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
昭君如劍,鋒刃兩側,脈脈溫情與極致冷酷並存。他總是一再的讓步妥協,潛意識裡便認爲他好欺負,於是我不斷得寸進尺。這不厚道。這不公平。我要反省。至少要三隻一起欺壓。
他鬆開我,站在門邊,輕聲嘆氣,“我很無趣吧。”
我非常誠實而配合的回答,“嗯。”
“您在我這裡都沒那樣笑過,待在我身邊,您不開心吧。”
和這種受到心靈創傷的男人戀愛,總是要隨時準備客串心理醫生,爲他開解治療。所以說一個讓人心疼,能充分激發母性光輝的男人,固然可愛,伴隨而來的可是無盡的責任,因此,入手需慎重,“照你這麼說,不會甜言蜜語討女人歡心的男人就活該孤獨終生了?”
他欲言又止。
兩—性關係探討,他在我這隻有乖乖當學生的份兒,“安全感。你給的是安全感。”
他聞言扭頭盯着我。
我拉起他的手。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取悅愛人。可是這種事情,永遠無法無師自通。“其實,你曾經的妻子,非常愛你。你沒有任何迴應。在你的冷落中她逐漸絕望,與其被你遺忘,她選擇了一條讓你永遠記住她的路,即使你會因此恨她。”
“您是說我一定要愛那個愛我的人麼?”他有些激動。
“當然不是。我推崇的是兩情相悅。我想說的是……我可以理解她的做法。”
他不解。
“可以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諒。即使你對她沒有感情不妨直接告訴她,不要一言不發的離去。”
“我又能說什麼呢。”
昭君你的情商,是負數不成。“雖然我也不喜歡多話的男人。但是有些,你是有權利知道的,比方說,‘你究竟愛我哪裡?’”我笑眯眯的瞧着他。
他無語。
“你是個自卑與自信的矛盾綜合體。你喜歡去那個平臺,獨自一人,賞月看風景的時候,究竟是自得其樂多些,還是顧影自憐多些?”他那個怔忡表情,證明我這番話真是正中靶心。繼續幫他自我認知,“嚴重的潔癖,導致本能的壓抑自己的慾望。你那麼厭惡與他人的觸碰,爲什麼我就是例外呢?”
“那次在醉雲樓您摔倒之際,情急之下抓住我的衣服,我就知道您於我不尋常了。”
我忽閃下眼睛。後來我拿他前妻的事情刺激他,他好像還主動抓過我的手。這個……貌似,能隨意摸昭君的女人只我一個……
我開始扯他的衣服,儘量動作粗暴一些。他低頭無語看着我扒,不配合不反抗。
“你應該是討厭別人脫你的衣服的吧?”只扯開兩層便收手,問。
“本來是。但是是您的話,我沒有絲毫不快。”
我被HLL的.在地了。因爲他排斥別的女人,於是我就必須對他負責麼?“那我的吻呢?”我不死心。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感覺從沒……這麼好……”
“那想和我OX麼?”我要勇敢,直面淋漓的鮮血。
他非常認真的回答,“想。”連猶豫都沒。
太雷了。JQ的對望。一定在氣勢上嚇退他,只好拿出當時對付千歲的BT招數了。勾住他的脖子,從耳後開始,吻得細細密密。在淤斑的位置,刻意加重力道。一路向下,鎖骨窩,是比較喜歡流連的地方,何況他這個地方還有疤。
“嗯……”他輕輕的哼了一聲。
只這一聲,我腦海一片空白。我甚至下意識的後錯了一步。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穩住,要穩住。他驚恐的看着我的舉動。
迅速起身,拔腿就跑。本來從容不迫的昭君,不顧風度的落荒而逃。
我眉毛跳了兩下。內心抽搐。大致明白怎麼回事。直接衝出去。光着腳。於是偌大華麗的藤原家庭院裡,一個月白身影在前面跑,一個寶藍身影在後面追。
不過是蕭何月下追韓信嘛。
估計一下距離,起跳,飛撲,雙臂鉤上他的脖子,前胸貼在他後背上,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沒錯,我就是很標準的騎在了他身上。他被我這一絕招牢牢釘住。我殺傷力十足的眼神掃過庭院中所有待命的家臣隨從女官。三秒鐘內,他們極度有效率的撤退完畢。
“別跑了。我柳如櫻看上的男人還沒一個能從我手心活着逃走的。”
居然都不喘,可見平時是注意鍛鍊的。
“你那檔子事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反正都明鏡了。”
再斷你後路。
“要是不想讓我騎着你,你可以揹着我回屋去。我光腳,不想踩地。”
昭君一向很聽話。
叫來仕女,吩咐準備水泡澡。神清氣爽回昭君臥室。他換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等我。一付甘心受刑的表情。
“我剛纔太忘情了……”
我摟住他,頭枕在他肩上,“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迷人?”
他不可置信。
確實,僅用一聲j□j就能勾起女人慾望的男人……太極品了。剛纔差點沒能守住約定的底線……糟老頭是爲了這一聲銷—魂而反覆“調—教”昭君的?答案雖然震撼卻依然合理。因爲他非常剋制。他越是一聲不吭越是讓人想“折磨”他。抵住他的額頭,“我不是害怕你對我做什麼,正相反,我是怕我自己……我不想草率,因爲有一天我們可能會後悔。”
“我明白。”
“我很自私,我知道。我不想拿‘我還決定不了’來反覆折磨你的感情。所以請你等一等。”
“您別哭,您一哭,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感受到肩窩的水滴,他輕輕撫上我的背。
昭君肯定不知道,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就是眼淚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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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知道昭君爲什麼跑?
前面後文都有提示的,在遇到女王之前,在牀上,無論昭君作男人還是作女人,他從來不叫。
而且,忘情的呻吟,暴露自己內心的慾望,昭君認爲這是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