還是有點困難,故而王瑩便是想到在叫他們弄五艘船,然後用麻袋裝一些沙子等。隨即便是明目張膽的便是到碼頭卸貨,下卸下那些裝的是糧食的,並且故意露出裡面的糧食,讓一些糧食灑落在地上。
現在看來情況還是非常的好。
現在百姓的情況比起昨天要好了很多了,並沒有那種驚慌之色了。
本來劉光是想直接的便是把價格調節到以前的那種價格,但是考慮了很久,王瑩最終還是拒絕了,她要和四大家賭一把。
他們不是從官府購買糧食,讓後在囤積嗎?現在我就放出糧食,你有錢便是過來,你一邊買,我一邊降價,讓你糧庫裡面的糧食貶值。這樣便是可以狠狠的打擊一下他們的氣焰,同時,也是最爲重要的是,可以從其中賺取非常多的銀子。
另外她也是考慮到,一旦降到原來那個價,可能根本便是不能夠止住那些百姓的瘋狂,逐步降價,讓他們知道朝廷有着足夠的糧食,他們便是會考慮,等價格在低一點的時候在買,於是這樣,慢慢的便是可以恢復以往的那種價格。
王瑩高興,但是四大家糧鋪的掌櫃頓時便是焦急了起來,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了,據說官府的糧食是昨天夜晚到的,到了今天早上纔是傳播開來,看官府這模樣,恐怕是準備了充足的糧食了。
於是一些糧鋪的掌櫃迅速的便是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的家主。
“什麼,官府居然有弄來糧食了,這怎麼可能,他們從杭州購買的糧食可是還沒有裝上船,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是不是他們耍的把戲。”上官飛鴻聽到手下的報告頓時便是一驚,隨即便是露出驚疑之色。
“恩,這個事情我知道了現在這事情可是越來越複雜了,這可真是讓我感到頭疼啊,現在又有事情要做了。”同一時間孟慶元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只不過他的面色並沒有多大的變變化。
“這不可能,立馬給我調查清楚,給我仔細的調查,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糧食。”這是秦逸的聲音。
於漢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便是哼了一聲,隨即便是叫道:“來人,擺轎秦家!”
四位家主不多時便是聚集在一起,只不過他們此時的面色非常的不好,空氣裡面也是瀰漫着硝煙的味道。
“事情你們也是清楚了,我們商量一下該如何面對吧!”秦逸鄒眉道
三位家主頓時相視一眼,隨即便是保持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