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扮的幾位妖豔,類似人妖的男子站在二樓的主席臺上面,拿着一個話筒,用一種自認爲聲情並茂,蘊含着磁性但是確是聽着就要讓人犯惡心的語調說道。
“喝,大傢伙都大口的喝啊,誰不喝就是跟我張富貴過不去。”
其中一個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男子一臉叫囂着說道。
其他人則是紛紛一陣起鬨,一個個端着酒杯一陣牛飲,似乎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一般,那樣子真叫一個豪爽,喝起來完全就是不要命。
夏君浩看着四周的服務生以及站在高處的那個娘娘腔,眼神之中閃過了數道光芒。
“看來他們是準備先在酒水裡做文章。”
夏君浩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酒,輕聲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
蔣惠心看着夏君浩,連忙詢問道,蔣惠心漸漸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越來越習慣依賴夏君浩,什麼事情都喜歡問問他,以前的自己可完全不是這樣的。
“假裝喝酒,相機行事!”
夏君浩說着倒了一杯酒,然後湊到嘴巴之中,仰起脖子像是很豪爽的一般大口大口喝起來,即便是蔣惠心剛一開始都以爲夏君浩是真的將酒給喝進了肚子裡,可是仔細一看方纔發現夏君浩哪裡將酒其實都順着嘴角全部留在了衣袖之上。
“哇……好酒,果真是好酒!”
夏君浩喝完一杯,還不忘讚歎兩句,而此刻他發現本來有一雙盯着自己的眼睛開始發生了改變,夏君浩頓時鬆了一口氣。
蔣惠心和蘇姍依葫蘆畫瓢,也假裝豪飲一番,但是實際上確是連一滴酒都沒有喝下。
酒過三巡之後,夏君浩開始在觀察那些喝酒的人,發現他們一個個眼珠出現了渙散的局面,神智有有些不清晰起來,走路也有些蹣跚,那樣子像是酒醉的樣子,但是夏君浩敢確定的是一定不是真正的酒醉。
“你們兩個,儘量將注意力放散,腦力裡天馬行空的亂想,讓自己樣子看上去很頹廢的樣子,還有讓自己變現的很沒有力量!”
夏君浩輕聲在他們二人的耳邊說道,蘇姍和蔣惠心微微點了點頭,雖然不確定具體的事情,但是能夠猜到一個七七八八。
忽然那個一開始叫囂着喝酒的富豪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竟然感覺到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連站起來都出現了困難。
而就在他摔倒以後,其餘的人也是一個個相繼摔倒在地上,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可是夏君浩很快就發現這完全就不是什麼喝醉,而是被一種迷藥給麻翻了身體。
夏君浩立即會意,衝着蔣惠心和蘇姍使了一個眼色,旋即三人很有默契的倒了下去,似乎是因爲摔倒在地上,然後不小心把凳子也給撞翻了一般。
所以出現了一個很好玩的畫面,那就是夏君浩摔倒下去的時候,剛好被凳子擋在了面前,他的樣子就像是躲在凳
子後面,蔣惠心和蘇姍自然是躲在夏君浩身後的,他們三方都是心跳聲一陣加快,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該是一場謀劃了多久的陰謀呢。
“嘭,嘭……”
忽然一聲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緊接着一枚枚子彈破空而出,快速的擊打在了那些似乎是酒量好的,喝了這麼多都還沒有倒下的,有的則是擊打在了那些不太喝酒的人身上。
夏君浩心中一陣吃驚,根據槍聲,他可以斷定這並不是真正的手槍,而是一種麻醉槍,估計那些被槍打中的人幾乎都是直接暈死過去的下場。
夏君浩此刻心中一陣驚歎,若不是因爲自己剛纔留了一手,將凳子和桌子擋在自己身前,那麼此刻恐怕就已經危險了,雖然自己呼吸盡量的勻稱些,但是這些人似乎是很專業,即便是有些真的暈死過去了,依舊是不忘記補上一兩槍,反正麻醉槍是打不死人的,他們根本不會在意多打一槍。
“咯噔,咯噔……”
一陣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夏君浩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有人正在朝着自己這邊靠近,心跳在那一剎那似乎加快了幾分,而右手袖口之中的鋼叉已經悄悄的移到了手掌之中。
夏君浩絕對不會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主,如果真的沒麻醉槍擊中,那麼對於夏君浩來說其實就意味着徹底完蛋了。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過來準備衝着自己開槍,他會選擇展開殊死搏鬥,即便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在這種時候不是隱忍的時候,更不是祈求這些人能夠發散心只劫財不截命的心裡,夏君浩心中清楚這些劫匪能夠利用李鳳婉製造出這麼巨大的綁架案,那麼足夠可以說明他們是一羣亡命之徒,劫財害命是他們必然的選擇,所以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那麼他必然會選擇殊死擊殺。
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夏君浩感覺到自己心跳聲也越來越快,握着鋼叉的右手掌心竟然都出現了汗珠,這還是他第一次要面臨着要殺人的情況,不緊張那是假的。
“喂,這邊有情況,快過來!”
正當夏君浩準備一躍而起,展開擊殺的時候,一聲輕喝聲響起,那位男子聽到同伴呼喚聲音之後,連忙離開,夏君浩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頓時流了一身的冷汗,心說奶奶的,看來老子真是上蒼庇佑,祖墳冒青煙的說,看來明年清明節,自己一定要回家好好的焚香一柱。感謝祖宗庇佑。
一直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以後,那些穿着西裝革履的男子方纔緩緩離去,緊接着則是進來了一羣穿着白衣服的男子,這些人出現以後,每個人手中都拿着好幾根牛筋繩子,手腳及其麻利的將一個個昏睡的人給雙手反綁在身後,然後將一塊麻布塞在被綁着人的嘴巴之中,讓他們儘量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兩待會千萬別反抗,相信我,我有辦法。”
夏君浩用只有他們幾個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
道,說完之後已經有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夏君浩則是裝的一副死不拉幾的樣子,讓自己的身體儘量的保持在一種柔軟無力,沒有知覺的樣子。
男子拿出一根牛筋的繩子快速的將夏君浩的雙手反綁起來,此刻夏君浩心中還是很吃驚的,因爲他們反綁自己的手法十分的嫺熟,而且反綁自己的力量也是十分的有技巧,夏君浩可以毫不懷疑,如果沒有利器在手中,就算是練過縮骨功,恐怕都很難能夠擺脫這種繩索的控制。
當所有人都被綁好以後,夏君浩感覺到他們一個個快速的離去了,這些人離開的速度是很快的,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形容絕對是很正確的,而且當時夏君浩微微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外面情況的時候,發現那些白衣人臉上都帶着面具,根本無法看到他們的樣子,而且從頭到尾,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
夏君浩不得不承認他們一個個辦事謹慎小心,看來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神秘組織。
伴隨着一聲嘭的關門聲響起後,在大廳內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良久沒有在發出腳步聲,夏君浩微微睜開眼睛,掃視了一眼四周情況,周圍顯得異常安靜,似乎是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夠聽到一般。
夏君浩緩緩的將早已經藏在衣袖之中的插刀拿了出來,然後將刀鋒抵在牛筋之上,來回輕輕的割着牛筋,伴隨着吧嗒一聲脆響,在長達十分鐘的時間裡,夏君浩終於將手中的牛筋給割斷,心中長長吐了一口氣,心說你大爺的,綁一個昏睡的人竟然用這麼好的繩子,是不是腦子有病的幹活。
“蘇姍,惠心,你們不會真暈過去了吧。”
夏君浩壓低聲音問道。
其實當時麻醉子彈橫空亂飛,他並不知道蘇姍和蔣惠心有沒有中標。
“咳咳……快把我解開,難受死了,這羣混蛋,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老孃真想施展出奪命剪刀腳一腳將他們的脖子給剪斷!”
蘇姍絕對是很生氣的,這妞真的有一巴掌呼死那幾個白衣人的衝動,自己堂堂一個警察竟然被人給綁了,而且還是綁的這麼緊,小妞是差點直接暴走。
不過在每次要暴走的時候,就想到了夏君浩的一再告誡,所以是硬生生沒有讓自己發作出來。
“惠心,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被麻醉槍擊中。”
夏君浩一臉關懷的看着蔣惠心,低聲問道。
當看到夏君浩那關懷的眼神以及語調之中的關切之意,那一剎那,蔣惠心忽然之間感覺到是那麼的享受這一片刻的溫存,一直以來他以女強人自居,什麼事情都不依靠男人,可是此時此刻,夏君浩卻像是他最大的依靠一般,心中暖暖的,說不出的溫暖。
“我沒事,夏……唐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蔣惠心低聲問道,這樣子哪裡還有昔日女強人的風範,但是像足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