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行不能夠裝逼,那麼修行將毫無意義。
唐玄明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飛雲閣,飛雲閣足足有九十九層,每一層的人物都不多,現在他處在第五層。
在他的左手邊,是三位身穿華貴長袍的青年,兩男一女,正在低聲交談,他們身上的靈光濃郁,實力一等一的強悍。
“那是皇家學院之中的人物,他們的衣着服飾都是王公貴族纔會穿着的服飾,應該都是王侯的後人,這樣的人物都心高氣傲,尋常的高手不入他們的眼中,最好不要去招惹。”
唐玄明往那裡撇了一眼,那兩男一女的服飾初看只是有些華麗,仔細一看,卻能夠看到其中深奧繁複的符文,明顯蘊含着非凡的力量,比周圍的人物強盛一大截。
那是擁有可怕攻擊力量和防禦力量的寶物。
與低武世界不同,低武世界的人物力量之間沒有多少差別,更多的是通過服飾之間的樣式和圖案來區分高低貴賤。
而在高世界之中,則大不相同。
那三位疑似王侯后人的人物衣着款式並不如何特殊,雖然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沒有固定的款式,更多的是他們蘊含在服飾之中那種特殊的符文力量,那種力量是相同的,帶着一種特有的靈光。
彷彿注視到了唐玄明的打量,三位人物之中居中的那位青年對唐玄明友好的點了點頭,風度儀態俱佳,透露出極好的教養。
唐玄明報以微笑,目光迅速的轉向一邊。
在他的右手邊,人物就漸漸的多了起來,衣着服飾大不相同,但唐玄明看的不是外表,而是內裡。
在他右邊第一張桌子,四位修行者正在那裡低聲地交流,他們體表的靈光帶着蟻皇法獨特的堅韌頑固,不需要張恆介紹,唐玄明就能夠判斷出,他們是來自書山學院。
果不其然,見唐玄明的目光轉動,張恆目光落在那一羣人的腰間,看了一眼人羣腰間的一塊令牌,低語道:“那是書山學院的學生。”
唐玄明頷首,看向另一個方向,三大學院之中的兩大學院的學生都出現在他的面前,剩下那一桌人不需要多言,自然是被張恆誇耀的三生學院。
令唐玄明眉頭一挑的是,三生學院的學生身上穿着化了黑白太極圖的服飾,非常具有辨別性。
“你也覺得那個圖案玄妙莫測吧。”
張恆熟練的找一個地方坐下,撇了一眼那黑白太極圖,笑道:“那是人王解千愁留下來的圖案,人皇曾經盛讚過,稱那一幅圖案蘊含天地至理,是天地間一等一的至寶,傳言人王曾經煉製過這樣一件防身的至寶。”
唐玄明撇了撇嘴,真心的感覺到了人王在這片天地間的號召力。
“簡直是頂尖的網紅,甚至說一線明星,一舉一動都影響天下人啊!”
三大學院之中的學生毫無疑問都是天之驕子,但三生學院之中的校服都銘刻人王刻下來的圖案,而另一頂尖的學院書山學院的教訓都是人王留下來的,這樣的影響力簡直有點過分。
就好比在唐玄明的故鄉,有人隨口說的一句話被北大當成校訓,而隨手畫出的一個圖案則成爲了清華大學的校服。
這樣的影響力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人王!”
再一次唸叨這個名字,唐玄明越發的覺得這一位穿越者的前輩很了不起。
心中的敬佩還沒有升起,唐玄明突然又想到一個嚴苛的問題。
“媽蛋,有穿越的前輩在這個世界縱橫數百年,那豈不是把很多能裝的逼都裝完了?過分了。”
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讓唐玄明都嚇了一跳。
同行的張恆見唐玄明沉默,以爲他在這些頂尖的天驕面前感覺有些自卑,安慰道:“不需要太過於沮喪,這些已經通過選拔進入三大學院之中的學生都會在學院的幫助下快速的強大,遠遠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比擬的。
但實際上我們並不差,入學之前他們的修行境界不一定會有我們強。”
“哦!井底之蛙,也妄談天空。”
唐玄明右手邊,那位疑似皇家書院出來的女子鄙夷的說了一句。
唐玄明和張恆一進來就談論三大學院,即便已經壓低了聲音,但在場的人物都是強者,唐玄明和張恆就像是在高談闊論。
加上他們談論到三大學院時,話語之中帶着憧憬,卻並沒有太多的崇敬。
這讓皇家學院的那位貴女覺得不舒服。
每年都有無數的修行者前赴後繼的趕往皇都,想要進入皇都的三大學院,準確的說是兩大學院,皇家學院不對外招生。
щшш¤ ttκa n¤ c ○
各大學院的學生早已見過太多天賦出色的人物。
像唐玄明和張恆這樣的,每年都見得太多。
在來皇都之前,他們可能是一郡一城之中的天之驕子,同輩之中無人能敵,但在皇都,這樣的天驕就泯然衆人了。
能進三大學院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任何一個放在城市之中都是鎮壓一方的天驕。
唐玄明張嘴就準備回懟過去,在他的感應之中,來自皇家學院的那位貴女修爲不過點星初期巔峰,大概開闢了二十枚竅穴的樣子,在尋常人眼中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成績,但在曾經開闢了一百五十餘枚竅穴的唐玄明面前,她還不夠看。
唐玄明懟人的話沒有說出去,他被張恆按住了。
唐玄明輕易的就可以掙脫,但張恆好心好意的給他科普了一番,若是他在這裡直接得罪皇家學院之中的人物,未免有把張恆拖下水的嫌疑,畢竟他們兩個是一同進入飛雲閣的,在在場人物的眼中,他們兩人就是一夥的。
張恆的手搭在唐玄明肩膀上,卻感覺好似搭在一塊不朽神金上,那種觸感讓他愣了一愣,越發的明白他們面前坐着個唐玄明極其不凡。
但他卻不想唐玄明直接和皇家學院的人對上,自我嘲笑道:“兄臺可知井底之蛙的意思,這可是人王當年留下來的一個典故。”
他一點也沒有接那位貴女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