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虎也看出來什麼了，委婉的表示如果我手上的錢不夠，可以先借我一點。
但是我沒有答應，任虎應該是不缺錢的，但是我不想找他借錢，借錢是小事，欠下的人情是大事。
又多跑了幾家，一直到晚上，我才選中了一套房子，先把定金給交了，約定時間內給餘款就行。
等到房子的事情給定下來，我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小腿隱隱作痛，跑了一天也夠累的，我就沒有去hot。
連着兩個晚上我都睡的很安穩，沒有那種在秦志斌房子裡壓抑的感覺。
第三天，我不能再躲着不去hot了，只能在差不多五六點的時候打車過去。
這個時間正好是開門的時間，也不知道秦志斌是怎麼操作的，總之那些我都沒見過的人都開始過來喊我姐，我又不認識他們，所以一路上只點頭不說話。
回到辦公室裡，我稍微畫了個淡妝，如果可以，我不想化妝，但是在這種地方不化妝，未免也太過了一點。
還沒化好妝，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進來的是幾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沒敲門就進來了，我稍微皺了皺眉。
爲首的女孩子是這裡面最漂亮的，換了以前我可能還會想套套這幾個人的資料，但是現在，我可沒有這個想法了。
“幾位有事？”我稍稍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她們幾個人身上。
爲首的那個女孩走到我面前說：“聽說是你打了菲兒？”
看來那個菲兒還挺吃得開啊，我心裡想着，點頭道：“是我，你們有什麼意見？”
那女孩說：“菲兒是我妹妹，我這個當姐姐的，想給妹妹出個頭。”
我輕笑了一聲：“你給她出頭？那誰給你出頭？”
她眼裡閃過一絲冷光，但是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聽說你是新來的姐，我叫伊人。”
我哦了一聲，不過伊人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聽說過，想了想，我回想起來，在找人帶我去參觀hot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這裡最紅的公主，就叫伊人。
想起這一茬，我心裡稍微謹慎了一點，能坐上頭牌的位子，光靠臉，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手段，沒有心機，早晚會被這裡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伊人啊，名字不錯，你要給你妹妹出頭？”我輕笑了一聲，“你打算怎麼給她出頭？”
她勾了勾嘴角：“下跪磕頭奉茶認錯，一套全了，我就不再追究。”
我歪了歪頭，略有些詫異：“我接受她認錯，可是下跪磕頭什麼的……要是你們堅持，我也無所謂。”
她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你不願意？”她輕輕挑眉，臉上帶着不屑跟輕蔑，“白？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聽說過這個名字？哪個山溝裡出來的土雞，也敢過來當鳳頭。現在的小姑娘啊，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聽見她的話，我也差不多猜出來了，恐怕她說的是爲菲兒出頭，實際上不過是過來給我個警告罷了。她的目的很可能是我現在的這個位子，想想也不算奇怪，當公主能有什麼出路，受氣受欺負。
現在年輕貌美的姑娘多多啊，這一行指不定能做到什麼時候去，不用過兩年，說不定今年就有新人能替代她了，可是我這個位子就舒服的多，拿的錢也多。
想到錢，我突然發現，好像沒跟秦志斌談過錢的事情。不過算了，就算談了，他又能給我多少錢，我只幹四個月而已，總不好再去要抽成。
我一邊思考着她的用意，一邊說道：“都說寧爲雞頭不爲鳳尾，這雞頭都有人搶着要當，更何況是鳳頭。可惜有的人能當鳳頭，有的人呢，就只能安慰安慰自己是個合格的雞頭了。”
她臉色未變，還露出來一個笑容說：“姐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我記下了，以後要跟別人說說。”
我嗯了一聲道：“那你可要用心點記下，要是回頭再說錯了，讓人笑話怎麼辦。”
聽見我的話，她眼裡閃過一道兇光。
我微微眯起眼睛說：“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就回去吧，你們現在應該挺忙的纔是，跑我這來幹嘛。”
伊人道：“那就不打擾姐了。”說着，她往外走去。
跟她一起來的幾個女孩都有些不解，在她們看來，我跟伊人不應該那麼平和地說話，就算我們打起來，她們也都不會驚訝，但是偏偏我們沒有打起來，還這麼和平地結束了。
這真的是結束嗎？我不覺得。
我看見伊人在關門的時候投向我的目光，輕輕勾了勾嘴角。
因爲她們過來找我，我好歹也記起來了我的工作，算着時間，差不多等伊人她們回去化妝間了，我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在這裡，沒有給頭牌單獨的化妝間，但是有幾十個人共用一個的化妝間，也有十個人共用的化妝間。
我先去了大的那個。
現在這個時間，差不多是化化妝開始幹活的時候了，化妝間裡不是已經化好妝在聊天的，就是正在化妝的女孩。
這裡的化妝間跟君悅的不一樣，雖然同樣很大，但是君悅的化妝間位置都是固定的，因爲可以說每一層都有一個化妝間，所以也不怕地方不夠用，但是這裡就沒有固定的位子，就那麼幾十個空位，有時候還要被包啊衣服啊什麼地給佔掉。
來得早的公主都在化妝鏡前面化妝，但是來得晚的，就只能到休息的沙發上面去化妝。
當然，也可以等其他公主化好妝，然後再去佔位子。
不過有多少人願意等就不知道了。
這樣的化妝間，恐怕矛盾不少吧。
我站在門口，進進出出的女孩都會叫我一聲姐，我不進去是因爲裡面還有煙味，煙味嗆得我有點難受。
本來裡面剛剛還熱火朝天的，但是等我來了之後，就變得一片寂靜。
她們都在怕我，環顧了一圈她們的表情，我勾了勾嘴角。
我很滿意現在的效果，要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可能是屋子裡的煙味了：“我記得咱們這裡有單獨的廁所……”
頓了頓，我卻沒有再說什麼。
轉身往小化妝間走去。
沒敲門，我直接把門推開。跟大化妝間相比，小化妝間就精緻多了，裡面的東西也都是齊全的，甚至還有一個瑜伽室。
包括伊人在內，裡面只有五個女孩，除了伊人，我誰都不認識。伊人本來在玩手機，看見我，反而把手機給放下了，喊了我一聲姐。
我還給她一個笑容，走到她身邊，去看她位子上的化妝品，一個一個看了過去之後，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伊人，你皮膚可真不錯，回頭也教教我怎麼保養啊。”
她眉頭輕輕一皺，身上傳來一陣好聞的梔子香水味道。
“姐，你的皮膚可比我好多了，你還找我問保養的方法？”
其餘幾個女孩臉色各有不同，我眯着眼睛道：“我的皮膚？我的皮膚現在都差了好多呢。”
“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我直起身，往外走去。
不知道我的話能不能有點效果，不過就算沒有效果我也無所謂，至少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那個伊人，現在變成了被動方。
不過我現在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樑冰身上，那個伊人，只要不搗亂就行了。
路過酒吧，我遠遠地看了一眼，這裡比我想象的更熱鬧。
燈紅酒綠，寂寞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