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花詭事
看着出租車司機的表情,我有些發矇,我說咋地了這是,怎麼不走了?
“兩個選擇,要麼跟我折返回四川,要麼你倆下車,這趟活,多少錢我都不接了。”出租車司機急劇的喘息着。
不對勁!
出租車司機臉色突變,又冒出這句話,很不對勁,難道說,車外有了什麼不可預料的危險逼近了?
左右四處一蹩,除了漆黑一片的霧色外,根本就沒半個人影,藉着汽車大燈的光芒望去,前方是一段凹窪不平的盤山道,除了地勢險要外,根本就看不出有啥危險逼近。
然而,出租車司機的臉色,此刻越發變得緊緻起來。
“沒時間了,你倆若不下車,那就跟我折返好了!”出租車司機一言之後,已經掛上了倒擋。
我說別啊!到底啥事你倒是說下啊?
“來不及了,走。”出租車司機儼然不顧我的困惑,已經踩足了油門,車子也在此刻飛速的後竄起來。
猛然間的倒車慣性,讓我一陣暈頭轉向,反觀瞌睡着的旱菸袋大爺,他倒好,根本就不爲所動,話說得難聽點,就像個死豬一樣。
我忙推醒了他,我說大爺,小雷公山怕是去不成了,趕緊想個法子啊?
終於,在我不斷的唸叨下,旱菸袋大爺突然就睜開了雙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口中輕喝道:“準備好,隨時跟我跳車。”
“啥,跳車?”我回過了神,緊盯着旱菸袋大爺,我說一萬個不解,直接告知出租車司機下車就完事了,至於要跳車麼?
豈料,我剛要疑問時,就感覺到車子突然一窒,反觀出租車司機,他的神情看不清楚,但是他那雙閃爍精光的眼睛,卻是讓我心中一顫。
綠油油的神色,像極了我所認知的黃皮子的那種眼神。
我就奇了怪了,除了黃皮子外,還有什麼人能有這種眼神?
黑貓、亦或者是類似的這種動物麼?
“哐當!”
我還在困惑的一瞬,旱菸袋大爺突然搭腳踹開了車門,拽拉着我直接翻滾了出去。
我勒個去!
在我愣神隨着旱菸袋大爺翻滾下車的一瞬,我的腦海中,僅冒出了一句:一腳踹開車門,旱菸袋大爺這一腳的威力還挺強。
緊接着,我就感受到了車外荊棘碎石的牽絆,不知翻滾了幾圈,當我和旱菸袋大爺穩住身形時,疼痛感倒是出去的沒有,眼前四處的詭異,卻是令我完全窒息了。
從我的眼睛上方望去,剛纔那輛載着我倆的出租車,此刻已經被火焰漫天所包圍,正當我扶着身邊樹枝站起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出租車從或孩子直接就爆炸了。
臥槽,這是搞那般啊!
好久未爆粗口的我,終於又出了髒言。
還在燃燒的出租車殘骸,就像是暴雨梨花針一般,不斷的炸起,又不斷的落下。
我是驚恐不安了,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慘死在那輛出租車上了!
“看來,的確是有人再給我們製造牽絆,幸好們跳車跳的及時,否則,我倆可就成了烤肉串了。”旱菸袋大爺,再次抽上了旱菸,拍着我的肩膀,一臉的唏噓之色。
我撓了撓頭,我說大爺,出租車司機突然反常,現在出租車又突然爆炸,這事,感情您早有預感是不?
“剛纔副駕中那瓶無名液體,你就沒覺得有異味?”旱菸袋大爺說道。
我尋思了下,我說大爺,剛纔我滿腦子疑惑,還這沒注意。
“嗯,跟我來。”旱菸袋大爺揹負起雙手,貓眼就上爬了起來。
我原地怔了一下,看着旱菸袋大爺的攀爬方向,我始終覺得剛纔我所疏忽的不是一星半點。
小心的尾隨上去,看着火焰漫天的出租車,此刻早就成了一堆冒着黑煙的廢鐵至於剛纔那個出租車司機,也早就沒了人形。
我上前一步走到旱菸袋身邊,我說大爺,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們怎麼辦?
“徒步的話,肯定不可行,不過,而今之計,我們也只能徒步先走着,再過十里多路,差不多就有樊家堡了,等到天亮,我們在想辦法好了。”旱菸袋大爺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就嘿嘿嘿的苦笑起來。
對此,我是無語至極。
還能怎麼辦?這種情況下,我沒別的選擇。
沿着崎嶇不平的山路走下去,我這才感受到,原來此路是那麼的顛簸不平,那麼之前乘坐出租車的時候,我卻爲何一點也沒感受到呢?
恰巧,我手機接連收到兩條短信,正是我爺爺和金鑫發過來的。
金鑫的短信:差點就掛了,出租車自爆了。
爺爺的短信:無論如何,堅持到天亮,天亮以後,身邊的鐘顯威是好是壞,便能見分曉了,一定加小心!
我急劇着大口呼吸着,各自回覆了兩條短信:明白。
之後,我就加快了腳步,再次跟上了旱菸袋大爺。
前後思緒着種種疑點,我仰頭望向了夜色中的天際。
慶幸的是,一輪彎月在朦朧的夜色中,照亮了我們身邊四遭,我和旱菸袋大爺兩人的步伐,也隨之加快了許多。
邊走我邊問旱菸袋,我說大爺,依你之見,剛纔那個出租車司機,他害我們的理由是什麼?
“哼,想害我們鍾家莊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歸根結底也就受一人指使罷了。”旱菸袋大爺說罷,緊接着示意我,若是想半夜有酒肉吃的話,那就別墨跡了,加快腳步,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還是有希望抵達樊家堡的。
我沒猶豫,我說可以,不過,有啥話咱還是直接點好,不必搞得那麼神秘,不是麼?
“呵呵呵,不是我想神秘,而是時機不允許,到了我們鍾家族地後,你所有的困惑,不用我解釋,你也一看便知。”旱菸袋大爺言畢,他的腳步就像生風一樣,很是迅捷的就把我落下了十多米。
我是被折騰服了,心想這個自稱鍾顯威的旱菸袋大爺,到底他的葫蘆裡在搗騰啥藥呢?
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乎每隔十分鐘,我就和爺爺與金鑫互助發短信,來回確認一番,除了我和金鑫的相同遭遇外,一切都凸顯的很是平淡無奇。
差不多快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旱菸袋大爺突然一屁股坐在了路邊。
“先抽袋煙再走,不差這二里地了。”旱菸袋大爺說着,率先把長杆旱菸袋遞給了我。
我心說也好,徒步半夜行走,也累的我夠嗆,不知爲何,我竟然對旱菸袋大爺遞來的長杆旱菸袋沒有拒絕,學着他抽菸的樣子,我也深吸了幾口。
沒有我想象中的苦與嗆,也沒有令我難言的乾咳,我說笑道:“大爺,還別說,旱菸袋的味道,真不錯。”
“那是自然,若不是有旱菸袋的煙霧繚繞護住我們,我倆可早就成了小鬼附身的首選了。”旱菸袋大爺說着,從我手中把長杆旱菸袋接了過去。
他這句話,我當然不解,我說大爺,什麼小鬼附身?
說着我就膽怯的四處瞅了一眼,夜幕中,除了微風草動外,倒是沒啥異常?
“我們目前身處的位置,名爲武夷彎道,傳說中,此地在明末清初之際,上演了一幕夜屠千人的悲憤厄難,亡魂之多,怨氣之深,若是一個不小心,及其容易被亡魂附身,想要破解,卻是千難萬難。”旱菸袋大爺言畢後,又做出了一番沉吟。
聽着他的述說,我莫名的心中一悚,武夷彎道,屠殺千人的地方,當年,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仇恨?
“這裡正是被屠殺千人的武夷村舊址,再過兩分鐘,我們就一口氣走到樊家堡,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多了。”旱菸袋大爺說完,就不吱聲了。
可是,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我卻是又不平靜了,武夷村的人,被一夜屠殺,這個背後,到底是誰指使下的黑手?
旱菸袋大爺,他平白無故的給我說起這個傳說,難道僅僅是爲了告訴我,讓我小心此地的危險麼?
我想,這是不可能的,有因有果,旱菸袋大爺這一席話,絕不止告訴我此地危險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我們鍾家族人的仇恨,跟這個武夷村死去的人仇恨是一樣的!
這也就不難解釋,旱菸袋大爺爲何要逗留此地抽旱菸袋歇息一事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我就更加堅信了,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半夜十二點。
與此同時,旱菸袋大爺起身站了起來,他說:“時間已到,出發。”
緊接着,他就一步竄上前去,又催促着趕緊走,我略一猶豫,心中突然蹦出,旱菸袋大爺之所以此時走,他應該是在等待時間!
剛纔他還說,再過兩分鐘,現在恰好是半夜十二點,那麼說,他是在等待這個十二點了。
想起這個疑點,我速度就跟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旱菸袋,我說大爺,爲啥要等到十二點,這事,總可以說清楚吧?
“當年武夷村被屠,剛好是半夜十二點之前被屠殺完畢的,所以,我們只能在十二點之後行走。”說着,旱菸袋大爺推開我的手,速度轉身欲要離去。
我一把又抓住了他,我說大爺,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吧?
“鍾易,這些疑問,留在你肚子裡吧,之所以我給你提個醒,也是要告誡你,處處多留心,不要被別人左右而已。”旱菸袋大爺言畢,猛然掙開了我的手。
我已經有疑轉怒,我說鍾顯威,不把事情講明,就一個勁的搪塞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作者題外話】:最近忙的不亦樂乎,再努力保持更新,多謝書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