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創的三分歸元氣稱霸整個江湖,縱橫江湖數十年,未嘗遇到一位敵手……”
“而他的三位弟子分別得以傳授三分歸元氣的一層精華,就已經成爲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流高手,可想而知當年的雄霸是何等的輝煌大氣,是何等的強悍無敵……”
“江湖上唯一能夠和他媲美的就是當年按劍天下無敵手的劍聖……”
說書人唾沫橫飛,語氣抑揚頓挫,把雄霸生平的種種大事件一一道來,抑揚頓挫的語氣好像讓人身臨其境,成爲了那位稱霸天下的梟雄,引來滿堂的喝彩。
“那這樣的人物怎麼又會突然退隱江湖?天下會又怎麼會突然間消失成爲龍組?”
一位腰間挎着長劍的少年俠客開口問道,他衣衫整潔,腰間的長劍華麗,身上不染一絲的塵埃。
風塵僕僕的武林俠客一看他就知道這是初出茅廬的少年,胸中有萬千的豪氣,實則乳臭未乾,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
雄霸稱霸天下的往事最容易讓這樣的少年帶入其中,暢想自己未來也能夠建下那樣的事業。
說書人心中暗喜,他正缺一個襯托他的角呢,結果馬上就有人送了過來。
他用充滿滄桑的語氣道:“因爲雄霸敗了?”
“敗了?你不是說他是天下第一嗎?”
“他不是縱橫天下數十年沒有敵手嗎?就連無雙城劍聖都死在了天山腳下。”
“雄霸怎麼可能會敗?他不是應該統一天下嗎?”
……
衆多看客躁動起來,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雄霸的名聲,這樣一個霸道的人物,怎麼可能無聲無息間就被人打敗?
一羣人都表示不相信,說書人的語氣充滿了滄桑。
“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湖代有人才出,雄霸已經引領了江湖數十年的潮流,退位讓賢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那是何等的人物能夠把名震天下的雄霸擊敗?”
一羣人問出了心底的疑問,說書人心頭暗喜,整個大堂已經落入了他的節奏。
他用一種詠歎般的語調道:“是一位謎一樣的白袍少年,是他在天山之巔正面擊敗了雄霸,而那位神秘的白袍少俠的來歷嘛……”
店小二熟練的端個盤子在人羣遊走!
一羣看客大喊晦氣,卻也不願離開,想要聽一聽這名動江湖的,很有可能引領未來江湖數十年浪潮的傳奇人物的生平。
說書人笑眯眯的看着衆人,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上一口。
等到看到店小二上的盤子累了高高的一層銅錢,他才慢慢悠悠地摸了摸鬍鬚,緩緩的講下去。
“這位白袍少年最初有記載是出現在無雙城很多人認爲他可能和劍聖有關係,但至今沒有人證實……”
說書人用他抑揚頓挫的語氣講起那個少年的傳奇經歷。
講到那位少年深入凌雲窟,帶着聶家世代相傳的雪飲狂刀,騎着一頭火麒麟出來。
這期間說書人自然用他慣用的技巧描繪了一半神秘的白袍少年和火麒麟的戰鬥。
讓整個大廳悄無聲息,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聽着說書人講述那位少年的傳奇故事。
深入武林中的禁地凌雲窟,漂洋過海去往東瀛,單人獨劍平掉一個國家,一人一騎殺上天下會,把威望無比崇高的雄霸擊敗……
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江湖上的傳奇,能夠讓武林人士津津樂道。
而這些事情全都發生在一位少年的身上。
“年少成名,真的是了不起啊!”
有人發出衷心的讚歎,而在旁邊一位面色出好的中年人黯然神傷,手中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旁邊一個臉上罩着面紗的女子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即便帶着面紗,從身體上的曲線來看,也可以知道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即便一男一女坐在角落,依然不自覺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爹爹,我們走吧!”
幽若對於種人那種灼熱的目光很不適應,她一直被雄霸保護得很好,即便在江湖的勢力中心天下會也沒有受到多少污染,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
看到幽若有些蒼白的臉色,雄霸心中隱隱作痛。
他的內傷早已經恢復,單論實力可以稱得上是絕頂高手,但是回想那一日和那位白袍少年的戰鬥,沒有覺得一點希望都沒有。
午夜夢迴,他依然能夠看到那少年輕鬆自在的神色,還有那最後輕飄飄的一掌。
越是回想,他越是明白那位少年的實力遠超於他,當日和他大戰更像是貓戲老鼠。
“走吧,我們走!再也不回來了。”
雄霸起身離去,帶着女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茶樓,在他起身的時候右手袖子裡的一張布帛掉在地上,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雄霸迅速的將那張布帛放回懷中,幽若卻在短短的一瞬間看到了那張布帛開頭的四個大字。
“辟邪劍法,是武學秘籍嗎?父親爲什麼帶着它?”
疑惑一閃而逝,轉眼雄霸就已經帶着幽若消失在江湖。
江湖上關於他們的傳說漸漸消失,而關於龍組組長的傳說正在傳播。
……
“快點挖,快點挖,動作快點!”
啪!
鞭子抽在空中,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正在努力挖掉積雪的工人不由自主的一顫。
他的背上有鞭子抽出的傷痕還沒有好利索,光着膀子,他露出乾癟的胸膛,還有一根根清楚可見的肋骨,上面還有一顆顆的汗水在滑落,而這裡,是雪山。
他咬着牙把一堆一堆的雪挑起,拖到遠處。
他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卻必須要去做。
天下會需要他們怎麼做,並且會爲他們提供食物和飲水,那他們就願意這麼做。
起碼在這裡幹活還會有微薄的酬勞,還能夠填飽自己的肚子。
等到家裡兩個嗷嗷待哺孩子,他感覺全身一下子就充滿了動力。
咬着牙把積雪丟到一邊,然後繼續重複這樣的動作。
土地欠收,呆在家裡就是死路一條,現在給龍組幹活還有條活路。
他沒什麼不願意的,附近村莊的青壯年都到了這裡,就是幹這種毫無意義的活。
“龍組的錢燒得荒吧!”
他吐了一口唾沫,繼續向前,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