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這位上古英傑能夠平定一切。”
有人說出這樣的期待,雙目放光的望着青銅仙殿的那位真仙。
“是啊,仙殿祖師在上古年間就已經參加了仙古紀元之末的大戰,而今在現在,當能平定一切。”
“真是爲仙殿祖師不值啊!身負重創,療傷長達百萬年,直到近年才擺脫傷勢,卻要再一次面對可怕的敵手,爲何九天十地之中會出現罪血這樣的敗類。”
有頂尖強者毫不客氣地發表自身的言論,對唐玄明這位“罪血先祖”毫不客氣。
“怎麼能夠這麼說呢?事實的真相還不清楚,不應該妄自評論。”
也有少部分人心中依然帶着疑惑,卻迎來冷笑。
“還要如何擺明證據?”
他們直接指着那比星辰還要浩瀚的罪血印記,道:“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罪血印記沖天。”
“難道說非要等到他大開殺戒,撕破臉皮?等到他凌駕於九天十地之上,我們才說他罪大惡極,其罪當誅?”
人羣吵作一團,但大多都是冷漠的對待唐玄明,相對於一位“罪血”,他們更願意相信一位曾經爲九天十地大戰活下來的英傑。
孟天正沉默不語,眉頭緊皺。
他本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知道的東西太少,根本無從判斷。
一時之間唐玄明彷彿被萬夫所指,但他卻冷漠面對,冰冷的真仙氣息鎮壓全場,讓所有人臉色一白,匍匐在地。
青銅仙殿之中的那位真仙同樣不甘退讓,浩瀚的氣息一漲一縮,把唐玄明無敵的氣質消弭,完全不像受到了傷害。
他靜靜地屹立在星空之下,無數的星光垂落,將他的軀體淹沒,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發光,連發絲都帶着璀璨的光芒。
無數修行者仰望,感覺在看一尊神明。
浩瀚的力量席捲九天,伴隨着那冷漠的話語。
“怎麼?已經不加掩飾,要直接出手了?今日有我在這裡,你就休想傷害到九天十地的生靈。”
青銅仙殿的真仙沐浴星光,義正言辭,好像真的成爲了衆人口中的英雄,參加過異域和九天大戰的豪傑。
石昊一臉緊張,雙手用力的攥緊,然後又無力的鬆開。
只是整個人死死地站在唐玄明的身前,不挪動分毫,與唐玄明明共同面對九天十地的強者,面對那尊不可思議的真仙。
他心裡有點沒底,別人不清楚唐玄明的狀況,他卻知道一些。
唐玄明絕不是他人口中從仙古紀元封印下來的無缺真仙,畢竟他和唐玄明一同從下界八域飛昇到上界,親眼見證過唐玄明弱小的時期。
雖然唐玄明在他眼中一直無敵,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但面對一位參加過仙古時期大戰,並且還活下來的真仙,石昊心中依然有些忐忑,覺得很不安,他恐懼這一戰,他怕唐玄明失敗,畢竟那是一位無缺的真仙。
在這一紀元都從來沒有人達到過那一境界,僅僅是想象都讓他覺得不安。
他面對着衆人大聲解釋。
“不是,唐叔不是從仙古封印到現在的真仙,他和我一同從下界八域飛昇上來,之前的狀態一直都不好,要是唐叔真的在仙古,他絕對參加過那一場大戰……”
石昊大聲的辯駁,但他的聲音相比於九天十地的衆多強者,相比於那高高在上的真仙來說微不足道。
孟天正詫異:“下界八域不是最強只能夠容納神火級別的人物嗎?他曾經在下界八域呆過?”
他想了想石昊在上界崛起的時間,再回想唐玄明的境界和修爲,一時之間都爲之咋舌。
石昊在上界不過數年的時間,從尊者領域提升到現在的天神,古來修行第一人,他不敢下斷言,畢竟沒有仙古時期的記錄,但亂古紀元第一人確是稱得上的。
仙古紀元以來,還沒有人實力提升有他這麼快的。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
孟天正看着面容依然淡定的唐玄明,有點不敢相信。
在同樣多的時間內,石昊成爲了天神,而這位存在卻打破了人道領域的極限,成爲了真仙。
很多人想到了這一點,都是變色,然後搖頭,不相信石昊的話語,認爲石昊發癲了。
屹立於九天之上的仙殿真仙只是一聲冷笑。
“妄言,連撒謊都不會嗎?”
他冷漠的評論了一句:“這就是你的弟子?不怎麼樣嘛!”
面對這樣的挑釁,這樣冷漠的評價,唐玄明以更加冷漠的姿態迴應。
“你居然敢面對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這不符合你的性格,以你的性格,不應該會和我單對單,並且你的狀態什麼時候恢復的?”
從頭到尾一直表現的勝券在握的仙殿真仙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露出一絲意外,他仔細的打量着唐玄明的容貌,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但沒有得到答案。
“你知道我的一切,但你的容貌,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人……你改變了樣貌,你是誰?”
唐玄明元神一動,這句話是仙殿真仙用真仙特有的意念傳遞在他的腦海中,沒有在虛空中迴盪,有唐玄明能夠聽到。
沒等唐玄明迴應,對面的仙殿真仙就開口:“看樣子異域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把我的情況調查得很清楚,連我受了重傷你們都清楚,這樣纔給了你面對我的勇氣,你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人,是當年叛過去之後罪血的後人成爲真仙。”
人羣譁然,原本吵鬧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下來,叫囂最兇的人物更是一下子閉上了嘴巴,臉色發白。
若是仙殿的真仙身受重創,那接下來的戰鬥就勝負難料,他們在這裡指責下場,會很不妙。
“有趣!你知道當年的真相,爲何不說出來?和要讓邊荒七王的後代能受到如此大的冤屈?”
面對兩種話術,唐玄明只是這麼冷漠的迴應,光明正大,沒做任何的遮掩,讓一羣人疑惑。
仙殿真仙沉默,下一刻,他用元神傳過來的話語又一次在唐玄明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