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雲夢城始終是有點不一樣的。
在這裡的點星傳承者往往比從其他大部落走出的點星傳承者要更加強大,修行的法門也更加的艱深晦澀,甚至曾經有皇族之中達到蟻皇八重的絕世人物低調的來到雲夢城,想要獲得人王真正的點星法門。
“怎麼沒有說失敗還是成功?”
唐玄明皺着眉頭看着只記載了一半的消息,有打人的衝動。
這本所謂的內部資料很多信息並不全,有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還有不靠譜的流言,更讓人生氣的是這些不靠譜的猜測和流言還不完全,只有部分。
這簡直讓唐玄明有打人的衝動,他覺得讓墨心走得那麼快有點可惜了。
“算了,繼續看看。”
唐玄明強忍着不適,繼續瀏覽着那本薄薄的小冊子。
探尋如何獲得強大的點星法。
火光照耀着他的臉龐,讓他的神色顯得陰晴不定。
眉頭微微皺起,顯現了唐玄明心頭的不平靜。
這本能夠賣到十顆晶石的小冊子的確記載了很多關竅。
想要得到更強大,更完善的點星法門,蟻皇法的修行層次至關重要。
血脈越是強大,領悟的點星法門也就越強大。
有大能猜測,達到蟻皇九重就可以獲得人王所有的傳承,因爲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王似乎就是蟻皇九重的人物。
畢竟蟻皇法就是由他開創而來,但這個只是一個猜測,並不靠譜。
人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真正的出現過蟻皇九重的人物了。
想要達到蟻皇九重,條件太過於苛刻。
差不多要吞噬一條神龍或者鳳凰的全部血脈才能夠真正的達到那可怕到難以想象的層次。
只要能夠達到蟻皇九重,後期輕易的就能夠達到屠神境界,擁有如同神魔一般的偉力,焚山填海,屠滅神魔都不是難事。
很多大神通者都認爲人王解千愁就是處在屠神領域,因此纔會有種種不可思議的造化神通。
無數人渴望達到蟻皇九重的層次,但卻是真正的可望而又不可及。
蟻皇九重吞噬血脈只能夠吞噬幼年的神獸的血脈,看上去似乎難度不高,但任何一頭幼年的神獸都起碼有兩頭成年的神獸保護。
想要在兩位成年之後輕易的能夠屠神滅魔的成年神獸的眼皮子底下把它們的後代捕殺,或者把它們的巢穴偷走,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面對那樣恐怖的強者,即便是真正的人皇都不會輕易去冒犯。
畢竟神獸級別的人物通常都代表着一個種族,要是人皇爲了後代,堂而皇之的去狩獵那些強者的後代,必然會引起整個人族的動盪。
甚至直接引起種族之間的衝突,不死不休的大戰都有可能會爆發。
這麼多年來,蟻皇三重境界的神獸後代通常都死的不明不白,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在下陰手。
即便有最爲頂尖的人物得手也不敢輕易的炫耀,只能夠在背地裡歡呼。
“蟻皇九重,我現在的境界算不算蟻皇九重?”
唐玄明心底裡認爲是算的,實際上在他融合第一條龍紋的時候就以爲自己已經達到了蟻皇圓滿層次,因爲他擁有了最後一條,也是最強大的一條紋絡——龍紋。
那往往是妖獸之中最爲頂尖的蟻皇后代纔會去做的事情。
而他在最初就做到了。
只要在主世界,唐玄明全身的氣血和力量就會不斷的增強,緩慢而又堅定,一直都沒有停止。
蟻皇九重的極限力量似乎是百萬斤,這是幼年神獸能夠達到的極限。
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理論上的數字,雖然有大神通推演能夠達到這一層次,但實際上沒有人敢確定,畢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根本不能夠做真正的猜測。
人族目前最出名的新一代強者力量是八十二萬斤,不知道驚爆了多少眼珠子。
而那位驚世駭俗的人物是當代的三皇子,傳言人皇似乎想要把皇位傳給他,因爲他那超絕的天賦。
整個人族年輕一輩之中,那位皇子都是獨佔鰲頭,望遍人族疆域,找不到一個對手。
以人族人皇的後代,達到這樣的成就都被誇讚,可想而知八十萬斤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
而唐玄明的百萬斤力量,唐玄明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麼驚人。
他已經找不到對比的對象了。
即便是蟻皇一族之中極其恐怖的後代,都沒有可能達到他這樣的程度。
“想來我是可以獲得點星法門的至高傳承的。”
唐玄明暗暗的握緊了拳頭,感受到體內流動着的厚如鉛汞一般的氣血,有了更強的信心。
“傳承石刻本身是一片精神領域,但卻需要足夠強大的血脈才能夠踏入其中。”
“所有的參與者精神都會融入那一片秘境,其中發生了什麼情況無人能夠得知,最多隻會留下殘餘的記憶。”
能夠被確定的就是,其中會進行極其血腥而又殘酷的淘汰。
血脈層次低的人物也有可能得到至高的點星法門,唯一的要求就是活到最後把所有的競爭者全部斬殺。
看着這一條充滿血腥味的建議,唐玄明眉頭跳了跳。
隱約察覺到了一點人族內部競爭的強大壓力。
“能夠在萬族競技的時代存活,並且擁有自己的廣袤領地,人族同樣不簡單啊!”
唐玄明衷心的感嘆了一句,卻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任何時代都是強者通吃一切,而弱者只能夠成爲一堆枯骨,或者在一邊瑟瑟發抖,無力的哀嚎。
無論是大秦大宋還是風雲的世界都是如此,一切的規則都擺在明面上,簡單而又直接。
力量爲王!
點星法,我志在必得!
夜上中天,唐玄明也將那本小冊子也翻到了最後一頁,那裡沒有更加詳細的記載,有的只是一句簡單的話。
“傳承石刻開啓於三日之後。”
“我會去的,並且會擊敗所有的競爭對手。”
唐玄明的右手虛虛的在虛空中砍了一下,好像砍倒了一個不知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