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強一家三口,拿着簽證搭載着高鐵前往福省廈門市。
在人來人往的高鐵站之中,宋小強一家人正在等着列車。
“小強吃一點東西。”他妻子從揹包裡面出一袋饅頭,拿來一個給宋小強。
宋小強接過饅頭,又看着妻子懷中的女兒,他有些傷感又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髮。
當年要不是他去賣血,不小心感染了艾滋病,現在他們一家人或許正過着柴米油鹽的平凡生活。
那種絕望,那種被社會孤立的感受,沒有患艾滋病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現在艾滋病可以治療,宋小強那絕望麻木的心,又再一次悸動起來。
沒有什麼比絕望之中希望更加讓人珍惜了,那種死裡逃生的慶幸,此時此刻充斥着宋小強一家人。
高鐵站上,那一列列向東而去的列車,就是無數艾滋病患者通往新生的生命之路。
下午兩點鐘左右。
宋小強一家人搭上了前往廈門市的高鐵列車。
車窗外的景色似乎不再是灰暗的,反而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宋小強第一次這麼安靜的看着這個世界。
“爸爸,我們去哪裡?”
女兒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之中的宋小強,他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髮:
“大丫乖乖的,爸爸帶你去看病,以後你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
“真的嗎?”大丫頓時有些期盼起來,隨着她長大,宋小強夫婦爲了避免女兒感染別人,不得不強制把她關在家裡面。
所以大丫只能經常一個人在家裡面,那個斑駁的防盜網窗戶,就是她唯一可以觀察外面的窗口,大丫時常在窗戶上,羨慕的看着其他小朋友在玩耍。
在最天真爛漫的年紀,卻只能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通過一個小窗戶來感受這個世界。
宋小強夫婦看着女兒越來越大,也非常擔憂,畢竟她總不能一輩子都不接觸外面的人,一旦大丫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那又是何等的絕望。
“當然是真的!現在要乖乖的聽話。”宋小強眼框有些泛紅的說道。
“嗯嗯!大丫一定聽話。”大丫連忙點着小腦袋。
妻子則緊緊的抱着大丫,孩子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對於這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而言,竟然是一種奢侈品。
車廂之中的宋小強一家人,正滿懷希望的憧憬着未來,而高鐵列車依舊是一往無前的向東而去。
……
“來一杯黑啤。”
一個頹廢的金髮碧眼中年人,有氣無力的坐在吧檯旁邊。
“你還沒有死啊!百人斬鮑勃!”調酒師老約翰調侃道。
“閉上你的臭嘴,否則小心我讓你菊花殘。”鮑勃陰沉的說道。
碰!老約翰聳聳肩將一大杯黑啤放在鮑勃面前。
鮑勃一把拿起黑啤,便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
碰!呼!
看着眼前這個頹廢的傢伙,老約翰可惜的搖了搖頭,突然他想起早上看到紐約時報,連忙去找那份報紙。
對於莫名其妙離開吧檯的老約翰,鮑勃依舊是自顧自的喝酒,並不時露出仇恨的表情和碎碎念。
“謝特!狗屎!”
“一定是艾米莉那個碧池!”
“我饒不了她,嗝!”
不一會,老約翰去而復返,不過他手上多了一份皺巴巴的報紙,走到鮑勃面前,他將報紙遞給對方。
正在喝悶酒的鮑勃,被突如其來的報紙嚇了一跳,正想發脾氣。
“看看報紙,第三面。”
“搞什麼?老約翰!”
“你看看,就知道,記得感謝我。”
一頭霧水的鮑勃,一把抓過報紙翻開第三面。
[銀河科技應該向全世界公開艾滋病治療技術,而不是選擇壟斷。]
看到這個標題,鮑勃頓時如遭雷擊的僵住了,他身邊的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格了一樣。
不一會,清醒過來的鮑勃,既急促又仔細的翻看起來,那專注程度堪比衝刺高考的高中生,他仔仔細細的生怕錯過一個字母。
治療時間7~10日,可以完成根除艾滋病毒,該技術採用原子操縱技術的衍生技術,從根本上通過物理抑制和提取的方式治療艾滋病,目前該技術仍然存在一定的副作用……
治療費用50萬華元/美刀,這個價格對於非東唐人而言,是一個歧視性價格……
鮑勃纔不管什麼區別對待和歧視,重要的是可以治療艾滋病,至於50萬美刀,他可以拿得出來。
現在他只想馬上飛去東島,將身上該死艾滋病毒清除了。
顧不得吧檯上還沒有喝完的黑啤,他緊緊的捏造報紙,匆匆忙忙的向酒吧外面跑出去。
老約翰轉過身便看到鮑勃匆匆忙忙的背影,又看着沒有給錢的黑啤:
“該死的鮑勃,你的酒錢還沒有給!”
“回來!我十倍給你!”
鮑勃頭也不回的跑了。
“別死了!”老約翰大聲喊道。
“老約翰,鮑勃這個爛人怎麼啦!”一個老熟客詫異的問道。
“哈哈!他去尋找生命的真諦了。”老約翰將吧檯上鮑勃喝剩下的黑啤收走。
“生命的真諦?”
“艾滋病還有救?”
“嗝!”
“聽說東唐人研發了艾滋病治療技術。”老約翰一邊清洗杯子一邊解釋道。
“真的假的?”
“東唐人的技術靠譜不?”
“如果這個是真的,那這個技術的發明者可以獲得今年的炸藥醫學獎。”
“或許是太陽人發明的,畢竟他們長得差不多,記者搞錯了也說不定。”
老約翰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能不能獲得炸藥獎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技術確實是東唐人發明的,紐約時報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
鮑勃連忙回家,從父母和弟弟那裡借了一些錢,加起來湊夠六十多萬美刀。
他連忙打開電腦,查看去治療的流程,是否有什麼限制之類的。
什麼鬼?爲什麼去東島的簽證需要去這個天漢集團辦理?這個不是大使館的工作嗎?
事實上不止一個人這樣吐槽了,他們是第一次遇到銀河財團這種奇葩存在,承包了一個地區所有事務的公司,聽着就很牛逼的樣子。
幸好天漢集團在紐約有分部,鮑勃連忙抄下地址,懷着興奮和希望,他一夜都沒有睡着。
如果說鮑勃這種家裡有礦的傢伙,現在正在興奮得睡不着。
那麼那些口袋裡面沒有美刀的傢伙,此時此刻就是絕望和瘋狂。
畢竟如果大家都無藥可救,那麼他們還可以心理平衡,但是現在那些有錢人可以拿錢買命,他們卻只能在家裡面等死。
人類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這種情況下他們不瘋狂纔怪。
已經有不少貧窮的艾滋病患者,正在集會準備遊行示威了。
而天漢集團在全世界的分部,都收到了不在少數的請求信,不少的人權組織和慈善基金之類的,也在遊說天漢集團,希望天漢集團可以開放技術或者減低治療費用。
對於這些喜歡雙重標準的西米鬼畜,天漢集團直接一句話:企業需要盈利,請尊重知識產權。
同時天漢集團也利用忠的能力,在全世界的互聯網上面帶節奏。
大肆宣傳,你們不是高福利國家嗎?可以讓你們的議會老爺們批錢下來,給艾滋病患者補貼啊!
儘管各個國家的網絡監管已經出手封鎖這些帶節奏的信息,問題是人工智能根本無法遏制。
反正現在各國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