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室內開了空調,溫度高,他已經穿了西裝外套,只穿了一件深咖色的襯衫。com?800【愛去.】襯衫袖口上寶格麗的黑色袖口格外打眼,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結實的胸膛,肌理分明,強悍而優美,被洗手間橘黃色的燈光打出淡淡側影,呈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性感。
他本就比一般人生的高大,尤其是那雙腿,線條筆直,微微張開瓷實的擋在門口。竟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堵死了她所有逃生的路線。
唐末晚前進兩步,又後退兩步,他突然出手,拉住了她的身體拉向自己,她心口突跳,被他乾燥而灼人的掌心摸過的地方,就像被菸蒂燙過,灼人的疼。
";你放開我。";她聞着他身上傳來的熟悉而清冽的沐浴乳香味,不爭氣的耳根子發燙。
傅紹騫聞言只是稍稍鬆開,並未完全放手,唐末晚後退兩步。伸手便觸摸到了洗手檯鋒利的棱角,他是因爲這樣,才拉住自己的嗎?
他幽幽看着她,狹窄的空間內,兩人站在一起,捱得那麼近,他逼人的氣息將她包圍。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腕沒有成功,只好努力對上他的視線,善意的提醒";傅先生,這可是女洗手間,你不想被人當成變態的話,最好立刻放開我!";
傅紹騫看着她半別開頭,漆黑的長髮用一根皮筋隨意綁着,如今已經有幾縷垂落下來,但也難掩亭亭玉立之姿。露出姣好的細白脖頸,臉上也沒有過多的妝容,眉線平直幽長。黑白分明的眼倒顯得精神十足,又配着牛仔褲和運動鞋,看起來相當文靜溫婉。
他聽到了胸膛裡如擂鼓般搏動的心跳,眼神越加幽深,不自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可剛準備說話。一個女廁的格子間卻被人打開,站在裡面的一名女人看到堵在洗手間裡的傅紹騫,先是愣了愣,而後一驚,很快又紅了臉,洗了手便匆匆離去。
他幽幽的笑聲如大提琴般醇厚的迴盪在她的耳邊";你覺得她們把我當變態了嗎?";
";......";唐末晚忽然說不出話來,但神色依然不太好,";那傅先生喜歡呆在洗手間這種臭烘烘的地方就繼續呆着吧,我走了,學長還在外面等我!";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他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低沉的話語中透着許多掩飾不住的情緒,";確定要跟陸雲深在一起?";
她扯了扯脣角,笑的無辜又侷促";是又如何呢。";
";在我沒有同意跟你解除關係前,你不覺得自己這是在腳踩兩隻船違約了嗎?";他沉聲質問,彷彿一口大鐘敲擊在她的心口上。
她一頓,隨即又瞥了下脣,滿臉譏諷";傅總你可真會雙重標準,我腳踩兩隻船,那你呢,在明知道自己有即將要結婚的女朋友的前提下,還來招惹我,撩撥我,還訂下那個什麼所謂的兩年之期,呵,也是,你纔是有契約精神的那個人,這邊寂寞空虛時剛好送我填補空白,等兩年之後把我一腳踹了,又正好迎娶美嬌娘,商人果然精於算計,傅總你腳踩兩隻船的本事才讓人歎爲觀止好嗎?";
傅紹騫盯着她喋喋不休抱怨的小嘴,手上的力道沒鬆,反而朝她逼近了一步。
他的動作太快,唐末晚毫無心理準備,立刻伸出雙手擋在兩人的身體中間,側頭避開,抗拒着他的欺壓。
可是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那溼熱的冰冷的薄脣帶着這連日來的思念與折磨,狠狠的蹂躪着她的柔軟。
";嗯嗯......";她情不自禁發出細微的嚶嚀,雙手被他鉗制,掙扎中,綁着長髮的皮筋順勢掉落。
一頭如墨的烏髮如渲染的水墨畫披在肩頭,映襯着她白裡透紅的乾淨五官格外動人。
她的後背抵着身後冰冷的牆壁,一絲遊離的意識被她慌張的抓住,眼前的男人氣場太大太具侵略性,一不小心就會將她整個吞噬。
她努力想要推開他,觸手可及的,卻是他襯衫下沉穩而慵懶跳動着的有力心跳,以及那堅實而線條流暢的胸膛與腹肌。
燙的她立刻縮回了手,面色也不爭氣的紅潤幾分。
傅紹騫的吻強勢而急迫,完全不給她思考和拒絕的時間,在她怔愣的剎那,卻已經扶着她的腰放開了她,他的眼底帶着一抹深邃,同時又抵着她的額頭";說完了?說完了就聽我說吧。";
她莫名其妙雙腿發軟,周圍的空氣彷彿跳躍着躁動的小火焰,可理智還是很快回籠,令她蜷曲起十指再一次抗拒他";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他脣齒間溫熱呼吸悉數噴在她的臉上,他們的身體幾乎疊在一起,令她呼吸困難,心煩意亂,腦子脹脹的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似乎瞧出她內心的鬆動,他語速平緩的開口,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可透着歲月積沉後纔有的深厚與內斂";夏朵是會在一年後回來,但我沒打算娶她,我們也不會結婚,你擔心的那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她渾身一顫,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說的,她雖然還年輕,可當時那份想要飛蛾撲火的義無反顧已經逐漸被現實磨平了棱角。
這幾天,她一直在告訴自己,懸崖勒馬是對的。
三十歲的傅紹騫,臉廓立體而深邃,尤其是他這雙深凹的眼睛裡沉澱了太多月歲留下的閱歷與滄桑,商場的打拼,讓他學會了深深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同時也有極大的殺傷力,當他不說話只這樣靜靜凝望着你的時候,會讓你方寸大亂。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而現在,唐末晚的心,再度亂了。
過去的幾天裡她過的很充實,但其實也很辛苦,很漫長,她不止一次的回想,他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出現在寢室樓下,又是以什麼心情等了她那麼長時間。
周雨蒙已經從陸雲深的言談舉止間瞧出一些端倪來,還有他們這幾天呆在一起的情形,都讓她質問唐末晚";是不是見異思遷的喜歡上陸老師了?所以才那樣對傅紹騫?";
是嗎?她見異思遷嗎?根本不是這樣的。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們之間,難道是緊緊隔了一個韓夏朵那麼簡單嗎?
......冬叉畝才。
一道挺拔勁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洗手間門口。
在唐末晚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兇猛的拳頭已經落在了傅紹騫的臉上。
她一聲驚呼,傅紹騫的身體已經被歪斜的打到了一邊,差點跪倒在洗手間的地板上。
";學長,住手!";唐末晚上前拉麪色深沉的陸雲深。
陸雲深盯着傅紹騫,伸手拉住唐末晚便往外走。
唐末晚擔心的瞅了傅紹騫一眼,隨即手腕又被他給拉住,她像一根用來拔河的長繩,在兩個男人之間被拉鋸着。
傅紹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視線冰冷凌厲的瞪着陸雲深";放手。";
";這話應該我對傅總說纔是,我跟末晚要回去了,你放手。";
";陸雲深,我話不想說第二遍,再不放手,我也不會客氣了。";傅紹騫似乎積攢了無數的怒氣。
兩個男人突然是非常意見一致的,將唐末晚推到一邊,然後扭打在了這個狹小逼仄的女洗手間內。
嚇壞了前來上廁所的不少女賓。
唐末晚站在旁邊急的不知所措,他們卻像兩頭暴怒的獅子,不咬斷對方的脖頸誓不罷休,都是卯足了勁出手。
唐末晚眼見着傅紹騫的拳頭即將落在陸雲深的臉上,趕緊上前,擋在了他們之間,傅紹騫的拳頭,堪堪擦着唐末晚的臉頰而過,雖然沒有完全打中,可也擦了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力道極重,她頭一偏,還是差點摔倒在地。
陸雲深急忙攬她入懷,傅紹騫喘着粗重的呼吸,冷冷瞪着他們。
";末晚,你沒事吧?";陸雲深關切的望着她。
唐末晚只是急着去看傅紹騫,卻看到了他眼底滿滿的冷意與失望,那眼神,就像一個冰冷的海浪,徹底將她沒頂。
陳墨也隨即趕到了洗手間,看到這一團混亂,見傅紹騫受傷了,又看着靠在陸雲深懷裡的唐末晚,一瞬間瞭然,問道";傅總,需要報警處理嗎?";
傅紹騫又朝她看過來,四目相對的剎那,唐末晚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揪緊,他已經斂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緒,只剩下汪洋般的沉靜深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喜怒,這樣的對望,就像他們是兩個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令她無端的慌亂。
指甲摳着掌心,她甚至秉住了呼吸,陳墨已經拿出手機,卻聽到他說";不必了,回去吧。";
他首先擡步,與她擦身而過。
那雲淡風輕的姿態,就像他曾在她的生命中曇花一現之姿。
唐末晚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捶了一拳,整個人虛軟無力的跪倒下去,這是這幾天來,她感受到的最真切的心疼。
她覺得,他們之間真的徹底完了。
陸雲深一聲不吭的扶着她往外走。
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路過傅紹騫他們所在包廂時,門正好開着,只遠遠一瞥,唐末晚還是看到了他沉穩自若的談笑風生,好似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上了車,陸雲深瞧着她的樣子,醞釀了好長時間纔開口";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她呆呆的擡頭,怔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他都已經對她那麼失望,她又何必還要回去自取其辱。
就算沒有韓夏朵,他們之間也還是有很多的問題,她聽到自己說";不用了。";
陸雲深瞥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雪白柔夷";末晚,我知道現在時機不對,說這些可能也不太合適,但,我怕我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他忽然將車停在了路邊,唐末晚盯着他溫暖乾淨的大手,腦子突然就短路了";學長,你......";
";我喜歡你,末晚!";陸雲深一直以來極力壓抑的那些東西似乎已經壓抑不住,言辭間滿是飽脹的激情,";我從三年前,就喜歡你!";
唐末晚聽到心裡哐噹一聲,有一根絃線,忽然就斷了。
他那溫暖的眼如此深邃而迷人,又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瘦弱的肩頭,她聽到他貼着他的耳畔道";末晚,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
她垂在身側的手,始終是無力擁抱他。
情感的天平不是買賣,她無法欺騙自己,也不可能在傅紹騫這裡受了傷,轉身就投入陸雲深的回報,儘管他是那麼溫暖,但,她還是推開了他";對不起,學長,我現在沒力氣想這些。";
陸雲深望着她那一臉的失落,並沒有勉強的意思";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是我不好,可是末晚,我也想知道,是不是如果我當時沒走,哪怕是我回來一年,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唐末晚靠在座椅上,頭貼着車窗,眼淚從眼角滾落。可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如果不是嗎?
她的心,還是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急遽的淪落了。
陸雲深送她回了寢室。她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對他的問題,也無法迴應。
只是沒想到,宿舍樓下會有人在等自己。
在唐末晚下車的同時,紅色的寶馬車上,也下來一個身段高挑的女子";末晚。";她柔聲喚道。
";商姐。";唐末晚迴應的有些呆滯。
商謹如依舊是具有東方典雅氣質的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短裝皮草,化着淡淡的妝,眉宇間盡是女人風情,對着唐末晚笑了笑,又看了她身後的陸雲深一眼,她溫婉詢問";沒有妨礙你們吧。";
唐末晚回過神,搖了搖頭,對陸雲深道";學長,這是我朋友,謝謝你送我回來。";
陸雲深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我們稍後再聯繫。";
目送着他的車子消失在拐角,唐末晚整了整凌亂的心情,才換上一個稍微好看點的笑容";商姐怎麼突然來了?";
商謹如看她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指着旁邊的竹園道";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唐末晚默默跟上去,實在猜不透商謹如來找自己的用意。
商謹如沒有沉默多久,就打開了話腔";末晚,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唐末晚嚇了一跳,";商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商謹如拉着她在人工湖旁的長椅上坐下來,和善間也難掩後悔";那天跟你說完後,我就覺得不妥,我後來給紹騫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已經連夜趕回來都下了飛機了,他是急着回來見你的,但是接了我的電話後就變成急着過來找你解釋了。";
";我其實當時就覺得不妥了,紹騫跟韓夏朵之間的事情,外人根本不可能完全明白,我也問了他,他說雖然有婚約,可是兩年前也是迫不得已,他沒打算跟她結婚,等她回來,也只是爲了把話說清楚而已。他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爲他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沒有必要給你徒增煩惱。";
商謹如語重心長道";末晚,我認識紹騫十多年了,以前我都笑話他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找不出,你也知道他有多挑剔,女人對傅子慕來說那是衣服,是必需品,對紹騫來說,卻是垃圾品,他連看一眼都嫌多餘,你在他身邊那麼久,不可能感覺不到他對你的情意,說得多不見得做得多,說的少也不見得做的少,他不說,不代表他不做,末晚,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明白。可是他們之間的契約呢,一年之後,他還是要把她送走的不是嗎?
這個恐怕商謹如都不知道,她又該如何說明呢。
剛剛升起的喜悅很快又變成失落,這種失落逐漸演變成難過,侵蝕着她眼前的光明。
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跟商謹如說了聲抱歉,看着陌生又有點眼熟的號碼,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喂。";
";唐小姐,我是陳墨!";
哦,原來是陳墨的,難怪有些熟悉。
";什麼事啊,陳墨。";
上一次,陳墨打電話給他是因爲傅紹騫喝多了酒被送入了急診室,只是沒想到,歷史會如此的驚人相似。
";唐小姐,傅總不小心被熱水燙傷,已經送急診室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什麼?怎麼會這樣!";唐末晚的一顆心頓時又提起了。
陳墨解釋,是剛纔在火鍋店有人過來加湯底,傅紹騫起身去抽菸的時候沒注意把人給撞了,湯底的水溫度極高,沸水直接就澆在了傅紹騫的右手手背上,如果不是他閃躲及時,恐怕整個人都倖免於難。
商謹如自然也聽到了,立刻說";我送你去醫院。";
";哦,好。";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坐在了商謹如的車上,並且開出老長一段。
商謹如安慰她";別擔心,很快就到了。";
她雖然緘默,商謹如卻還是體貼道";我看得出,你還是很在意他的,給他點時間吧,本就是那樣的人,你想要他突然變成像剛纔那位學長一樣的暖男,哪能啊。";說着,她就低低笑了起來。
唐末晚想象着傅紹騫如陸雲深那般對自己噓寒問暖,頓時也繃不住,笑了。
商謹如輕吐一口氣";笑了就好,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兩個人是百分百契合百分百合適的,任何的愛情一開始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圓石,只有磨去了彼此的棱角,兩個半圓才能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圓。磨平棱角的過程很辛苦,你或許覺得自己做的很多了,但可能他在背地裡爲你做的付出的,更多。";
商謹如一直將她送到醫院的後面半路上,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可就是這個半圓理論,深深扎入了唐末晚的心裡,就像一顆投入湖中的魚雷,在一聲爆炸後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她是不是隻看到了自己的難過,而沒有仔細替他想一想,身上到底揹負了多少?
近日種種,猶如一根針插在她的心頭,細不可見,卻又疼痛難忍。
商謹如將她送到醫院門口後便告辭了";末晚,我還約了人,就不進去了,幫我向紹騫問好。";
她點頭,揹着揹包朝急診室跑去。
這一次沒有像上一次那麼慌張凌亂,似乎已經熟門熟路。
陳墨依然站在門口,不過是扶着已經包紮完成走出來的傅紹騫。
黑色西裝披在他的肩頭,右手被包裹的像一隻熊掌,陳墨低頭說着什麼,只見傅紹騫眉頭緊鎖,也不知道是在強忍痛楚,還是因爲別的事情煩惱。
可是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雙腿已經有了自主意識,在她還沒徹底考慮清楚以前,已經不由自主的拔腿奔向他。
急促的腳步聲引起兩人的注意,陳墨擡頭,看到飛奔而來的唐末晚,立刻知趣的提出了告退";傅總,那我在外面等你。";
傅紹騫沒說話,唐末晚已經跑到他們前頭,也沒有看陳墨,漆黑如墨的瞳仁裡只剩下他頎長而英俊的身影。
他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下一秒,她卻已經穿過他受傷的右手,牢牢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頭枕着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聞着他的氣味,感受着他的體溫,十指在背後攥緊他的襯衫,沉鬱的心情,似乎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他動了動,似乎在推開她的身體,她卻是不由得收緊自己的雙臂,不讓他得逞。
那沉穩的心跳熨帖在她的心尖上,逐漸融合了兩個人的體溫,怎麼也不願意放開了。
感情從來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若他無心,她自是不用這般癡纏痛苦。
他不再推她,卻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雙臂垂在身側,如一尊石雕。
唐末晚覺得不安,稍稍放開了他,擡頭,發現他正深深望着自己,她從他漆黑的瞳仁深處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
不安也就逐漸加大了。因爲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平靜,無悲無喜,如果不是她剛纔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她會覺得,自己對他,只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他們之間,毫無瓜葛,她就是他眼中的一件垃圾品。
他真的對她失望了是嗎?一點情緒起伏的波動都沒有了。
唐末晚望着他,咬了咬脣,滿是失落和不確定,還有些些的委屈,就這麼與他靜靜對視着。
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道細柔的呼喚";小叔。";
唐末晚揚起頭,就看到了穿着春裝如楊柳般盈盈站在那裡的傅梓遙,她手上厚實的紗布已經換成了手腕上一圈,她還用手壓着,應該是剛剛換完藥出來,唐末晚本來想後退,可見傅紹騫都沒有動作,也就站在那裡,繼續與他緊挨着。
";小叔,你受傷了?";看到傅紹騫手上包裹着的厚厚紗布,傅梓遙人已經走到他們跟前,";嚴重嗎?";
";沒事。";傅紹騫淡淡迴應,";你來複診?";
傅梓遙點頭,又瞥了眼站在旁邊的唐末晚";小叔,你要回家嗎?我可不可以搭你的車一起回去。";
唐末晚抿了抿脣,不由苦笑。卻聽傅紹騫道";可以,陳墨在外頭。";
";哦,那我們走吧。";
唐末晚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多餘的人,傅紹騫對她惜字如金,對傅梓遙,卻還是那般關心,頓時覺得有些難堪,她跟着他們一起出來,是想離開的。
陳墨的車果然停在了大門口,傅紹騫還體貼的用左手幫傅梓遙拉開了車門,唐末晚眼眶發酸,發熱,覺得自己真的不該聽商謹如和陳墨的,來自取其辱。
她轉身朝另一邊走了,不願意再看到任何刺眼的畫面。
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心,破碎成碎片,碎落一地。
眼淚已經無聲滾出眼眶。
可是忽然間,她就邁不開腳了,原來是右手被人拉住了。
她低着頭,看到視線裡出現的那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
";走哪裡去,大門在這邊。";耳畔低低的嗓音令她鼻子猛地一酸,擡起婆娑的淚眼,模糊的視線裡看着他那一張硬挺而不苟言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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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會寫太肉麻的和好……這也算吧。
今日依然繁忙,估摸着如果有二更的話應該在晚上八九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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