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下學期,這是我擁有記憶的最後一學期。在原本歷史中,大二下學期的暑假,我在家裡憤恨人生時遇到了第三代行罪,在她的引導了迴歸了陰間,恢復了第六代行的身份、緊接着,我參與了光柱戰爭,戰爭結束後,一切都倒退回了三年前,也就是我高三的那一年,不過除了某些人的記憶。
在原本歷史中,大二下學期的我與陳三石因爲掛科而提前回了學校。補考的過程還是很輕鬆的,商業銀行的監考老師似乎沒想難爲我們,我和陳三石很順利地通過了補考。
爲了慶祝順利通過考試,我和陳三石去了電影院。記得當時生化危機剛剛上映,我倆想都沒想就買了電影票,沒幾天,二人又一起看了金剛狼。
如今,雖然我並沒有像原歷史中那樣掛科,但是看電影的環節還是不能少的,看電影除了放鬆外還能調節自身的情緒。說到情緒,就不得不提我在原本歷史中發生的一件大事,也正是這件大事成爲了我最終決定參與光柱戰爭的***。
......
寒假結束前的最後一天,我突然聯繫上了一個失聯多年的初中女生。記得初中時,我總是喜歡欺負她。剛開始只是覺得好玩,可時間長了竟然對她有了點感覺沒。尤其是畢業以後,這種感覺隨着分離的時間不斷變長,感觸也變得越來越深。
我記得當天晚上有些喝多了,本來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給她棄用多年的QQ號發了條消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回覆了我,聊了幾句後很快便加上了微信。
‘看來老天是在給我機會啊。’看着照片裡熟悉的面孔,我不禁這麼想道。
遺憾的是,因爲第二天我要坐飛機回藍紀市,所以沒法與她在第二天見面了。不過沒關係,雖然寒假見不到了,但是還有暑假,我這麼安慰着自己。
回到學校後的每一天,我都與她聊到深夜。不同於之前幾個女友,與她聊天時我從來不會覺得厭煩,每次都是把她哄睡後我纔會睡覺,時間長了,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親近,我也越來越瞭解她——
是的,越來越瞭解她。時間長了,我漸漸發現她變了,不再是我以前喜歡欺負的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她變得非常世故,說起話來也不三不四。可能因爲初中輟學後接觸的圈子不同,我們的品味與價值觀也有了非常大的區別。我開始覺得,那個我熟悉的她,已經不在了。
因爲價值觀與品味的不同,我們爭吵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到最後,在一次激烈地爭吵後,我拉黑了她......
造化弄人啊,躺在牀上的我苦笑起來,老天給了我重逢的機會,卻又給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雖然這次我不會再像前三次那樣深受打擊,但是看到熟悉的人變成了這樣,也足以使我在一段時間內對生活提不起任何興趣。
記得當時,我沉默了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裡一句話都沒有說。舍友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只無奈的搖搖頭。其實我很希望自己能從內心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但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與任何人溝通,想就這樣永遠地封閉自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我覺得自己正一點點被內心的苦海所淹沒,人格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最後,還是痞玖的幾位發現了我的異常,及時地把我從絕望中拽了回來。那天下午,陳三石和熊熊突然叫我出去玩,內心封閉的我雖然強烈拒絕,但最終還是沒拗過二人,與他們一同來到了園博園。
這是我搬到長清後第一次來園博園,沒想到的是園博園的景色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長清湖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繞着湖感覺走也走不完。站在孔子像下,欣賞着湖邊的美景,我的胸口突然輕鬆了不少,大自然似乎有着調和的力量,四周的綠植彷彿可以治癒心靈一樣,我的心情漸漸開始有了好轉。
其實不光是那時候,就是現在大二的我也不知道,自然,那纔是力量真正的源泉。
......
修正歷史後,我自然不會再犯從前的錯誤了。既然那個記憶中的女孩已經不存在了,那麼也沒必要再去想辦法聯繫她了。有些人,只適合活在回憶中。
三月,大家像往常一樣上課,吃飯,睡覺。因爲沒有了這件大事我的心情也沒再產生波動。清明假期的前一天晚上,陳三石突然給我發來了消息:
“蕭雲,明天咱們去歐樂堡玩啊,熊熊,阿凱和驍都想去。”
“狗日的!”我暗罵一聲,這坑貨,下午時我就問過他要不要去歐樂堡玩,那時候恰好有優惠票賣,結果這小子果斷地拒絕了我,然後現在晚上十點多他又告訴我第二天想去玩。
沒辦法,這小子就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聽說驍還準備帶個女生,於是動用了點關係,沒一會我就搞到了六張優惠票。
第二天一早,找徐明天拿了一百塊現金,一行人坐上大巴後直奔歐樂堡。清明的天氣還是不錯的,不熱的冷的溫度玩過山車實在是再舒服不過了。
不過天時地利不人和——阿凱這個連警車都跑得過的男人竟被過山車嚇破了膽,從過山車下來後腿都軟了......驍就好了很多,雖然從過山車下來時並沒有腿軟,但是玩大擺錘時卻喊出了最高音......相比較熊熊就好多啦,雖然他不怕坐過山車,但是我忘了這廝暈3D的東西了,一場全景遊覽下來後,這廝竟反胃地頭暈目眩。
還好,陳三石和我都比較有戰鬥力,坐了兩次過山車,又闖了一次鬼屋,一行人在城堡前合了影后才坐上大巴回到了學校。
晚上吃了頓燒烤,一桶德國啤酒下去後阿凱和驍才恢復了點精神,恢復精神的阿凱說了句非常經典的話:
“花錢找罪受,以後我可不坐過山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