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的定了定神,心想着背後的那三段嬰孩啼哭,我就明白了,之前身體還在蠕動的貢品嬰孩,現在不但活過來了,還來到了我身後開口跟我聊起來了!
不行,三個開口的嬰孩是好是壞,對我有沒有危險我還不知,我若是僵着身子沒啥反應的話,那我不就等於苦熬着受到致命的威脅了麼?
強扭着身子我轉了過去,房門口位置,竟然啥都沒有?
那……剛纔的聲音是……
左右巡望了一眼,除了依舊打呼嚕酣睡的旱菸袋大爺外,並無其他任何的怪異,而且,剛纔開口跟我講話的那三個嬰孩聲音,也驟然間沒了聲音。
我勒個去!
這是搞那般啊!
我受不了了,扶着牆我硬撐着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旱菸袋大爺身邊,我推醒了他,我說大爺,別再睡了,剛纔那三個貢品嬰孩,活過來了。
“啥?真的活過來了?”
旱菸袋大爺沒有我預料中的驚恐,反而一臉喜色的笑坐了起來。
對此,我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我雙手扶住旱菸袋,我給他確定,我說是真的,那三個之前在鋁製大盤中的三個嬰孩,不但活過來了,我還聽到他們的啼哭說話聲了。
“好!跟我去看看。”旱菸袋大爺,激動萬分的穿上鞋就率先衝了出去。
我是不明所以了,看到他的興奮勁,我真的不明白,他竟然能如此欣喜。
忙轉身我追了出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旱菸袋大爺杵立着的身影,有些左右搖擺不定,他的身體也在此時晃悠悠的顫抖起來。
我心說這又是咋地了?
一步走近他的背後,我說大爺,被搞得這麼緊張好不,咋了這是?
“噓……天馬上就亮了,待會兒你觀察那兩隻一黑一白的貓咪,我注意着那三個嬰孩,無論他們消失的時候是個啥情況,一定要看仔細,記住了麼?”旱菸袋大爺壓低了聲音,在我耳畔竊竊私語道。
不知他葫蘆裡在賣啥藥,但我知道他的告誡一定有着什麼目的,我點頭答應了他。
隨即我低附了身子,又向左邊移動了半步,剛巧就看到了那兩隻貓咪此時的舉動。
原本一人粗細的白色蠟燭,點燃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絲縮小的跡象,就跟我之前看到的大小粗細幾乎一模一樣。
對此我不在震驚了,鼠燒香貓點蠟的事情都發生了,現在來說,還有啥事不可能發生呢?
我只期望,接下來的每一件事,不要讓我太迷茫困惑就好。
就這樣,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時間,隨着一聲清脆的雞鳴,天色逐漸大亮,那兩隻緊盯着白色蠟燭的貓咪,身影也突兀的變得虛幻起來。
我甚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趕緊瞪大了眼珠子不敢大喘氣了。
淡了,愈來愈淡了!
一黑一白兩隻貓咪的身影,就這麼在我眼中,由實化虛,就像是突然蒸發了一樣,一瞬間的功夫,就出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勒個去!有一點不對勁!
這已經不能用詭異來代替我現在的認知了,剛纔那兩隻貓咪的消失,我發誓真的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
因爲,貓咪的身影消失了,可,兩隻貓咪移動的腳印,卻是清晰的印在了我的眼中。
隨即我再一次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的就貓腰跟了過去。
至於緊盯着那三個嬰孩的旱菸袋大爺,目前來說,我是沒有功夫瞅了他一眼了。
不得不說,那兩隻就像是隱身而走的貓咪,他們的移動速度,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迅捷,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大意了。
一步步跟過去,兩隻貓咪的移動方向,竟然是朝着大門的方向去的,這下我就狐疑了一點,怎麼着,門外難道有這兩隻貓咪的主人不成?
雖然是我內心中的猜疑,但我沒有太過武斷,生怕稍有一個不慎就會跟丟那兩隻貓咪的腳印。
豈料,我還是疏忽大意了一點,或許是我一夜未睡的緣故,我的雙眼此刻突然一陣睏倦,當我猛眨了一下雙眼的瞬間,那兩隻貓咪的腳印,突然就沒了!
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剛好走出了大門外。
我心裡一陣捉急,下意識的瞅了一眼大門外的燃香位置,原本紅點閃爍的香爐沒了,曾經看到了一黑一白兩隻老鼠,也沒了。
大意了,真的是太大意了。
我不禁心中暗罵自己太過疏忽,這麼一個詭異突然從我眼前消失,真是該死。
然而,當我大喘氣的左右一蹩時,這一幕,我心中的驚恐,一覽無餘的全都宣泄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一串碎步小腳印,就在我身前一米開外簇擁着!
“快帶我們走……”
驟然間,我的背後,又響起了之前那三個嬰孩的聲音。
與此同時,我後背的衣物已經被人拉扯住了。
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能不能正面相抗,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大吼了一聲旱菸袋大爺,我說別磨嘰了,趕緊撤!
“着啥急?”
旱菸袋大爺的聲音就在我腦後,緊接着我的脖頸處就感到了一絲冰涼,尋思間他的腦袋就湊到了我的面前。
下意識的側身一瞅,抓我衣服的人原來是旱菸袋大爺,我難以言喻的左右一看,哪有那三個嬰孩的半點身影?
我嚥了口吐沫,說:“大爺,你聽到沒,嬰孩的聲音剛纔還在啊?”
“聽到了,這不都在我手裡麼?”說着,旱菸袋大爺左手衝我一搖擺,三個巴掌大的布面人偶,赫然就在他的手中搖晃着。
臥槽!
變成人偶了?那三個嬰孩忽然就變成人偶,被旱菸袋大爺降服了嗎麼?
我問旱菸袋,我說大爺,怎麼個情況?
“本就是虛無縹緲沒有人性的人偶,被人植入了靈魂,在此被祭祀成了貢品,跟我來,收拾完一切,咱們就出發。”旱菸袋大爺的聲音充滿了欣慰,就像是,他等待這個時刻等的很久,而今被實現的味道。
我勒個去!人偶被植入靈魂,在此被祭祀成了貢品,那背後的這個人,是抱着一個怎樣的目的啊?
想到簇擁在地的那些小腳印,我又失神了,我說大爺,那些黑白貓和黑白鼠,又是個啥情況?
我指着那些小腳印,一把拉住了旱菸袋。
“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黑白貓和黑白鼠的存在,遠不及這三具人偶來的古怪。”說着,旱菸袋大爺已經扭轉了身子,向前邊那戶人家走去。
我原地愣神了幾秒,感受着天色的逐漸大亮,又不甘心的回頭瞄了一眼,發現除我看到的那些詭異之外,也沒啥可疑之處了。
我心說好吧,一個只剩七戶人家的樊家堡,僅僅一夜之間,就能有如此多的詭異出現,我相信,旱菸袋大爺絕對比我清楚,而今他讓我再此跟隨他前往,說不定,他就會幫我解開這個困惑呢?
沒有猶豫,又看了一眼簇擁在地的小腳印,我扭頭就大踏步跟上了旱菸袋。
然而,接下來發生了一幕幕,又讓我陷入了一種死寂般的不解。
當我緊隨着旱菸袋大爺的步伐,挨家挨戶的走進去後,裡面場景的一切擺設,就跟我倆昨晚住宿的那一戶裡面,一模一樣。
大門外有香爐也就罷了,院落內擺設的長達三米的燭案,包括三個盛裝嬰孩的鋁製大盤,也一應俱全。
不過,黑白鼠和黑白貓沒有,三個嬰孩也不存在,這不就正驗明瞭旱菸袋大爺曾說的那句話,入夜就會出現,天亮就會消失的傳說嗎?
我有些氣急敗壞了,旱菸袋大爺依舊保持着神秘不告訴我答案,他到底在等什麼?
帶着滿心的疑惑,我跟着旱菸袋大爺離開了樊家堡。
前行的路,有些傾斜,依我看,就是一個地勢漸漸上漲的丘陵或者是山坡之類的地勢。
唯有一點令我不解,我們腳下的路,大多都是青、白岩石,個頭有大有小,遠遠望去,我們所要翻越的路,就是滿眼的石頭路。
伴隨着清晨的陽光,我們眼前的景色越來越開拓,紅的綠的五顏六色的場景,讓我有了種身臨百花世界的趕腳。
“早上六點五十,休息十分鐘,吃個果子。”旱菸袋大爺言畢,就扔給我了一個大紅蘋果,然後他一屁股便坐在了一塊兩人高的傾斜岩石上面。
我沒有反駁,一路走來,都是他在主導着我,即便我有想法,也都被他給駁斥了。
倚靠在一塊岩石上面,我鬆散的伸了個懶腰,吃着嘎嘣脆的蘋果,曬着清晨的陽光,一夜沒睡的我,終於還是來了睏意。
不過我知道,打好點天氣拿來睡覺的話,怎麼說怎麼有點浪費了。
旱菸袋沒吱聲,我滿腦子困惑,也沒出聲,翻看着我的手機,看着仍舊沒一點訊號手機,我無助的心神,想起了爺爺和金鑫他們兩人。
哎……
輕嘆了一口氣,大口嚼完蘋果我就起身站了起來,我說旱菸袋,時候不早了,趕緊出發去我們鍾家莊吧?
“不着急了,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能回家。”旱菸袋大爺言畢,又細嚼慢嚥的吃起了蘋果。
我說不是吧,還有到天黑,鍾家莊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百十公里路吧,下了這片小丘,我們就要乘船前行,一路上就安全多了。”旱菸袋大爺說道。
還要百十公里?
聽到這個答案,我就有些心灰意冷,無意的癟了一眼四周,遠處依稀可見的七處裊裊炊煙,不禁讓我心中悠然一愣,那個方位,不正是我們剛路過的樊家堡麼?